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白家
白啟苒回來的時候白二恰好在客廳裏麵和父母聯絡感情,她小心的看了眼父母的神色,白二皺著眉看著自己這個姐姐。
“你脖子怎麽回事?”
傅宛如屁股下的凳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她心疼的看著自己這個掌上明珠,“我看看,你這可不能留疤啊”。
白成真這時也開口,“怎麽?難不成我們搬出老宅就能隨便被人欺負了不成?誰敢惹我白家女兒?”
白啟苒眼神閃了閃,搖搖頭,“沒,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不礙事”。
熟知她脾性的白二聽到這句話倒是驚奇不少,他姐姐從小被千嬌萬寵的,哪裏能受這種委屈?不過她自己也不願意追究就罷了。
等到各自散去後,白二敲響了白啟苒的房門,“誰!”裏麵傳來一聲尖利的聲音。
白二直覺不太對勁,他邊喊邊作勢撞門,“姐,姐,我進來啦!”
咯吱一聲門被裏麵打開,出來的是剛剛跟著自家姐姐後麵的那個保鏢,保鏢朝他點點頭問好。
白二擰著眉頭,“姐,你這是遇到什麽事兒了?有什麽不方便給爸媽說的,你可以給我說,我盡我所能也會幫你的”。
白啟苒眼眸微垂,眼圈發紅,“沒事兒,你~要是真的想幫我的話,能不能打聽一下止哥哥今晚的狀態?”
白二認真的看了白啟苒一眼,看她眼底的小心翼翼和受傷不似作假,不忍心點了點頭,要是沒啥秘密,告訴她也無妨。
看樣子是被拒絕了,這樣也好,以後絕了念想,免得她再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
白二走後白啟苒衣服沒換,還是這副樣子去找傅宛如,等到她從自家母親房間出來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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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從病房中退出來,和葉止在醫院門口道謝後才遞過去他的大衣,“還給你,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這麽久不回去叔叔阿姨要著急了”。
葉止深邃的目光望著她,“真不用我幫忙?”
阿英搖搖頭,再次確定,“不用,不會耽誤我們一起出去的”。
葉止低笑了一聲,“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英分明不想提其他話題,伸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就鑽進去,“回見”。
“師傅,楓葉小區”。
……
十分鍾後,她付了錢在楓葉小區門口轉了個圈然後走近隔壁小區,保安看見一個穿著單薄,麵如寒霜的姑娘走過去,勾出頭看了一眼,奇怪,今天漂亮的姑娘特別多。
滴的一聲,阿英進到房間就聞到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她像是什麽都沒發現一樣走過來,“四師叔,您新婚燕爾就不要見血了,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處理”。
poppy拍了拍手站起來,“行吧,我家那位說不定還等著我呢,你有事招呼一聲”。
阿英聽到關門聲之後若無其事從空間拿出一把匕首,地上躺著的黑衣人看見這一幕眼睛縮了縮。
阿英似是知道他想的什麽,緩緩開口,“怎麽?害怕了?是不是沒看清?我再給你表演一遍呢~”
說著她把空間裏的解石工具也拿出來了,“這個隻開過石頭,還不知道切肉啊骨頭啊,快不快~”
黑衣人瞳孔變大,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阿英,阿英見此嗤笑了一聲,卻是沒有動作,她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半個小時內過來”。
成博恩氣喘籲籲的站在電梯口,“阿英,我這沒卡上不去阿?”
阿英坐在沙發上,玩弄著電腦,聲音沉沉,“稍等”。
“好了”。
成博恩一臉懵的“啊”了一聲,隨後她就看見電梯緩緩上升,他反應了兩秒才恍然大悟。
本以為小姑娘會站在電梯口接自己,可是出了門之後並沒有看見人。
他人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清脆的聲音,“進來!”
成博恩推門而入,一股複雜的味道撲麵而來,他捂著口鼻,“你這是在~”聲音戛然而止,皆因為他看見了地麵上躺著一個人,身上黏答答的像是從爛菜裏滾出來一樣。
“他是誰?發生什麽了?”
阿英合上電腦,遞給他一杯水,“五哥,坐,喝水,我慢慢給你講”。
……
成博恩眼底有戾氣,仿佛又回到了阿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囂張不可跋扈的樣子,她看著他站起來就對著地上的人一腳,還用力在人家腿上搓了搓。
阿英軟乎乎的喊道:“五哥,別急嘛,踩著多累腳啊,諾”,說著她遞過去一把匕首,“切了他的小拇指,給白啟苒送過去”。
成博恩抬起的腿一僵,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心目中乖乖巧巧的妹妹說著見血的話,他看著她,阿英清澈的眼神也看著成博恩。
兩個人一時沒人接話,阿英輕輕的歎了口氣,“五哥,你知道的,成家今非昔比,大哥從商、二哥從政、三哥四哥我管不著,你從小就比他們混得開,認識的三教九流也多,你知道你自己以後的路嗎?”
成博恩深深的看了一眼兄弟幾個從小疼到大的妹妹,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阿英看著他還在猶豫,加了一把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阿英靜靜的看著成博恩不說話,路她指了,但是走不走還是要他本人決定的,成博恩沉默了三分鍾後終於從茶幾上拿起匕首朝黑衣人走去。
地上的黑衣人嗚嗚嗚的瞪大眼睛,看著他又看向阿英,想說你旁邊這個人可能是個怪物!但是並沒有人理他。
成博恩拿起匕首,手起刀落,黑衣人身體蜷縮了一下,嗚嗚的更厲害了,阿英默默的抽出一張紙巾給有點傻了的五哥擦臉上的血跡。
然後又低頭撿起斷指裝進盒子,“五哥,還要麻煩你找人送到白啟苒手中”。
成博恩接過盒子放在一旁,咽了咽口水,突然聽到旁邊一聲銀鈴似的笑聲,“嗬嗬嗬~五哥,來喝杯茶壓壓驚,沒事兒,一回生二回熟,回頭帶你去個地方練幾個月就好了”。
他強壓著自己有點顫抖的手,接過茶喝了一口,“嗯”,總不能被一個小姑娘嘲笑,何況自己這妹妹可是自己從小都要保護的。
翌日
白啟苒忐忑了一晚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才放下了高高懸著的心,這才帶上自己的上學用品來到學校。
第一節課課間,她剛準備出門就看到一個同學走過來手裏還捧著一個盒子,“白同學,這是外麵有人讓我捎給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