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終於在一起了
平靜的夜,月明星稀,枯枝在微風中龍索抖動,雪花從枝頭簌簌飄落,大地潔白一片,這樣的夜,不暗,卻冷的煞人。
龍冷烈緩緩醒來,溫熱的龍榻上有一衣衫不整的女子,女子麵容清秀絕色,負離子披肩的長發,閃著暗紅的光澤,她的麵容……
“傲晴——”龍冷烈驚呼,緊緊抓住女子冰冷的手,他感覺不到一絲她的溫度。
女子巧笑倩兮,小手劃過他骨節分明的大掌,魅惑一笑,冰涼的手指環住他麥色的頸項。
龍冷烈一時驚呆了,他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這一切,美好的不可思議,傲晴媚眼如絲,帶著他向往已久的柔情蜜意,緩緩的依附著他。
“傲晴,真的是你嗎?”龍冷烈撫上女子的臉頰,眸光在她眉心流連。
女子沒有說話,嬌美的柔唇覆上龍冷烈的薄唇,嬌軀上的衣衫已經滑落,她微涼的小手抓住他的肩膀,汲取著他身體的熱度。
不管是不是夢境,隻要有她的地方,他就甘願墮落,龍冷烈悶哼一聲翻身將女子壓下,汲取著她唇間的芬芳,他扯掉兩人身上多餘的衣衫,感受著她帶給他的震撼。
女子秀眉微皺,唇間逸出一聲痛苦的嬌吟,雙手緊緊的拽住絲滑的床單,“烈……”
她不住嬌喘,眸光迷離,龍冷烈低頭擒住她的柔唇,在她唇間低喃,“傲晴,傲晴,這是夢嗎?還是,我們已經在黃泉相見?”
女子雙手穿過他的頭發,拔下他頭上的發簪,墨染的青絲傾瀉而下,中間夾雜著根根白發,青絲狂野的在她嬌軀上晃蕩,她泣不成聲,“烈——好痛——”
龍冷烈俊削的臉頰掛著迷惑,如果是夢,為什麽會感覺痛?而且身下的女子明顯是第一次,他停住身下的動作,眸光瞬間變得冷寒,伸手捏住女子的下顎,“說,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和傲晴長的一模一樣?”
女子微怔,伸手一個耳光扇在男子的臉上,清脆的聲音響徹空蕩的臥房,明黃的紗幔搖曳,男子楞在那裏。
“王八蛋,不知道我是誰,還敢對我做這種事情!”女子伸手去推男子,無奈他還停留在她體內,怎樣都不肯離去。
男子突然興奮起來,他緊緊抓住女子的肩膀,月眸閃爍著流光,“傲晴,真的是你,是你,你沒有死……”
傲晴秀眉緊皺,她好痛,她也不知道,這個身體居然是第一次,就這麽勾引他,她虧大了,本來還想裝鬼嚇他一把。
龍冷烈輕輕的抽撤,唇角掩不住的笑意,月眸察覺到寢宮外有動靜,伸手抓過玉簪,凜然的回身,玉簪出手,利落的刺穿窗紙射向外麵。
接著外麵響起了一聲哀嚎,“好痛啊,眼睛廢了,廢了……”
龍冷烈輕笑出聲,傲晴依偎在他懷裏,不安蹙眉道,“是敘風師傅,他和仁大哥救了我。”
“他活該,誰叫他一把年紀了還學人聽房!”龍冷烈大掌不斷的在傲晴嬌軀上探索,她好像,比以前胖了不少,胸部也有料了很多。
“烈,敘風師傅說,你要是還是不肯叫他師傅,他就把我帶走,不許我留在你身邊……”傲晴看著龍冷烈,眸光帶著憐惜,他瘦的讓她心悸,也美的讓她心悸。
龍冷烈嘴角掀起一抹淺笑,“是嗎?那個死老頭,現在才帶你回來,他怎麽不等我死了,讓我們在陰間相遇?”
“你已經死了,還好敘風師傅和仁大哥及時趕到,這兩年的時間,我靈魂雖然已經進入了這個身體,可是卻無法醒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見,就是無法睜眼,直到那晚你揭穿了千色,唇角流出血絲,我才突然醒來,原來,已經兩年了。”傲晴清澈的眸光沒有一絲雜質,白皙的小臉,泛著健康的光澤。
龍冷烈撫摸著傲晴的秀發,手指描繪著她精美的五官,失聲微笑,“傲晴,你的模樣,好像隻有十九歲,可是我已經老了……”
傲晴搖頭,伸手捧住龍冷烈的俊臉,“你沒有老,你終於成熟了,烈,我終於在你眼裏看見了沉穩。”
“兩年的沉澱,傲晴,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嗎?”龍冷烈俯頭吻上傲晴的柔唇,將一切的濃情蜜意全部化為一吻,這一吻,地久天長。
翌日,龍冷烈的病奇跡般痊愈,並且三天以後舉行了封後大典,相傳,皇後是一位和逝去的女將軍長的一模一樣的奇女子,也有人說,女將軍根本就沒有死,皇後就是女將軍。
敘風不住的嗚咽哭泣,小烈還是不肯叫他一聲師傅,他太失敗了……
龍冷烈看著他臉頰上被玉簪劃下的傷口冷笑,冷冷的威脅,“老頭,你昨晚看見了什麽?”
敘風掩麵而泣,“小烈,你腰間有顆紅痣,注定了要當我弟子!”
龍冷烈一陣暴打,結果換來傲晴的怒目,敘風嗚咽著走近傲晴,“徒弟媳婦,你說說,你說,小烈就是不肯叫我師傅,他晚上又那麽粗暴,要不,我們走,我再幫你找個比他溫柔十倍的老公……”
傲晴苦笑不得,轉臉看向仁煊,仁煊別過臉去,厚道的裝什麽都沒聽到,龍冷烈月眸已經燃起火焰,看樣子想上來再爆發敘風一頓。
“師傅,他不叫你師傅,我叫,好不好?”傲晴哄著敘風,覺得這位頑童師傅也蠻可愛的。
“好,好,傲晴,你拜我為師,小烈他想賴賬都賴不掉,除非他不想娶你……”敘風活蹦亂跳的拉著傲晴。
傲晴不顧龍冷烈的怒視,直接開始拜師,敘風笑的樂顛樂顛,一把白胡子差點被他捋斷。
大婚當日,舉國同慶,嶽立百姓歡呼聲一片,他們都從心裏祝願這位國君能幸福百年,龍冷烈,是一位值得他們愛戴的好皇帝。
最開心的莫過於敘風老人,傲晴拜師以後,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做龍冷烈的師傅,可是龍冷烈似乎不願買賬,除了大婚當天當著眾人的麵被逼叫了一聲師傅,以後再也沒有叫過。
敘風經常跟傲晴哭訴,龍冷烈是個不尊師重道的小人,他以前明明都答應他,擺平了嶽立和南軒的戰事,他就自願的拜在他門下,可是龍冷烈食言了。
再有後來,他也答應過他,隻要他幫他出宮,見到傲晴,他就叫他師傅,可是他也做到了,龍冷烈還是不肯叫他師傅,敘風氣的快要吐血,天下怎麽會有這種說話不算數的國君?
傲晴安慰著他,“師傅,烈他雖然嘴上沒叫,但是在他心裏,你已經是他師傅了……”
敘風委屈的撇嘴,“是這樣嗎?可是他天天威脅我,要拔光我的胡子。”
“他不會這麽做的,他隻是說說而已。”傲晴柔聲安慰,揮手招來宮女,端來敘風老人最愛吃的甜點,“師傅,你吃點心……”
敘風咧嘴一笑,“還是你這丫頭乖——”
遠遠的,龍冷烈下了早朝往這邊走來,一看敘風老人又和傲晴在一起,不悅的皺眉,明黃色蟠龍刺繡龍袍襯托的他俊挺不凡,初春的光線在他身上都似乎黯淡了許多,他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傲晴對著他甜甜一笑,遠遠的起身相迎,龍冷烈闊步走近,握住她柔軟的雙手,“怎麽穿這麽少在這裏吹風?”
“我不冷啊,春天了,風都是暖的。”傲晴笑容甜蜜,星眸完成月牙狀。
“手這麽涼,還說不冷。”龍冷烈將她兩隻手完全納入掌心,源源不斷的溫度傳入她手心。
“烈,你明天要出宮去湘南嗎?”傲晴微微仰頭,直視著龍冷烈的眼睛。
“嗯。”龍冷烈似乎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避開傲晴的眸光。
“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傲晴小聲央求。
“不好。”龍冷烈斷然否定。
“為什麽?”傲晴疑惑的問道。
“因為,半個月以後,是獨孤菲的祭日,你家的小烈要去哀悼舊人……”敘風老人陰陽怪氣的接了一句,還不忘了拿著牙簽剔著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