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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個菜也這麽多事(3)

  那一天,一直為人們所敬畏的斬風閣差點被炸了——芳心暗許的萬千少女,一夜之間,得知了自個心上人已是別人的夫君的消息,頓時,天塌了,地裂了,最好的香囊也沒味了,無數花枝招展的少女們闖入斬風閣想討個說法。


  因為,是別人的夫君也就算了,可為什麽還得是別的男人的夫君?

  男女比例緊張,美男子內銷了?

  人群聲勢浩大,喊聲跌宕起伏,推推搡搡得像是恨不得衝進去把葉濯林砍死,冀風才一邊罵娘一邊把所有人擋在外麵,有人不甘心,朝著裏麵大喊:“閣主!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就是就是!當初我二姨家三妹的同窗的表姐的嫂子的同胞妹妹有幸和閣主說過幾句話,我還到處和人炫耀來著!閣主你不能這樣的!”


  “閣主是斷袖啊!雖然斷袖也沒什麽,可是……那我就沒機會了呀!”


  冀風才被吵得頭疼,迫不得已亮了劍,然而並沒有嚇退這群姑奶奶。斬風閣雖然位高任性,但也不能真的一言不合就亂殺人,冀風才隻能和其他人像個雕塑一樣守在門外,滿臉凝重,之前對自家閣主“護外”的事產生的怨氣全沒了,隻剩了對閣主出場把這群人轟走的期盼。


  外麵熱熱鬧鬧,裏頭氣氛卻沉得很,葉濯林正靠在牆上,半眯著眼,眉毛還挑著,活像是個討債的,就差把“我不開心你快來哄我”寫在臉上。


  景行幹咳一陣,尋了個非常完美的理由:“其實吧……咳,這就好像你打完勝仗回去後被人丟手絹一樣,你控製不住,沒辦法的,她們自己鬧歸她們鬧,你看我也沒回應啊,我很乖的。”


  “看來你這幾十年過得挺滋潤。”葉濯林擺出一副冷笑的模樣,“金手指一開,資質複製,打個架,高位隨隨便便就上去了,然後靠著一張臉到處沾花惹草,玩的開開心心,玩夠了,想起我了,就把我接過來,看一看你的勞動成果,嗬,虛偽!”


  葉濯林最後一句話蹦出來的時候,景行便聽出葉濯林並不是真的生氣,於是愈發得寸進尺,就著葉濯林靠牆的姿勢,突然發難,雙臂撐到了葉濯林的兩側,把他整個人圈了起來。


  葉濯林:“……”


  怎麽說著說著還急眼了?!


  “別生氣了。”景行在葉濯林唇角輕輕點了一下,“是我的錯,我不該長這麽好看,招惹不相幹的人。”


  葉濯林:“……您老這說的是人話麽?”


  不過這句話語氣已經軟了,再哄一哄,估計都得逗樂了。


  於是乎,景行繼續蹬鼻子上臉,又在葉濯林的眼瞼處落下一吻:“想笑就笑,有這樣一個完美的萬人迷夫君,而且是隻屬於你的夫君,的確是值得開懷大笑的事。”


  葉濯林終於徹底沒了話,決定改善脾氣的葉大將軍以一句“去你媽的”結束了話題,選擇安安心心和景行搓火。


  因為,正如景曳所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景行就像淤泥中的蓮花……不,愛意怎麽能說成淤泥?那就是……花海中的蓮花,即使被花團錦簇所包圍,卻依舊不為所動。


  葉濯林不是過於矯情的小姑娘,也不是大大咧咧的糙漢子,因此會在意景行的追求者團體,卻不會過度在意。他覺得,愛這個東西,那是建立於尊重和信任上的,任何單方麵的占有和控製都是智障行為,他才不想自己是個智障。


  然而多多少少還是憋了點醋,葉濯林有些悲憤,於是在景行下唇狠狠咬了一口,疼的對麵人“嘶”了一聲,不過景行沒舍得放開,而是繼續胡作非為,逼得葉濯林想後退也沒地退,恨不得在牆上打個洞鑽走。


  一時呼吸纏繞,就在兩人如膠似漆的時候。


  “咚”,門開了。


  冀風才闖了進來:“閣主!擋不住啊,能不能動手……哎?”


  葉濯林:“……”


  景行:“……”


  雖然二人立刻分開,但這玩意吧……畢竟不能像喝水那麽簡單,喝完擦擦嘴,就什麽都看不出來。葉濯林本能轉身麵壁,暗罵幾聲髒話,冀風才呆在原地,景行短暫愣神後,擺了一個笑容出來。


  “景曳,把人帶走。”


  聲音不大,但穿透性很強,府外男女老少鬧騰許久,閣中弟子早已精疲力盡,陡然聽見景行聲音,簡直像大救星來了一樣,所有人刹那間安靜如雞。


  寂靜中,一個身著銀紋玄衣的英俊少年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嗖”的一下入了府,拉回人們飄忽的神思。斬風閣的人壓根沒攔住,正當守門的人懊惱回奔想將人逮住的時候,又是“砰”一聲,一個人嗷嗷的被摔了出來。


  “尼瑪這誰啊……臥槽,風才哥?”


  冀風才雖然年紀小,但手段狠辣且能打,閣中很多比他大的人都得阿諛奉承叫一聲哥,然而此時這位哥第二次被人摔上天,雖然立刻被接住,但沾了一身灰,衣服淩亂,一看就是挨打了。


  景曳手下留情,在冀風才摔成重度截癱之前衝了過去,隨手將冀風才攬了一下,這才保住他下半輩子的幸福。


  冀風才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如此碾壓,心態和身體受到雙重打擊,葉濯林朝外瞄了一眼,就看到自家那可可愛愛的荒合劍靈滿臉冷漠,仿佛下一刻就能將冀風才掐死在原地。


  這就是……來自不同世界的差距嗎?

  葉濯林眼中放光:“你說我能不能……”


  “不能。”景行澆滅了葉濯林心中的火苗,“這個世界你不能用術法,用了會遭到反噬,景曳是劍靈,術法為天生,不受限製,你是個後天複製的,自然沒他那麽肆意,甚至於我也不能亂用。”說著又歎了口氣,“這就是出生不同的差距。”


  葉濯林還沒來得及罵街,就看見冀風才歪歪扭扭站起來,指著景曳“你你你”了好半天,終究是慫了,繼而轉向景行:“閣主!你居然讓別人欺負我?”


  “怎麽是別人了。”景行攬住葉濯林的肩,一開口就是炸人耳朵的巨雷,“這是我和我夫人撿來的兒子。”


  冀風才:“……”


  趕過來的人:“……”


  景曳:“’啊?”


  這群人集體僵成了雕塑,渾身上下隻剩個眼珠子會動,景行淡然牽著葉濯林的手,若無旁人道:“明天文試就開始了,我透點題給你?”


  這麽上不得台麵的事,景行居然說的如此光明正大,就差把葉濯林拽到台上當眾宣布:“不用考了,這是我夫人,第一就是他。”


  其他人敢怒不敢言。


  因此,第二天,當葉濯林展開試題的時候,他簡直能感受到無數罵聲把他從頭到尾淋了個遍,幸而他心態好,絲毫不受一旁人打算交白卷的影響,將題目“火炮如何製作”的解答寫了個滿滿當當,他交卷的時候,收卷的人看他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當街裸奔的斬風閣閣主。


  後台,嘖,沒修真界那回那麽光明正大,但也是如出一轍。


  不過他還是為此付出了點代價,葉濯林今天特意穿了高領,生怕脖子上的印記被人看到,寫字的時候也心虛的很,用手遮住,搞的好多人都懷疑他作弊,手裏藏了紙條。


  因為答案之繁冗,哪怕前一天透題,背都不一定背的下來。


  想入斬風閣的人身份參差不齊,但基本都有一種“我牛逼我一定能通過”的心,然而文試直接被打擊得渣都不剩,旁邊的人看著他交卷,幾乎是紅了眼,小聲嘀咕道:“不就是靠閣主透題嘛,走後台的人,有什麽大不了,切。”


  誰知葉濯林耳力極好,他一邊感慨這裏的文試也太武了些,一邊聽到有人指指點點,於是他轉過身,正對著剛剛嘀咕的人,看似不經意道:“哎,兄弟,剛剛有人在放屁,你聽到沒?”


  兄弟:“……”


  “好像還說什麽我答案是抄的現成的,嘖,有這扯淡功夫,科舉都能拿個狀元回來了,哪來的閑心在這背後逼逼叨叨。”葉濯林把衣襟往上捋了捋,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可不隻會寫,要不我現場給你們造一個?”


  “……”


  如此講理,還如此自信,哪怕他說“我能帶你們飛上萬裏高空”估計都有人信,自然沒人再敢嘀咕了。反正文試不能代表一切。


  眾人各懷心思到了武試,許多人準備暗搓搓把這個囂張的人報複一下。


  然而直到開始前一個時辰,眾人才被宣布,今年武試新增了一條鬧著玩的規矩:“允許兩人組合參賽,勝者,二人可一同通過。”


  頓時,麻雀變鳳凰,萬千報複心泡了湯,搖身一變成了抱大腿現場。


  葉濯林明顯就是個現成的大腿,他的牛逼之處不在於他本人,而在於他背後的男人。葉濯林那張俊臉上明晃晃寫著“後台”兩個大字,先前暗搓搓盤算報複的人瞬間倒戈,痛哭流涕往葉濯林身上撲,請求組隊。


  葉濯林一側身躲開一個人,又有下一個人撲上來,大有一種“後宮佳麗三千人”的既視感,他被撲得有些慌張,以一種半求助半罵街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景行。


  景行現在是隱身狀態,隻有葉濯林能看到,杵在旁邊活像個吃瓜群眾,在葉濯林終於一不小心被人蹭到衣角的時候,他看戲的目光才總算變了變,對著一旁靠著術法同樣隱身的景曳吩咐了幾句,景曳連連點頭,然後現出身形,走到葉濯林身側。


  葉濯林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景曳的胳膊:“組隊了啊,我有隊友了,各位告辭。”


  “……”


  有人認出了這個少年就是甩飛冀風才的人,登時心態就炸了。連斬風閣閣中的高手都能直接被這人甩飛,那這人還有什麽打不過的?

  這簡直就是移動的第一!


  為什麽不能三人組隊!

  就在眾人心情各異的時候,一聲鑼響:“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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