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可我有女朋友
把眼睛張開細細的一條線，用微弱的光去看他。傻眼後摸了摸嘴、唇，仿佛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而後像是失望，輕輕的歎了口氣就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這種遊戲不好玩，當真的人容易戳破心事，可是你失望什麽，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嗎？
通常人在做出一件事後，腦子就已經把後果聯想到了。
所以我在做出這件事情之前，就想好了如果會讓他反感，那麽最嚴重的也不過是不再見麵而已，反正現在的處境，我們一個月，甚至一年都見不了什麽麵。
如此換算下來的話，其實我是賺了，不是嗎？
可是我怎麽也想不到，不對，我從來就不曾看清他。他會在第二天下午給我打電話。
“酒醒了嗎？”宋準問。
我清脆的答：“我沒有醉。”
他笑了一下，淡淡的那種，“通常喝醉後的人都不會說自己醉了。”
“是啊，反正你從來就不相信我說的，那就當我醉了那麽多年好了。”
我想但凡有個思想的人，但凡從我生命中走過的人，都應該知道我話裏的意思。而他跟別人不同，應該知道，隻是不願意表現成知道的樣子。
“明天有空嗎？”
“你知道我這段時間……都有空。”
“咱們見一麵吧，不在那些吵鬧的場合。”
宋準這樣說完，我突然想到他昨天對女朋友體貼和親昵的樣子，不禁想這個人似乎不是我認識的宋準。比如心無旁貸的他，與人交談時，從來都拿對方當主角，目光不會飄忽。
我很肯定他昨晚的一半時間裏，都在窺探我，可能用窺探這個詞不合適，但他確實這樣了。
不然怎麽會在吵雜的人群裏，花十幾分鍾的時間，就能肯定的知道上樓了，躺在什麽房間。
要知道於海洋的家可不小，並且隨他，設計的有些蹊蹺。
晚上顧恒沒有回家，不過他記得提前告訴我有應酬。
李阿姨很快就記住了我的愛好，比如簡單到喜歡吃什麽食物，不喜歡吃什麽食物，習慣穿那件衣服。
當她把大堆菜端上桌的時候，我卻告訴她，我想吃披薩。
她愣住，費勁的想了想還是堅定的點頭，“我想辦法做。”
我撲哧一聲就笑了，“李阿姨平常太嚴肅了，我在開玩笑而已，你做的菜很合我的口味。”
那廂聽完更訝異了，不料半響又鬆懈下表情，挺謹慎的語氣：“哎呦，主要平時顧先生在家老是不苟言笑的，弄我也不敢有過多的表情。”
我認同的點頭，“就是，就是，他這個人太正經了，很無趣。”
李阿姨也笑了，“這話啊，平時放在我們嘴裏可不敢這麽說，顧先生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的，也就你敢這麽說。”
我咬了一口燒鵝，打趣道：“其實我也不敢，尤其是工作上的事，他的氣場太能嚇唬人了。”
“是嗎，可我覺得顧先生對薑先生很溫柔啊。”
“那都是裝出來的，你都不知道平常他是怎麽對待我的。”
“這.……”李阿姨似乎想譴責顧恒一番，不料礙於自己的身份，還是弱弱的說：“他怎麽能這樣呢，我覺得薑先生已經很聽話了。”
“聽話？”
李阿姨麵容有幾分羞澀的點頭，我就知道她已經當我和顧恒是那種關係了。
我尷尬的抿唇，“他女朋友是挺聽話的。”
“女朋友？顧先生沒有女朋友吧，這麽多年了，我就見他把你帶回家，還當寶貝兒一樣供著。”
我突然意識到不能再和李阿姨交談下去了，不然她還能說出什麽話來，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我有女朋友。”
“啊？那怎麽辦？”
你看，我就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
第二日和宋準約好時間後，我沒有因為出門會讓人認出來，所以盡量打扮的很低調。隻要你不拿自己當回事，路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就找上來。
到地點後，我才發現沒有提前查路線是件多錯誤的事。我還好我習慣早一些出門，吸取了被八卦雜誌說耍大牌的教訓。
車剛停進車庫，他的電話就打來了。
柔聲說著：“要我出來接你嗎？”
我竟然會有些不習慣他除了陌生以外的其他東西。
同樣我也要知道，自己在他麵前表現的樣子，不比他疏遠。當然除開那件事，完全故意的事。
到小包廂後，服務員拿著菜單等他點菜，聽見念出的菜名。我慶幸著，還好他記得我喜歡吃什麽，不然場麵一定會很尷尬。
飯到中旬，他突然勾了勾手指說：“薑年，你過來一下。”
我當真探著身子，把腦袋湊了過去，當四目相對後，又覺得怪異。
不料他會惡作劇的笑，然後抬手敲了我的額頭，抱怨的說：“這是懲罰。”
既然是懲罰一定有源頭，不然意義在哪裏？
我摸著額頭，不悅的看著他。
那廂不理我，怡然自得的吃著飯，“這算是輕的了，比起我來說。”
飯後，當我琢磨著他所謂的見麵隻是吃頓飯而已，沒有下文。
不料他用“我沒有開車來，”的借口理所應當的上了我的車，那耍賴的樣子有幾分從前的影子。
我總是祈禱著時光不要讓熟悉的人變的太多，不然不止是我認不出他們，他們也會認不出我的。
“薑年，反正下午沒事，我們去學校看看吧。”
我點頭同意了，如果我知道他的潛台詞是高中的學校，那就不會帶他到大學度過的學校來了。
不過認真說起來，讓我和他重溫高中時期，估計我會因為承受不來變動落荒而逃的，怎麽越來越膽小了？
周一原因，我們挑的上課時間進去。
胡亂走了一些地方，我和他對這座學校都沒有什麽回憶和感情的樣子。可能大學那會兒各忙各的，沒時間搭理對方的原因吧。
快到下課我們就出來了，一個下午剩下大把的時間。
這場碰麵，並沒有讓我心動，和想象中的情節都不一樣。
我以前說對小鎮沒有感情，結果對比之下發現，我對A市簡直就是陌生人。
宋準突然說:“高中那會兒，你可讓我費了不少心思。”
“小學，我也沒讓其他人好過。”
“是啊，你一直都愛玩。”
“可我現在改了，反倒無聊了。”
“有時間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吧，隨便看看他……傅阿姨還住在以前的地方嗎？”宋準坐在副駕駛座上側過頭問我。
“嗯，她說城裏住不慣，加上我的事，她還是離遠點一些更好。”
“我還以為，後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加快了速度，手指緊緊握住方向盤，“不重要了，反正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
說什麽假設的話，隻會變相消耗我的耐心。
送宋準回家後，他沒有邀請我到家裏坐坐。而我也想了想，萬一看見她女朋友，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呢。
於是回家後，我上網查了查，叫伍清童。
李阿姨端了杯果汁進房間，昨天說顧恒壞話後，我和她好像在無形中親近了不少。她正好看見伍清童的照片出現在電腦屏幕上，估計也不懂上網是怎麽一回事。
所以連連點頭，用欣賞的角度說：“這就是你的女朋友嗎？”
我碎不及防的笑了，“不是，是朋友的女朋友，漂亮嗎？”
“朋友的女朋友？”李阿姨覺得這種關係有些燒腦和拗口。歎息的說了句，“真不懂現在年輕人的心思。”後就去客廳了。
接著晚飯前，又讓我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宋準約我吃晚飯。
他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到底想幹嘛？維持朋友關係?
出於無聊我還是去了，反正顧恒經常不在家。和李阿姨打好關係後，我想她在顧恒麵前應該不會言語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