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悸動
偌大的禮堂,很是嘈雜,人山人海的擁堵著,學生們穿著校服坐在早已劃分好的區域,整整齊齊,極為壯觀。
學校每學期開學典禮都由高三一班劉老師主持,而坐在台上的幾位,則是學校的董事和校長。
劉老師個子不高,有著啤酒肚,地中海,笑的一臉和藹,讓人想起笑麵虎。
他說話幽默風趣,不是很囉嗦,學生們聽的很認真,隻有坐在後麵幾個調皮的學生拿著手機在打遊戲。
發完言,請了高一前三名領完獎後,又請高二前三名上台領獎。
顧朝朝看著傅司暮站起來,邁開長腿,懶洋洋的向前走去。
看著顧朝朝疑惑的表情,溫念笑著說:“傅司暮是我們高二全年級第一,超厲害的!”
顧朝朝錯愕的睜大眼看著傅司暮上台說:“我坐他旁邊,從來沒有看見他上課有認真聽講,不是打遊戲就是睡覺,他居然能考第一。”
“那可不是嗎,傅哥就是傅哥,不一樣的煙火。”陳斯年湊過來說。
“我說你能別偷聽我們女生說話嗎?”溫念皺起眉頭說“我都聞見你身上的汗味了,難聞死了。”
第一次見陳斯年吃癟,方洋幾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陳斯年低著頭聞自己身上有沒有異味,結果什麽也沒聞到,又看見溫念躲在顧朝朝身後偷笑,頓時就明白原來是在耍他。
陳斯年咬牙切齒的拿手指著溫念冷笑道:“誰湊你身上了,你以為你自己長的美若天仙,我是對人家朝朝說話呢!奉勸你一句,不要自作多情。”
溫念深吸一口氣嘲諷道:“叫這麽親密,我家朝朝跟你很熟嗎?究竟是誰自作多情。”
“懶得理你。”陳斯年說完低頭打遊戲。
看著溫念氣呼呼的樣子,顧朝朝趕緊拉著她的手笑著說:“別生氣了,看台上的帥哥。”
台上站著三個風格迥異的少年,十分引人注目,一個桀驁不馴囂張的傅司暮,一個麵容俊秀清冷的何洛文,一個長相斯文戴著眼鏡的霍奇。
校長親自拿著獎狀獎金信封,一個個頒發。
禮堂頓時變得嘈雜,女生們嘰嘰喳喳的,似乎在討論著那個最帥。
“哇,何洛文好帥啊!”
“放屁,何洛文是長的帥,但是傅司暮明明更帥。”
“對,痞帥痞帥的。”
幾個女生爭的麵紅耳赤的。
顧朝朝煩躁的低頭嘟噥:“少女情懷,可真要命。”
“啊,你說什麽?”一旁的溫念低頭疑惑的說。
“沒什麽。”
傅司暮拿著東西走到班級區域,就聽見一片吵鬧,眉頭擰著,不耐煩道:“閉嘴。”
顧朝朝長舒一口氣,耳邊聒噪的聲音終於消失了,看來傅司暮還有點用。
傅司暮剛好坐在顧朝朝後麵,目光不由看了顧朝朝幾秒。
“傅哥,吃雞不?”陳斯年嘻笑道。
“不玩,沒心情。”傅司暮冷著臉說。
陳斯年狗腿的把椅子移到傅司暮旁邊:“怎麽了,心情不好,誰惹你了?”
傅司暮煩躁的按了按太陽穴:“閉嘴,煩死了。”
陳斯年拉聳著腦袋,沒敢說話。
中午一樓食堂。
“明天放假,我們去廣場四樓看電影?”溫念拿著筷子戳著米飯認真的說。
“明天可能不行,下午要回舅舅家,星期六晚上可以吧?”
溫念伸手拉著顧朝朝衣服撒嬌道:“朝朝,我家住在鄉下,回家就要一天時間,明天就我一個人住寢室,很無聊的。”
顧朝朝看著溫念無比期待的眼睛,不忍拒絕。
溫念摟著顧朝朝的肩膀甜美一笑:“你真好。”
顧朝朝笑著摸了摸溫念的頭。
“傅哥,今天,怎麽想到來食堂吃飯了。”
“傅哥,從來都沒踏入食堂的你是不知道,食堂的飯菜是有多難吃。”
“臥槽,傅哥你看,新同學和溫念在幹嗎?”陳斯年驚訝的用手指著說。
傅司暮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溫念笑著摟著身旁的顧朝朝,而顧朝朝則是一臉寵溺的摸著她頭發。
“這死溫念該不會是同性戀吧!”陳斯年摸著下巴壞笑說“嘖嘖嘖,世風日下啊!兩個女的卿卿我我,讓我們男生情何以堪啊?”
“咋滴啦,愛上溫念了,人家卿卿我我的,幹你什麽事,你就是閑的蛋疼。”韓封笑著調侃。
陳斯年聽後瞬間跳了起來他一把拽住韓封的胳膊怒聲道:“老子要是喜歡溫念,就跪著吃屎,你別在這血口噴人。”
“哎呦,急眼了,還不是喜歡人家,”韓封嘻笑著說“聽見了吧,是騷年自己說的,到時候我們就等著騷年跪著吃屎。”
傅司暮不耐煩的睨了韓封一眼,冷聲道:“說夠沒。”
韓封悻悻的點點頭,沒再說話,陳斯年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下午第一節是物理課,物理老師是個男老師,看著還算年輕,尚未禿頂,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麵容清秀,笑起來如沐春風。
物理老師在講台滔滔不絕的講著,底下學生聽的很認真,畢竟剛開始要認真鞏固知識,把基礎打好。
顧朝朝認真的記著筆記,抬頭便撞進傅司暮深沉的眼睛,她笑著問:“怎麽了?”
“你是不是喜歡溫念?”傅司暮皺著眉說。
顧朝朝一臉莫名奇妙:“什麽鬼?你為什麽這麽說?”
傅司暮嗤笑道:“看來你是承認了。”
“我承認什麽了?你是有病吧,上來就問我是不是喜歡溫念,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真是懶得理你。”顧朝朝怒聲道。
傅司暮眯著眼睛:“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顧朝朝趴在桌子上,半響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麽,她起身,訕笑道:“我沒說什麽啊!我是說我喜歡男的,喜歡像你一樣學習又好,長的又帥,打架還很厲害的人。”
傅司暮看著拍他馬屁的人,嗤笑一聲,當真以為他沒聽見她說什麽。
顧朝朝見罷拽著他的衣服軟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顧朝朝絲毫不覺自己的語氣帶著撒嬌,她晃著手,笑著說。
傅司暮低頭看著被拽的衣服,嘴角勾起,不作聲。
顧朝朝軟言細語說了好久,還是不見傅司暮說一句話,她放下手,低頭想: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愛咋地咋地,老娘不伺候了,什麽臭毛病啊!
傅司暮看著低頭失落的顧朝朝,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顧朝朝驚恐的瞪大眼,什麽情況,魔王居然……揉她的頭發。
“臥槽,我看到了啥?”
“傅校霸在幹什麽,我不是眼花了吧!”
“他居然在……在摸顧朝朝的頭發。”
“校霸不是有潔癖嗎?”
“嘖嘖嘖,我上次就看見了,一群沒見過世麵的。”
大家顯然都看見這一幕了,畢竟,之前吵醒他睡覺,讓他“大發雷霆”所以大家暗地裏都注意著傅司暮的一舉一動,生怕那點做的不好又惹到他。
“臥槽,騷年,什麽情況啊?傅哥居然在摸顧朝朝。”韓封晃了晃睡覺的陳斯年小聲的說。
陳斯年迷茫的睜開雙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什麽?摸哪了。”
陳斯年扭頭望去就看見顧朝朝低著頭在寫字,傅哥趴著睡覺,啥也沒有啊!
陳斯年轉過頭狠狠的掐著韓封的大腿,咬牙切齒的說:“你把老子吵醒,讓老子看,結果什麽都沒有,你是不是有病啊!”
說著兩人便吵了起來……
“剛剛你睡覺沒看到,傅哥抬手摸了顧朝朝的頭,我們都看見了,不信你問大頭。”
坐在前麵的江一輕輕的點點頭
“就這屁事,你把老子喊醒。”
陳斯年頓了頓不可思議的說:“你剛說傅……傅哥摸顧朝朝的頭了。”
韓封點點頭,反弧線慢的家夥。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