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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重掌兵符

  怡清郡主的事情就此結束,雖然德貴妃和裕親王對於此事感到莫大的不爽,但是終究起不了什麽風浪。相對的,因為這件事情,德貴妃和裕親王在皇帝的麵前,反倒是越發的抬不起頭來。


  君玄狂和獨孤沐月在府中過了幾日逍遙日子,隻是獨孤沐月始終不打消向君玄狂討要父兄的情況的念頭。


  而這一次,就是想要知道父兄下落的最好情況。這次獨孤沐月的父兄去前線抗戰,就是去和西突作戰,如今西突派遣使者來本國議和,若是想要知道這個父兄的下落,獨孤沐月說什麽也不能夠放過這次的機會。


  “你為什麽總是不和我說我父兄的下落?”獨孤沐月麵色不快的站在君玄狂的麵前說道。


  這個問題已經快被獨孤沐月嚼爛了,但是君玄狂就是不回答她的問題。這讓獨孤沐月感到非常的火大。


  君玄狂從從文件當中抬起頭,看著獨孤沐月氣急的模樣,他倒是覺得開心的不得了。平時,要是想在獨孤沐月的臉上見到鮮活的色彩,可是相當的罕見的。


  “我問你話呢。”獨孤沐月再次不爽的開口問道。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呀,按照前方的情報,已經將你父兄定為死亡了。”君玄狂關上文件,再次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那你覺得呢?什麽叫已經定為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今兩樣都沒有見到,怎麽能夠如此草率的將他們定為死亡呢?”獨孤沐月眉頭緊皺的說道。


  君玄狂從來都知道獨孤沐月是個聰慧的女子,隻是當這種聰慧用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有些頭大。


  “我也得不出確切的答案,畢竟當時我並沒有出現在現場。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當時西突給我軍設下埋伏,你的父兄就是在那場埋伏之中不知蹤跡的,其他的,我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君玄狂說著,雙手一攤,表明他真的是已經全盤吐出了。


  獨孤沐月聽君玄狂這樣說,再看著他的神情,知道他不是在騙自己的。但是,就隻是得到了這麽一點消息,她怎麽可能會甘心呢?


  “聽說,西突派遣使者來此議和了,是嗎?”獨孤沐月一眨不眨的盯著君玄狂問道。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君玄狂一聽獨孤沐月的話,眼睛瞬間就亮了一下,真沒想到,她竟然連這件事情都會知道。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消息,當下,君玄狂不解的問道:“你是從何得到消息的?”


  “這個你不用管,總之我就是知道便是了。”獨孤沐月完全不買君玄狂的賬,其實她想要知道一些情況,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君玄狂在曄王府中給獨孤沐月樹立了一個威嚴十足的形象,隻要是君玄狂能夠知道的消息,獨孤沐月自然也能夠知道。


  “好吧。”君玄狂無所謂的挑了下眉頭,繼續說道,“那你想要做什麽?”他也不相信獨孤沐月會這麽有興致的和他一起談論關於西突議和的事情。


  “我也要去。”獨孤沐月斬釘截鐵的說道,她說什麽也要親自去一趟。


  君玄狂一聽獨孤沐月的話就樂了,說道:“你應該知道,軍營之地,向來忌諱女子進入。憑什麽要讓你進去?”


  “嗬!是嗎?”獨孤沐月冷冷一笑,說道:“若是真的忌諱女子進入,又何來那麽多的軍妓呢?”


  君玄狂一聽這話,臉上就拉下來了,冷聲說道:“你怎可和那些軍妓相提並論?”他可以容忍一切,但是絕對無法容忍獨孤沐月拿這種方式來貶低自己。


  “若是你不讓我去,那我就隻能出此下策了。”獨孤沐月說的輕描淡寫。


  “胡鬧!”君玄狂氣的拍案而起,獨孤沐月真的是要氣死他了。


  獨孤沐月麵對君玄狂的火氣,反倒是笑了起來,說道:“所以,一切都要看你,讓不讓我去咯。”


  君玄狂本來還是處於盛怒狀態,一見到獨孤沐月的笑容,瞬間就沒火了。真的是上輩子造的孽啊!


  突然之間,君玄狂想到了什麽,看著獨孤沐月壞壞一笑,說道:“若是今晚你能讓我滿意,我就帶你去。”


  獨孤沐月本來還笑著的臉,瞬間就拉下來了,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哈哈哈……”君玄狂看著獨孤沐月的反應,大笑起來。


  最終,君玄狂還是答應帶獨孤沐月去那邊。其實,一開始君玄狂就有這種打算了,隻是獨孤沐月那樣說,才會出現這樣的對話。畢竟,君玄狂是了解獨孤沐月的,她絕對不會放過能夠知道父兄下落的任何一個機會。而且,君玄狂也不放心獨孤沐月一個人待在這裏。


  解決西突議和之事,君玄狂絕對是最佳人選。能夠有這樣的魄力和實力的人,除了君玄狂之外,再無其他。況且,兵權三分二都在君玄狂手中,自然要選他才是。


  “西突議和之事,你怎麽看?”皇帝坐在禦書房上方,看著下麵的君玄狂問道。


  “如今我國大敗西突,西突來此議和倒也正常。隻是,這次派出的人是西突的七王子耶律齊,若是招待方麵出了差錯,恐怕又會引起一陣不必要的爭議。因此,對於此事,還是慎重為妙。”君玄狂嚴謹的開口說道。


  皇帝讚同的點了點頭,要說這麽多兒子當中,最有實力的確實就是君玄狂了。他笑著看著君玄狂說道:“說的不錯。既然如此,這次議和之事,就交由你去辦吧。交給你,朕也比較放心。”


  “是。兒臣領命。”君玄狂行了一禮,恭敬的回道,突然想到什麽,再次開口說道,“隻是,兒臣有個不情之請。”


  “什麽?”皇帝開口問道。


  “父皇可還記得當時在選秀會上收了兒臣的北疆一軍,此次前去議和,難免會有突發情況。若是兵力不足,恐怕會失了本國的麵子,倘若再嚴重一些,極有可能會危害到當地的百姓。”君玄狂說的在情在理。


  皇帝一聽,胸中有些鬱結。他好不容易拿到了君玄狂手中的一支兵力,竟然這次又要被拿回去了。皇帝怎麽可能不肉痛呢?可是,君玄狂說的偏偏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拒絕。


  因此,皇帝隻能夠忍痛割愛的歎了一口氣,肉痛的說道:“準奏。”天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皇帝的心裏痛的都在流淚了。


  “多謝父皇恩準。”君玄狂笑的滿意不已。借這件事情拿回兵權,還真是意外之事。北疆一軍,總算是能夠歸隊了。


  “去把二皇子叫過來吧,叫他將白虎兵符帶過來。”皇帝對桂公公說道。


  “是,皇上。”桂公公領命下去。


  不多時,二皇子便出現在了禦書房之中。


  “兒臣給父皇請安,祝父皇萬福金安。皇兄吉祥。”二皇子君玄雨長的同樣是一表人才,他比君玄狂小幾歲,氣勢上麵跟君玄狂倒是完全不同。


  君玄狂是屬於霸氣冷冽型,而君玄雨則顯得陰暗邪氣許多,雖然他嘴角一直含笑,卻絲毫沒有溫暖感。


  “起來吧。”皇帝看著君玄雨的眼神,明顯的柔和許多。或者,這就是父母共同的癖好,總歸是寵溺年紀小一些的孩子。


  君玄狂對君玄雨點了下頭,對於這個弟弟,他是沒什麽感覺的。反正在皇宮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親情可言,他和君玄雨之間,最多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玄雨,你的白虎兵符帶了沒?”皇帝看著君玄雨,有些鬱悶的問道。


  “帶了。不知父皇叫兒臣帶兵符來,所為何事呢?”君玄雨笑著問道。


  皇帝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將兵符交給你皇兄吧。”


  君玄雨一聽這話,臉色就愣住了。不過,下一刻,他就將懷中的白虎兵符拿了出來,雙手呈上交給了君玄狂,說道:“這兵符本就是皇兄的,還給皇兄也是應該的。隻是,兒臣不明白,為何要此時交給皇兄呢?”


  “你應該已經聽聞了,西突派人議和,朕派了狂兒的議和。為了有充足的對抗實力,所以將北疆一軍歸還給狂兒。”皇帝看著君玄雨,仔細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君玄雨認真地聽完皇帝的話,笑著看著君玄狂說道:“皇兄為國去議和,路上艱辛,玄雨先祝皇兄完勝歸來。”


  “借皇帝吉言。”君玄狂笑著說道,禮數是定要做全套的。


  君玄雨突然笑的燦爛,調笑道:“父皇派皇兄去倒是極好的,隻是皇兄最近剛剛新婚,皇嫂怕是要掛念不已了。”


  君玄狂一聽這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說道:“我帶沐月一同前去。”


  “一同去?”


  “一同去?”


  皇帝和君玄雨一聽君玄狂的話,異口同聲的驚訝的叫道。


  “嗯。”君玄狂斬釘截鐵的點頭應道。


  “軍營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女子,你若是帶曄王妃一同前去,怕是會引來閑言碎語吧?”皇帝有些擔憂的皺眉說道。


  君玄狂笑的雲淡風輕,笑著說道:“若是帶別的女子去,將士們恐怕會有一些言辭。但是,兒臣有自信,帶沐月前去,定然會讓那些將士們刮目相看。”他的王妃,可不能和一般尋常人家的女子相提並論。


  皇帝想了一下,那個獨孤沐月確實是與眾不同,無論是膽識還是才智,別說是一般女子了,就是一般的男子都未必能夠及得上她。說不定這次帶她前去,還真的能夠幫上一些忙。


  皇帝這樣想著,便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隻要能夠將議和之事辦妥了,其他都不重要。”


  “是,兒臣遵旨。”君玄狂笑著行了一禮。


  君玄狂從宮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晌午了。手中拿著那一麵白虎兵符,心情無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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