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無賴
千毓嬌見陸由確實不知道陸方之事,而且陸由的眼神也讓她很不舒服,於是甩開臉,自顧的朝北冥神教的方向走了。陸由一路跟了上去,江月晚自然也跟在了“她家少爺”身後。
到了北冥神教大門,陸由讓江月晚遞出了帖子。因為玉隱門算不得什麽大門派,所以安排的廂房位置有些偏。
而千毓嬌有著江湖第一美人的美譽,待遇自然高些,給安排在了位置較好的院落。陸由看著千毓嬌離去的背影,有些出了神。
嚴肅則一直跟在兩人身後,期間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陸由身邊的丫鬟,看著那丫鬟盡職盡責的服侍陸由,心裏有些不爽。在選擇廂房的時候,嚴肅選在了陸由的附近。
夜幕已深,北冥山莊裏的客人們大都熄了燈,因為明日裏,比武會盟就要開始了,所有人都想補充好體力,好在明日裏一鳴驚人,博個好名聲。陸由自也不例外。他底子雖弱,但好歹也是玉隱門門主之子,雖然正麵硬抗的功夫可能不太厲害,但手下暗器的功夫卻不弱。這比武會盟無論你用何手段,打倒對方便是贏。玉隱門擅使暗器,他大可憑暗器來贏對手。
所以,陸由也早早的睡了,養足精神。江月晚伺候他入睡以後,輕輕的關上了房門。隨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觀察了四下無人,欲飛身往北冥神教教殿所在的地方,可沒想到,有個人早早隱身在這院子裏候著了。
“江月晚。”當嚴肅看見她那笑的時候,基本確定眼前的丫鬟,是他的女人。
江月晚聽得這低沉的聲音,腳步頓了一下。隨即,一個高大的墨色身影出現在她麵前。沒等她反應過來,那人便牽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到了懷中。
“你!”來人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胸前,力氣奇大,害得她動彈不得。
這擁在懷裏的感覺,除了江月晚還有誰。嚴肅此刻已經百分百確定,眼前的這丫鬟是他的女人無疑。嚴肅將下巴抵在江月晚頭頂,貪婪的感受著江月晚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你有病吧。”江月晚上身動不得,但腳下卻得了閑,一個屈膝,頂上了嚴肅的要害,嚴肅一陣吃痛,整個人冷汗都快冒出來了。
“唔……你謀殺親夫啊。”好好的氣氛全被她破壞了,而且她下腳也忒狠了。嚴肅捂住要害處,疼得不行,下半輩子幸福要是毀了,看她以後找誰哭去。
親夫?江月晚是聽到這男人說了這兩個字。看著這男人的態度,對她好像很是熟稔。“你是誰?”
“嚴肅。”嚴肅緩了過來,正著身子,正兒八經的向著江月晚,“你男人。”
“嚴肅?”江月晚擰眉想了一下。之前回天玄門的時候,元柳把過往三年大致說了一遍,這嚴肅應該就是她在將軍府時候靠著的鎮遠大將軍。可她既然失了記憶,過往便無甚意義,所以,她並不打算認他。“不認識,你認錯人了。”江月晚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看來今夜是沒辦法去探情況了。現今她已經被這人發現了,她要是再往外走,行跡就會被人覺得很可疑。
“錯不了。”嚴肅在江月晚轉身的那一刹那,又拉住了她的手,稍一使勁,又將她帶到了懷裏,低頭,迅速攫住了她的唇。
“唔……”江月晚有些不敢置信,待反應過來,才想起來要反抗,於是一隻腳又準備攻上去,但嚴肅已有前車之鑒,速度化解了她的攻勢,待他滿意了,才滿足的放開了江月晚。
“你!無賴!”江月晚有些羞憤。她現今與他算得上是第一次見麵,可第一次卻被人又抱又親的,放到誰身上都無法接受吧。而且,聽元柳說過,她在將軍府期間,與嚴肅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既是如此,兩人斷不可能親密到如此地步。
“你就是化作百張臉、千張臉,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將你找出來。”嚴肅揚起嘴角噙著笑。
難不成,這嚴肅是真的認出了自己?可他究竟是如何認出來的,而且一個朝廷將軍,又來這江湖之地做什麽。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江月晚瞪了一眼嚴肅。
突然,兩人同時聽到了一絲腳步聲。嚴肅立即飛身隱去,留下江月晚一人在院子裏。陸由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整個人穿戴整齊的出了房門。
看到江月晚在院子裏,明顯楞了一下。“鶯鶯?你怎麽還沒睡?”
“奴婢還不困,就守在公子門口了。公子這是要去哪裏?”
“屋裏悶得慌,也無甚睡意,出去走走。”陸由邁開了步子往院子外走去。
嗬,騙鬼呢,剛才已經都伺候他睡下了,這會兒說無甚睡意,借口也太牽強了吧。“公子可要女婢陪著?”
“不用了,你先回去睡吧。”他本來是睡下了,但千毓嬌的身影一直揮之不去,白日裏與她一番交談,想來,他應該是長得與那千毓嬌的意中人很是相像,或許,他可以出去走走碰碰運氣,萬一碰巧遇見千毓嬌了,說不定還能擦出一段火花。嗯,真美。
江月晚見陸由走遠了,聳了聳肩不再理會。回了房間後,把門窗鎖得好好的,就怕哪個登徒子進來了。當然,嚴肅在她入屋之後就沒有再去找她了。
這天夜裏,江月晚又做回了那一個看著有些遙遠的夢。以前,夢中總是有一個墨色的身影,似是觸摸不到一般,但今夜,夢中的墨色身影慢慢的清晰起來,那張臉也由混混沌沌的一片,變得有鼻子有眼,她一步步走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等她看清竟然發現,那張臉,赫然就是在院子裏輕薄自己的無賴,嚴肅的臉。夢裏的嚴肅,又抱住了自己。
江月晚一下就醒了過來。想起在院子裏的那個吻,江月晚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嚴肅的動作似是很熟悉一般,難不成,他們以前也做過如此親密的事,所以她心裏雖拒絕,身體卻不甚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