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小罪惡
這個來來回回的過程,讓我氣息有些不穩,但是弓著背,調節了一會就好了。
接著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完,下一步就是翻進圍牆,真正的開始踏上一場無可求藥的旅途,車票隻販賣給兩個人,而我售票員。他是強行被拉上的旅行者。
在庭院裏便更能清楚的聞到撲鼻的花香,滿是大自然的味道。
我板直原本折疊在一起的小刀,在曾經花了兩個小時去看他細心照料植物的地方,隨意的揮灑著手中的利器,不願意停下來。
直到手心沒了力度,轉頭時看見一地被斬斷的植物靜靜的躺在一起。才明白過來,嫉妒果然是隱藏在心底最可怕的魔鬼。如今我不止關不住它,竟然還被他收買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來,並且一點也不感到悔意。
就是鐵了心思的要得罪他。其實轉念想想,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可我就是在什麽都衡量不了的情況下還不知悔改。
所以在犯罪完後翻出牆外,沒有選擇離開。
而是就著失眠的夜晚,用寂靜的房子當陪伴,就著月光的清澈,開始了漫長的冥想。因為有些東西,到了這個時候,必須要正視了,不然我就是天底下最慫的慫包。
可是我並不知道宋準是怎麽想的,所以才一次一次的用錯了試探的方法。
隔著牛仔褲偏硬的質地,坐著堆積的草叢裏偶然會磨的屁、股疼。我調整好坐姿,困了就靠著牆壁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中間有幾次被夜間的涼風吹醒,以及嗡嗡叫囂的蚊子所折磨。然後胡亂的揉揉眼睛繼續睡。
在迎接黎明前,所有的黑暗都是在變相的向你確認對一件事情的態度有多堅定。
我之所以能堅持下來的原因,沒有其他,如果告訴你是因為想看到宋準生氣的模樣。估計你會覺得我該去醫院看看了吧。
所以這是秘密,在我主動說出來前,你們一定要替我保密。
晨間沒有夜晚那樣冰冷,冒出雲端的是和煦的陽光,我皺了皺眉頭用手擋住眼睛,意識已經清醒,隻是有點讓太陽曬的不敢睜開眼。
索性我的第一個念頭還記得昨晚做過的壞事,於是沒有驚慌的揉著眼睛,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後背和腿有些麻木。
接著手脫離眼睛的刹那,身上的溫度莫名其妙的低了。下意識的低頭去看,果然目光觸及到的是雪白的一張毯子,嚇的我立即往旁邊彈開。
忘了防備低矮的圍牆會暴、露我的存在,回頭去看庭院的時候,徹底睜大了眼睛。隻見昨晚被我禍害了一地的植物,突然之間不見了,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由於昨晚沒睡好的原因,導致我腦子明顯不夠用,下一步的舉動才會是推動敞開的鐵門,小心翼翼的往裏走。
迎麵而來的是泥土濃烈的味道,我死死盯著殘留在地麵的花莖,帶著刺的薔薇花,露在葉麵下,躲過了我的屠殺。
在光線清晰的情況下麵對它們讓我有些無地自容,故而捏緊了手心看著自己的罪行。
慌張的打量了一番四周,發現沒有受害者的身影頓時有些失望,竟猶豫著要不要等他回來接受因得的後果。
在走到庭院的最中央,突然就沒了底氣,席卷而來的思緒,讓我迫不及待的想脫離。
這樣想的時候,我已經付出了行動。
豈料冤家路窄,我剛走出大門,就完全沒有退路的的遇到了外出歸來的宋準,對方一臉平和,甚至有些愉悅的提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悠然自得的往前走。
很顯然我想逃已經來不及了,幹脆停在原地,等他事先做出反應,反正我賴著不走的目的也是這個。
結果他在抬眼那瞬間發現我時,居然無害的笑了笑,背後是暖暖的陽光和晨間特有的微風。
然後他就踩著一地的光暈,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
近了,目光向下看了看地上的毯子,神色暗淡了片刻,很快又換上笑意的提高了手裏的早餐對我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隨便買了一點。”
我警惕的瞥了他幾眼,確定沒有精神失常後,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他就拉著我的手臂往裏走,一邊把另一半門打開,一邊說:“我剛剛去包子鋪,老板還提到你呢!”
我訝異的看著他屁事沒有,還心情很好的樣子,隨口回應:“是嗎?他說了什麽?”
宋準的笑容蘊含深意,像是難以啟齒又十分有趣的樣子,“他說,你把他的小女兒迷的神、魂、顛、倒卻不願意答應交往。”
我立即接話,“拜托,她小女兒才十二歲。”
“哦,是嗎?”宋準放開我的手,打開了門。“那薑年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呢?”
我跟在他身後,實在忽略不了院子裏的殘骸,故用了挑釁的口吻,肯定的說:“宋準你是想報複我吧?”
宋準聽完就荒唐的笑,就在我以為他會把自己申明為寬宏大量的人時,他好看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邪魅的笑容,勾著我的下巴,輕佻的說:“你把我幾個月以來的心血毀於一旦,還這麽理直氣壯的跟我說話。當然要有所懲罰啊,不然你真以為我這麽善良?”
“你想怎樣?”我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試圖去猜測他的心思,簡直腦殘。
“嗯?”宋準的嘴角勾著好看的弧度,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才饒有興致的說:“不如就罰你每天早上給我買早飯吧,反正包子鋪大叔的小女兒喜歡你,她要是每天早上能看見你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這才想起打開他的手,氣急敗壞的喊:“靠,你怎麽不說讓我伺候你吃飯睡覺上廁所?”
“那也不錯!”
“宋同學,你要不要去大醫院檢查一下?不然我怕你真的有病,小診所檢查不出來豈不是耽誤了你?等會兒,”我半眯起眼打量他,“你不會喜歡包子鋪大叔的女兒吧?這麽重口味。”
宋準笑而不答,隻在眉眼間掛著盎然,目不轉睛的瞧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而我也不示弱,自然還以同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