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拜我為師
喬裏他們一見到我就傻了眼，楞了好久，他才慢慢地走過來，跟我打招呼，“腕兒，真的是你嗎？你沒事？”
不是我還能是鬼啊，拜托，我真的隻是暈倒而已啊，不是嗝屁了。
我沒好氣地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往他貧瘠的胸肌上狠狠捶了兩拳，怒聲說道，“不是我，是鬼啊。”
喬裏忽然又哭又笑的，表情十分誇張，緊緊地抱著我，驚喜地說，“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真的沒事……”
“有事。”我大聲吼道。
“啊，你怎麽了？”喬裏又緊張起來。
“你要把我勒死啦。”我一邊推開喬裏，一邊說道。
喬裏又笑起來，舉起拳頭準備捶我兩拳，在靠近胸一兩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呆呆地說道，“哦，你是女的，不可以捶你胸。”
廢話，我當然是女的，不過我估計你也是女的，還女的不輕。
喬裏捶在了我的肩膀上，笑著說，“嚇死我了你……”
龍姐看見我，竟然也出人意料地主動走了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一會兒，說道，“你沒事了？”
我欣慰地笑了，點了點頭。
龍姐看見我的笑，好像很別扭的樣子，咳了兩下，便離開了，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
家明導演見著我，嚇的閃出去好遠，差點倒在喬裏身上，好歹扶著喬裏的身體站住了，吃驚地問道，“沒事兒了啊？”
“嗯，沒事兒了。”本來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暈倒而已，休息一會兒就能醒過來，能有啥事兒啊。就是這群人昨天弄得，好像我真死了一般。
“唉，白瞎我昨天給你化的妝了，什麽都沒拍成，白瞎了，白瞎了……”家明導演轉眼就對於我的身體狀況一點兒不關心了，現在隻顧得上可惜他親自給我化的妝。
說罷，他走近忽然拉著我的脖子左右看了好幾遍，自言自語道，“嗯，過了一天，是淡點兒了……”
啊，原來家明導演是在看吻痕啊。他一提到這個，我臉又忍不住紅了起來。
他忽然又緊張兮兮地指著我，瞪大了眼睛，認真地說道，“昨晚沒有跟男朋友滾床單吧？”
小楓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過來了，聽到導演問這種奇葩的問題，突然也一下子湊到我麵前。
我看著麵前兩張大臉，忽然覺得有點虛，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趕緊搖頭說道，“沒有沒有。”
“我告訴你，在我的拍攝結束前，你都不許滾床單，也不許接吻，聽見沒有？”家明導演又往前靠了一步。
“不不不，不會。”我又趕緊低頭承諾。
小楓姐突然在旁邊說道，“以後也不可以，永遠不可以。”
她說的很快，我一時沒有聽清，迷茫地問她，“啊，你說什麽？”
小楓姐翻了一個白眼，差點氣暈過去。
家明導演也衝她翻了一個白眼，扭著屁股走開了，留下一句，“跟你有什麽關係啊……”
啊，這下小楓姐是真的氣暈了過去，白眼已經維持好幾分鍾都沒動了。
今天喬裏也很奇怪，化妝的時候好像格外認真，眼睛睜的都比平時大了好多倍，我甚至有點兒懷疑他是不是甲亢了。
拍攝的時候，家明導演還在為昨天的意外而憤懣不平，一直在那裏嘮嘮叨叨個不停。
但是他看到我的時候，卻意外地叫了起來，我又忍不住嚇了一哆嗦，有點兒擔心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他對於我而言，還是一個仿佛惡魔的存在。
“你你你，這個是誰給你化的？”他指著我的臉，手有點哆嗦。
喬裏也嚇了一跳，畏畏縮縮地站到我麵前，擺著一張苦瓜臉，小聲地說，“我。”
我的妝當然是我的化妝師化的了，這還用問麽，這兩個人大概腦子都進了水。
“不錯，行啊，你幹脆拜我為師得了。”家明導演突然很激動地抱住了喬裏，蘭花指翹起來，點了一下他的額頭。“這跟我昨天化的完全一樣嘛，不不不，比我化的還要好。”
看來我的眼光確實沒有錯，喬裏真的是一個很有天分的化妝師，他跟鬼才導演家明真的是絕配。當然，我說的是合作絕配。
喬裏瞬時化身為嬌羞的小媳婦兒，別扭地推開了導演，臉紅紅的，站到了一邊，結結巴巴地說，“導，導演過獎了。”
“嘿，我這誇你呢，你躲什麽躲啊，讓你拜我為師呢，你願不願意啊？”家明導演覺得有點兒想不通，為什麽喬裏老是一副很怕他的樣子。
不過他要是能夠想通那才是怪了，他要變的跟喬裏一樣，一看見彼此就閃出好遠，那真是省了好多集電視劇的劇情了。
不過，師生戀？這倆還挺會趕時髦啊，現在電視上不是剛出了一部關於師生戀的仙俠劇嘛。
“不不不，導演您，說笑了。”喬裏一邊說著一邊往攝影棚外走。
家明導演有些納悶，伸手向著喬裏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哎，不拜就不拜唄，你至於怕成這樣麽，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咳咳，導演，真的有那麽一天，你會吃了喬裏的。
“你，自然一點兒啊。”家明導演開機前還不忘了叮囑我。
我也想啊，可是……
我為難地看了龍姐一眼，立即撲到她麵前，雙手合十地求她，“龍姐，行行好，待會兒救救我，可別讓我被罵死了。”
龍姐看著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但又很快收斂了。
這時候家明導演又開始了他的朝天吼，“聊什麽呢，聊什麽呢，菜市場呢，討價還價呢，開工了，開工了……”
導演，我真的知道開工了，你用不著用擴音器喊，還杵我耳朵邊上。
“你，幹什麽呢，給我下來。”我剛剛準備好，心理生理上都準備好接受導演的殘酷拍攝的時候，他突然又衝我吼了。
我嚇的腿都軟了，一下子跌在地上，傻傻地看著他。
小楓姐比較靈活，她一下子衝了過來，將我拖到了一邊，附在我耳邊小聲說，“你幹什麽呢，現在是瀟瀟拍攝啊……”
啊，瀟瀟？瀟瀟是誰？我愣了幾秒鍾，轉頭看向鏡頭前麵，忽然恍然大悟，瀟瀟不就是龍姐嘛。
劇本早就被導演改掉了，我跟龍姐分開拍，算是兩支廣告，現在是先拍她。怪不得剛剛導演那麽凶地衝我吼呢。
我額頭上滴了幾滴豆大的汗珠下來，小楓姐見我確實有些太緊張了，關切地問，“怎麽樣，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不是我拍就好，能拖一秒是一秒吧，雖然早死早超生，但晚死的怎麽著也多呼吸了幾口空氣不是。
小楓姐將我拉到了一邊，囑咐我先休息，一邊好好看龍姐是如何表現的，多跟她學學。
結果屁股剛落下不久，忽然短信收到公司的通知，HR那邊又要讓我去一趟……
上次去是因為跟喬裏踢了公司的桌椅，還被冤枉偷文件。踢桌椅這事兒本身也沒啥，錢賠了就過去了。至於偷文件，不是說36D已經查出真相了，也沒說跟我有什麽關係啊。這次是……
我懷著極為忐忑的心情去了HR的經理辦公室，還是上次那個中年胖子。他依舊在小口抿著茶。
“那個文件不是我偷的……”我率先表明自己的清白。
“哦，我知道，不是你。”胖子經理放下了茶杯，招呼我坐下說話。
“哦，那就好，那你找我是……”此刻的我很緊張，有些坐立不安。
“沒什麽事兒，就聊聊，隨便聊聊……”
我去，我跟你有什麽好聊的，別整這麽多套路行不行，到底是什麽事兒，賠錢還是解約開除，直接說明白了好不好。
我沒有說話，等著胖子經理說接下來的話。
“那個，裙子不錯啊，挺好看。”他忽然指著我的衣服。
我順勢看了自己一眼，立即點頭，“嗯嗯嗯，還行。”這就是我在公司偷的那條黑色裙子，差點讓家明導演找瘋了的。
“這個啊，公司是不允許有任何偷竊行為的，按理應該開除，終止一切合作，但是……”
說到這裏我已經什麽都明白了，原來他找我為的就是這條裙子，拐這麽大一彎，也真是難為他了。
“我，我不是有意要偷，事出有因的，我就是借，借……”我著急解釋道，不過這話聽起來特別蒼白無力，像極了孔乙己，說偷書不是偷，是竊。
胖子經理笑了一下，又抿了一口茶，慢慢說，“你不要緊張，放輕鬆，放輕鬆，據說你昨天都差點被嚇死了，其實沒什麽事兒……”
我去，昨天暈倒的事都傳到HR這邊了？
“你怎麽知道的？”我好奇地問他。
“什麽？”
“就是我差點被嚇死的事，哦不，是我身體虛弱不小心暈倒的事……”我瞪大了眼睛，腦子突然有些混亂。
“怎麽，這有什麽奇怪麽，總裁一聽說就直接奔去了醫院看你，這事兒公司還有人不知道麽？”他也覺得有些奇怪了。
好吧，那36D還一聽說就跑去看我了呢，怎麽公司都不傳她啊。
“哎，說真的，葉小姐您跟總裁到底是什麽關係？”胖子經理突然伸過來半個頭，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講道。
原來每個中年胖子也都有一顆八卦的心啊，這時代真的是娛樂至死啊，然後八卦搞死娛樂啊。服了，服了。
“我，我，他，他……哎呀，沒什麽關係。”我想了半天，發現自己也沒有辦法說清楚。
胖子經理一臉狐疑地看著我，顯然對我的答案很不滿意，他又用更低的聲音說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跟總裁不是那種關係，我隻是之前碰巧認識他而已，又碰巧在他家住過一段時間，然後又碰巧……”
我的天啦，我也真是腦子瓦特了，我跟他講這些做什麽。
我忽然停了下來，但是他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仍然一副很八卦的樣子盯著我。“沒事兒，你繼續說，同居之後碰巧又怎麽了……”
不是，我幹嘛跟你說啊，我有病啊我。還有什麽就同居了，我有說同居嘛我。
“不是，您直接說吧，這事兒怎麽處罰？”我攤開了雙手，直截了當地問。
“啊，處罰啊，這個嘛……”他忽然驚醒過來，將那個酷似王八伸頭的動作也收了回來，繼續支支吾吾。
“沒事兒，您直接說，沒關係的。”
“嗨，沒啥大不了的，一件衣服嘛，你就是借借，這不都還回來了嘛，再說這衣服本來也就是給您穿，沒事兒……”他忽然好像變了一個人，態度也來了一個極大的轉變。
我一時有點兒懵，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幾個意思。有些懷疑地問，“真的，沒事兒？”
“真的沒事兒。”他很肯定地回答我。
那好，沒事兒那我可就走了，姑奶奶今天從這門走出去，就代表這事兒已經翻篇了，以後也別再找我。
“我走了啊……”我走到門口，又不可置信地找他確認了一下。
“您走您走，祝您跟總裁生活愉快。”胖子經理甚至站了起來，差點給我鞠了一躬，估計感覺到不太合適，又將身子直了起來。
“不是，你可能誤會了，我跟總裁真的沒有關係。”依然在奮力解釋，再不信我可就沒有辦法了。
“我懂我懂……”他將我打斷了。
好吧，但願你真的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