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薑年,你不要受傷了。
晚上在家陪著我媽看連續劇時,收到了木飛的信息,簡單的兩個“謝謝”出現在屏幕。
我看完後在母親的注目下毫不猶豫的刪除了。
“誰啊?宋準?”
她這樣一說,我險些沒反應過來,隻得應付的點點頭。
母親突然歎了口氣,“小年呐,你到底什麽時候帶他來我們家?”
“再等等吧,他最近為了學習的事也忙。”
“是嗎?那等他忙完吧!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快點睡覺吧!”
說話之際,她拿開蓋在腿上的毯子,起身往臥室走。表麵裝的滿不在乎,其實心底已經在認為我說的是謊話。
畢竟性格冷淡又陰晴不定的人,誰願意花那個心思,絞盡腦汁的跟你做朋友,那不是自己找虐嗎?
想到這裏,我本能反應的回頭去看她,結果剛好撞上、她狐疑的眼神。於是,我想都沒想,就快速的逃開了。
等狹小的客廳隻剩我一個人,才放鬆的往後躺。看起深夜的綜藝節目來。
為了證明我的話不是她眼神裏的意思,所以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洗漱穿戴完畢後,就立馬去了學校。
到門衛室的時候,匆匆往裏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鍾就小跑著往裏走。
我怕再次聽見門衛大叔,訝異的看著我問:“薑年,你最近是怎麽了?竟然一次都沒遲到。家裏是不是出事了?”
我不知道大叔的思維方式是怎麽把早到和家裏是不是出事了聯係到一起的。
我隻知道早點到的話,或許有機會和宋準說說話。順便求他大發善心到我家去充當我的好朋友。
聽起來挺荒謬的,但宋準肯定不會了解到在一個單親家庭中長大的人。從小缺少的除了看起來很受寵的父愛,剩下的就是鄰裏間的閑言碎語和獨來獨往的性格缺陷。
別誤會,我是個正常人,隻是孤單了一些。便在剩下關心我的人眼裏,成了值得擔憂與正式的問題。
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所以在盡力配合著演戲。現在就差宋準點頭配合了,希望他能答應陪我出演這場戲。
懷揣著忐忑的心情,我在看見稀疏的人群中,遲緩的往教室走。
跨進已經能感覺到暖意的室內,立即伸長脖子左右環顧了一番。宋準這個人脾氣好,班裏但凡有掛著請教問題的人向他發起攻勢,他都會一一接招。
雖然倒頭來誰也沒勾、引成功,但借此機會滿足心理的人不計其數,甚至跨越班級和性別。
上次看見外班有個性格偏女性化的男生,幹脆學電視情節裏的裝摔倒,然後往宋準懷裏撲。他也隻是麵容不溫不火的等那人站穩後,疏遠的說了句“小心”就走了。並沒有跟我想象中的中央空調劃上等號。
其實我知道,在他心底麵對那些把戲和人是不屑的。別覺得我是在憑空猜測,這些都是連日來的觀察裏做下的總結。
要不然,我怎麽可能會有跟他做朋友的衝、動?真當我瘋了嗎?
走到書桌前,很容易就看見宋準的座位上整整齊齊擺在一旁的書。太過工整導致我好奇心爆發,放下書包走過去,低頭便看見桌洞裏揉成一團的紙條。
偷、窺別人的東西,絕對不是我的行事作風。
所以扯著嗓子問前排的女班長,“你看見宋準了嗎?他去哪兒了?”
女班長回頭,呆滯的雙眼下掛著濃濃的黑眼圈,“不知道,剛剛還在呢!”
“教室裏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沒有,來的早的就我和他了。”女班長用中性筆撓了撓後腦勺的頭發,半響又恍然大悟道:“對了,剛剛有幾個男生來找他,然後他就跟他們出去了。”
“是嗎?那你認得是誰嗎?”
“好像見過吧,你讓我想想。哎,不對,薑年你最近怎麽跟宋準有聯係了?”
我苦笑了兩聲,萊眼看她,“很奇怪嗎?如果我們成為朋友的話。”
女班長連連搖頭,害怕我曲解她的意思,“不會,薑年你的性格太冷清,適合和宋準這樣的人做朋友。我想你們應該會相處的很好。”
“但願吧!想起來是誰了嗎?”
女班長敲了一下腦袋,“是木飛,那幾男生常常跟他混在一起。”
“木飛?這小子又出什麽幺蛾子?”
“不知道,大概是得罪了他吧。薑年你要不要去看看,我擔心木飛他們會對他不利。你也知道木飛在學校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我奇怪的指著自己,不敢置信的問:“我要去嗎?可是我現在不是他的朋友呀。”
女班長無語的放下手裏的鋼筆,徹底轉過頭,厲聲說:“為什麽不去?你不是想和他朋友嗎?難道我理解錯了你的意思嗎?”
“這倒沒有,隻是我不知道這場閑事,是不是應該管。”
女班長看我猶豫不決的樣子,索性堅定的說:“你要去,薑年。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想她把我想的太好太善良之餘了難免不懂這中間層層的利益關係,才會這般堅定的讓我去,甚至把以後的事都一並預料了。
會不會後悔我不敢肯定,我隻知道一旦插手了,事情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簡單。
木飛不是善罷甘休的性格,有時候反抗隻會讓後果更加嚴重,這一點我十分清楚。
所以才在一次的忍受中還是以後的麻煩中糾結不已。
不料女班長竟然比我還急,使勁的勾著手,迫不及待的嚷嚷:“薑年,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的話我就去找老師,總不能讓我們班的同學被其他班的欺負吧,好歹我也是班長。”
我看她挽起袖口,一副要打架的正義感,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行了,我現在就去。不過我去了你就不要插手,像那種找老師解決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沒用的。”
女班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就開始給我加油打氣,最後不忘苦著臉叮囑,“薑年,你不要受傷了。”
我愣了一下,看著她擔憂的樣子,在心裏恍然大悟道:“原來有人擔心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