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感情裏最先上賭桌的人
最後在這場無聲的戰爭裏，是我架不住心底躁動的情緒落荒而逃。
所以經驗總是不厭其煩的告訴我們，在愛情裏最先上賭桌的那個人，結局一定是輸的一敗塗地的人。
其實到今日為止，我也不敢肯定我和他之間最先上賭桌的人是誰，我隻知道現在敗的那個人是我。
宋準的勝利為他贏得了現在的一切，，我不能羨慕更不能嫉妒。
從年少追溯到現在，中間跨越的種種，恐怕隻有我自己才知道個中的滋味。
室內的溫度因為氣氛的熱絡，好像升高了不少。於海洋似乎從我和宋準的交談開始，那雙犀利的眼睛，就分外精明的躲在某個不經意間的後麵直直的投來。帶著探索和懷疑。
我當他不存在，繼續把心思放在宋準身上不敢抽離，就怕重逢才是真正的分離。各過各的生活，偶爾的交際也隻是比陌生人親近一點的寒暄而已。
就在剛才，他點煙之前。我還天真的以為，我們有白分之五十的機會回到過去。直到他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遞到我麵前問我抽不抽的時候，才終於開始質疑起自己的等待是自作多情來。
彼此缺席的時間裏，大家都忍不住被這個世界改變了。
縱使萬般否認，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
轉念想想，也不知道哪來的控製欲，連他小小的改變都能當大事對待，如此惶恐不安的情緒，注定了我總有一天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走老路。到時候誰能阻止我？連於海洋也在根據自己的方法做事情，招呼都不打就硬把我往塞給現在的宋準，他一定是忘了宋準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想他從來就不了解我對宋準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樣的，不過也能理解他，畢竟是我自己沒有告訴過他。局外人全憑猜測難免會有誤差。
鼻尖全是漂浮在空氣中香煙的味道，我默默的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把快燃盡的煙蒂摁滅在透明的煙灰盒裏，手指仿佛全是焦味和煙灰的氣息。
仔細去聞，竟然能聞到。
宋準在熄滅前的最後一股煙霧中抬眼看了看我，問：“怎麽不抽煙了？”
我急不可耐的答：“戒了！”
宋準麵不改色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好奇昨天還紳士的幫我撿起煙蒂，今天突然就戒了這回事，而是跳過香檳和紅酒拿起一杯啤酒喝了一口，接著緊緊擰在一起的眉頭，感歎著：“真苦！”
我從上衣兜裏，掏出一顆糖果捏在手心。
等他放下酒杯，才找準時機，把糖遞到了他麵前，調侃道：“專門為你這種抽完煙後喝啤酒的人準備的。”
他有些驚訝我會有細心的一麵，接過糖果，放在手心像觀賞藝術品般瞧了瞧，“顧總應酬多，應該經常喝醉吧？”
我輕輕閉了一下眼睛，無奈的在心底歎了口氣。再睜開時，就窺住他正大光明的答：“這事你得問他阿，我怎麽會知道？”
宋準似乎也意識到話欠妥，便苦惱的扶了一下額頭，歉意的說：“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於海洋見勢，忙鑽了空子走過來，好事的問：“怎麽樣？”
我冷哼，“能怎麽樣？還能吵一架，打一架不成？”
於海洋嫌棄的五官都湊到一起，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我的後腦勺，“你小子，怎麽連點長進都沒有，顧恒簡直白調、教你了！”
“又關顧恒什麽事？於海洋你的嘴能不能消停一點？”
於海洋縮了縮脖子，無辜的喊：“薑年，你說話就說話，生什麽氣啊？我隻是想告訴你。顧恒始終是生意人，如果真要是顧恒和宋準其中的一個的話，我寧願你跟宋準在一起。至於以前那些人就不要再記起了，隻會痛苦，倒不如忘了好。”
我看著於海洋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忽然之間不想罵他了。也懶得解釋這中間的關係和他隨隨便便就能脫口而出和誰在一起的話，但問題的關鍵並不在這兒。盡管我打心底也是這樣希望事情簡簡單單就能得到解決，皆大歡喜。
半響於海洋看我走神，故捅了捅我的手臂試探的問：“小年你沒事吧？我都告訴你不要想太多了，你怎麽就愛自己找虐呀？”
我白了於海洋一眼，礙於人多沒敢上手便咬牙切齒使勁的盯著他說：“於海洋，他媽到底是誰先提起的？你既然覺得是我找虐，那你把宋準找來幹嘛？給我添堵？”
於海洋幾乎在瞬間就沒了底氣，眨巴了好幾次眼，委屈的說：“我這不是想幫你嗎？再說你性格那麽別扭，我不找宋準來的話，你摸著胸口問問你自己，你會不會主動去找宋準？”
我端起一杯酒，作勢要潑在於海洋的臉上，那廂立馬站起身本能反應的檢查身上的衣服，見無恙後，依舊減不滅怒氣的指著我的鼻子，“薑年，你個白眼狼，老子好心幫你，你居然這樣不拿我當朋友對待，還想拿酒潑我，你知不知道這酒多貴？這衣服多貴？”
我痞氣的看他：“怕什麽，反正你有錢！”
“我有錢，我再有錢也沒有顧恒有錢，要不然你為什麽幫他不幫我？”
“我幹嘛要幫你？就你說話那麽欠揍，我不打你都是在對你客氣。”
“薑年，你遲早會遭報的，到時候再來看看到底誰才是真的對你好的那個人，走著瞧。”
話完就氣憤的不行，扭著屁、股高姿態的走了。
我看著於海洋嫵媚的背影和那端著酒杯，一拐一拐刻意用來逗我的模樣，很給麵子的笑了起來。
從洗手間回來的宋準，看了看於海洋的方向，並沒有特別好奇的問：“他怎麽了？”
我收回視線，埋頭無奈的笑了，“沒事兒，他隻是在告誡我有些東西不能碰而已。”
“是嗎？那些東西？”
宋準這樣問，導致我不得不抬頭窺住他探測的眼神，很難才發現不了，與他的再次交談，眼底剩下的不再是好奇，而是無休止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