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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你怎麽一聲不響就走了

  右手比左手觸覺靈敏,而食指比中指觸覺靈敏,目前,我隻能讓自己去想這些無光緊要的小事。


  至少在母親坦白前,我不能主動去問。


  畢竟有的時候,自己的行為思想,很難得到另一個人的認可。


  所以得等啊,像今天漫無目的的等待著明天的到來,即便明天會讓人失望。


  這個季節,因為寒冷的初次到達,已經很少會有蚊蟲之類的東西在屋子裏逗留,但是母親還是體貼的給我點了一圈蚊香,她說這樣更容易入眠。


  我撐著硬質地的床,直起身子看她。


  好像從來沒有對她說過,辛苦了,養育我這樣一個人,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


  我不知道她怎麽想的,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可能會把自己丟棄。沒錯,我其實很討厭自己。


  第二天醒的很早,聽見廚房傳來的聲音,便蹭著拖鞋下了床,拉開素色的窗簾給人嚴實的感覺,通過陳舊的玻璃窗看見外麵緩緩晃動的樹枝。


  我的記憶中,沒有什麽值得在晨間起來觀看的風景,從這個角度,隻能望見煙灰色的天,都是壓抑的味道。


  沒有猶豫就在身上套著單薄的衣服時,推開會吱吱發響的窗戶,那瞬間,涼風灌進來的感覺,讓腦子清醒了不少。


  早飯後,我拉著母親出門,買了很多東西,有冰箱,空調,床,以及一些廚房用品。


  付錢的時候,母親臉色不悅的看我接過賬單,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經過思考就說出來了,“買這麽多東西,換下還能用的,這錢,讓我花在其他的地方多好。”


  原諒我追究一下,連化妝品和衣服都不願意自己添置的她,會用這種可惜的表情,把錢花在什麽地方。


  這不是小氣,這是人類的慣性的思考模式。


  顯然她也察覺到了我眼中的探究,才會尷尬的擠出一個笑容,不再作聲。


  等工人忙活完一係列的安裝工作,她才停下不斷來回搓著的手心,走到我身邊說:“小年,我.……。”


  “好餓啊,我們可以吃飯了嗎?”我回頭無害的笑著打斷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母親的表情是討好的,“當然,做的全是你愛吃的菜。”


  無論何時,我都在期盼著一個答案,關於什麽的不重要,隻是在答案即將來臨時,我發現不是自己希望的,便不想聽了。


  隻是她太過執著,飯後還是主動道明了。


  坐在沙發上的身子有些微微拘謹,咳嗽了兩聲說道:“小年,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你坦白一下昨天的事。”


  我坐直身子,在心底歎了口氣,該來的始終會來。於是調低了音量,認真的轉過頭聽她說話。


  “還是因為木飛他爸的事,我這輩子可能就陷在裏麵了。我也想過不管他,由著他折騰,但是小年你知道,他現在孤苦伶仃的,木飛又.……。除了我就沒人搭理他了,我不能做到太絕,就當是為了木飛。”


  不得不說她很清楚我的軟肋在哪裏,才會把木飛搬出來,其實不用這樣的,我對他本來就沒有恨意。


  “所以昨天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母親哀愁下臉色,緩緩說:“木飛他爸這人的性格是改不了,本來紳、體就不好,時常住醫院都是小事,偏偏這嘴老愛得罪人,待在鄉下也不老實。昨天是他老毛病犯了,得虧讓你周姨碰上,送醫院去了,結果他死活吵著不住院,折騰了大半天,才把人留在了醫院,就這會兒也嘰嘰喳喳吵個沒完。”


  我靜靜的聽完,下意識的將手交握在了一起。麵容沒有情緒波動,就像母親說的,全當是為了木飛。


  這個理由很好,在我這兒很受用。


  索性問:“他是不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還得靠錢維持?”


  母親怔了一下,神色不安的點頭。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那我們就陪著他耗吧!趁著我還能掙錢的時候。”


  “小年!”


  “沒事的,雖然我不想看到他,但就當做好事了。隻是.……。”


  “隻是什麽?”


  “我希望你不要跟他有太多的牽扯,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你能答應我嗎?”


  母親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點頭答應了。


  看來木飛他爸把她逼得太緊了。


  末了又交代著:“其實小準那孩子回來看過我兩次,每次都塞給我一筆錢,還不讓我告訴你,這次索性直接把錢打卡裏了,弄得我不知道怎麽還給他。”


  我從鼻尖發出一聲冷笑,“既然他這麽有心你就收下吧,就當他還的房租費,以後就一筆勾銷了。”


  滿不在乎的回答完,母親徹底愣住了。她大概以為我會義正言辭的還回去吧。


  可是在找不到方法解決前,錢也是一種不錯的讓我死心的方式。


  夜間趴在窗口反反複複的冥想時,手機就在老舊的書桌上不安分的移動。


  我的聯係人很少,三下兩除五也不過幾個人,於是在走過去拿起前,我便大概猜到是誰了。


  不料在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還是微微愣了神,幾秒的猶豫不做過多的思考就接起了。


  是宋準,他的第一反應,像是沒有料到我會接,弱弱的喊了聲:“薑年。”


  我機械式的答:“嗯,有事嗎?”


  那頭遲疑了片刻,才帶著些許情緒問:“那天早上,你怎麽一聲不響就走了?”


  我好笑的反問他,“那我應該說什麽?”


  “薑年!”


  “你不照樣訂婚了嗎?放心,我知道遊戲就是遊戲,不會傻到去當真的,你也不要太當回事,畢竟咱們是朋友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又是沉默,他似乎習慣了用這種自我逃避的方式敷衍的對待我。


  然後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通話已經掛斷了,隻有我一個人說好不傻,還是白癡的捏緊電話等回應。


  他終究還是開口了,聲音低沉又久遠,“薑年,你還記得高中那會兒咱們還沒熟悉之前的事嗎?”


  “記得!”


  “那你能告訴我,當時為什麽會抵觸我的原因嗎?我明明就沒有得罪過你啊?”


  “你難道不知道嗎?”


  “原諒我從來就沒有看透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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