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這一聲威嚇盡管並未高聲喊叫,可卻足夠讓在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網咖立即一片寂靜。何人竟敢如此張狂!在場的人均是麵色一僵隨即扭頭尋找聲音來源,便看見休息區那坐了個年輕男子。這男子長相一般,還在麵色平靜地抽著煙,很是放鬆,就算是在場的人都死死地盯著他,他也是麵不改色地靜坐。陳盈渾身一震,感覺這聲威嚇十分熟悉,睜眼望去,驚訝地用手捂嘴。陳鳴!剛才還抖得篩糠一樣的錢倩直接頓住了,滿臉的震驚。居然是陳鳴!朱莉莉與鄒鎧更是要把下巴驚掉了。像死狗一樣的杜淳先是滿臉的難以置信,隨即又咧嘴陰險地笑了。傻逼!眼下這種情況,居然還出來裝逼,這梁山都在那兒跪著一動不敢動呢,真是蠢!不過杜淳對於陳鳴自尋死路的行為那是相當滿意,他這麽做便能最大限度地為他引開王少與大飛哥的火力,自己搞不好也能求條活路。陳盈恍惚了幾秒,馬上回過了神,扭頭對陳鳴叫罵:“你有病啊?這一切跟你無關,你別多管閑事,快走吧你!”陳鳴在這樣的危急時刻能夠為他說話,陳盈心裏很是感激,但是憤怒感更占上風。“今天我在這裏,你不會有事!”陳鳴把頭搖了搖,嘴唇微翹,就像是在講平淡無奇的事情一般。靠,有病吧!杜淳簡直想開口罵死陳鳴,簡直腸子都要悔青了,今天怎麽會帶陳鳴這智障過來,眼下這幅局麵已是糟的不行了,現在這個攪屎棍還出來雪上加霜,今天恐怕是沒完了。如杜淳所料,王少放肆地笑了起來。“笑死人了,這是智障吧?有病!”王少被陳鳴的話徹底激怒了:“好,你說我不敢動這個騷貨對嗎?哼,行,我還偏要動給你看!”話音一落王少便直接走向了陳盈。陳盈絕望地閉上了眼,暗想今天是要毀在這兒了。“嘭!”陳盈耳邊響起了巨大的聲音,她急忙查看,卻見剛剛還在自己麵前的王少直接飛出幾米遠,像條死狗一般直接撞到前台的桌子上。她被一個人擋在了身後。陳鳴!陳盈將眼睛眨了幾下,滿臉震驚。“這是怎麽回事?”杜淳驚訝地叫出了聲,他親眼看見陳鳴就用輕飄飄的一掌便直接把王少拍飛到幾米之外。錢倩以及其他同事也都是一臉驚駭。陳鳴將煙輕輕一彈,望著被手下慌忙扶住的王少,冷笑一聲:“我剛才就說了,今天由我在這裏,你們不能動這個女生!”“大飛,你個狗玩意兒待著幹嘛呢?趕緊打死這個狗逼!”王少氣的麵部扭曲,對著大飛大聲吼道卻牽扯到傷痕,不禁痛得咳嗽起來。“兄弟們上,弄死他!”大飛一聲令下,隨手拿起旁邊的木凳,麵色凶狠地看著陳鳴。王少是天哥的貴賓,今天在他這兒被人給打了,如果不能把這事給辦妥了,估計自己也沒好果子吃。看到這幫壯漢全都向自己衝過來,錢倩被嚇的癱倒在地,簡直要昏厥了,氣急敗壞地對著陳鳴罵道:“你他媽有病吧,別來害我們行不行!”陳鳴輕輕抬起了頭,淡然一笑,就這麽盯著大飛。大禍當前這人竟然還在笑!大飛哥冷笑一聲,正要將木凳朝著陳鳴打去,忽然麵色一驚,好像想起了重要的事一樣,立即停下了動作,十分驚訝地盯著陳鳴的臉:“你……難道是?”大飛又仔細看了看陳鳴,忽然想到一人。他不是之前將天哥酒吧攪的天翻地覆的那個人嗎?不僅把姚大師給直接踢飛了,還將天哥的拇指給截斷了。後來天哥震怒,讓他們見到這個人都要繞道走!瞬間,恐懼感就像毒蛇一般悄悄爬上他的背後,感很是瘮人,大飛哥不禁吞了下口水正打算說話。便聽見陳鳴霸道的威嚇聲。“滾!”就這麽一個字便讓大飛哥嚇得魂不附體,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就是這個人!絕對沒錯!這個氣勢與音色與那晚別無二致!不可能會有錯!在場的人就是一臉驚愕,就這麽看著大飛哥十分緊張地吞了下口水隨即就和見了鬼一樣從網吧落荒而逃,簡直像是腳踩風火輪一般,一邊跑還一邊叫著:“趕緊走!”這帶頭的都跑了,他的手下也立即沒了影。王少更是直接石化了:“這……這……”結果他直接被手下捂著嘴扛出了網吧,咿咿呀呀的叫聲還回蕩在網吧裏,門口立即寬敞了許多。全場安靜!所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杜淳簡直要驚掉了下吧,陳盈也是大口喘著氣,朱莉莉與錢倩就像塑像似的一動不動。梁山依舊保持跪姿,一臉懵逼地看著周圍。發生了什麽?這是怎麽回事?大家呆了幾秒這才回過了神,將懸著的心放了下去,疑惑的眼神死死地定在陳鳴身陳盈緊緊抿著嘴唇。剛剛那幫保安走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完全絕望了,可是大飛哥居然在中途收了手,而陳鳴就說了句滾便讓這幫人嚇得屁滾尿流了。她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錢倩有些好奇地問道:“陳鳴,你和大飛哥有交情?”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陳鳴,杜淳的眼神最為熱切,要是這個陳鳴並非常人,而是個大佬,那之前自己對他冷嘲熱諷簡直是自尋死路啊。陳鳴直接抬眼對上眾人的眼神,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熟。”“可這個大飛哥幹嘛一見你就嚇跑了?”鄒鎧有些不相信陳鳴的話。陳鳴平靜地說道:“不清楚,也許我當時太凶就嚇跑他了。”大家麵麵相覷,一臉懵逼,也不確定陳鳴究竟是不是在開玩笑。朱莉莉特意調侃道:“我果然沒猜錯,如果你真這麽牛,還委屈自己來工作幹什麽。”朱莉莉這句話可是點醒了眾人。確實如此。要是陳鳴真有讓大飛哥不敢得罪的本事,那還委屈自己來工作幹嘛,月薪隻有可憐的二千五,衣服也是老舊過時。杜淳的愁容立即散去,隨即換上一張笑臉,也調侃了一句:“估計就是大飛哥把陳鳴認作哪位大佬了,現在很晚了,咱們趕緊回家吧說完之後他又扭頭嚴肅地看著陳鳴:“還有,陳鳴,雙休日過後你一定要準時來公司上班,要是晚了會扣錢的。”陳鳴應了一句便出了門。其餘的人帶著杜淳去外殼包紮傷口。整個網吧就剩下梁山一個人。……此時的樂天夜總會內。大飛哥的幾十個手下十分整齊地跪著,蔣天就坐在他們麵前,他們將今晚在網吧裏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蔣天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聽完之後滿臉驚駭:“你看清楚了?”“天哥,我敢發誓,我看的一清二楚,是他!”大飛哥立即起誓。是他!蔣天麵色一驚,隨即轉身看著窗外的星空:“今晚幹的不錯,隻望那位千萬別將這件事歸咎於我們就好。”“天哥,王少要如何處理?”大飛哥有些遲疑地問道。“嗬!”蔣天十分不爽,臉色鐵青:“他?趕緊把這害人精送到他父親身邊去,就差一點兒,這狗逼就要害死我了,若非憑著他父親的情麵,我非弄死他不可!”大飛哥渾身一顫,立即答應下來,連忙退了出去。大飛退下後,蔣天便撥了個號碼,剛通上話,電話那頭便十分嚴肅地說道:“蔣兄,吾兒可是在你那兒挨了打,你難道不該和我解釋一下嗎可以治好方小姐!”
方清平頓時變了臉色。他可是聞名黔南的藥聖,居然要跪下來求這個毛頭小子,這對他是莫大的羞辱。陳鳴將煙放進嘴中,突出一個煙圈,白煙擋住了他的臉,讓人沒法看清,隻聽見他冷冷的聲音:“要是我告訴你方若兮頂多還能再活一刻鍾,你信不信?”方清平聽到這話渾身一震。站在旁邊的蔣帆急切地說道:“方老,你千萬不要聽他的,方小姐沒有心跳了,哪怕是大羅神仙也難救,這個廢物肯定是在騙您。”“你他媽別說話!”方清平怒喝道,雙目中滿是殺氣:“全怪你,兮兒本來還好好的,你施針之後便突然惡化,虧我將你奉為上賓,派人三顧茅廬前去請你,感情你他媽就是個垃圾,根本就沒本事,還有臉在這兒對別人冷嘲熱諷!”蔣帆又吐出一口鮮血,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蔣帆是何人?他可是公認的醫界奇才,深得各長老喜愛,跟隨師父潛心學習二十載,一出關便被權貴爭相奉承的蔣神醫。而且他還身懷太乙針法此等絕技……現在居然有兩個人當麵罵自己垃圾!“砰!”
方清平直接跪在了陳鳴的麵前,十分懊悔地哀求道:“陳大師,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責任在我,不過兮兒她並未犯錯,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救他一命!”如果此時有旁人在,他們一定會被這番景象所震撼,甚至懷疑人生。黔南藥聖方清平居然跪在一個毛頭小子麵前可憐兮兮地乞求原諒,讓他救自己的女兒!陳鳴一臉淡然地彈了彈煙,道:“回答我的問題,你女兒可是吞食過奇怪的物件,比如圓珠類的。”“這……這這麽可能?”方清平聞言渾身一顫,急忙答道:“兮兒多年之前因為貪玩掉進了後院井中,後來她被撈上來以後就總跟我說他好像有個圓珠被她吞進去了,後來我請人為她做過胃部的掃描,根本就沒任何東西,我還覺得她就是落井之後被嚇著了。”說著,方清平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有些遲疑地問道:“陳大師,難不成?”要是他之前還對於陳鳴的話半信半疑,此時的他卻是完全相信陳鳴了,因為他從未向旁人提過兮兒幼年落井誤吞珠子這件事。陳鳴聞言了然。照他的猜想,方若兮幼年掉入的是一口古井,井內的寒氣日月累計形成了凝寒珠,而方若兮誤落井中恰好就吞食了這顆珠子。這凝寒珠被方若兮吞下後立即化開,千年的極寒之氣立即侵入她地肺腑之中,所以醫療器械完全無法發現異樣,可是這些極寒之氣卻會日漸傾入心肺之中。方若兮能夠保命到今天,估計廢了不少補氣益血的上等藥材,才略微中和了方若兮的極寒之氣。
可剛才蔣帆片好死不死地給她施太乙針法,這簡直就是個花季美少女赤身裸體地在一個長年饑渴的老漢麵前不斷引誘啊。這後果自然慘烈……“請陳大師救小女一命!”方清平磕了個頭。“行了。”陳鳴麵色平靜地說道,隨即起身朝方若兮走去。“我還真要仔細看看你是如何起死回生的,哼!”蔣帆滿臉不甘與憤恨,眼下這番局麵他仍然不信陳鳴會有如此神功。陳鳴並未搭理蔣帆,他站在方若兮床邊,方若兮現在就像雕塑一般,周身全是堅冰。眾人都仔細地盯著陳鳴,連眼睛都不願意眨,生怕錯過陳鳴讓人起死回生的神操作。“砰!”陳鳴拉開棉被對著方若兮的腹部直接來了一記重掌。就在這一瞬間。方若兮表麵的一層冰霜直接化開,她的衣物瞬間濕透,曼妙的身材露了出來。“砰!”陳鳴再出一掌。大家都是一臉驚訝,方若兮周身竟然散出騰騰熱氣,仿佛是壺中的水燒開了一樣。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方若兮剛才被打濕的衣物立即幹透,麵色也不再蒼白,就像一個紅蘋果似的。
直到霧氣完全消散,陳鳴才直起腰扭頭對方清平說道:“你女兒痊愈了。”可他們並未發現,方若兮的極寒之氣完全消散之後,陳鳴放在後背的手中捏著顆彈珠樣的小冰珠。隨後,那冰珠立即消失在陳鳴的手中。“治愈了?”方清平有些懵。突然有個人驚訝地叫道:“快來看呀,方小姐有心跳了!”房內的人立即扭頭看向旁邊的生命體征記錄儀,血壓和心跳都回到了正常值。這一刻全場寂靜,每個人都被深深震撼了。震撼,來自心底的震撼。蔣帆剛才把太乙針法此等絕學都用上了卻仍舊沒有任何效果,而陳鳴僅僅拍了幾掌就把病給治愈了……除了震撼簡直無話可說。這時候,原本昏迷數年的方若兮突然輕咳一聲,方清平聽到以後立即走到床邊,隻見方若兮居然醒來了,開口叫道:“爸……”“是,是爸爸,兮兒,你可算是好了。”方清平欣喜若狂。房內的醫者們立即發出驚歎。雖然方若兮恢複了生命體征,但是這好得也太快了吧?“為什麽會這樣?”蔣帆一臉難以置信。方若兮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便想要撐著起身:“爸,這些人是?”“兮兒,這些人全是為你診治的醫生。”
方清平握住女兒的玉手,望向陳鳴的雙眼中滿是感謝與激動:“特別是這個陳大師,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蔣帆就像局外人般站在一旁,就這麽看著陳鳴在享受著原本屬於自己的讚美,雙目之中滿是怨恨與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廢物,自尋死路!”隨即蔣帆散發出極強的威壓,殺氣畢露。方清平大驚失色,高聲喊道:“來人,護住陳大師!”蔣帆已經失去了理智!站在門外的數十個壯漢立即衝進屋內,齊刷刷地向蔣帆發動攻擊。其他的醫生一見局麵失控,立即驚恐地跑向門外。蔣帆卻沒有絲毫驚慌,十分冷漠地看著十幾個壯漢,冷言道:“你們這十幾個垃圾還想阻止我?做夢!去死吧!”他一說完。非但沒有後退反而朝前衝去,直接對上衝進來的數十個大漢,隻聽見此起彼伏的呻吟聲,一幫大漢立即被打倒在地。病床上方若兮大驚失色。方清平同樣一臉驚駭。盡管他對蔣帆的功夫早有耳聞,可卻沒料到他竟會如此強悍。這些人全是靜心挑選的,結果卻被蔣帆一招撂倒。古武者!蔣帆一定是古武者!方清平此時連呼吸都要停滯了。
“陳大師為什麽要問這個人啊?”鍾老先生的忽然變得有些嚴肅,神情也有點意味深長。陳鳴輕笑一聲,淡然答道:“並非偶然,他的徒弟在我取藥時被我親手掐死了。”陳鳴一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鍾離梵,蘇琳還有鍾珊珊都變了臉色。坐在這裏的並非常人,雖然陳鳴的語氣十分坦然,可是話語之中卻暗含殺意。特別是鍾珊珊,她抬眼盯著陳鳴,內心十分震驚。她很意外,這個陳鳴不僅外表冷漠,這性情也同樣冷漠,他將人親手殺死,說話時的語氣竟然毫無波瀾,想到這裏,鍾珊珊覺得上次自己僅僅隻是被踢了一下還真是走運。鍾老先生聞言渾身一震,十分驚訝的看著陳鳴:“陳大師,你確定你所殺之人是陸九川的徒弟?”“我殺那個人的時候他自報了家門,臨死之言理應不假。”陳鳴淡然說道。鍾老先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向旁邊吩咐道:“離梵你帶著琳琳回避一下。”“爺爺,您怎麽這樣啊,我也是咱們鍾家的血脈啊,幹嘛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啊。”鍾離梵很是納悶。鍾老先生扭頭瞪著鍾離梵,他才很不情願地扶著蘇琳上了樓,走的時候嘴裏還不停地埋怨鍾老先生十分無奈地說道:“請陳大師別見怪,離梵自小嬌生慣養,而且他爸爸早就過世了,所以這件事情我不想讓他牽涉進來。”不過他隻說了一半,下半句便是如果鍾離梵不惹到古武者頭上,不管鍾離梵闖什麽禍他都可以解決。陳鳴聞言了然。鍾老先生神情不大自然地看著陳鳴,有些遲疑地問道:“陳大師你也是古武者啊,難道你從未聽說過陸九川的名號嗎?”“古武者?”陳鳴聞言微怔,隨即笑了起來:“鍾老我跟您說實話吧,我並非你口中的古武者,我是依靠靈氣修煉的內修者。”“內修者?老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修行武者。”鍾老微愣,隨即滿臉疑惑地看了阿龍一眼。阿龍也很是疑惑:“這詞我也是第一回聽見。”“算了,陳大師有著此等神功,也定是高人。”鍾老搖了搖手,繼續說道:“陳大師,咱們華夏有著極長的武術曆史,在數千年的探索總結後自成一派,我們將其命名為古武者使之與如今的拳擊類武術區分別開來。現在的古武境總共有兩種,那便是初期與後期。”陳鳴好奇地問道:“有何含義,二者又有何區別?”一旁的阿龍與鍾珊珊也細聽起來,關於古武境他們二人也知之甚少。“這初期便是指練武之人通過提高身體強度,使身體產生內勁,再練習各類武術技法,這個階段又可劃分為四等武境,分別為,技巧,外勁,內勁,通氣。對於習武者而言,若身體之中有了武氣,便是進入了外勁這一境界,之後便要不斷修煉,使武氣不斷強大充盈,並將其與自身肉體完全融為一體。待達到通氣境界之後,便可直接打通二脈,將武氣運至全身,所以我們現在許多仙俠劇中凡是通了二脈的武者便是武林強者。”鍾老先生說了一堆,可算是將古武境的基本含義給講清楚了。陳鳴又繼續發問:“那後期呢?”“達到後期武境的人便可將內勁轉化為靈氣,如果能夠將靈氣外顯便可達到後期武境,這樣的人可是鳳毛麟角,如果真能達此境界,便是受萬人敬仰的宗師級人物。”鍾老先生歎了口氣:“不過要修得後期武境實在是比登天還難,無數習武之人修煉一生都沒法達此境界,老朽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現在也隻是剛剛產生內勁而已。”聽完之後,鍾珊珊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幼習武,而且是爺爺親自指點,如今還隻是技巧武境而已,也就隻能依葫蘆畫瓢地出招。陳鳴眼波蕩漾。他現在似乎理解了。古武者修煉的關鍵是內勁,但是這內勁是依靠自身修得,無法從外部獲取。而內修者便能吸收外界的天地精華從而化為自身靈氣,修的是仙法,習的是符咒。之後他又回到話題上來:“這個人能讓鍾老您如此敬畏,想必便是您所說的宗師級人物吧?”“正是。”鍾老答道,表情也很是沉重:“這陸九川不僅達到了先天境界,他還是省內武力最強的宗師,在古武界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師,在江海省市誰也不敢得罪,因此我鍾家也對他很是忌憚。這時,鍾老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而且陸九川不僅在江海稱霸,他還入選古武五大高手榜。”“爺爺,你剛才說的排名榜裏有五人,他們都是誰啊?”一直細細旁聽的鍾珊珊好奇地問。陳鳴也是一樣。鍾老先生答道:“沒錯,高手榜包括五個人,分別是巴博延,宗學林,陸九川,梅賓白,歐陽劍。”“爺爺,那他們之中誰才是最強者啊?”鍾珊珊激動地臉都紅了,目光十分熱切。鍾老無可奈何地看著鍾珊珊:“這樣的高手,除非是以命相搏,不然哪會有高下之分,而且他們五人也從未打鬥過。”陳鳴很是讚同。如今的社會次序井然,並不像陳鳴過去五年所處的世界一般混亂,再者,在這樣的社會之中有此等高人,便也會有製約這些人的規則,否則這個社會早就混亂不堪了。鍾珊珊訕訕的答應了一句,又接著問道:“爺爺,那就沒有別的武道宗師了嗎?”“有!”鍾老這回答得倒是快:“除去我剛才提到的五人,在京都也有好幾個,像熊宏達,楊天縱還有穆悟道等等,但是他們潛心修行,極少露麵。”“還有!”鍾老先生突然叫了一聲,笑著說道:“大概一星期之前泰山山麓突然冒出個人,名叫劍不朽,這人出現之後便和許多古武者比試,並且屢戰屢勝,引起很大的轟動與關注。”泰山?一星期前?陳鳴頓時一個激靈,好奇地詢問:“劍不朽?”這個時間恰好與陳鳴重回人世的時間相吻合,並且地點也同樣是泰山。“你沒弄錯吧爺爺,這人的姓氏也太奇怪了,太逗了。”鍾珊珊忍不住笑了起來,暗自想著說不定這世間還有姓刀的人呢。鍾老否認道:“估計這不是真名,江湖稱號吧,不過據說此人是個青年,而且未成年,全身素衣,還隨身帶著把斷了的長劍,很是冷漠,而且他隻要見到有負劍之人便會與之比試,若是勝了,就會對敗者說句話再走。”“他說啥啊?哎呀,先生您就說了吧。”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的阿龍也有些急了。鍾老也有些奇怪地說道:“劍不朽說,你的劍法實在蹩腳,根本沒資格負劍,如果我以後再看見你佩劍,我必殺你……”“哈哈!”鍾珊珊樂不可支:“哈哈哈,這劍不朽怎麽還有點兒蠢萌呢?他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這便無從知曉了。”鍾老說著扭頭看向陳鳴,有些擔憂地說道:“陳大師,這陸九川的實力您應該也清楚了,如今他的徒弟死在您手上,你們二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