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貸款
傻傻地坐在地上發了很久的呆。
不知道什麽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一想到林飛這件事，我似乎已經無計可施了，就忍不住地想要跺腳，這酒店我是無論如何待不下去了，索性走出來，到街上走走。
也許，我是說也許，我剛好就撿到一百萬呢，是不是。
五點鍾，這個城市仿佛還未蘇醒。大片濃霧趁虛而入，滲透了這座城市軀體的每個肌理。這樣的天氣總好像在暗示什麽，我的心不由得緊了些許。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晃了半個鍾頭，濃霧似有散開的趨勢。一抬頭，一米開外的電線杆子突然引起了我的主意。它並沒有什麽不同，還是一樣貼滿了小廣告，像生了膿瘡似的。偏偏有一張，上麵印著大大的幾個字，“快速貸款，無抵押”。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在林飛這家夥平常沒有吃喝嫖賭，坑蒙拐騙，所以要幫他一回渡過這個劫。我大喜過望，飛撲過去抱住電線杆子，來了一個深情kiss。
很快我就找去了他們公司，位置比較偏僻，但裏麵裝修還挺不錯的。跟我談的那人年齡也不大，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看起來很精瘦，也許是多年在社會上混的緣故，好像很有些精明圓滑。
但他講話很客氣，一開始介紹他們的業務，也說的很正式，很官方。感覺他們這個還挺正規的，我應該可以放心，不會是詐騙什麽的。看來我真是踩了狗屎，走大運了。
精瘦的男人問我需要貸多少，我一下秒就說出了一百萬這個數字，像是在搶答。那男人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恢複了正常，跟我談利息。大概他做這行這麽久，什麽都見過，所以連問原因的興趣都沒有。
不得不說，他們這兒利息是真高，一年就要二十萬的利。我嚇了一大跳，但是那人表示利息方麵沒有商量，我隻有兩個選擇，貸或者不貸。
“貸貸貸，要我命也得貸……”眼下我哪兒有的選了，能在下午五點之前把這一百萬搞定就不錯咯。林飛啊林飛，你可真值錢。
那人笑了笑，“小姐是聰明人。”
隨即拿來一份合同要我簽署，填了一些個人信息以及還款日期什麽的，手續也挺簡單。
林飛，你等著，姐籌到錢了，馬上就可以救你了。我已經有些怡然自得，感覺勝券在握了。
那男人將合同放到桌上，然後又叫來兩個人，吩咐道，“將這位小姐帶過去。”
我有些狐疑，不是手續都辦完了麽，這是怎麽回事。我問他，“錢呢，什麽時候可以給我？”
他又是一笑，“馬上，你配合一下他們，進行最後一項認證工作就可以了。放心，我們是很正規的。”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謂的認證工作可能就是拍照存檔吧。畢竟是借這麽一大筆錢，人家當然得細心點。
我跟著那兩個人進到了另一個房間，這房間裏果然擺放著一部單反相機，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佳能的一款相機，價格不菲，最大的特點就是像素極高，近乎百分百還原，拍的照片連汗毛都可以數清楚根數。我想要這個很久了，可惜一直沒有錢。
我還在衝相機發愣，突然聽見其中一個人說，“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們幫你？”
什麽鬼？我像火燒一樣瞬間抬頭，卻見那兩人麵上都掛著邪邪的壞笑，眼睛正不老實地在我胸部打轉。
“什……什麽意思？不是拍照麽？”我意識到不太對，有些哆哆嗦嗦地問。
“是拍照啊，拍裸照啊，難不成你以為拍大頭貼呢，那玩意兒有什麽用，拿著那個找你，你就能還錢？”
接著另一個人在旁邊插嘴，“不是，你沒聽說過啥叫裸條啊？”
他們見我呆呆的，還在發愣。就又解釋道，“得，你是真不懂啊。裸條，就是拍下裸照當做欠條，到時候還錢拿回裸照……”
這一下簡直給我刷新了世界觀，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裸條這種東西，當即懵在了那裏。原來不是老天爺有好生之德，他還是沒長眼，要弄死林飛不算，這還要再繞上一個我啊。
“不，不，我不貸了，不貸了……”我一邊大聲喊，一邊匆匆地往門口跑去。
可惜那兩人早有防備，就在門口守著。見我想要突奔而出，當下就把我給攔住了。其中一個不顧我的反抗，愣是將我攔腰抱起，嘴裏還一邊說著，“來吧，別害羞了，你們這些女的啊一個個地還都這樣，就是拉不下那個臉，這個時候就非得要我們幫一把。不是要借錢嗎，你當那麽好借呢，什麽都不抵押，寫個什麽狗屁合同就可以啦？真是想的美，就是拍個裸照而已，又不是非得跟你幹點兒什麽，打裸條貸款這不很公平麽……”
接著就將我放到一張椅子上，一人死死地摁住我，另一個人就動手剝我的衣服。我也嚇壞了，瘋狂地大喊大叫，手腳齊用，對著那兩人是又踢又撓，希望可以逃脫控製。
“搞什麽，就是讓你走出這個門，你自己還得回來，你不是缺錢麽。來過多少個女人，哪個不是走了又回來了的？”那人說話間已經將我的外套脫了下來，又將手放在我的小腹部，打算開始解褲子……
“放開我，放開我，老子不貸了，我說我不貸了，你們聽見沒有。我要報警，讓警察抓你們……”
那人已經將我的褲子解開，蛻到了大腿部，我急地不行，但力氣太小，實在掙脫不開。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脫我褲子的那隻手，用盡了力氣要咬進他的肉裏去……
那人吃痛，想要將手抽走，偏偏我咬地緊。急忙抽走另一隻手，掄圓了，狠狠地朝我臉上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他可真沒省力，別說讓我鬆口了，簡直都要把我打的腦震蕩了。
可能是屋裏的動靜太大，門外有人聽見聲音，大聲喊道，“老三，怎麽回事？搞不搞的定？”
正是之間接待我的那個人，虧我一開始還對他印象不錯，沒想到竟是這樣無恥下流的貨色。我罵道，“你們這群王八蛋，渣子，畜牲，快把姑奶奶放了，放了……”
那個精瘦的男人也進了這房間裏來，凶了他們一眼，“這也搞不定……”
然後又對我擺出之前那一副偽善的麵孔來，“你這是何必，原本我們隻是拍個裸照，如今你讓我們這般頭疼，又還有幾分姿色，可就不要怨我們兄弟待會兒對你幹點兒什麽了，哎，你是不是處啊？”
聽到這番話，我簡直是要氣炸了。他那兩個手下，此刻也都兩眼冒起了色光，手下的勁更大了，再加上那個精瘦的男人也幫忙摁住了我，我幾乎是沒有辦法動彈了。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這三人已經將我脫的隻剩內依褲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我簡直是想也不敢想。宋先生，宋先生，我錯了，我應該要你的一百萬的，求著跪著也應該讓你給我的……
我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嘴巴還是沒有歇著，“你們等著，等著，如果我男朋友知道了，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聽過宋氏集團沒有，我男朋友就是宋氏集團的總裁，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已經有人的手捏住了我的內內，這一刻我儼然已經不抱希望了。把林飛救出來後，我就去死，這個世界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我要去陪媽媽了。我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恣意滑落，淌在臉上……
就在這個時候，那雙捏住我內內的手突然放開了。我驚奇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正式我剛剛提到的，宋氏集團的總裁，宋先生。
他三兩下就將那三個人放倒在地上，沒有戀戰，而是迅速來到我身邊，將身上的風衣脫下，裹住了我的身體。將我抱在懷裏，向門外走去。我不敢看他，就任由他擺弄，一直到在他懷裏的時候，身子仍然止不住地瑟瑟發抖，像極了可憐的小狗……
那三個人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吃了大虧，正是怒火衝天。那個精瘦的男人從地上隨便抄起了一根棍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往宋先生的腦袋打過去，發出了一聲巨響。我又嚇了一條，發抖的身子更加劇烈地抖了起來，而且明顯感覺到宋先生的身體也猛地往前一栽，晃晃悠悠地，差點倒在地上，但他還是拚命站穩了，頭也不回，抱著我繼續往前走。
我睜開眼前，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雙眼紅通通的，麵上怒氣極盛，恨不得將誰吃了一般。縱然這樣，他還是小聲說，“別怕，別怕，我來了，不會有事的，文欣，別怕……”
我一怔，這感覺似曾相識，多年以前，他也是這樣對我說。那時候，是在酒吧，我被一群醉酒的小混混找麻煩，最後也是他救了我，將我抱在懷裏，這樣溫柔地跟我說話……
我有些擔心，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幻覺，是我在做夢，因為我太想宋先生了，我一醒來，他就會消失了是麽？
下意識地，又往他懷裏縮了幾分。
“這裏交給你們，這三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宋先生走到門外，對著手下的人一字一頓地說道，話語裏仿佛帶了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