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先生犀利的眼光
看著慢慢一桌子精致菜品，柳鈺瞬間覺得就算不教學生也算沒白來了。近些年來，他四方遊學，足跡幾乎踏遍了整個大周，各地美食自然是享受了不少，也正是因此，才養刁了柳大名士的嘴。
原本，對吃食抱著的態度不過是填飽肚子就行，現在，看來，這一趟真是不虛此行啊。
“李小姐，這是什麽？”柳鈺夾了一筷子嫩嫩的牛奶蛋清問道，“牛奶的香味，蛋清的彈性，還有淡淡的甜味。入口即化，我從未吃過。”
李海棠微微笑笑：“牛奶蛋清，家裏牛奶喝不了，就自己研製了一番，所幸還能入口，先生喜愛，就多吃點兒。”
牛奶蛋清，除了柳鈺跟綠水之外，其餘的人都是常吃的，所以並無驚異。倒是那道爽口的藕片，直接成了顧永嘉照顧的重點對象，不見他吃別的，隻對著那一盤子使勁兒，真是有夠別扭的，搞的柳鈺不自覺的也跟著夾了好幾筷子，再不下手，可就見底了。酸爽可口，作為開胃菜，真的不錯。
一桌子菜，因為柳鈺並不擺架子，所以吃的歡暢，這一桌子菜幾乎盤盤光。
柳鈺滿足的摸了摸肚子：“吃的真好，李小姐，不知道以後是不是每頓都能吃上這麽可口的飯菜？”
“隻要柳先生在李家村待著，那就可以。”李海棠笑著給每人發了一碗雙皮奶，作為飯後甜點。
雙皮奶向來是李冬生跟李冬梅的最愛，一開始以為吃了一桌子菜就沒有這個了，沒想到，大姐還是準備了。
這甜甜的滑滑的雙皮奶，柳鈺如欣賞什麽精致寶物一般，左看右看，聞了又聞，才道：“這是牛奶熬製的？”
李海棠點點頭：“先生眼光果然犀利。”
要知道這東西剛做出來的時候，家裏的人都吃過了，但是都沒有說出是什麽製作的。
“神奇，太神奇了。”柳鈺感慨，“牛奶是液體，沒有想到居然能做成這種半固體的東西，不知道李小姐這些技藝是從哪兒學來的？”
“閑暇時候，自己琢磨的。”
對於這個說法，柳鈺並不覺得李海棠實在敷衍自己，即便是有名師教導，但是名師一般都是脾氣古怪之人，說不得為李海棠定下了不準說出師門這樣的規矩呢。
原本還懷疑柳鈺這跳脫的性子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同屬穿越大軍的一員，但是見他連雙皮奶都不知道，李海棠便斷定，這貨應該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不過，身為一個古代人，而且是全朝聞名的名士，這樣的性格，真的好嗎？
“不知柳先生吃的是否滿意？”李海棠問道。
“滿意歸滿意。”柳鈺臉上居然泛著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說起來，還有一點兒點兒的不滿意。”
“什麽？”李海棠平心靜氣的問道。
柳鈺忸忸怩怩的不肯說話，還是綠水看不下去了，搶著說道：“先生的意思是，如此美食，卻無美酒相伴，實乃人生一大憾事。”
綠水說的時候，偏偏還搖頭晃腦的，再配上他吩咐的表情，把李海棠逗的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抱歉，柳先生，今天晌午是我疏忽了。地窖裏有準備好的存酒，一時間竟然忘了拿了出來，晚上，自當讓先生飲個痛快。”
柳鈺一聽，眼睛一亮：“李小姐，你可別忘了。”
看他這模樣，就知道，這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說起酒來，時而嬌羞，時而粗獷。不知道喝了自己釀製的葡萄酒會有什麽評價呢？
初七送柳鈺跟綠水回房休息，李海棠則是跟秋染秋馥一起收拾碗筷。至於秋歌，自從那天被顧永嘉挑中之後，就不知所終。同時不知所終的還有那四個少年，不知道顧永嘉把他們送到哪兒去了。
晌午飯過後，整個李家村都傳遍了，李玉林家裏從鎮子上請了個長的跟仙人一樣的讀書先生，專門教導李冬生跟李冬梅的。村裏有孩子上學堂，不過是上的好幾個村一起集資請的秀才先生教授讀書的學堂，至於這自己請先生的事兒，可是聞所未聞啊。
不過，就算再怎麽愚笨，也知道，李家是有足夠的銀子，才能請的動先生上門。
一時間，關於李家的傳言基本上就是滿天飛了。
“你知道嗎，李家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聽說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呢，那個聰明啊。”
“你說的這個沒有啥好稀奇的，稀奇的是，那個來教書的先生，那才是真正的仙人呢。聽說他都不食人間煙火的。”路人乙洋洋得意的說道。
“胡說，哪兒有不吃飯就能活著的人？”有人反駁。
“所以才說，是仙人啊。”
初七把外麵的傳言說給李海棠聽的時候，李海棠差點兒笑的岔氣。這柳鈺不食人間煙火？應該是圍觀的人聽他說要沐浴齋戒，這傳來傳去就成了不食人間煙火了，果然傳言的真實度有待考究啊。
這麽瘋狂的消息，李趙氏怎會不知道？被人在議論紛紛的時候，李趙氏在家裏氣的不行了，若不是心疼家裏的東西摔壞了還得花銀子買，這李趙氏估計早就把家裏的東西砸了個遍兒了。老二家這請先生這麽大的事兒，連來本家說一聲都不說，這真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還有給先生的接風宴，怎麽著也得過來叫了他們過去一起啊，這連個話都沒有，都當這些是死人啊。
“娘，我也想讀書。”李玉柔拉著李趙氏的胳膊撒嬌。
李玉柔剛才就是出去一會兒，就聽村裏的姑娘們說二哥家請的教書先生，那叫一個好看啊，說是什麽仙人下凡的，李玉柔一聽就心動了，這要是能跟著這樣的先生學習識字，那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娘，我也想讀書。”李玉山也急忙說道，“讀書才能出人頭地，到時候說不準我就考個功名在身了，娘，到時候咱家就發達了。”
聽小兒子跟小女兒都這麽好學上進，李趙氏十分滿意，滿口答應：“等會兒娘就去找你二哥說說去，到時候你倆好好讀書，等出息了，可是給咱們李家也光耀門楣啊。”
李玉柔跟李玉山心裏各自打著算盤點頭保證去讀書一定會好好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