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人渣
太陽公公突然害羞了起來，晨起還朝霞絢麗，吃完早餐後，陰雲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遮住了明媚。
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我除了“學習”和吃飯之外，隻做了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讓“先天”和“出塵”合二為一，慢慢融入自然。
所以，我不用抬頭就知道，要下雨了，時間在午後。
我牽著無衣漫步在街頭，感覺很愜意，就像剛出獄一樣，重獲新生。
烏雲在天上默默吐槽：監獄有這麽萌的丫頭伺候你嗎？
我反駁：監獄有我這樣九死一生的經曆嗎？
不多時，我們進入了市中心，一眼就看到青山市曾經的標誌性建築青山大廈。
這裏是青山市商業中心，三十層樓的寫字樓曾經是青山市的驕傲，就算這幾年經濟發展極快，高樓大廈層出不窮，也改變不了它的地位。
我的目的地是炎黃集團有限公司，也是我的集團的公司，二十層以上都被公司買下來了。
青山市生活比較悠閑，唯獨青山大廈附近不一樣，到處都是白領，行走匆匆，都是為了生活品質拚搏的精英。
“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
二十層嶄新的裝修，傳統風格，古風盎然，由於木裝飾較多，還能聞到淡淡地名貴木料香味。
前台是有兩個美麗動人的女士，年輕漂亮，身材一流，我默默吐槽，這特麽不是趙巍的妞吧？
一個清純，青春無敵，一個妖嬈，魅力四射，說話的是清純小妹，她看著我和無衣，穿著粉色職業套裝，一臉熱情。
“我找你們趙總，能幫我通知一下嗎？”
我還是第一次來到如此高大上的地方，不知道說啥，有些尷尬。
小妹彬彬有禮問道：“請問先生有預約嗎？”
“呃，沒有，我手機沒電了，能幫我聯係一下嗎？”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我聽到另外一個妖嬈的小妹低聲嘟噥，她看著無衣，眼神充滿了嫉妒。
清純小妹露出一絲為難，“先生，按照公司規定，沒有預約是不能上去的，而且，我也不敢隨意聯係總裁辦啊。”
趙巍是公司董事兼總裁，這本來是我的意見，現在我卻見不到他，不得不說實在太尷尬了。
我和無衣麵麵相覷，無衣溫柔地看著清純小妹，“能不能把手機借來用一下，我打個電話給朱總。”
無衣比我細心，在山下打電話的時候，記住了朱國強的電話。
“好啊！”清純小妹掏出手機，解鎖後遞了過來，卻被妖嬈小妹搶了過去，“小小，你太單純了，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騙子？”
無衣這個沒良心在旁邊偷笑，我愕然，“我像是一個騙子？”
清純小妹有些著急，連忙道：“先生不要誤會，我沒這個意思。”然後又埋怨道：“然姐，別亂說話，得罪貴客就不好了。”
“你呀，我看是讀書讀傻了吧？”然姐指著我，冷笑道：“你看他那個樣子，一身地攤貨，頭發又長又亂，一看就是街上的混混，不知道從哪兒拐來一個小妹，就跑到公司來騙人。”
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我竟然無言於對，無衣捂著肚子，快忍不住了。
小小又是急又是惱，向我道歉，“先生，不好意思，然姐不是那個意思，要不你先打電話吧。”
然姐不讓，兩個人竟然搶起手機來，我看的哭笑不得，這算怎麽回事啊？
這個時候，從裏麵走出一個男子，挺帥氣的，就是臉色有點蒼白，走路有些輕浮，我一看就皺起眉頭，很明顯是酒色過度的貨色。
“你們幹什麽呢？吵吵嚷嚷的，像什麽話？”
這男子走過來，就是一頓斥吼，場麵立馬安靜下來，他指著兩個小妹，“這才上幾天班呢，就以為自己是正式職工了？別以為有總經理照顧就可以亂來，告訴你們，我隨時可以解雇你們！”
我和無衣靜靜地看著他裝逼，不料他回頭就衝我大罵道：“滾！這裏也是你們這些窮鬼能來的地方嗎？”
我心裏有些惱火了，靜靜地看著他，淡淡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貨笑了起來，壓根沒理我，緊盯著無衣看，“小妹妹，跟著這種窮鬼有什麽好處，不如來我們炎黃集團。”
無衣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裝逼，他指著兩個前台小妹，笑道：“你不喜歡哪個，我就開了那個，你來替代她，怎麽樣？”
無衣眨眨眼，然後怯生生看著我，眼神好像有種哀求，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摟在懷裏好好安慰。
我圈圈個叉叉，無衣是不是看劇看多了，就特麽一個戲精。
“小子，趕緊滾蛋，別耽誤小妹前程。”那貨一看有戲，激動地衝我大吼，一副很酷的樣子，“給你十秒鍾，再不滾，我通知保安把你丟出去！”
我歎了一口氣，公司怎麽會有這種貨色，無衣這個坑貨還眨著萌萌的大眼睛，一臉無辜，我知道她肚子都要笑破了。
小小著急地團團轉，對著我低聲道：“先生，你快帶著你女朋友走吧，再不走，主管不會放過你的。”
那個主管氣得哇哇叫，指著她大吼道：“你被解雇了，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然姐一拍前台桌子，“老色狼，你給我聽著，公司不是為所欲為的地方，這事我一定會告訴主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小哭了起來，聞言連忙拉住然姐，“然姐，算了，我走了之後，你自己小心點。”
“小賤人，真是給臉不要臉，老子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反而來威脅老子，告訴你，今晚不陪老子，你明天也滾蛋。”
那個主管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冷不防無衣一巴掌拍了過去。
在山上，無衣也沒閑著，雖然成不了高手，卻也比普通人強得多，這是暖床丫頭加貼身保鏢的配置啊。
無衣盛怒之下，下手沒有輕重，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倒在地，我耳尖，聽到輕微的嘀呤聲，我知道那是牙齒落地的聲音。
前台兩個小妹給嚇了一跳，小小連忙拉著無衣，對我說，“先生，你們快點走，惹大禍了。”
然姐卻兩眼發亮，看著無衣，“姐，你就是我姐，太帥了，太屌了。”
無衣矜持地笑了笑，“這種人渣就是欠收拾，然姐，手機借來用用。”
然姐利索把手機解鎖後遞過來，無衣撥打朱國強的電話，很快就對著手機道：“朱大哥，麻煩你通知趙巍馬上下來見我。”
剛開始的客氣，到最後的嚴厲，讓我看到一個霸道女董事長正在成長。
然姐嚇了一跳，“趙總？你叫他下來見你？”
那個主管好不容易爬起來，開口就要罵：“小賤人，你敢打……”
然後，沒有然後了，他把後麵的話吞了進去，甚至我還聽到咕嚕一聲，怕不是吞了一顆牙齒吧？
我笑道：“小姑娘，沒見過董事長吧？”
無衣是董事長，算是我的代言人，我膽子小，選擇躲在後麵，殘忍地把無衣推了出去。
然姐一臉懵逼，小小回過神來，撥打著前台的電話，“喂，是趙總經理嗎？我是小小，董事長好像來了。”
小小的聲音本來就小，越說越小聲，我都怕那個趙總經理聽不清。
趙巍出現得很快，他坐著專用電梯下來的，下來的時候，前台這裏已經一片和氣，主管也不知跑哪兒去了，倒也是醒目仔，沒敢妨礙我泡妞。
可事實上，然姐一直在鄙視我，“小樣，你是董事長的保鏢，居然還要董事長親自出手，差評，失職，我要建議董事長換一個保鏢。”
小小拉著然姐，“然姐，你不要這麽說，先生還是很客氣的，氣質又好，脾氣又好，肯定不是保鏢，而是董事長的助理，不對，他是董事長的男朋友。”
無衣捂著輕笑，就這麽靜靜地看我被各種調戲。
我一臉沮喪走了出去，點了根煙，吞雲吐霧起來。
這個時候就聽到趙巍柔聲道：“無衣，天賜呢？”
“哇，你真的是董事長啊！”
然姐跳了起來，然後她看到趙巍眼光一掃，立馬站直了身體，彬彬有禮起來。
公司構架上寫的很清楚，董事長秦無衣，無衣姓秦，我還是這段時間才知道的。
無衣眉頭一揚，走了出去，趙巍緊跟著出來，我饒有興致看著他。
趙巍看起來有些忐忑，我笑了笑，把煙掐了，丟在垃圾桶，“趙哥，無衣才是董事長。”
趙巍也是人精，秒懂，恭敬道：“董事長好。”
無衣有些無措，她還是有點怕老東家，我牽著她的手，淡淡笑道：“走吧。”
趙巍在前麵帶路，裝模作樣很有禮貌道：“董事長請。”
頂層三十樓，一半是辦公室，幾個大董事都有，基本閑置，一半是會議室。
“天賜，我們等你等得好辛苦。你知道公司有多少事等會來拍板嗎？”趙巍把我們帶進辦公室，臉上洋溢著笑容抱怨著，“我已經召集了公司高層開會，呆會先給你介紹，認識一下，如果不滿意，隨時更換。”
我淡淡笑道：“你才是總裁，好嗎？我懂個屁啊，連名字都沒敢掛。”
趙巍笑了笑，有些興奮，“天賜，這是難得的機會，你知道公司有多少資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