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苒皺了皺眉毛,怎麽還會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來送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哼!她正想隨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的時候,眼角撇到周圍同學豔羨的目光頓了頓,她裝作好奇的打開盒子。
“啊!”盒子啪嘰一聲掉到地上,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從盒子裏滾出在地上轉了幾圈終於停下。
“啊!”
“呀!手指”
驚恐聲此起彼伏,有男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瞄了一眼就要彎腰撿起來,“不就一個惡作劇嘛!瞅你們膽小的!我來!”
白啟苒思緒回籠,眼疾手快的在男生撿起的前一秒抓起斷指,“我,我自己來”。
男生鼻尖動了動,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血腥味,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學校裏麵傳說中的校花,據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學校裏無數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他看著腳步有點慌張的校花越走越遠,聽著好友嘲諷自己拍女神馬屁……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壓低聲音道:“噯~我怎麽覺得剛剛那個斷指是真的呢?那股血腥味兒聞著可不像是什麽番茄”。
“嗤~聽說人家家世可不一般,誰敢這麽做啊?”
“我看你就是給自己找補”
……
白啟苒找個一個隱蔽角落強忍著惡心又打開盒子,隻見裏麵除了一截斷指還有一行字,【來日方長】
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那個長得耀眼奪目的張鈺英,她冷冽嗜血的眼眸、冰冷的表情、一字一字的說出這四個字時候的語氣。
白啟苒打了一個哆嗦,壓下內心的不安,沒事兒!她現在身邊又有兩個人保護,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事的。
她最近接二連三的倒黴,上學的時候車子在半路拋錨、吃飯的時候發現飯菜裏有死蟲子,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她還去找食堂的人理論,後來竟然每次都發現有蟑螂、蟲子不同的東西,以至於她現在寧願吃泡麵也不樂意去食堂吃飯。
這天她剛從操場上的廁所出來,不遠處的路燈刷的一下全滅了,黑漆漆的天空伸手不見五指,耳邊的風呼呼的刮,她眼皮直跳,正欲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的她眼前一黑,人就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的她朦朧中看見一個戲謔的眼神,當這張臉通過中樞神經傳達到大腦的時候她蹭的一下睜開眼,厲聲道:“我爸媽發現我不見的話一定回來找我的,你承擔的起後果嗎?”
阿英慢悠悠的削著蘋果,“哦~是嗎?怕是這會兒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吧?”說完她目光極具侵略性的上下掃了白啟苒一眼。
“喲,沒想到,發育的不錯嘛?”
白啟苒被她這麽一打量頓覺不對勁,低頭一看,憤怒羞恥爬滿了她的身體,“你對我做了什麽?”
阿英吃了一口蘋果,咯蹦脆的聲音充滿房間,她朝一邊使了一個眼色,不一會兒,就被拖出來一個散發著酸臭味道的人。
“拖他去衝衝,這麽難聞,別弄髒了我家地板”。
那人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地上蹲坐的人是誰,他沙啞的聲音,“小姐,救救我啊!我什麽都沒說!”
成博恩皺眉,一把堵住他的嘴,隨後抓起他就往衛生間拽,不管淋浴頭是冷水還是熱水就往人身上衝,那人先是被凍得的哆嗦,隨後身上又被燙的發紅。
白啟苒咬牙切齒,“我止哥哥知道你這麽惡毒的話,一定會厭惡你!”
阿英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嗬嗬~天氣預報今晚又有雪呢!”
白啟苒一時搞不懂她是什麽意思,心裏期待著自己盡快被父母發現,自己身上有定位芯片,隻要不被發現就沒事的,爸媽早晚都會找到自己。
阿英看著她神色越來越放鬆挑了挑眉,好心提醒道:“你是在找這個吧?”說完就在白啟苒瞪大的眼神中把芯片泡進麵前的茶杯裏。
“怎麽?好奇我怎麽知道?自然是別人告訴我的”。
白啟苒眼神變了又變,再想說話的時候,恰好成博恩拎著黑衣人出來,地麵上被拖出一道水跡。
阿英瞥了兩個人一眼,“兩點鍾把他們倆送回去,就送到西山吧,想必她父母也是擔心的不行”。
此時此刻,西山白家亂糟糟的一團,白成真和傅宛如在收到一條匿名的圖片之後就在爭吵,白成真怒罵:“你說什麽?還不都是你嬌生慣養,才把她慣到今天這種地步,要不是她,我們怎麽會被我爸從北山趕出來?”
“現在竟然還惹出這種禍事,人家有人證物證,她犯法你知道嗎?”
“這件事要是被我爸知道,她就等著進去學習吧!”
傅宛如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撒,“那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平時不也挺慣她的”,她聲音越來越小,“你要是告訴老爺子,簡直是逼死你自己親生女兒啊!”
“我拚了命的給你生了兩個孩子,小的從來都被爸帶在身邊,隻有一個寶貝女兒……”
“成真,你想想辦法,咱女兒的名聲,可不能就這麽沒了啊,要是沒了還怎麽嫁葉家!”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傅宛如的臉上,她白皙的膚色上頓時出現幾個指頭印,白成真顫抖的手指著傅宛如。
“你~你再說一遍?”
“苒兒在這件事上難道沒有吃虧嗎?你竟然還敢縱容!你做母親的不開解她,竟然!”
“竟然!”
白成真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鐵青的甩了甩胳膊,“哼!我去找爸坦白,這件事我們壓不住!”
傅宛如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她一抬頭就看見往門外走的白成真,哭著上前抱著他的胳膊,“不行,不行~我的苒兒,會毀了的~”
白成真側頭認真的看著一旁麵目全非的妻子,“再這樣下去她才是真的毀了!”
傅宛如呆呆的站在客廳,看著越走越遠的丈夫,眼神空洞,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內心竟生出一絲絲悔意。
白老知道事情之後氣的摔碎了最愛的青釉茶杯,“對方是誰查清楚了嗎?”
白成真不敢擦臉上的茶葉,“一個小姑娘,叫張鈺英,張家的別墅我也派人去了,防禦手段先進,還有人在附近看護,進不去”。
白老隱約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倒是一旁的白二臉色一變,蹭的一下站起來,“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