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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他是她非常重要的人

  白桃手腳一冷,頓住步伐,待視野清晰的時候,駭然睜大的瞳孔之中,竟然映著一張同她一模一樣的麵容。


  “早就讓你離開他……”


  “又是你!”


  白桃渾身發冷,似有寒冰從腳底鑽入她的身體,雖心底覺得驚悚,卻被困在原地,無法逃脫。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一直糾纏著我!”


  “我就是你啊……”


  “不是,不是!”


  白桃覺得頭腦發脹,似要炸開一般。她在拚命地否認這個事實。


  她呼吸急促,胸口緊窒,卻無力逃開。


  “水兒!?”


  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驀然傳來。


  水兒?


  他在叫誰?


  白桃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竟然看到一個滿頭銀絲的男人,男人衣袍如流,緩緩“飄到”近前。


  可霧嵐太盛,白桃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直覺告訴她,男人叫的是她。


  “白澤!”


  宿命般穿透時空的喜悅感,竟然讓她脫口而出。


  可白桃很快就反應過來,她在叫誰,叫這個男人,他叫白澤!?

  男子走到近前,雲霧後麵,那雙銀色的眼眸竟刺得白桃渾身生熱。


  她冥冥中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他是她非常重要的人!


  ……


  “公主!”


  巫湘見昏睡之中的白桃不斷囈語,繭眉緊蹙,似是做了噩夢,就急忙將她喚醒。


  白桃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暗紋灑花床帳,似有所思。


  “原來是個夢,可我怎麽好像……真的見過他……”


  一行剔透的淚珠兒,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淌下。


  為什麽會覺得這麽心痛?


  白澤……


  “公主,奴婢請來了禦醫,這就為你診治。”


  巫湘慌忙從外間請來一個人。


  白桃抬頭看去,驚訝地發現,這禦醫不是別人,正是安茗。


  安茗看到白桃蒼白的臉色,斂住笑容,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拭了一下溫度。


  白桃顯得有些抗拒,別開頭去,“本公主不用他的人。”


  安茗疑惑地看了一眼巫湘,巫湘很快明白過來,對白桃解釋說:“安公子如今是雲英宮太醫院的禦醫,並不是……”


  巫湘謹慎地覷了一眼麵有疑色的安茗,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


  得知安茗並非是容天玄派來的,白桃這才配合他把脈。


  一番診治過後,安茗草草說了方子,就讓府內的下人去取藥。


  “公主殿下是受了風寒,加上怒極攻心,一寒一火兩相碰撞,就傷了元氣,隻要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


  從白桃那番話開始,安茗便覺得奇怪,她又為何會動了真怒,或許是跟容天玄有關?

  察覺到安茗眼底的疑慮,白桃用虛弱的聲音對他說道:“還請安禦醫答應本公主一件事情。”


  “公主還請說。”


  “我的事情,千萬不可跟容天玄提及。”


  安茗眸底的光微微晃動了下,見白桃態度堅定,便道:“還請公主放心。”


  待下人抓了藥,巫湘在安茗的指點之下熬了一碗濃鬱的藥湯,端給白桃喝下,藥效很快發揮作用,白桃沉沉睡去。


  這次,她什麽都沒有夢到。


  夢裏找不到白澤的身影,也無法再看清容天玄的容貌。


  睡夢中,她的眼角始終是濕潤的。


  萬兩,你為什麽要騙我……


  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拂去她眼角的濕氣。


  “小師妹,師兄在這。”


  ……


  燈容縣。


  容天玄率一百寅天衛悄悄抵達。


  燈容縣外圍,有一處山寨,百姓不敢靠近,以為那裏是個土匪窩。


  可經秋鴻調查,這裏竟然是一處孟子櫻訓練千魂暗衛的秘密基地。


  規模隻比深穀中的那一處稍微小一點。


  喬裝後的秋鴻率五個人觀察了一番,回來對穿著銀白軟甲的容天玄稟告:“主子,一切如常,對方並沒有察覺。”


  “好。”容天玄抬頭看了一眼豔陽,“先伏擊在周圍,暗中靠近,待日頭一落,便攻進去!”


  “是!”


  天際,濃雲滾動,似驚濤駭浪,覆入容天玄鳳眸底部。


  他要悄悄搗毀天籠,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孟子櫻致命一擊!

  寅天衛按照容天玄下達的命令,紛紛蟄伏在不易被人察覺的暗處,隻等夜晚的來臨。


  ……


  白桃昏睡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才覺得身上的輕鬆了不少。


  她睜開眼睛來,竟見到宮清守在床榻邊上。


  “大師兄,你怎麽來了?”


  白桃立時恢複了幾分精神,坐起身來。


  宮清心疼地看著她,為她拿來軟墊,靠在身後。


  “師兄這段時間忙於政事,沒時間來看你,才幾天不見,你就沒能照顧好自己,生了病。”


  宮清的話是對白桃輕微的嗔怪,也是自責。


  南華山上的時候,白桃每次生病,宮清都會親力親為地照顧她。


  而這一次,她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生病了,還病的如此嚴重,睡了一天,他守了她一天,發現她始終緊縮眉頭,眼角總是不時爍出光亮,似是滾濺的淚珠兒。


  宮清當下便覺得心口擰得難受,即便公務繁忙,一天的時間愣是哪兒都沒去,在白桃眼角又落了一層濕氣的時候,便上前握了她的手,就這樣坐了一天的時間。


  白桃看向巫湘,巫湘很快垂下頭去。


  “是你將大師兄叫來的?”


  “公主,奴婢看你難受,便……是奴婢錯了。”巫湘麵有憂色,抿了抿嘴唇。


  聽了他們主仆的話,宮清當下便沉了臉色,聲音暗啞:“小師妹,你生了病為什麽不想告訴師兄?”


  若是從前的話,即便知道他守了一天,白桃知會麵帶愧疚的道謝。


  而現在,他們竟疏遠了許多。


  宮清微微覺得不安。而且,這種感覺還在進一步的擴大。


  他再次抓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小師妹,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白桃心虛地別開視線去,“大師兄,我是怕影響到你。”


  實則,白桃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加之她心緒煩亂,想要獨自靜一靜。


  “沒有什麽好影響的,為了你,什麽都可以讓步。”


  在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宮清才察覺自己的話說得抬露骨,不禁不安地看了一眼白桃。


  白桃靠在那裏,眼神彌蒙紛亂,不如之前古靈精怪,並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宮清略微失望刺沉下一口氣。


  既然他沒有要走的意思,白桃也隻得由著他。


  宮清親自去大廚房,給白桃熬藥,他很樂於做這些事情,隻希望白桃能盡快好起來。


  盛好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宮清神情一凜,就見藥碗的投影之中,一個人影正從半空飛速靠近!

  宮清隨即回手一擋。


  劍芒停到他額前兩寸處。


  “大師兄,反應還是這樣機敏!”


  突然出現在宮清麵前的,是他的二師弟莊羽墨。


  “你怎麽來了這裏?”


  宮清將手收回,掃了一眼莊羽墨手中的萬鈞劍。


  莊羽墨的兩根手指,從劍柄一直劃到劍尖。劍芒熠爍,刺破了彌漫而來的濃黑夜色。


  “師弟剛剛得來了消息,你盯了許久的燈容土匪窩,已經被人端了。”


  宮清心底一驚,差點把藥碗摔到地上。


  他撐大黑眸,望著莊羽墨,“是什麽人做的?”


  這段時間,宮清表麵上是在忙於政務,其實私下裏一直在跟莊羽墨關注著燈容縣的那個匪窩。


  說是匪窩,其實經過他們一段時間的觀察,早就發現那裏是孟子櫻訓練千魂暗衛的又一秘密基地。


  為了給師父報仇,宮清跟莊羽墨一直在暗中計劃,準備一一搗毀孟子櫻設在各處的天籠。


  這一次,他們本是計劃半個月之後再動手的,沒想到的是,卻被人搶了先。


  莊羽墨將萬鈞劍收回到背後的劍鞘之中,神宇微凝,“我也是剛剛才從暗衛那裏得到消息,正準備親自去一趟!“


  “我隨你一起去!”


  “小師妹這裏……”


  經過莊羽墨的提醒,宮清有些踟躕。這時,恰好他的副帥柳星寒從天而落,“元帥大人,燈容那裏……”


  他話還沒說完,宮清就直接將藥碗遞給他,“本帥都知道了,你留下來幫我照顧小師妹,我去去就來!”


  宮清身影一輕,便化作一道急驟的電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莊羽墨看了一眼柳星寒手中的藥碗,緊接著跟上。


  師兄弟二人迅速向燈容的方向趕去。


  ……


  山林間,風聲荷荷。


  夜風滌蕩,陰影狂做。


  一人背著另一人,氣喘籲籲地奔突在幽黑的山林間。


  “主子,你忍一忍,馬上就能到了。”說話的是花思。


  他額上撲簌簌地往下滾著碩大的汗珠兒,背上紫袍的容天玄,麵色慘白,連唇色都蒼白的嚇人。


  花思一邊跑,一邊不停地說話:“那些個千魂暗衛,就知道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原本他們都是負隅頑抗了,竟然趁著主子不備施毒!”


  花思憤慨不已,胸口都跟著顫了顫。


  匪窩那裏,還有幾個千魂暗衛在負隅頑抗,秋鴻帶著寅天衛,領命要將他們絞殺幹淨。


  而花思跟另一名精英,背著容天玄,回五裏別院去找安茗。


  開始的時候,容天玄意識還很清楚,身體自如。


  可他在施展輕功之後,毒素便開始在他周身流動,即便封住了幾大穴道,都無濟於事。


  雖然意識模糊的容天玄推脫,可花思還是將他被到背上。


  眼看很快就能到五裏別院了。


  這時,兩道人影踏破月色,一前一後攔住他們的去路。


  花思額頭狠皺,對周圍叫道:“來人!”


  數名寅天衛隨即刺破濃彌的夜色,攔阻在兩道人影前麵。他們一身玄黑鎧甲,英氣勃勃。


  此時,天梢浮雲散去,月光皓皓,穿透蓁蓁林葉,灑落在花思眼前。


  “是你們!”


  那兩道人影正是宮清跟莊羽墨。


  莊羽墨注意到花思背上的容天玄,隨即麵色寒了寒,“皇上他怎麽了?”


  “稟報莊小公爺,陛下他中了毒,毒性刁鑽,無法從體內逼出。小的已經派人去請安茗安公子了!”


  宮清上前來,眼底波瀾翻滾,“燈容的匪窩,是他搗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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