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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個菜也這麽多事(14)

  怕隔牆有耳,葉濯林沒敢多說,待回到院子後,他這才敞開了吐槽。


  “我還以為毒蘑菇呢,就這啊?”葉濯林挑眉道,“這也吃不死人啊,正好把附加任務省了。”


  景行看著他得意,有些不忍心道:“其實吧,最後一個任務有個要求,那就是你必須自己吃幾口,三克起步。”


  “……”


  那就出問題了。


  “吃幾口……花椒?”葉濯林瞬間麵無表情,“這是想生不如死?”


  “人濤濤可吃的比你多多了。”景行開始無理取鬧,並與激將法混合雙懟,“你以前連死老鼠都吃過,還怕花椒?”


  葉濯林瞪了他一眼:“我覺得你分不清楚什麽是食物,什麽是調料,就比如在我快餓死的時候,我麵前攤著花椒和死老鼠,我一定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但現在沒有死老鼠給你做選項。”


  “……”


  行吧,最後一次對味蕾的摧殘,忍。


  景行繼續調動他非人的金手指,指揮斬風閣的人來買原材料,不出兩日,紅土上便灑滿了種子,催生劑再一下,那簡直就是飛一般的速度。


  於是,不到五日,葉濯林便進入了生死時刻。


  期間景行回過幾次斬風閣,也知道楊煥正在找受了他一跪的使臣跟班,不過當然是找不到的,到最後楊煥隻能找他的麻煩,要定他私自動用虎符的罪。


  然而他要走了,所以壓根沒理楊煥,給冀風才留了個閣主讓位信,至此之後,再沒人找到斬風閣閣主景行的任何行蹤。


  就在他對外徹底斷了蹤跡的當天,葉濯林看著碗中的花椒油陷入沉思。


  “真的,景行,我懷疑你是想毒死我。”


  本來想生吞拉倒,這這這怎麽還變成油了?

  一想到花椒油的芳香會滑過他的舌頭,在他的味蕾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葉濯林就感覺頭皮發麻:“還有花椒麽?我直接吞。”


  景行朝不知道哪個方向隨手一指:“都被濤濤吃了。”


  “……”


  “榨成油不是吃起來更方便嗎?”景行看起來很不解的樣子。


  “……”


  為了防止自己活生生毒死,葉濯林努力拯救自己:“有沒有古董羮?當調料吃得了。”


  “鼎我能給你變,肉不行。”景行不知從哪拎了壺酒出來,“我所能複製的東西,我先得用手觸碰過原件,你見過有人吃暖鍋用手抓肉的?”


  “……”


  那是挺恐怖的。


  “你要喝不下去,那就絆酒喝吧。”景行盛了杯酒,將那碗可怕的花椒油倒進些許,“低配版花椒酒,嚐嚐。”


  “……”


  這就好比在酒裏加了幾顆湯圓,然後告訴你這是“酒釀元宵”。


  然而著實沒辦法了,再怎麽樣都沒生喝花椒油慘絕人寰,葉濯林咬咬牙,一口將酒悶了下去。


  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在舌尖蔓延開來,簡直是又苦又麻,這陣麻從舌頭上漸漸轉到臉頰,然後是頭皮,最後葉濯林感覺自己整個人就是一團亂麻,恨不得把頭掰下來洗洗。


  酒本身自帶的澀,與麻結合在一起,簡直就是舌尖上有無數個瘋婆娘聚在跳舞的感覺。葉濯林的臉一陣白一陣綠,到了最後,舌頭都捋不直了。


  “有沒有楞……告束裏,花哥酒不是這麽……”


  景行沒忍住笑出了聲。


  葉濯林暫時沒能力罵街,秉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他咬咬牙把剩下一半花椒油直接丟垃圾似的倒到嘴裏,咕嘟一聲,吞了下去。


  這下,臉直接紫了。


  葉濯林拎起景行早已準備好的水壺,失去理智似的把水往嘴裏灌,然而那味道遲遲散不了,像是今後幾十年都要伴隨著他,如影隨形。


  葉濯林眼神哀怨地瞥了一眼景行,景行作為有家的時候就挺慘,沒家後直接又慘又窮,後來成了連吃東西都挨不上邊的靈魂,他著實不知道花椒榨成油,尤其是這種毫無摻假的純油,殺傷力多麽恐怖。


  威武不能屈的鋒止將軍首次露出過這種哀怨的神色,一時讓景行慌了神:“不是……真有這麽誇張?”


  於是為了親身探尋到底有多誇張,景行直接掰過葉濯林的臉,唇附上並探了進去。葉濯林被折磨得精神恍惚之際,陡然被登徒子冒犯了一波,人直接傻掉,險些起了本能反應將水壺砸到景行頭上。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景行毫不知情,探尋一陣後,平安退了出來:“是挺麻……要不你去河裏泡泡?”


  葉濯林於迷津中得到指點,立刻毫不猶豫衝到小河裏。這地方實在清淨,沒有人為汙染,河水清澈見底,景行能清楚地看到葉濯林縮在水裏的樣子,慌了一陣後,冒出一點自責。


  他隻是聽人提過花椒,因此知道花椒油的存在,也知道花椒直接吃會很麻,於是他榨成了油,以為這樣就不麻了。


  畢竟聞起來還是挺香的。


  過了好半天,葉濯林還是悶在水裏沒出來,景行踱步片刻,幹脆也跳了進去。


  葉濯林感受到水的波動,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景行陡然靠近的臉,受到此等驚嚇,葉濯林壓根沒來得及冷靜,口中憋著的氣咕嚕嚕全化作泡泡噴了出來,肺部登時一緊。


  幸而這次景行沒趁火打劫,沒玩什麽以嘴渡氣的把戲,實質上這河也就五六丈深。景行抱住葉濯林,將他從河裏拖了出來。


  兩人渾身濕透,葉濯林穿著黑色緊衣倒沒什麽,景行那寬袖卻已經鬆鬆垮垮,胸口敞了一片,沒敞的地方和敞了也沒多大區別。打濕的頭發散落在肩頭,脖子上掛著水珠,喉結微微蠕動。景行含笑看著他,簡直好看得驚心動魄,衣衫不整卻又不給人輕浮的感覺,又或者輕浮也是輕浮得翩翩風度,像是春宮圖中莫名其妙被添上了山水畫的背景。


  ……不對,什麽破比喻。


  葉濯林不動聲色咽了口唾沫,轉過身像是不忍直視:“換衣服去。”


  景行一挑眉,隨手變了套衣服出來。葉濯林轉過身沒看到,就感覺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愣了片刻,頭皮突然一炸:“光天化日的你別亂搞!”


  景行又是一挑眉,故作淡然的語氣中摻了些笑意:“你想多了,不過你最好別回頭,不然就不是我一人想亂搞了。”


  葉濯林:“……”


  “對了,死法是被活埋,你先準備一下。”


  “……”葉濯林終於忍不住轉身,“為什麽是活埋?係統腦子是不是……我日?”


  景行正巧把衣服全脫光了,剛準備套上新衣服,就看到葉濯林回了頭,景行愣了愣,一時間竟想起了十年前,葉濯林當著他的麵脫掉濕透的衣服,他那時候的表情就和現在的葉濯林差不多。


  “反正都難逃一死。”景行故作淡然地將衣服套好,順便也給葉濯林遞了一套過去。


  葉濯林接過衣服,心中五味雜陳,還沉浸在即將被活埋的操蛋感受中無法自拔。


  “算了別穿了,到下個世界再穿吧。”景行突然將葉濯林打橫抱了起來,“走了,埋坑去。”


  葉濯林想問幹嘛不能現在穿,但看到景行上下蠕動的喉結時,他瞬間就閉嘴了,在心中暗罵幾聲臭流氓,就跟個人形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生怕觸動景行的哪根弦,還得在被活埋前多幹一次事。


  景行將他抱回小院,紅黃黑三色土壤並列,景行柔聲道:“你喜歡什麽顏色。”


  葉濯林:“……”


  “哦對你喜歡黑色,那就黑土吧。”景行放下葉濯林,不知從哪掏出個鏟子開始鏟土。


  沒多久,一個足夠人躺進去的坑已經被挖了出來,葉濯林目瞪口呆站在一旁。代入感很強,他感覺自己已經安息了。


  就在這時,景曳出現,他直接扛了個棺材過來,十分豪氣地往地上一放:“公子說讓將軍躺進來。”


  “……”


  更安息了,要是配個嗩呐就更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景行就像是讀取到了他的心聲,“嗖”的一下從背後掏出來一把嗩呐:“我給你伴奏。”


  “……”


  好了,已經淹死在黃泉裏了。


  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嗩呐聲響起,音量震撼,哀鴻遍野,不禁讓人淚流滿麵。


  好他媽難聽。


  “沒辦法,臨時變的,我也是第一次吹,能出聲就不錯了。”景行有些愧疚地收回嗩呐,“那還是直接躺進去吧。”


  “……”


  最終,鋒止將軍將自己的腳踏入了棺材,然後緩緩坐下,最終平躺在棺材裏。


  這模樣,格外淒慘,葉濯林閉上眼,盤算著差不多睡一覺就結束了。


  可當真的看到葉濯林躺在棺材裏,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景行整個人一怔,潛意識裏的慌亂幾乎要跳出心髒,不過景行未外露分毫,他還是那副模樣,隻是走到了棺材旁邊緩緩蹲下。


  葉濯林感覺到光線被人遮擋,剛想睜眼,便突然感覺到身上一沉,像是……不,絕對是有人趴到了他身上。


  “景行你幹嘛?”葉濯林輕輕推他。


  “突然就想陪你。”景行的聲音悶悶的,似乎還帶著笑,蹭得葉濯林脖子有點癢。


  “這還要陪?馬上不就再見了嗎?哎……”


  景行突然用唇抵住了葉濯林的下顎,止住了他後麵的所有話語。


  景曳麵無表情,遵循景行的吩咐將棺材蓋合上,濤濤在一旁瞪著眼看,像是在好奇。


  棺材入土,慢慢填埋。


  理論上應該算是合葬。


  多麽淒美的愛情故事。


  如果不是兩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不可描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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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古董羹就是火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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