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抵死不認
思及此,她便毫不猶豫的衝上前,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喝罵:“燕如冰,在姑母和皇上麵前你還不說實話嗎?那寒氏到底被你藏哪裏去了?”
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就因為有了依仗,郭佩雲才想假公濟私,狠狠收拾燕如冰一頓。
她的腦袋都偏到了一邊,隱約有血跡就順著她的嘴角蜿蜒流下。
郭佩雲惱恨至極,但是依舊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咬牙爭辯:“你明知道姑母和皇上在找寒氏,卻隱瞞不報,我是替他們教訓你,否則你不會說實話的!”
郭太後沉聲嗬斥:“行了,佩雲你退回來!”
郭佩雲悻悻的退到她的身後,低聲咕噥:“打她這一巴掌還是算輕的,弄壞了我的臉,得照樣還回去。”
燕如冰依舊鎮定自若,伸手拿了錦怕擦掉唇邊的血漬道:“我並沒有見過寒氏,之前的時候,倒是的確救過一名女子,她當時滿身的髒汙,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擔心招惹麻煩,我便放她走了!”
“不可能,我一直盯著你,為什麽我沒看到寒氏離開?”阿蠻憤聲反駁。
燕如冰毫不猶豫的懟回去:“那是你瞎,既然你要害她,她自然不會出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至於去了哪裏,我並不知道!”
阿蠻還想反駁,卻聽到郭佩雲已經大聲喊了起來:“姑母,還不趕緊對她用刑,這個賤女人她現在滿嘴謊話!”
郭太後也沉著臉道:“燕妃,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哀家和皇上給你賜婚,你如何做的上這月王妃的位置?”
燕如冰恭敬應聲:“如冰知道,所以定然不會說謊,那女子的確不是寒氏,或者即便她真的是,當時如冰也沒認出來。”
“你還敢狡辯!”郭佩雲氣的幾乎跳起來。
燕如冰恨恨盯著她:“我倒是剛剛接到一個消息,聽說王爺已經凱旋回朝,郭側妃還有閑心在這裏大呼小叫嗎?不要忘了,刑部大牢,紀雲舒因為你被關了進去。”
不但郭佩雲勃然變色,就連太後母子也是麵色大變,這麽重要的消息,為何連燕如冰都知道了?她哪裏得來的情報?
兩人互相交換一下眼色,連忙命人先把阿蠻帶下去,然後才凝聲詢問:“燕妃,你這消息來源可靠嗎?為什麽之前沒去宮裏稟報?”
燕如冰就猜到他們會憤怒質問,便垂眸回答:“如冰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原本是想去宮裏稟報的,這不你們正好來了?”
郭佩雲心慌之餘還不忘譏諷她:“難道姑母他們不來,你就不說?看來你早就是叛徒了,留著還有什麽用?不如殺了算完!”
燕如冰冷哼:“殺了給你這樣的無腦豬騰地方嗎?隻怕沒三天,王爺就能把你掃地出門,這般愚蠢卻不自知!”
郭佩雲氣瘋了,她是什麽身份啊,再怎麽說也有太後娘家做後盾呢,燕如冰竟然辱罵她是無腦豬,打死她不要臉的!
雙手掐腰,整個人猶如旋風那般刮過去,直接把燕如冰撲倒,坐在她身上一陣狂揍。
郭太後原本是不想管的,狗咬狗一嘴毛,兩個女人爭風吃醋她早已經司空見慣,可是片刻之後,她迅速反應過來。
燕如冰為何不反抗?就是想要淩景月回來的時候,渾身帶著傷,到時候豈能還有郭佩雲的好日子過?
她頓時驚出滿身的冷汗,厲聲大喝:“郭佩雲,還不趕緊住手!”
郭佩雲正打的爽,哪兒還能聽的進去,拳頭猶如雨點那般落在燕如冰的頭上,身上,那嘭嘭嘭的聲音刺激的她臉紅心跳。
盛瑞帝看不下去,抬腳就踹在她的心窩上,將她整個人踹飛。
“嘭!”郭佩雲撞在桌角上,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她心頭駭然的詢問:“表哥,你為什麽要踹我?我打一個叛徒有什麽不對?”
盛瑞帝也跟著罵了一句:“你還真是無腦豬,明知道月王快回來了,還這般打她,出手這麽狠辣,他會毫不猶豫的休妻!”
郭佩雲後知後覺,她嚎啕大哭:“姑母,表哥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是這賤女人算計我的!”
郭太後狠狠瞪她一眼,親手將滿身是傷的燕如冰扶起道:“燕妃,你和佩雲都是哀家最疼愛的孩子,原本在一個府裏住著,應該成為好姐妹的,鬧成這樣,多難看啊?”
燕如冰抬手擦掉鼻子裏麵流出的鮮血,悶聲開口:“太後應該也看到了,是她欺人太甚!”
“放屁!”那邊郭佩雲又罵了起來。
盛瑞帝直接拔了長劍,驚得她迅速收聲,再不敢張嘴。
郭太後這才規勸:“王爺回來之後,少不得要過問你身上的傷勢,你這般聰明,應該知道該如何說吧?”
燕如冰眼底閃過一抹暗芒,但是片刻之後卻很好的遮掩下去,她啞聲道:“如冰知道該如何說,但是那女人的確不是寒氏,還請太後娘娘明察。”
事情都鬧成這般模樣,郭太後如何還問她的罪呢?若是淩景月不回來,她倒是可以逼供,可現在,她必須要安撫。
她涼涼開口:“興許你也被那賤女人給蒙騙了,反正紀雲舒人還在牢裏,她寒凝月躲不了多久的!”
燕如冰不由得有些擔心起紀雲舒來,隻怕會在刑部受不少的苦頭。
盛瑞帝眼見從燕如冰嘴裏問不出寒氏的消息,便隻得迅速趕往刑部,他要在淩景月回來之前把所有威脅他皇位的人牢牢控製在手裏。
牢房陰暗,紀雲舒過的倒也舒心,主要是因為寒氏在她的身邊。
外麵隱約有匆忙的腳步聲傳來,驚得她心口一跳,連忙壓低聲音叮囑:“娘,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看出端倪,你就說是我的侍女!”
“我知道!”寒氏重重點頭。
盛瑞帝夾雜著狂怒而來,他淩厲的雙眸落在紀雲舒的身上,冷聲喝問:“紀雲舒,你可知罪?”
隔著牢柱,她垂眸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