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滿腔仇恨
盛瑞帝麵上殺意閃爍,如果不是留著她還有用,他隻恨不得雙手直接掐死她,一直跟他對著幹,半點都不知道妥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磅礴的殺氣道:“所幸銀子也不算多,你寫封信給寒氏,讓她拿錢來贖人!”
紀雲舒眼底閃過絲絲冷笑,這才是他真正目的吧?哄騙寒氏來救她,然後一舉拿下?
她又不傻,幹嘛會聽他的?
她懶洋洋的反駁:“皇上,你不覺得管的太寬了嗎?這點小事,你也幫著郭側妃出頭?還是你背後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你瞎說什麽?朕能有什麽陰謀?倒是你,身為女子,絲毫不懂什麽是賢良淑德,不忠不孝,你還是個人嗎?”盛瑞帝惡狠狠的咒罵她。
他的眸光不經意的落在旁邊侍女的身上,陰聲道:“如果你不聽朕的話,朕就拿這侍女開刀,來人,將她拖出來,上大刑!”
“你敢!”紀雲舒勃然變色。
盛瑞帝眸子驟然閃了閃,對呀,既然紀雲舒如此在意她的侍女,那就那她開刀。
他怒喝:“還愣著幹什麽,把人拖出去,快!”
幾名衙差迅速衝進來,一把抓住了寒氏雙臂,用力往外拖。
紀雲舒撲過去,掌風連連辟出,將幾名衙差迅速打退,把滿臉驚恐的寒氏牢牢護在身後,她冷聲威脅:“你們誰敢碰她試試?”
“上!”盛瑞帝一聲沉喝。
衙差退後,一名跟隨在盛瑞帝背後的暗衛突然出現,淩厲的刀鋒往紀雲舒的腦袋上砍了過去。
她騰出身體去迎戰,但是寒氏就被衙差順勢給拖了出去。
“住手,你再敢反擊,朕就毫不猶豫的弄死她,紀雲舒你不然試試?”盛瑞帝陰測測的聲音驟然響起。
紀雲舒氣的喉頭翻湧著烏血,她沉著臉強自壓下去,咬牙說道:“行,我答應你,即刻讓娘親前來刑部拿銀子贖人,你先放開她!”
盛瑞帝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人質,怎麽可能輕易放掉,他命人將她關進另外一個牢房,離著紀雲舒有些遠,但是卻能讓她看到。
他冷聲說道:“朕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見不到寒氏前來,就會砍掉她的腦袋!”
“好!”紀雲舒咬牙答應下來。
盛瑞帝命人給她拿來筆墨,讓她給寒氏寫信。
紀雲舒寫了寥寥幾句話,就再不吭聲,坐回到角落裏麵,俏臉微寒。
盛瑞帝看著她的身影,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如果他能得到她的心,隻怕這些麻煩也全然不在,隻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不會將她收在身邊。
這般心狠手辣的女子,哪怕隻看著,也讓他倒盡胃口。
唯有紀雲雪,才是他這輩子心心念念想要守護的美麗女子,他要封她為後,給她世人矚目的榮寵。
森冷的聲音從他唇邊緩緩溢出:“紀雲舒,你是朕這輩子都憎惡的女人!”
紀雲舒譏誚反駁:“多謝你的憎惡,我會好好活著,讓皇上你這輩子都膈應萬分!”
“惡心!”盛瑞帝喝罵她一聲,轉身拂袖離開。
待他的背影消失之後,紀雲舒才麵色焦急的詢問:“娘,你怎麽樣?”
寒氏壓抑的哭聲這才爆發出來,她低聲嗚咽:“舒兒,對不起,是娘連累了你!”
紀雲舒無奈的歎息:“親生母女,哪有什麽連累不連累的?青王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那封親筆信函送到了陳蘭芝的手中,她看到之後,便將人打發離開,然後才從後門悄然前往青豐巷。
她知道燕雙在那邊等著,必須要盡快聯絡到青王才好,不然紀雲舒母女會有巨大的危險。
而此時,淩景月和青王星夜兼程,正好在驛站跟燕雙會麵。
淩景月眼底寒芒閃爍,那張如玉的麵容上也是滿滿的殺氣。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耐不住性子的盛瑞帝又出現在刑部大牢,這一次,他直接命人將寒氏拖了出去,燒的滾紅的烙鐵放在她那張滿是髒汙的臉頰上。
他惡毒的冷笑:“紀雲舒,既然你娘親沒有如約拿銀子來贖你,那朕就隻能送你一份大禮,看到沒,這烙鐵上是個奴字,朕賞賜在你這侍女的臉頰上!”
“不要!”紀雲舒眼底迸發出濃烈的恨意,指甲深深刺進牢柱,鮮血湧出來,她也絲毫沒有察覺。
盛瑞帝很滿意她的怒容,輕蔑道:“這也怨不得朕,是你娘親根本就沒有把你這個女兒放在心上,她不肯來刑部,隻有逼迫你啊!”
滾紅的烙鐵愈發靠近寒氏,有幾縷頭發已經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寒氏驚得渾身顫抖,但是看到女兒那般痛苦,她隻恨不得承認自己的身份,她極力掙紮,眼底滿是猙獰的寒霜,她嘶聲怒吼:“要烙便烙,猶豫什麽?”
“嘭!”一名衙差抬腳狠狠踹在她的身上。
“不許傷她!”盛怒之中的紀雲舒,抬手拍打著牢柱,絲毫沒有顧忌有鮮血順著手腕已經蜿蜒流下。
盛瑞帝露出猙獰笑容,他輕蔑的說道:“紀雲舒,還沒見過你竟然這般在意一個人,看來朕這次賭對了。”
紀雲舒眼底殺意翻騰,她顫著嗓音開口:“淩瑞,你還有什麽本事?你除了對一個弱女子下手之外,你還能做什麽?你活著就是個笑話,一個傀儡皇帝,嘚瑟什麽?”
“紀雲舒,你該死!”羞惱不已的盛瑞帝隔著牢柱狠狠踹在她的腿處。
“來啊,有本事殺了我,我就是罵你,罵你這個沒用的皇帝,罵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她憤怒大喊。
“不要!”那邊傳來寒氏淒厲的哭聲。
盛瑞帝渾身顫抖,向來自負的人也是自大,他哪怕明知道自己沒有本事,但是也不允許就這麽罵出來,紀雲舒可以說是觸及到了他逆鱗,讓他無地自容,且又想毫不猶豫的殺死她。
滾紅的烙鐵放在她的額頭上,更襯得她那雙眼眸淩厲,就像是暗夜咆哮的孤狼,沒有退縮,沒有害怕,相反的,卻帶了想要毀滅一切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