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悲催的人生
我若有所思看著對麵的大山,問道:“你是說,山外山也即將麵世,青瑩即將出世?”
趙知之點點頭,“沒錯,我希望你幫我組建一個集團,把附近的山和地,全部買下來。”
我冷冷問道:“這就是你唯一的條件?”
趙知之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但我沒有其他信任的人選。”
我看著唐棠,唐棠笑道:“隻有你,才能真正駕馭那些二代。”
我這是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
“好吧!”雖然他在睜眼說瞎話,但我也清楚,我比他合適,很無奈答應下來,反正是好事,不是壞事,可我心裏為何如此不爽?
聽了一個故事,一些事我已經大致明白,可疑問卻更多了,我想問都不知從何問起,想了想,還是問道:“為什麽青瑩會在大山?她不是在找書生嗎?”
趙知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隻能算到她就在這裏,其餘的一片混沌,根本算不到。”
我又問:“山外山是什麽,樓外樓是什麽?”
趙知之解釋道:“山外青山樓外樓,是一個福地,也是一個傳承,具體你問劉龍吧,他在青山待了幾十年了。”
我看向劉龍,劉龍露出一絲苦笑,“我是追尋書生來的,結果隻找到鄭文清,證實鄭文清不是書生後,我沒有其他線索,就留在青山市。”
我根本就不信,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劉龍苦笑道:“好吧,山外山二十年前有異動,我曾打探過,發現裏麵早已空無一人,後來我追查山外山,原來早在抗日戰爭年代,山外山已經失去傳承。”
這句話靠譜一點,如果他沒騙我,隻能說明山外山的前輩已經為國捐軀,導致傳承中斷。
那個年代有多少殘酷,我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隻要有良心的華夏人,都不會忘記。
我問道:“青瑩什麽時候進去的?”
劉龍應道:“就那個時候。”
我皺著眉,“你就眼睜睜看著她進去?”
劉龍神色有些變了,冷冷地趙知之道:“若非妖狐變節,主人未必會死,我沒出手殺了它,已經很能忍了!”
趙知之冷笑著看著劉龍,“若非你變節,大哥怎麽會死?”
劉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視趙知之,“你信不信拆了你骨頭?”
趙知之也一拍桌子,“徒弟,給我教訓教訓他。”
“夠了!”一戒大師兩眼通紅,眼角滲出血絲,手中禪杖一頓,冷吼道:“都給我閉嘴!”
我看到一戒大師手臂上青筋浮現,抓著禪杖的手時緊時鬆,不由嚇了一跳,瘋和尚瘋起來,隻怕在座所有人都不是對手。
我淡淡問道:“我不信青瑩會在裏麵,因為裏麵沒有書生。”
談到書生,三個人都冷靜下來,唐棠一臉無奈佇立著。
別看趙知之一直端坐著,好像很冷靜,其實他壓力最大,喘著粗氣應道:“我不會算錯,我留著青瑩千年前的發絲,絕對不會算錯。”
我知道他是白衣神相,可不知道為什麽,我今天對他一點都不信任,正如一戒大師一樣。
我沉吟片刻,問道:“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麽會選中我?”
劉龍和趙知之都保持沉默,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這個問題,也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看著兩個坑貨要踢皮球,本來心平氣和充滿期待的我,瞬間要炸,劉龍趕緊道:“天賜,我們十年的朋友了,是吧?”
我默默點點頭,確實是認識十年的朋友了。言下之意,都十年了,我還需要等到現在?
我看向趙知之,趙知之笑道:“我說過,唐棠夢想成真,你心想事成。”
“說來說去,還是我自己的問題咯?”我謔一聲地站了起來,手指在兩個坑貨身上點來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在醫院的時候,你們就暗中交流過,是不是?”
劉龍見我火大,有些尷尬,連忙道:“天賜別激動,你想想啊,你什麽時候變得不同的,是不是那根木劍?”
趙知之惱怒道:“劉龍,你這是錯誤引導!”
我還記得當初拔出木劍時的異常,也記得當天晚上第一次看到江濤,原來我能看到江濤,還是這把木劍的功勞。
我從脖子上取下繩子綁住的木劍,丟給趙知之,“說吧,怎麽回事?”
趙知之想了一下,問道:“你知道為什麽別人拔不出來,偏偏你拔得出來?”
我冷哼道:“自然是你做了手腳。”
趙知之搖搖頭,笑道:“你錯了,那是因為你和他有緣。”
我半信半疑,眼神遊離不定,趙知之又道:“你以為我隨便可以製造一個心想事成的先天高手?”
他這麽一說,我還真不知道怎麽反駁,難道我真的是天生高手?還是像唐棠一樣,有著異於常人的體質?
我還真有點興奮,就如當初和唐棠說的那樣,修行很有趣,遂笑道:“好吧,我暫時相信你,不過,我要修行。”
劉龍和趙知之都鬆了一口氣,然後兩人異口同聲道:“你不能修行。”
兩個人太有默契了,反而讓我生疑,“為什麽?”
趙知之看了劉龍一眼,開口解釋道:“體質問題,你天生百脈具通,所以稍微刺激,就成先天,也因此排斥外麵的天地靈氣,所以無法修行。”
這是欺負我不懂嗎?
可我也沒辦法啊?
趙知之看出我的問題,安慰道:“天賜,如今天地靈氣稀缺,你就想修行也修行不了啊!”
我不甘心,“雖然不能修行,但我要學習如何修行。”
趙知之放聲大笑,帶著一絲放肆,其餘的全是得意,然後他對唐棠道:“我的乖徒弟,帶你天賜哥去藏經閣。”
我喜開顏笑,藏經閣,大爺我來了,就不知道有沒有傳說中掃地僧。
唐棠沉默著,帶著我走了。
沒幾步,我就看到一個小木屋,嗯,剛建好的,我圈圈個叉叉,這就是所謂的藏經閣?
我很失望,但還是走了進去,感覺這個木屋就是一個大書架,琳琅滿目都是古書,入眼的就是書架刻的字,道藏。
僅僅道藏就好幾十本,走進去,還有功法、術法、煉體、煉蠱、煉器、煉丹……反正一堆亂七八糟的書籍。
我後退幾步,再看木屋,簡直就是黃金屋。
我又走了進去,隨意翻了幾本,越看頭越痛,道藏還好,不過是文言文,雖然難度極大,但至少還能看,裏麵的呢,文字越來越古老,甲骨文都出現了,這壓根就看不懂好嗎?
我垂頭喪氣走出木屋,愣愣地看著唐棠,半晌才問道:“唐棠,裏麵的書,你都看了?”
唐棠笑著應道:“沒有啊,我一本都沒看。”
我總覺得唐棠的笑意裏充滿了嘲諷,“那你怎麽學習的,這麽厲害?”
唐棠終於放聲大笑,“師傅意念傳輸啊,不然要看到何年何月?”
挖槽,這群坑貨,都等著看我笑話呢!
我看著得意洋洋的唐棠,冷冷笑道:“小心地上有坑。”
我轉身就走,回到茶幾邊,端茶就喝,然後皺眉道:“怎麽就冷了?”
趙知之一邊給我添茶水,一邊問道:“唐棠呢?”
我努了努嘴巴,坐下喝茶,趙知之回頭一看,發現唐棠還站在木屋門口,哭笑不得。
趙知之喊道:“唐棠,你幹嘛呢?”
唐棠大喊道:“地上有坑!”
“我看你是腦子有坑。”趙知之笑了起來,看著我道:“天賜,這個……你好好讀書啊。”
話音剛落,趙知之從石墩上滾了下來,莫名其妙一手摸著屁股,一手摸著石墩,然後一臉惱怒地看著我,無奈道:“這……你找唐棠,他可以出師了。”
劉龍笑了起來,“早說不就完了,裝什麽裝?”
一戒大師冷哼一聲,“職業病,得治!”
趙知之悠哉遊哉坐好,歎了一口氣,“天賜越來越不好玩了?”
我圈圈個叉叉,以前很好玩是吧?不過看著趙知之臉上的皺紋,不由皺眉道:“我說老神棍,你這一天老一歲的,能撐多久?”
前幾天看他,還隻是兩鬢發白,現在認真看,皺紋已經爬上額頭,眼尾紋很明顯了。
趙知之把木劍丟還給我笑道:“放心吧,也差不多了,接下來我不會隨意卜算,可以好好靜養了。”
我接過木劍,還是掛在脖子上,稍微鬆了一口氣,在我心裏,趙知之也是一個朋友,一個兄弟,雖然老是坑我。
我想了想,走過去摸了摸和尚的大肚子,好奇地問道:“和尚,一千年了,你到底吃了多少東西,能吃這麽胖?”
和尚坐在地上,就像一陀肉,石墩表示惹不起。
和尚嗬嗬直笑,站了起來,我看到他體型慢慢縮水,對我笑著道:“天賜,你太年輕了,想當年,我也是風靡江南的俊和尚,迷倒萬千少女。”
我特麽腦子有坑,去招惹瘋和尚,而且,我發現身邊的人,都在朝著逗比的路上直行,不回頭。
“戒女色的和尚,別在我麵前得瑟,我一個無衣,就暴打你萬千少女。”我哼哼表示不服,長得帥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