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私牢(下)
這邊牧北早上起來一推開殿門,就看見自己的那三個好兄弟坐在院內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尤,其是司南更是笑的一臉奸相。
“你們這是幹嘛呢?一大早的就往我這兒跑。”
牧北邊走邊說著,到了石桌邊坐下,看了一眼還在笑的司南:“你這是怎麽了?笑的這麽惡心?”
被牧北這麽一說,司南立馬收了笑容,一臉的不自在。倒是一旁的雲眠端著茶說:“我和靖安是被司南拉過來的,他說……他昨晚看到了一點有趣的事情。”說完還看了一眼牧北。
“什麽有趣的事情?”牧北望著司南
靖安撞了撞司南的胳膊:“趕緊說吧,別賣關子了,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司南看著牧北說:“行,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昨天半夜呢,我本來想找牧北練劍,結果我剛走到院門口,就看見一個人,一個男人!咻的一下就從這殿裏飛了出去。”
“對了,他穿的就是你身上這件衣服!”司南指著牧北補充到。
說到這兒,雲眠和靖安兩人也都明白了司南口中的那個人就是牧北,而牧北在聽司南說完以後就低下了頭。靖安拍了拍牧北的肩膀:“說說唄,兄弟,你這大半夜是去哪兒啊?”
“誒,這個我知道,他那方向,是去的天宮。”司南突然插嘴到。
這話一說完,靖安臉上戲謔的表情就更甚了,而雲眠卻將剛要送到嘴邊的茶放了下來,看著牧北。見到兩人的舉動,牧北一腳踢在了司南的腿上:“你少說兩句會死啊,還有你大半夜的你練什麽劍啊你!”
“哎,我說你這人,我睡不著練劍,我礙著你什麽了?我實話實說,你就打我,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司南抱著腿看著牧北不高興的說到。
牧北本來還想將司南打一頓,但是看著另外兩個好友探究的目光,最終還是停了手:“行了,我說,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呢的確是我。我呢,也的確是去了天宮。”
“去天宮……幹嘛了?”靖安挑眉戲問說。
“去見嫦兮”
“哦,夜探閨房,你這是……喜歡上長公主殿下了?”靖安繼續追問著
靖安此話一出,另外三個人都愣住了。牧北腦海中一閃而過昨夜見到的場景,而後立即清醒過來,神色坦然的說:“嗬!喜歡什麽喜歡,我和她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去見她是有正事的,想什麽呢你們!”
“嗯,也對,你牧北要是喜歡上什麽人,那不得寵到天上去,恨不得向全天下炫耀,你和那長公主不是這個狀態。”靖安想了想說。
“哎,行了行了,別說這件事了,談點別的吧。”牧北顯得頗不在意說。
而後四個人又談一些關於妖界的事和一些軍中之事,牧北又交代了三人一些事。談完之後靖安三人便起身離開了,但是雲眠在起身後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在喝茶的牧北。
牧北剛喝完一口茶,一抬頭就看見雲眠正盯著自己看,他疑聲到:“你……還有什麽事嗎?”
雲眠像是思考了一下說:“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你真的不會愛上嫦兮嗎?“
“當然不會!”牧北自信的回答到。
聽見牧北的回答,雲眠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反倒是牧北更有些不解了。
而天宮之上,嫦兮帶著她的小匕首去了私牢。天宮是設有天牢的,但是三千年前嫦兮為了方便自己審人,就在白薇宮的河道之下設了私牢。嫦兮到私牢時,就見一個穿著黑衣的女子被綁在寒冰柱上。
那就是她昨天抓的人,想著昨天的情況,那群人本來也不是衝自己來的,但既然遇見了自己,隻能說他們倒黴。本來呢,她是想抓活口的,可誰知道那群人打不過就自殺,最後隻留了這麽一個活口。嫦兮看著女人身上遍布著血痕,就像朝辭說的看的出是用了刑的,對於這一點嫦兮還是挺滿意的。
但是一想到朝辭說的此人嘴硬,現在再看見自己麵前的女人一臉桀驁的表情,嫦兮就感覺很不爽!她走到那女人麵前,指著桌案前的椅子對著身邊的人說:“把她給我捆在那椅子上。”
“是”說完幾個天兵就將那女人從寒冰柱上架了下來,緊緊的捆在了椅子上。嫦兮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女人麵前和她隻隔了一張桌子。
她看著那女人通紅的雙眼說:“從昨天審到現在,想必你受的刑也夠多了。我呢,也不跟你廢話了,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你們昨天為什麽會出現在北辰邊境一帶,一群騎兵,裝備精良,你們到底在追殺誰?我脾氣不好,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免得我生氣、免得你遭罪。”
對於嫦兮的問話,那女人隻是不屑的哼了一句。見到她這個態度嫦兮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她看了一眼女人身後的兩個天兵。那兩人就立即心領神會的將女人的雙手壓在了桌麵上,嫦兮抽出她的匕首一下就紮在了那女人的指縫間。
她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挑著女人的下巴:“都說這鬼族多美人,今日這一見果然不假。看你這身型勻稱,骨相也美,手長腳長的當真是副好身骨。尤其是這十指,簡直深得我心。”說著那原本還挑著女人下巴的手,此刻已然滑到了女人的手上。
嫦兮摸著女人的手,看著自己的匕首笑著說:“我這把匕首呢,是用我撿到的一塊玄石做的,不鋒利!連割根草都費勁兒,但它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將傷口的痛苦千百倍的放大!為了好看呢,我還用了最鋒利的星辰碎片來淬煉它。你要知道,星辰化刃,那痛苦可是牽連心髒的哦。”剛說完,她就用匕首剔下了女人的一個指甲蓋,下一刻女人痛苦的嘶吼聲立即就充滿了整個私牢。
女人吼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滿頭大汗、怒睜著雙眼看著嫦兮:“你、你!”
“怎麽樣?現在有話對我說了嗎?”嫦兮笑看著她
女人吞咽了一口快要湧出嘴角的鮮血,緩了一會兒硬聲到:“沒有!”
“嗬!看來今天你是跟我杠上了。得,你這餘下的九個指甲蓋兒我慢慢剔!嗯,我床角還缺個風鈴,你這指骨我很喜歡。你說我把你的手指一節節切下來,去了肉做風鈴好不好?先說好,我的刀很鈍的。”說著嫦兮就以切豬骨的姿勢來回反複的切割著女人的手指。
私牢裏立刻又響起了充滿絕望的叫喊聲,嫦兮繼續開口:“你們鬼族不是有三魄嗎?你再不說,我就將你的兩魄抽出。一魄放在烈火上灼燒而散、一魄放在寒淵之下冰動而碎、一魄在這兒受盡痛苦而亡,如何?但要是真到了這個地步你可就永不超生了!想清楚了嗎?”
女人原本就受了重刑,後又被嫦兮的匕首折磨的痛苦不堪,再聽嫦兮這麽一說,她現在已經完全崩潰了:“不!我說,我說!”
聽到這話,嫦兮才滿意的收了手。用還帶著鮮血手撐著下巴,笑望著她:“說吧。”
女人看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撇開頭急喘了幾口氣才說:“我們是一支被秘密訓養軍隊,這支軍隊有很多人。但具體有多少我不知道,是誰訓養的我們,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整支軍隊都是在追殺一個人,我所在的小隊昨天得到消息說目標出現在了北辰邊境。所以我們就趕了過去,但沒想到……沒想到會碰上你!”
聽完了女人的話,嫦兮敲著桌子想了一會兒,開口到:“有意思,一個未知的人,勞心勞力的訓練了一大支軍隊,就為殺一個人。嗬!真有意思!”說完,收了匕首,對女人說了一句:“謝了”就起身準備離開。
結果嫦兮剛走了兩步,她身後的女人突然開口到:“等一下!”
嫦兮聞言,轉過身來看著椅子上狼狽不堪的女人,等著她繼續開口。女人抬頭,帶著怨氣,有些困惑的說:“你真的是天族人嗎?都說你們天族仁善,可為什麽我覺得你就是個惡魔?”
嫦兮倒是沒想到她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笑了幾聲,才開口說:“姑娘,教你一個道理。所謂善,得用在對的地方,那才叫善,用錯了,那就是惡!”說完轉身出了私牢。
到了私牢門口,跟著她出來的天兵問道:“殿下,那個女人接下來如何處置?”
“既已得到我想要的了,還留著她做什麽?找個地方,處理的幹淨利落點兒,讓她早日去投胎。記住,要做的幹淨,不能留一絲痕跡!”
“是”
交代完了事,嫦兮最後看了一眼私牢入口,就回了白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