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還是不要在一起
他的手臂很瘦很白,我用刀尖劃在上麵,還能聽見細微的聲音一下一下的跳進耳朵裏。一路往下走,那廂掙紮之餘也在屏住呼吸,和我一起聽著刀尖發出的聲音。
然而他卻事先熬不住,整個身體克製不住的發抖,仿佛能感覺到那雙遮住的眼睛裏正被恐懼和空洞布滿的求饒聲音。
但是有什麽用?我又不會收手。
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快速的往手腕處動脈的地方劃下了一刀,沒有選擇最疼的地方,但是選擇了最可怕的地方。
跟隨刀子落下的是他的悶哼聲,帶著釋然的意味。
我卻不感到有快意,於是第二刀,第三刀接踵而至。
直到他因為緊張和害怕,整個人開始出現疲勞的狀態,我才稍稍恍悟過來。原來這種用小傷口去帶動心低最脆弱的一角,故而引發起快~感的方式,確實比揪住他領口暴打一頓強。
畢竟我現在不過就劃了他三刀,還是不具備威脅的,他的身上就已經沒有男子氣概,我想如果此刻解開他身上的束縛,他應該會跪下來求饒的吧。
多可笑的施與者,竟然膽小成這樣!
木飛啊木飛,難道你是真的對我絕望了嗎?
我不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嗎?你幹嘛要一副死才能解決的樣子。
現在你計謀成功了,是不是很開心?
我真的已經受到了不願意正視自己感情的懲罰了,麻煩你回來好不好?
就在我把刀往脖子上移的那一瞬,也不知道那人是不相信我的技術,還是不相信自己會因為害怕劇烈的抖動身體,從而會有被誤傷的可能。
這些就不得而知了,隻看著他重重的倒在地上,椅子接觸地麵發出一聲猛響,潮濕的地麵竟然會有灰塵談起。
我無感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人,極力想要掙脫卻怎麽也掙脫不了的兩種極端在掙紮。
我想他如果能叫出來,估計會好過一些吧。
可惜!
我把人連帶椅子一起拉了起來,費了些力氣。
所以看他穩穩的坐直後,就懲罰似的狠狠往小腿上踢了幾腳。
我覺得如果把這個當遊戲,大概可以供一陣子的娛樂消遣了。
血液開始往下流的檔口,對比了一下照片麵目全非的程度,他身上那些簡直不足掛齒。於是為了和照片取得平衡,我隻能麵無表情的往那隻手臂上一刀一刀的割,不帶著任何的憐憫和異樣的情緒。
那一刻,看他的眼淚透過遮蓋,流在了臉頰上。我才恍然過來,原來我手裏拿著的東西,最終也變成了可以行凶的利器。
可是卻無法停息,像無數個夜晚在祈禱著,這個人落在我手裏,必定將他碎屍萬段的決心
這種想殺人的心情,是連我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停手的。
如果不是那抹突然從門外衝進來的熟悉身影,我想我恐怕就淪陷了,變成於海洋嘴裏,和木飛一樣愚蠢的人。
當他白皙的鞋子踩在潮濕的地麵,化不開擰在一起的眉頭,看見我的第一秒,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會發生什麽。但是在看見我手裏染著鮮血,麵目猙獰的往劉誌的胸膛劃口子時,還是忍受不了視覺帶來的衝擊。
陸續衝進來的人,隻有急促的腳步聲響在不大的空間裏,誰也沒有說話。
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怪物,需要空間來隔離那樣。
直到我根據那眼神中的不敢置信,緩緩的低下頭,在看見自己手裏的鮮血和奄奄一息的劉誌。才發現,這一刻的自己怒紅了眼什麽都不管的樣子,有多可怕。
比起宋準像傻了一樣的站在原地。於海洋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我會這樣。於是直接撲過來奪走了我手裏的刀,然後責備的看了我一眼,就用力的往一邊拉。
而我的眼睛一直盯著宋準,就好像他是我的仇人。
然後我笑了,在他緩不過勁來失望盯著我看的眼神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徹徹底底的破碎了一般。
我卻用詭計成功的陰森笑容,死不悔改的盯著他使勁的瞧。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很想笑。卻看不到他眼裏已經寫的滿滿當當的東西。
以至於我現在才去回想,在他眼裏的我可能是個好人,雖然平時會幹些壞事,但他的理解是把這些往好的方向帶。就像在外人眼裏壞到不能壞的你,在我眼裏卻無比的可愛。
我親手斷送了他所有感情,讓他誤以為,我心底因為木飛的死,所以在埋怨他,才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對啊,薑年,你怎麽能忘了,這個人善良的本性。
在他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推的時候,怎麽還能去加一刀,還全然不知情呢?
難怪啊,他會選擇離開你這種人了。你真是活該啊薑年,怎麽從來就不肯為他想過呢?
後來生活就變成了,我一個從晚上等到天明,從天明等到黑夜。
我以為你隻是和我鬧鬧脾氣,所以耐心的等著。
你知道現在的我沒有那個勇氣和心理給你打電話,所以你還是像以前那樣,主動來靠近我,一副大義炳然想要改正我惡性的樣子好不好?
我不知錯,但是能不能求你回來?
飛逝而過的時光是一張歸納表,我在上麵寫滿沒有你的時候,所有的行程,包括那些曾經仰望過的心思。
而你怎麽能離開我那麽久?
久到我連相思的味道都快要忘記了!
所以才會在看見顧恒的那一刻,交付出了真心,可是結局卻讓我大失所望,果然誰都不是你,即便我再努力也不會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不自私的時候,我也在想。
你還是不要和我在這種人在一起的好,免得我本性難改,消耗掉曾經僅剩下的美好。
就這樣關掉希冀,背向時光的待在顧恒身邊,好好聽他的話。
必須抱著容忍的態度,不斷壓抑心底的猛獸。
可惜,在麵對一件事情的時候,宋準選擇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留給我空白的背景,去找尋重新開始的機會。
而顧恒則是在我快要看到曙光的瞬間,一把拉下黑暗,遮擋住了我整個世界的光線。
偏偏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逼得我收起癡心,徹底變成了木頭人。
我改變不了貪心的本質,所以不配得到他的真心,當時隻能抱著這種想法,度過了任人擺布的日子。反正也沒有什麽需要我去努力的事情。
上次說過我在片場遇見了鄧川,他放過了我一次,結果幾天後真當找上了門。
彼時才覺得自己當年有分辨的能力,卻沒有付諸行動是件多愚昧的事情。
沒有錯,鄧川果然像他沉穩奸詐的眼神一樣,做了同樣奸詐的事情。
他拍下了當年我折磨劉誌的視頻,每一幕都十分清晰,我幾乎在看見的同時,立馬回憶起了當時的劇情。
但是怎麽也折磨不透,這個人明明被擋在了門外,到底是怎麽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