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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死後我飛升了(2)

  這是貨真價實的氣哭了……


  景行是第一次看到葉濯林哭,當場手足無措,匆忙間變了個手帕出來,又不知道該不該遞過去,怕傷人自尊,隻能堪堪拿在自己手裏,進退不得。


  他想過葉濯林可能會口吐芬芳,那他就發揮連哄帶騙忽悠大法,扯一番苦衷訴說自己的艱難,他知道葉濯林表麵軟硬不吃,實則吃軟得很,這套管用。


  如果葉濯林直接氣跑不見他了,這個更簡單,反正這個世界裏找人簡直不要太方便,加上他就是係統,控製葉濯林的行跡,葉濯林根本跑不掉,等過幾天葉大寶貝氣消了,就派景曳過去當炮灰,然後他出麵來一套哄媳婦大法,保準善後。


  或者葉濯林直接揍他,那就假裝被打嘍,發泄完了也就消了,這個最省事。


  甚至於葉濯林氣到自殺……當然,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自殺未遂,這個不擔心。


  可他沒想到葉濯林會哭。


  事實證明,手帕沒遞出去是對的,因為葉濯林在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哭了之後,“臥槽”了一聲,掩耳盜鈴地遮住臉,愚蠢的以為景行沒看見,用打架練出來的手速抹完眼淚,立刻裝作沒事人一樣,紅著眼圈,瞪了一臉迷惘的景行。


  景行:“……”


  這要是把手帕遞過去,葉濯林怕是要羞愧得用荒合劍挖走自己的眼珠。


  不過葉濯林火大歸大,本能的冷靜也從不缺席,隻過了一會,他就緩緩吸了口氣,眼圈也不怎麽紅了,好像剛剛的眼淚隻是一場幻覺。


  葉濯林搖搖頭,把負麵情緒洗一洗,然後頗有大佬風範地往床上一坐,指向另一邊:“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一點也沒以前那見到景行就慫的樣子了。


  那一撩就炸的大寶貝估計回不來了,景行有點惆悵,歎了口氣,乖乖湊過去,卻沒坐下來,而是站在葉濯林身側用一種試探的語氣道:“其實也沒什麽好解釋,硬要解釋,那就是天經地義。”


  “什麽玩意天經地義?”


  “我因你而生,再為你而死,天經地義。”景行頓了頓,在葉濯林驚愕的目光下,又緩緩加了一句,“心甘情願。”


  那一瞬間,現實與夢境交疊,葉濯林腦中出現一片混沌,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卻死死卡在那個臨界點上,讓他有一種即將暈過去的迷惘。


  葉濯林不是個喜歡示弱的人,察覺到不對勁,他毫不猶豫起身就走,想去屋外吹吹冷風,平複平複心情。


  誰知,景行的身影就如同可以瞬時移動的鬼魅,故意嚇人似的,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而後扣住他的肩膀,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氣,猛的將他往後推。葉濯林正暈乎,被推了個正著,後背撞在牆壁上,一身悶響,而後,景行雙臂撐開,扣在他兩側,絕了他的去路。


  葉濯林放在匕首上的手一僵:“……”


  草?

  “你走不掉的。”景行收斂笑容,壓低了聲音,鼻尖近乎是挨著葉濯林的臉,“我離不開我的視線。”


  這姿勢曖昧尷尬得很,氣氛卻異常凝固,這張近在咫尺的溫潤麵孔,不知怎麽的,竟染上了顯而易見的專橫。


  景曳別過臉,沒眼看。


  葉濯林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行,懵了好一會,才道:“……至於麽,我就去吹吹風,突然覺悟你是係統的真相,我需要一點時間緩緩而已。”


  景行自覺失態,蠻橫褪去,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茫然,葉濯林搓了搓鼻子,默默尋了個話題:“你說的什麽‘為我而生’,具體指什麽?”


  景行剛剛其實就是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現在也有點後悔,草草敷衍道:“你是我的執念,忘了?”


  葉濯林不蠢,又在審人上蠻有天賦,看景行那閃爍的眼神就知道這逼在扯淡,他也沒強人所難去深究,隻是抱著臂教訓起了景行:“你我都是兩條腿溜達一輩子的人,誰比誰高貴?以德報怨是好傳統,代替雷劈傷魂魄的以命換命那是傻逼,不值,明白嗎?”


  葉濯林自己都沒察覺他這一番話完全是拐彎抹角的擔憂,景行卻準確捕捉到了。


  “值。”景行終於露出一個笑,還露得徹底,“我不管,我說值就值,我的命你管得著嗎。”


  “……”這人變臉咋那麽快呢?

  但葉濯林懟人可謂出神入化,開口就把景行往死裏懟:“係統啊,我還是叫你景行吧,你說你都‘為我而生’了,你的命還屬於你嗎?沒有吧,那你扯啥淡?腦子缺件嗎?”


  這話聽起來是調戲與欠揍各五分,還有九十分的懟人氣息。


  但葉濯林才不會想這麽多,他就一個目的——不想讓景行輕視自己的生命而已。


  他十四披甲,十七封將,上戰場早,指揮作戰也早,惆悵起來透露著不符合年齡的滄桑,年紀輕輕就懂得了壺裏泡枸杞,見不得那些成天把“生有何歡,死亦何懼”掛在嘴邊的年輕人,盡管那些“年輕人”可能比他還大。


  在葉濯林眼裏,不惜命的,四舍五入就是腦殘。


  然而腦殘並沒有被這番話觸動,還很找抽地說:“屬於你?你能命令我立刻抱著你嗎?不能,但我可以。”


  說著,他真的一把抱住了葉濯林,雙手放在其緊束的腰間,登徒子似的來回摩挲:“看,我可以命令我自己。”


  葉濯林:“……”


  他從沒見過這麽臭不要臉的……謙謙公子。


  景行的馬甲被擼了下來,整個人也放飛自我似的,不僅和係統順利合二為一,還連帶升了個級,憑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進化成了衣冠禽獸。


  更操蛋了。


  葉濯林忍住剁掉景行的爪子的念頭,頭擱在景行肩上,腦中閃現的是初見景行時的畫麵:那人身量頎長,一襲雪青長袍,衣袂像是自帶大風吹拂,一頭黑色長發如墨,麵容極俊,嘴角含笑,介於親切與風流之間,像是被人從民間言情戲本子裏摳出來的,還是那種天下第一好看的人設。


  然後,人設崩了。


  猶記那時候,披著係統馬甲的景行說:“其實這種人,大部分都是衣冠禽獸。”


  簡直是自嘲得太他媽符合了,他那時候還說景行嫉妒……臥槽,簡直沒眼看。


  “咳咳咳。”不知道哪裏傳來一陣咳嗽聲,葉濯林一扭頭,就看見被忽視了不知多久的景曳,正麵色複雜地看著他倆,闡述何為“慘不忍睹”。


  葉濯林畢竟還是要臉的,有個活人在旁邊,自然不好唧唧歪歪,況且還有那麽一大堆賬沒算,當下就和景行分開了,景行也沒倔,鬆開手道:“任務下來了,呼,你應該喜歡。”


  葉濯林頭都沒抬:“別告訴我是打架。”


  “真是打架。”


  “……”


  “而且是神仙打架。”


  “……”


  葉濯林沒聽明白是什麽意思,滿臉詮釋著“你說啥幾把東西”,於是景行歎了口氣:“景曳,開門。”


  景曳低頭應了一聲,將門打開來,下一刻,葉濯林直接愣了。


  這屋子沒窗戶,門是唯一與外界交匯的地方,於是直到這時葉濯林才意識到,自己可能進了世外桃源。


  門外,山清水秀,雲霧繚繞,氣氛是足以讓人覺得自己一下老了四十歲的歲月靜好,葉濯林像是第一次上戰場的小屁孩,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絲對未來的向往之情。


  可惜,正如幾天後那小孩就會悔不當初,葉濯林更猛,他是幾秒後直接瞠目結舌。


  因為他看見,有個人飛過去了。


  飛過去了。


  了。


  “……”


  這又是什麽開天辟地炸裂三觀的世界?

  一邊的景行幫他回答了:“修真界,剛剛那個,禦劍飛行而已,很簡單的。”


  葉濯林手動收回掉下來的下巴,咬著牙,看起來下一刻就能撲過去咬死景行。


  景曳在一邊打圓場:“沒事的夫人,每一個世界的任務都有公子幫你鋪墊好,所以夫人做起來都是很簡單的。”


  葉濯林抓住關鍵詞:“鋪墊?他以前就來過嗎?”


  “景曳。”景行笑著拍了拍景曳的肩,笑容森森的。


  景曳隻是個單純可愛又呆萌的劍靈,涉世未深,思想沒被葉濯林這種八百個心眼的熏陶過,連自己說漏嘴了都不知道,被自家主子一警告,居然也沒察覺,就這麽眨巴眼:“公子怎麽笑成這樣?見到夫人太開心了嗎?”


  “我覺得我就不該給你開智。”景行歎息,“開也應該開個全部,不然就開成你這樣,完全是給殘疾群體做貢獻。”


  這下肯定聽明白了,但景曳是劍靈,以主人為尊,做不出罵主人腦殘的事,隻能道:“請別欺負我。”


  “……”


  葉濯林終於憋不住了:“啊哈哈哈哈。”


  太可愛了。


  景行看景曳的眼神就如同成功人士看自己不成器的兒子,目光又是無奈又是悲憤,然後轉向了葉濯林。


  葉濯林有種不好的預感,笑容瞬間收了回去,感覺景行又要把臉皮撕下來捏著玩。


  果然,景行指著自個腦袋道:“咱兒子這兒不太行,哎,賢妻良母的重任就交給你了,辛苦。”


  葉濯林:“……”


  賢妻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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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色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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