第25章 名字
晨,村裏人再次集結,男人和男孩們自覺集中到山門前練兵去了,餘下老少男子和婦孺們重新編隊晨練,依舊是列隊和晨跑,增加了俯臥撐和跳遠。
孩子們的年輕身體,柔韌性極好,適應能力很強,很快就能掌握了技巧,完成訓練。
對於老人們就不容易了,常年勞作,饑寒交迫掏空了身體。山裏濕度大,很多人關節受損,體能訓練隻有變了內容,采用石鎖,石斧、吊環,木人等器械協助訓練。
李大夫給關節受損的老人們配了藥,祛風散寒,活血化瘀的,讓老人們早晚用著,也見有效。
阮清還在空閑時教了村長及村老們打太極拳,動作舒緩綿長,強調“以柔克剛,以靜待動,以圓化直,以小勝大,以弱勝強”搭配內力的運行,村長越練越覺精妙。
在孩子們煉體時,村長就帶老人們打太極。幾個老頭邊打拳,邊納入吐納術引導內息流動,動作柔和、緩慢、輕靈又剛柔相濟,也是氣勢非凡。
早餐後各組忙生產去了,阮玉成留下祥哥和孩子們。他想了一晚,祥哥,姓竇,名雲祥,妹妹叫竇美玲。他兄妹二人不用取名,其餘男孩子三十二名,姓跟隨祥哥姓竇,按天星二十八宿分四組,組長竇青龍、竇朱雀、竇白虎、竇玄武各領七宿.
東方蒼龍七宿是竇天角、竇天亢、竇天氐、竇天房、竇天心、竇天尾、竇天箕;
北方玄武七宿是竇天鬥、竇天牛、竇天女、竇天虛、竇天危、竇天室、竇天壁;
西方白虎七宿是竇天奎、竇天婁、竇天胃、竇天昴、竇天畢、竇天觜、竇天參;
南方朱雀七宿是竇天井、竇天鬼、竇天柳、竇天星、竇天張、竇天翼、竇天軫。
女孩十二名,按十二月花名起了名字,竇月梅、竇月蘭、竇月桃、竇月丹、竇月棠、竇月榴、竇月荷、竇月梔、竇月桂、竇月菊、竇月蘆、竇月仙。
祥哥指定了黑子和另外三個沉穩有擔當的孩子四主名,黑子叫了竇青龍,眾孩子都很高興的領了各自的名字,感覺自己從此也是有家的人。
村長夫人薑大娘也帶人過來給孩子們發連夜做好的衣服。按大中小號,染了草綠,蔥綠,嫩綠幾個深淺,一人發了一套。孩子們手捧衣服,激動的幾欲落淚。祥哥帶著孩子們忍著眼紅鼻酸,含著微笑給在場的大娘大媽們行了禮。
大娘大媽們倒是有幾個眼窩淺的被惹哭了。攏了攏小孩子們,揉揉他們柔軟的頭發,“以後大娘疼你們!”催促著孩子們換上新衣服,各個看起來精神奕奕的,去加入各個生產隊伍勞作去了。
阮清今日領了重要的任務,跟著村長和薑聞玉,薑宏戰幾人探南河水路。根據上次的實驗,估計南河水路約二十七裏左右,出口在西南山麓間。
他們計劃了做半封閉小舟,放一隻捆起的羊在其中,舟尾吊幾隻死雞,放南河順水漂流,在西南出口處攔截。
大約三刻鍾以後,小舟流出,羊完好無損,舟裏幹燥未進水。雞肉有些微破損。由此得知,水流平緩,無激流落差,無食肉凶猛的水生物種。
第二次放舟,由薑聞玉臥於舟底,身上攜帶了匕首和袖箭,是村長壓箱底的好東西,船頭點鬆油火把,再三交代如果有危險,就順水流快速遊出。眾人心裏捏把汗的等著時間,終於看到聞玉順流而出。
薑聞玉對南河暗河的情況做了細致的描述。
入山洞前行三十多米後,低矮的山洞石壁變寬,洞頂漸高,布滿鍾乳石,洞中岩石嶙峋,星光閃爍,微光可見大概。
山腹中甚至有片沙灘,洞頂有光束、微風、寬闊,可以建碼頭或補給站。沿途偶有小魚逆水上行,大不過一尺。出口處崖壁低矮,不及半人高需臥倒舟中。整個流途空間如中空葫蘆。
幾人聽完,心裏大致有了數,再次決定用竹筏逆流而上。準備了一簍子的鬆脂火把,和幾捆繩子,幾人撐竹筏逆流來到西南麓出口,半人高左右。蹲下身子,兩根竹篙輪番的撐著竹排前行,頭皮貼著洞頂擦過。
前行約十多米,洞頂漸高遠,遠近的洞壁石筍,石母,洞頂的鍾乳石倒垂如森,微微泛著銀光,溯流而上,越見開闊,成高三十餘米,寬八十餘米的巨洞,其間有潔白燦爛的鍾乳石,巨大石筍,石幔,石花、一一在眼前劃過,眾人一個個驚歎不已。
洞中寬闊處,有細細白沙的河灘可以駐足。四處了無人跡,和動物活動的痕跡,偶有驚動幾隻蝙蝠飛過。
向前越過一處狹窄處,空間再次變大,有一處更大的溶洞空間,景色更加絢麗,石筍石幔間有精光閃動,是各色雲母映著水光,折射出夢幻的光芒。溶洞內大洞套小洞,石幔、石花、雲盆比比皆是。
大洞套小洞的路途中,流水或舒緩或激變,竹筏穩穩穿行而過。
漸漸路窄而頂低,薑聞玉提醒,快到出口了。幾人低下身子,撐篙而出。已經到達山穀腹地南河下遊口。將竹筏係於岸邊。看看時辰,約過去一個半時辰。
上岸平緩下激動的心情。幾人在茶花叢了抓了二十多隻野雞,撿了幾窩的雞蛋就上了竹排順流而下。
回去的路途,不用撐竹篙,水流帶著竹排,三刻鍾就出了暗河,進入河道,拐出山腳到達清河的主流。
清河在淺水期,河水緩慢的流淌,竹篙輕點,重山漸退,一行人如畫中穿行,轉眼就來到村口的小碼頭。
幾人下了竹排,回到村裏,將獵物交給了食堂,回祠堂東廂房,討論探查的結果,和建水路的可行性。
建水路勢在必行。大量的人和物需要進出,靠山崖索道太過於受限。水路運輸是首選。
淺水期看來是沒問題,夏季雨水多,山洪暴漲時,洞中漲水深淺尚且不知,入口和出口低矮,必然受限。
到那時,恐怕索道運輸仍是首選。每年六月下旬開始,老虎嶺就會進入多雨水季節,所以轉移大量人和物,必須在六月中旬前完成。
轉眼,四月十五快到了,每月是官兵下來“督農”的日子,山門前開了陣法,如果找不到老虎村,會有什麽後果?
村長和村老,各組組長商量辦法,這個時候山村的閉門自治的弊端尤顯,老虎村需要自我發展,也需要有眼睛和爪牙。
薑聞啟更眼饞官兵腰間的鋼刀。直言“我們搶了他們的刀,給人打了扔山溝裏去。讓野獸吃了。”老虎嶺雖然沒見老虎,但狼啊,柴狗,熊瞎子、猞猁、雲豹還是有的。
村長和村老卻不讚同。搶了刀也不能大張旗鼓的用,更不能讓老虎村紮了眼,引來各路人的注意。一夥人最後也沒有商量個結論出來。
村長拍板:“如果人進入陣法,就拿下,搶了刀,扔了人。”眾人無異議。眼睛和爪牙也是需要的。
李大安建議後天帶人去南津鎮賣皮毛草藥,順便聽聽鎮外動靜,看看有沒有可以駐點做的生意。阮清想跟去看看。眾人一致反對,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