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嗆死後我重生了[快穿]好夫君要從小養起(7)
“皇帝過壽辰,民間也這麽熱鬧?”
“對啊,民之父母,屁事多的很。”
這是小路路生平第一次外出遊玩,同葉濯林一起。皇帝過生日,民間自然也是張燈結彩的,尤其皇城腳下,更為熱鬧,葉濯林許久沒來這種喧囂之地,都快有點不適應了。
這是趙封二十五歲誕辰,談不上特別重要,畢竟不是十年一度大壽辰,沒必要準備一年折磨幾天,趙封也不是什麽揮霍無度的昏君,宴席圖個快樂而已,閑餘時間,大臣們平常就按部就班。
最近沒什麽戰事,葉濯林不急著回去,幹脆帶著小路路外出閑逛去了。
這等嚴肅日子,“扔荷包”的行為暫時休止,是以兩人不用被麵具悶死,走得坦坦蕩蕩,一路上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但沒受到荷包襲擊,難得這麽舒適,感覺天空都明朗了不少。
不過,兩個平日裏生活單調的少年,著實沒什麽可逛的。
於是二人去了茶樓。
這是皇城腳下有名的茶樓,茶藝遠近聞名,許多外地人慕名前來,茶客來自五湖四海,說書人站在台上絮絮叨叨,正繪聲繪色的很,葉濯林一聽,愛情故事。
然後就低下頭開始品茶了。
他對情情愛愛沒什麽興趣,受戰爭壓迫,他一直覺得身邊多個人就是多個累贅,影響他出劍速度,阻撓他的腳步,與其多個拖油瓶,還不如孤寂一生得了。
然而小路路倒聽的認真,一直盯著說書人看,杯中的茶都涼了,他還無知無覺,整個人像是出了神似的,惹得葉濯林還以為這個故事有什麽玄機,可認真聽了一會,無非就是“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無聊得很,沒什麽新奇東西。
最終,葉濯林忍不住問:“這有什麽好聽的?這麽入迷。”
小路路一頓,回過神來,掩飾性抿了口茶:“學習學習。”
葉濯林搶過小路路手中的茶杯,將涼了的茶倒掉,換上熱乎的新茶,遞了回去,並問:“學習什麽?最近看上哪家姑娘,想追?”
小路路手一抖,杯中的茶登時濺濕了他的衣袖,葉濯林凝望深思:“難不成我猜中了?”
“沒……沒有,我沒喜歡的姑娘。”小路路手忙腳亂將手擦幹淨了。
葉濯林半信半疑:“那你激動個什麽勁?我還以為你十七歲就開竅了,真可怕。”
因為他一直覺得小路路的“十四歲喜歡男人”完全就是扯犢子,所以從來沒當回事過,就當小路路是純情少年。
小路路抬頭,動了動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
小路路眨巴眼,聲音弱弱的:“那葉哥哥開竅了嗎?”
葉濯林沒想到會問這個,愣了一下:“啊,怎麽了?你要催婚?”
“葉哥哥快及弱冠了。”小路路誠摯道,“男子及弱冠,就該安排成親了吧?”
“那是別人。”葉濯林嗤笑一聲,“沒人能安排我的人生,趙封逼婚都不成。”
小路路還沒來得及答,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是麽?”
二人同時轉頭,正看到一名絡腮胡的中年男子坐在不遠處,姿勢隨意地靠在桌上,左手拿著酒壺,右手托腮,地上放著一把長刀,正似笑非笑看著葉濯林。
小路路感覺來者不善,剛想提醒葉濯林多加注意,葉濯林卻突然推了一下他的背,低聲道:“你先走,在外麵等著,我馬上來。”
小路路自是不願走,葉濯林無法,歎了口氣,不再執著,轉向絡腮胡男子,笑道:“閣下是西樊人?不知何故竟來了我南昭皇城,可是前來賀壽的嗎?”
西樊是南昭的鄰國,是一個崇尚武力的國度,隨便拉出個國民都是打架的好手,也是葉濯林心中排行第一不想接觸的國家。
原因很簡單,西樊民風野蠻,一個個情商低的很,又暴躁,稍有不慎就會點火,惹一身騷。
絡腮胡看去來就是很不友善的樣子,說話也刺人得很:“你就是那個鋒止將軍吧?早就聽別人說鋒止將軍唯我獨尊,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啊。”
這二逼來找茬的?葉濯林很想直接把此人直接甩飛,奈何不敢確定此人是不是西樊派來的使者,擔心把人打廢了會破壞兩國關係,當下也隻得笑笑:“開個玩笑而已,不敢當。”
二人相距隔了三四張桌子,說話聲音自然不小,尤其絡腮胡那聲音大的都能震人耳膜,想不注意都難。說書人止了話音,嬉鬧聲也驀然消失,茶樓間一時靜的很,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那是鋒止將軍?好年輕啊。”
“臥槽這麽帥?”
“臥槽……老娘前幾天好像還用荷包砸過他。”
習武之人聽力都好,就像葉濯林的低語被絡腮胡聽到一樣,周圍人的討論,自然也一字不落到了葉濯林耳中。
任何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被人誇帥,都不可能內心毫無波瀾,然而局勢所迫,葉濯林顧不上得意。這個絡腮胡已經把刀拿起來了:“鋒止將軍的奇聞,我已了解甚多,不管是真是假,但不知將軍願不願意同我切磋一二?”
葉濯林忍住內心的怒火,笑嗬嗬一攤手:“那真不好意思,我沒帶武器,畢竟我不是什麽愛挑事的腦殘。”
“嗬,我就不信堂堂鋒止將軍,奇聞裏百戰百勝的人,日常在外行走真的一點防備都沒有。”絡腮胡哈哈一笑,“把你的腰帶和護腕解開,要麽就探探衣袖和襟口,我就不信什麽都沒有,要麽就是,我真高估你了?”
“我尋思你這人有毛病。”葉濯林終於忍不住罵了一聲。
絡腮胡被不痛不癢一罵,反而興奮了起來:“鋒止將軍若是擔心破壞這裏的桌椅,我們可以出去打,怎麽?將軍莫不是怕了?這與傳聞不符呀。”
如果不接受,這事估計沒完,葉濯林終究是罵罵咧咧地應了,走向樓外。
小路路急忙跟隨:“知道他是挑事的為什麽還答應?”
“正因為他是挑事的,所以要答應。”葉濯林淡淡解釋道,“他是奔我來的,如果我退縮了,那不就是擺明告訴別人,鋒止將軍是個廢物麽?”
小路路潛意識裏覺得這事帶了點意氣,可又實在不明白葉濯林為什麽突然就熱血沸騰了,這種日子鬧事著實不明智,那絡腮胡的挑釁並不高級,還沒豎個中指有效,葉濯林怎麽就去了?
小路路心存擔心與疑惑,眼睜睜看著葉濯林就要個絡腮胡打起來了。絡腮胡身型很壯,膚色似古銅,腱子肉就跟馬上就要炸了似的,拎著把長刀,凶神惡煞,看一眼就能讓人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而葉濯林就淡然站在原地,一身淺藍色窄袖緊衣,束著高馬尾,他個子高,骨架逐漸長開,平常也習武鍛煉,身形已經有一種結實可靠的感覺了,但相比絡腮胡還是瘦弱了太多,葉濯林又是那種白白淨淨的長相,這麽一對比,感覺就被碾壓了似的。
周圍群眾也都捏了把汗。
終於,長刀襲來,小路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葉濯林沒躲開,直接腦袋落地。但葉濯林顯然不是浪得虛名的花瓶貨色,快速側身避開,同時扣住了絡腮胡壯實的手臂,險些成功奪走長刀。
但絡腮胡也不是簡單貨色,又占了體型和力量的優勢,並沒有被壓製,反而就著力,反扣,那架勢像是要硬生生把葉濯林的手臂掰斷。
幸而葉濯林反應快,知道比蠻力自己會吃虧,快速收回了手臂,兩人就這麽你來我往交手片刻,節奏之緊,粘合之大,打太極似的,不斷出現漏洞,再化險為夷,如果這是比武,那簡直是難得一見的精彩比試。
可這說的是比試,實際上兩人都知道,一個失誤,很有可能就血肉橫飛了。
葉濯林微微蹙眉,絡腮胡的實力比他想的要強,赤手空拳取勝已經不大可能了,於是葉濯林掏出了腰間常備的短劍,避開蠻力爭鬥,想以靈巧獲勝。
可他低估了這絡腮胡的心機。
就在葉濯林找到漏洞,想抓住機會改變局勢的時候,絡腮胡的袖中突然射出幾根針,葉濯林一驚,想用短劍擋,奈何針的速度太快,能看到已著實不易,短劍根本來不及收回。
葉濯林隻覺腋下一癢,但現在著急也沒啥用,葉濯林連慌都來不及慌,幹脆就著慣性,將短劍捅向絡腮胡的脖子。絡腮胡沒想到葉濯林會這麽冷靜,一時也有些猝不及防,那劍劃過脖子,留了一道血口,說深不深,不致命,但說淺也不淺,已經開始流血了。
周圍人登時一聲驚叫,還有人感慨鋒止將軍下手就是利索,隻有小路路可以看出,葉濯林手下留了情。
果然,葉哥哥從來沒讓他失望過,無論是身手,還是理智。
絡腮胡摸了摸自己脖子,摸到一手血,瞳孔縮了一下——這要是再深一點,那就不是流血,而是噴血了。
葉濯林右手拿著沾了血的短劍,對著絡腮胡淡淡笑道:“開口前多思量思量,你還不配在這片土地上,對這裏的任何一個人指手畫腳。”
絡腮胡捏了捏拳,他敢確定葉濯林中了他的針,現在這個人表麵站的筆直,估計意識都快模糊了,等他一倒,完全有反殺的機會。
可是這個機會沒出現。
葉濯林話音剛落,人群中突然一陣嘈雜,隻見一個身著蟒袍的人從人潮洶湧中殺了出來,身旁還跟了兩個侍衛,正是南昭的皇帝,這片土地的老大,趙封。
趙封此時完全不是之前對葉濯林那種和藹可親的形象,語氣有些低沉:“不知朕的將軍有何處引得西樊使臣不滿了?在朕的地方也敢撒野?可是以為南昭無人啊?”
小路路眨眨眼,受葉濯林平常壞話影響,他一直以為趙封就是個懦弱昏君,沒想到還有這麽剛的一麵。
“朕”字一出,周遭靜默,就在眾人反應過來想要跪拜的時候,伴隨一聲鐵器落地的脆響,剛剛在站得筆直的鋒止將軍,就這樣一聲不吭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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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起名廢,尤其起國名時格外草率,表介意!
以及小葉這時候還沒經曆生死大事,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氣,不是我故意ooc哈,二十歲到三十歲,總得有個轉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