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薑勇聽到這話渾身一震,隨即停手扭頭查看。飯桌上一青年男子獨坐著,而且還十分平靜地吃著飯。他還時不時的轉一轉桌子,挑選自己喜歡的菜肴,似乎根本不在意地板上躺著十幾具男屍體。“年輕人,剛剛是你在說話嗎?”薑勇的的語氣陰森森的。他端菜進包廂時僅是匆匆一瞥,見陳鳴年紀不大,身上的衣服也十分普通,因此覺著他隻是小角色,並未多注意,然後重點盯著蔣天。不過如今仔細一想,要真是個普通人估計幾百年前就嚇得失聲尖叫,到處亂跑亂竄了,這麽可能還呆在這兒有條不紊地吃飯,所以估計這人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二愣子,就是背景強大的人。薑勇死死地盯著陳鳴。對於薑勇的問題,陳鳴置若罔聞,他輕輕將碗筷放到桌上,又拿起張紙把嘴細細擦幹淨,抬頭問道:“蔣天,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今後願意聽從我的命令,跟隨我,今天我保你毫發無損!”保你毫發無損?還真是目中無人!薑勇怒火中燒,正要說話,結果站在一旁的蔣天立即跪倒在陳鳴麵前,好像陳鳴就是他的救世主似的,他興奮得說話都有些顫抖:“陳大師,今後我就跟隨於你,請陳大師今日報我安全剛剛發現薑勇是古武境人的蔣天一下子被嚇傻了,竟然忘了今天還有陳鳴在這裏,如今陳鳴願意出手救自己一命,那真是絕處逢生啊。陳鳴麵色冷淡地嗒了一句,又抬眼望向薑勇,開口道:“不論你與蔣天二人之前有何過節,現在他已跟隨於我,我必然護他周全,因此,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消失!”“薑勇,你聽見沒有?趕緊消失吧,否則你今天是沒有好下場的。”有了陳鳴撐腰,蔣天已沒了先前的慌亂,麵色很是輕鬆地向薑勇叫囂。陳鳴在此,區區一個薑勇不足為懼。“垃圾,自尋死路!”薑勇憤怒一吼,麵色十分可怕,重拳出擊,身形一轉直接朝陳鳴衝去,帶起一陣輕風,強大的威壓瞬間充斥整個包廂。他一邊出拳,雙眼還緊緊盯著陳鳴的臉,希望陳鳴能夠表現出對於他實力的害怕。但是陳鳴卻依舊淡定,甚至還無奈地對著他搖頭:“算了,沒辦法了,我提醒過你,是你不識好歹要自討苦吃!”說完。陳鳴突然將根木筷攥在手中,下一秒,隻聽見哢的一聲,仿佛是什麽東西斷裂了一般。原本正向陳鳴衝去的薑勇突然頓住了,兩眼圓睜著,滿臉的驚訝,而在他胸口處,赫然插著陳鳴剛剛攥在手中的木筷。那木筷將近三分之二沒入薑勇的胸膛之中。“嘭!”薑勇兩隻眼睛瞪得老大,身體無力的倒下去,難上露出十分苦痛的表情。薑勇從出拳以及被重創,整個過程就在短短的三秒內,盡管他出招迅猛,卻根本沒有碰到陳鳴便受了重傷。站在旁邊的蔣天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秒殺數十個壯漢的薑勇竟然被陳鳴一招廢了?而且陳鳴僅僅隻用了一雙筷子!盡管他見識過陳鳴的實力,心中也有些底,但蔣天仍舊被眼前的一切而震驚。“你的仇家,就讓你自己處置吧。”陳鳴依舊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說道。這時蔣天才回過了神,他幾步跨到薑勇身旁,撿起地上的小刀,手起刀落,了結了薑勇的生命,隨後他冷冷一笑:“你個廢物竟然想弄死我,我還站著呢,死的是你,你不是囂張嗎?有本事就站起來啊。”說完之後蔣天又轉身滿臉笑意地看向陳鳴:“陳大師,你真是身手了得,我實在是太敬佩您了……”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看見陳鳴麵色微變。他渾身一震,腿上一軟便跪了下去,很是膽怯地勾著頭說道:“蔣天謝主人救命之恩!”僅是在看到陳鳴眼神的刹那,殺死薑勇後的興奮與快感立即消散,他深知陳鳴的實力能夠輕易的殺死一位古武境人。如果對自己起了殺心恐怕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陳鳴的表情十分淡漠,雙眼就這麽死死的盯著蔣天,蔣天不由得被嚇出一身的汗:“別跪了,今後見到我叫我聖主!”“遵命,聖主!”蔣天這才放下了心,趕緊抹了把汗又畢恭畢敬地站到桌邊,還微微彎著腰,就像大哥身邊的小弟一般。陳鳴麵色緩和了下,開口道:“你不用擔心,我絕不奪你的權,而且你做什麽我也不會去管,不過,如果我有事情要你辦,你就一定要傾盡全力去做,選擇權在你手裏,要是你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我覺得省內能夠代替的人選還是不少的。”“我蔣天一定安分守己,唯聖主馬首是瞻!”蔣天頓時一驚,隨即又重重跪倒在陳鳴跟前。陳鳴笑了笑,開口道:“我正有件事情要你去辦,你讓手下去京都查個人,是京都大族楊家的人,隨你用什麽手段,一定要查出來。”“聖主,這人是誰啊?”蔣天立即接令,又隨口問了一句。“楊心怡,我老婆!”話音一落,陳鳴便果斷出了門,準備回家。過了好一會,被薑勇打暈的大飛也恢複了意識,當蔣天告訴他自己已經認陳鳴為聖主之後,大飛滿臉驚訝,疑惑地問道:“天哥,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廢了多少功夫,吃了多少苦,你真願意去給陳鳴做小弟嗎?”“真是蠢,你有點兒遠見行不行?”蔣天狠狠地瞪著大飛,又緩緩走到落地窗邊,抬頭望著夜空說道:“聖主是位高人,不,是王者,就算是我混了二十多年,但是我對於聖主而言就像是螻蟻一般,以聖主的實力,他怎會甘願屈居於這樣一個小的市區之內,若我忠心跟隨與他,在我受盡屈辱的那個地方卷土重來也未可知,重新做回那裏的王者!”大飛聞言沒再勸說。二十多年,盡管蔣天待他如兄弟,但蔣天從未告訴業機構強製管理。楚嵐與父親據理力爭,如果媽媽能夠待在醫院裏,她便能以希望媽媽親手送她出嫁為由拖著這場婚事,如果媽媽直接被送走了,那她就真的隻能乖乖認命了。就在剛才,楚嵐和她的爸爸剛吵完,便怒火中燒的從家裏跑了出來,在酒吧裏喝了個爛醉一時想不開便去跳湖了。陳鳴聽了楚嵐的敘述,心裏的大石頭終於放下,輕笑一聲:“你剛剛可讓我這個有婦之夫瀕臨失德邊緣,敢情你是在為這件事兒煩惱。”楚嵐聞言頓時滿臉通紅,根本不敢抬頭看陳鳴。剛剛自己居然主動誘惑陳鳴和她……唉,真是沒臉見人了。再者,陳鳴已經結了婚,他的孩子還是自己學生,剛剛幹的都叫什麽事啊……


  中海市會所大門前,繁燈璀璨。陳盈正無力地靠在街邊大樹的樹幹痛苦地吐著,而且吐得同時還在哭,完全沒了平日裏的女精英形象,就和街邊撒酒瘋的醉鬼一般。“陳鳴,我欠你的嗎?你幹嘛總是陰魂不散呢,你是賴上我家了嗎,天天一張臭臉是不是以為自己很拽啊,我願意搭理你全是因為我爸爸他一直囑咐要關照你的,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是吧,比我大那麽多,連你老婆都不要你了,進公司還得靠我的關係,你就和我媽說的一樣,垃圾,窩囊廢!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你怎麽這麽讓人厭惡啊!”“……”陳盈當著杜淳,錢倩等人的麵在街邊對陳鳴破口大罵,他們不斷勸慰著。“好了,盈盈,為這種窩囊廢哭不值得,別到時候弄得生病了還是你受苦。”“是啊盈盈,如果你要實在生氣,我就叫鄒鎧去找些混混在陳鳴來公司的途中教訓教訓他,讓你解解恨。”“千萬別,那個陳鳴似乎會點兒功夫,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入套的,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如就讓杜少隨便找個理由把這個窩囊廢直接踢出公司算了。”杜淳往陳盈肩頭輕拍幾下,輕聲安慰道:“盈盈你別擔心,過段日子我就把陳鳴從公司踢出去,這樣你也就不用看見他那張討厭的臉臉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說話的時候,陳鳴就在另一邊的人行道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陳鳴勾唇一笑。哼,你在心裏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過你的堂哥,你一直覺得我就是一個窩囊廢是嗎?你跟你母親一直都很討厭我家,這麽多年還對我的家人冷眼相對,言語諷刺。可我從未計較過這些,而且我還將靈器贈與你讓它來保護你的安全,我把你當做我的表妹,你是二叔的掌上明珠,二叔過去五年也對我家幫扶了不少,因此我願意將你看做我的親人。好啊,你恨我,覺得我惡心,今後我就不再出現在你眼前,這樣你和我都清淨。想到這裏,陳鳴輕搖了下頭,隨即準備回家,結果這時馬路對麵的陳盈突然甩開了杜淳。“別碰我,我想一個人靜靜,都別過來!”說完之後,陳盈便踉踉蹌蹌地直接走到了公路的中央,衝著遠處跑去。杜淳一行人立即變了臉色,正想跑過去製止陳盈,結果此時交通燈卻轉為紅色,兩邊的汽車瞬間把杜淳等人堵在人行道上。陳鳴雙眉一皺,本想直接回家,可又擔心陳盈安全,最後又趕緊追上陳盈。沒辦法,她畢竟是二叔獨女。算了,就這回了,以後再也不管了。盡管陳盈醉醺醺的,但速度卻十分的快,一口氣直接穿過馬路衝到對麵的一條黑黢黢的胡同裏麵。陳盈本就十分生氣,後來又為了陳鳴簡陋的珠串喝不少酒,結果在路邊直接失控破口大罵,想要宣泄自己的憤怒。“砰!”或許是步伐不穩,速度又十分的快,陳盈直接摔在了路上,旁邊也沒有路燈,漆黑一片,她根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兒。這一摔她便清醒了不少。她趕緊爬起站直有些驚慌地喊道:“杜淳,鄒鎧……”卻隻是一片靜默。她頓時感到恐懼,正想原路折返,這時黑黢黢的小巷突然明亮起來,一束強光照著她,同時還響起了突突突的機車發動聲。隻見一輛機車從巷口慢慢開向她,上邊有兩個男人,前麵的高一些,兩人都是一副街頭小流氓的打扮,發型弄得奇奇怪怪的,耳朵上還帶了耳飾。他們開車過來一看見巷子裏的陳盈,先微怔了一下,然後又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哥,這女的長得不賴啊。”坐在後麵那個稍矮的男人色眯眯地盯著陳盈,還止不住地吞了下口水。而坐在前麵的那個男人同樣是滿臉色氣,他雙手不斷摩擦著:“這女的可不止漂亮,簡直是極品啊,今晚咱倆運氣爆棚啊。”陳盈聞言不僅變了臉色,有些驚恐地向後倒退:“你倆究竟要幹嘛?”“嘖,幹嘛?跟你幹事兒啊。”坐在前麵的男人很是淫蕩地笑了笑。陳盈直接一屁股跌坐在水泥地上,渾身顫抖:“我,我警告你們啊,別碰我,否則我就喊了啊“喊啊,隨便你喊,這兒根本就不會有人來,你喊到明天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坐在前麵的男人直接下了車,正準備撲向陳盈。結果另一個人說話了:“哥,你這話我覺著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偶像劇裏邊兒每次到那種混混要侵犯女主角的時候就經常說這幾句話。”“那後麵呢?”瘦高男人有些急躁地問道。稍矮的男人有些遲疑地說道:“按照電視劇裏演的,這壞人說完這句話之後,然後男主角就會出現救人了……”瘦高男人立即轉身查看,見毫無動靜,抬手就往矮個男人頭上拍了一下:“傻逼吧你,一天天就看這種沒個屁用的電視劇,快過去,把這女的按好了,不要讓她亂踢亂叫的。”話音一落他便迫不及待地衝向陳盈。“呲啦!”隻聽見布料撕碎的聲音,陳盈的連衣裙便被瘦高男人給扯下連一大塊,眼前頓時美景乍現。“別,別,求求你了……”陳盈極力抵抗,渾身顫抖,不停地哭喊著。躺在地下的她簡直悔的腸子都要青了,真不該亂喝酒還吃飽了撐的跑進這條黑黢

  黢的巷子。可陳盈越是極力抵抗,那兩人便愈發情欲大盛,他們又一把將陳盈的肩帶給扯掉了。“弟,把她嘴捂緊了,不要讓這臭娘們喊出來,待會我完事兒了就你上。”說完,瘦高男人便要扯開陳盈的腰,說道:“喏,你剛剛跑出來這東西放在會所沒拿,還是服務員看到了又趕緊送過來了。”“這串地攤貨也沒個屁用,趕緊丟了,拿在手上都髒手。”杜淳不屑地笑了笑,便要將珠串丟掉。陳盈好像想起了某件事,一把將珠串奪到手裏,冷冷一笑:“幹嘛要扔,我明早帶到公司還他,我才不想要這破玩意兒。”“沒錯,你明早把這破東西還回去,我到時候隨便挑點兒刺把他從公司裏踢出去。”杜淳冷笑道。“現在也挺晚了,咱們回家吧。”朱莉莉滿臉倦色。說完一行人便坐上車各自回了家。此時陳鳴就站在馬路對麵靜靜地看著遠去的車影,麵色很是平靜,隨後扭頭回了家。以後再也不會管了!這次就算是對二叔五年恩情的感謝。


  見杜淳與徐惠故意給與難堪,陳達立即製止:“別這麽說,陳鳴也就是說笑一句,幹嘛這麽認真,快回家吧。”徐惠本想說話,結果隻是冷冷一笑,站在一旁的杜淳看起來很是失落,他最想看的就是陳鳴在眾人麵前丟臉,不過陳達發了話,他也不好在繼續勸說,不然倒顯得他不明事理,故意刁難了。正當大家準備回家時。陳鳴卻忽然答了話:“行啊,我上午不用上班,要是你們想去金鑾灣看看,我不介意帶你們過去的。”說完,劉峰扥人都怔住了,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陳盈十分厭惡的看著陳鳴。吹牛有癮是嗎?剛才我爸爸已經主動為你解圍了,你居然不見好就收還要繼續裝逼作死,到時候被揭穿不覺得丟人嗎。“陳鳴,可……”陳達雙眉一皺,他對於陳鳴簡直失望透頂。杜淳心裏樂開了花,趕緊接起了話:“陳叔叔,這陳鳴這麽熱情地請咱們去看,要是就這麽走了多傷他的心啊,咱們就跟他一起去看一下唄。”陳鳴!今天可是你要自尋死路的!我就好好看著你這蹩腳的謊話到時候被揭穿你要如何解釋!陳達無可奈何地看著陳鳴,正想開口阻止,結果徐惠直接拉著陳達就走下山包,嘴裏還不停地說道:“你這人話怎麽這麽多,你的侄子現在賺了錢賣大房子了,你作為他二叔去看一下有什麽不行的,趕緊走吧。”陳盈原本不願意去,但是她見陳鳴依舊是一臉淡漠,心中就感覺很是氣憤,因此也打算去看一眼。陳達被拉走的時候還在盤算著待會兒要如何為陳鳴說話,好讓他不至於太過丟人,而且也要提點他幾句,讓他今後老實一些,別再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過了一會兒,陳鳴便帶著陳達等人來到了將金鑾灣圍起來的河流旁邊。幾人抬頭遠望,金鑾灣的初晨景象很是壯觀,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那棟別墅就如古代的皇家宮殿一般輝煌。幾個人又走了幾步,此時已經抵達河邊,無路可走,徐惠很是不屑地眼神掃過陳鳴,陰陽怪氣地說道:“陳鳴啊,這是條河,咱們無路可走啊,既然這金鑾灣是你買的,你倒是告訴我們該怎麽過河呀?”“當時建金鑾灣的時候特意鑿了這條河把這座別墅隔開來,而且這條河將近二十米寬,還沒有建橋,便是為了阻止那些偷雞摸狗的人偷偷進入。”杜淳笑嗬嗬地說著,在說到偷雞摸狗幾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意味深長地看著陳鳴。陳達很是無奈地說道:“金鑾灣是蔣天買下的,可能你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他還有一個江湖稱號叫天哥,這回你們清楚了吧。”“天,天哥?”杜淳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天哥不就是咱們市內的灰色行業的老大嗎,而且在省裏也有著超強的勢力。”杜淳對於天哥還是有些耳聞的,之前在網咖那一晚他們還碰見了天哥的得力幹將大飛哥,還把天哥的貴賓給打了,就連東區的地頭蛇梁山見到大飛哥都得老老實實,不敢吭聲。這樣的話,天哥得多可怕啊?“沒錯。”陳達應了一聲,滿臉的敬畏:“而且這個人不僅灰色地帶稱霸,就算是省裏的高官也都得看他臉色,因此他在周邊三省可以說是絕對的霸主。”“陳鳴,你趕你剛剛可是說這金鑾灣是你買下的,可現在好像是天哥買的吧?”徐惠故意問道。陳鳴卻一臉淡然:“沒錯,這房子確實是蔣天買的,不過不久前他送我了。”“陳鳴,你別吹牛了行嗎?”杜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開口嘲諷:“這天哥是周邊三省的霸王,你把他名下的房子說成是自己的,還把我們領到這邊來,要是這件事情傳到他耳朵裏,咱們可就遭殃了。”“別擔心,他沒這個膽子。”陳鳴笑了笑,又撥通了電話,他微笑著說道:“你開船來接我們吧。”見到陳鳴仍舊不知悔改,杜淳臉上滿是嘲諷的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如果天哥知道了今天的事,我肯定立馬把你供出去。陳盈更是滿臉的嫌惡,便對著陳達和徐惠說道:“咱們趕緊回家吧,沒意思。”她如今對於陳鳴簡直是厭惡到極點,甚至連看到他都覺得髒,明明謊言都被戳穿了,竟然還故作鎮定地打電話要人開船過來。結果陳盈話音一落,便聽見嘩嘩的水聲和馬達聲,隨即便看見有人開著船正往這邊來。“居然真有人開船來了?”徐惠很是驚訝,忍不住飄了陳鳴一眼。該不會這金鑾灣真是蔣天送給陳鳴的吧?杜淳卻一臉不屑地說道:“肯定是那別墅裏的人看到咱們一直不走,要過來查看情況。”說完以後,陳達夫婦不免有些慌張,徐惠十分厭惡地看著陳鳴:“今天算是讓你小子給坑了。”“誒,沒事,等人家來了以後,咱們好好解釋就行。”陳達無奈地笑了笑。陳鳴卻沒有說話,又過了一小會,那艘船便停在他們的眼前,隻見一位穿著布衫的老頭走了過來。那人的鼻梁上架著副金屬框的眼睛,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難不成他就住在金鑾灣?幾個人正納著悶,蔡忠已經下了船,他立即跑到陳鳴的麵前。陳達等四個人都是一臉震驚,那個老頭竟然給陳鳴來了個九十度鞠躬,起身後又十分尊敬地說道:“陳先生,你的仆人阿忠前來接您。”蔡忠從下船到現在全程都隻看著陳鳴,根本就沒有在意旁邊的杜淳等人。杜淳,徐惠,陳盈,陳達都是一臉震驚,嘴巴長得老大。陳鳴隻是一臉淡然地應了一聲,隨即向蔡忠介紹道:“這個你也許聽說過,他是我的二叔陳達,他就負責新區的建設工作,今天我是想帶他們來看一下房子。”“陳區長您好啊,早就聽聞西陵前幾年上任的副區長為人正直,工作能力也特別強,這今天見到您果真如此啊。”蔡忠溫和一笑,話語也很是禮貌。陳達頓時感到有點兒慌張,他小心翼翼地吞了下口水:“陳……陳鳴啊,天哥真的把金鑾灣送給你了?”陳達現在思緒很是混亂,其實他與這個蔡忠有過一麵之交,不過也是偶然,那時蔡忠態度非常高傲,根本就瞧不上他這小小的副區長,可他剛才對自己卻十分的溫和客氣。陳鳴微微一笑正想回答,結果蔡忠卻搶了話:“陳區長,這金鑾灣確實是天哥前些日子贈與陳先生的。”說完。陳達感覺大腦一陣眩暈。陳盈欲言又止,一臉的難以置信,感覺自己的臉就像是被人抽了耳光一般又燙又熱。陳鳴竟然沒說假話。自己剛才還一直認為陳鳴是在吹牛……徐惠的臉更是難看,一片蒼白,仿佛讓人拿住脖子一般。反應最大的是杜淳,這時的他滿頭大汗,脊背發涼,不斷吞咽著口水。陳先生,仆人,天哥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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