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會盟意外
第二天一早,各門各派的年輕俊傑們都集中到了擂台附近,擂台設在四方城與北冥神教莊園的中間地帶,在四方城的看客們也紛紛趕來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擂台圍了個水泄不通。
江月晚跟著陸由也到了,位置不算太前也不靠後。陸由是要來比武的,她卻是想借此機會,打探下舍利子的下落。畢竟人多,嘴總是雜些的。
陸由今天穿了一身淡藍色的勁裝,衣服是經過特製的,裏麵藏了好些暗器,陸由望向前麵位置,千毓嬌已端坐在前方,今日的她仍舊穿著一身火紅色的衣衫,勁裝貼身,襯得人更加玲瓏有致。不僅陸由看呆了,周邊的一眾青年俊傑都使勁往她那裏看。但千毓嬌卻始終一副高冷的樣子。
江月晚也環視了一圈,眼睛落到身旁時,卻發現了嚴肅墨色高大的身影,瞬間一臉黑線。
“北漠新人比武會盟,現在開始!”隨著一陣銅鑼聲敲響,這比武會盟正式開啟了。台下的青年們,按照之前抽簽的分組和順序依次上擂台比武。台上打得熱鬧,江月晚卻無甚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坐在主座位上的五人,都是北漠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輩,其中一個是北冥神教的掌教莫起尤。
因為北冥神教上任教主在死得意外,還沒來得及定下教主人選,所以教裏麵起了內訌,後來聽說是現任掌教以實力收攏了教內各部,實際掌了權,但仍有部分人不服,所以沒有正式繼位教主,便封了掌教之名。
所以,北冥神教裏能知道舍利子下落的,大概就是這莫起尤了。
“下一位,玉隱門陸由對陣北冥神教張清。”陸由聽到自己的名字,自信滿滿的站了起來。
“少爺定能取勝。”江月晚朝著陸由講著違心的話,陸由聽了卻很受用。
“等著少爺我回來。”陸由一躍上了擂台,擺了一個自認為英姿颯爽的姿態,看了一眼台下的千毓嬌,但千毓嬌僅暼了他一眼便不再看。陸由也不氣餒,想著一會兒贏了再與她炫耀不遲。
台上兩人開始動起手來,台下,嚴肅也動了手,悄悄的將江月晚的手抓在了自己手上。
“你!”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江月晚一時氣惱,要把手甩開,卻發現這人抓得實在是緊。
“別動,一會兒被人發現了。”這一句,一下說到了江月晚的顧忌。她現在可是陸由的丫鬟,與這嚴肅素不相識卻拉拉扯扯,怎麽看都有問題。思及此,江月晚深深的憋住了這口氣。
嗯,他就喜歡看她這個樣子。“舍利子不在莫起尤手上,你不要輕舉妄動,一會兒我先去探探,找到了再來尋你。”嚴肅說話間,眼睛仍直視著擂台,如在自言自語般,周圍嘈雜聲一片,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在說些什麽。
“你怎知?”她要找舍利子,不但要幫她,而且還率先探查過一遍了。
“你忘了我是你男人,我卻沒有忘記,你是我女人。”說完,嚴肅緊了緊手,然後驀地放開,轉身出了人群。
“來人,快給我拿下他!”江月晚聽得前麵突然一陣騷動,就見坐在主位上的莫起尤飛身到了擂台上。周圍的人立馬唧唧哇哇的說著什麽。
“這位兄台,前麵發生什麽事了?”因為距離有些遠,人群又聚得緊,江月晚完全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情況。
“好像是有人中毒了。”被問話的兄台也不太清楚。
沒多久,擂台下被人為的開出了一條路,隻見莫起尤抱著一個男子衝了出去。再然後,就見陸由被幾個人架著往北冥神教的方向走。
“這?”江月晚看著“自家少爺”被帶走,有些莫名其妙。
“喂,這位兄台,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江月晚又問了個從前麵跟著走過來的人。
“那個陸由的暗器上有毒,那張清好像被毒死了。不過,那北冥掌教那麽緊張那個張清,想來傳聞是真的了。”男子嘴巴咧著笑,像是吃了一個大瓜。
“什麽傳聞?”江月晚繼續問。
“傳說張清是莫起尤的私生子,今天看著應該是真的沒跑了。”
嘿,這倒是挺新鮮的。江月晚也想去看看,於是混在了人群裏,一起跟著去了北冥神教。
陸由被人點了穴囚在教中主殿裏,莫起尤也抱著張清進了內殿,江月晚這種看熱鬧的人肯定是進不去的。主殿上,還站著一眾北冥神教的人,其中一人神情比較特別,因為江月晚慣於演技,所以看得出來那人臉上雖無表情,心底卻高興得很。
特別是那人望向陸由時,還微揚了嘴角。
“那人是誰啊?”江月晚指著那人問旁邊的看客。
“莫河,莫掌教的兒子。”看客順著江月晚的手指望去,很快就確定了。
莫起尤的兒子,一個光明正大的兒子,一個私生子,嗬,更有意思了。看這莫河望陸由的神情,這陸由怕不是背了黑鍋吧。
陸由這邊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但心裏卻也犯了嘀咕。他的暗器自己是絕沒有喂毒的,那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但他這幾日一直都沒有跟人接觸過,除了昨晚。
昨晚他出門想邂逅千毓嬌,卻沒想到竟遇上了莫河,這莫河與他熱絡得很,還邀他去喝了些酒,期間又恭維他玉隱門的暗器厲害,還拿來看了看,莫不是那時,他的暗器就被那莫河喂了毒?
陸由不由得轉頭望向了一臉自若的莫河,莫河卻隻是暼了他一眼。
“是你?”陸由身子雖不能動,嘴巴卻還說得。“為何害我?”莫河沒有理會他,反而進了內殿。
沒多久,莫起尤出了來,滿臉悲憤,一上來就給了陸由一腳,陸由口中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為何使如此下作的手段,害了我教弟子性命?!”
“人不是我害的。”陸由又啐了一口血。心中氣得不行,直罵他老匹夫,他陸由好歹是一門傳承,竟然敢如此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