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飛機後阿英望著外麵的藍天白雲,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是不是有點兒過於巧合。
想著想著就漸漸進入夢鄉,夢中的阿英似乎看到一個白色的建築屹立在一座空曠遼闊的土地,遠看外觀似一艘航母,近看這麽大一棟建築裏麵卻空無一人。
夢中的阿英圍著建築饒了幾圈,竟找不到出入的門,最後無奈隻得蹲在一個牆角休息,期間她又累又渴,恍惚看到幾個漂浮在半空中的人。
夢裏的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夢,呢喃道:“果然是在做夢啊,人怎麽會在半空中飛呢!又不是吊威亞,嗬嗬~不過今天怎麽還不醒啊!”
就在這時,飛機一陣顛簸,阿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甩了甩有點發脹的腦袋,好久沒遇到這個情況的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以往都是屏蔽了係統之後就不會再做稀奇古怪的夢。
這次她明明沒有開,怎麽還會這樣!她皺著的眉頭惹來一旁的人頻頻側頭,這時廣播裏傳來播報,“飛機遇上亂流,請大家不要驚慌……”
阿英……她怎麽運氣那麽好!每次都還碰見亂流,就是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安全抵達,想到上次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某個人。
“姑娘,姑娘!”她身側的一位老者終於忍不住開口,“這飛機遇上點亂流正常的啊,你別怕”。
阿英回過神來朝對方笑了笑,“這樣吖,謝謝您”。
老者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須,擺擺手道:“不必如此客氣,都是一個國家的,出門在外互相幫助也正常”。
阿英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老者一身朋克風,可不像國內的老古板,老者感受到小姑娘的目光,自豪的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皮衣。
“我這可是GreenDay主唱的同款!小姑娘,你聽說過這個樂隊嗎……”
阿英抽了抽嘴角,五分鍾後,老者停止了自己滔滔不絕的仰慕之情,大意就是他很喜歡這個樂隊,本來在F國遊玩,聽到他們演唱會的消息,特意飛過去就為了看一場演唱會。
阿英禮貌的笑了一下,伸出大拇指道:“您很潮流”。
兩個人在飛機上隨意的聊兩句倒也不會顯得路途遙遠無聊,阿英驚訝的發現這個老者可不一般,對天文地理都頗有研究,竟然對人體也了解不少。
對於人身體的各個穴位和功效都能侃侃而談,阿英笑了笑,“您愛好還挺廣泛”。
老者神秘一笑,“哈哈~那是我活的久嘛,等到你到我這個歲數了,自然就什麽都懂了”。
阿英壓下心底的疑惑,笑笑沒答話,廣播裏又傳來播報聲,“飛機已平穩經過亂流,請各位乘客……”
阿英默默的躺下去,手裏隨意拿著一本全英文書籍翻看,看累了就帶上眼罩。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她下了飛機後和老者在出口處告別,老者站立在原地看著小姑娘黑色的身影久久沒有動靜,目光深邃悠遠。
這些阿英並沒有注意,她出站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先來到商城補給食物,然後在一條無人小道上把許多日用品放進係統,自己輕裝簡行上陣。
看著夜幕漸漸籠罩這座城市的她不得不先找地方歇腳,阿英捂好自己的臉,從幽靜的小道走到人流鼎沸的大路招了一輛出租車往月下客棧的方向離去。
翌日一早
她背著一個行軍包就往走去,一路上乘坐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裏遊的三種方式交通工具才抵達目的地。
她下遊輪的時候船主一勸再勸,“姑娘,這裏再過一個月來最合適啊,現在還有點熱的,而且早晚溫差巨大,來玩還是再等等,等冬天真正來臨的時候,這裏正好是二十來度的氣候”。
阿英道了謝之後就毅然決然的往前走,船主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遠處一塊怪石上麵刻著死亡穀三個字。
一眼望去,幹旱荒蕪,除了門口有零星的幾家營業,賣的都是吃的喝的,還有一家出租吉普車的店,阿英挑了挑眉走向租車店鋪。
阿英剛到的時候就聽到店裏傳來一個粗狂的聲音,“一口價,五十萬,還回來的時候看磨損程度”。
阿英看著這個彪形大漢麵不改色,沉著臉問道:“中途車壞了算誰的?”
彪形大漢打量了一下小姑娘,看著瘦瘦弱弱的膽子倒是不小,曾經也有一些小姑娘來玩,租車的時候看到他的模樣就被嚇得退避三舍,他揚眉道:“可以去維修,一次扣一萬押金”。
阿英“嘖嘖”了兩聲,邊掏卡圍著吉普車轉了一圈邊喃喃道:“不錯,車改裝的挺硬,看來以後自己沒錢了可以在這兒開個店撈一筆”。
她刷卡之後看了眼油箱表就嗡的一下疾馳而去,道路越開越荒蕪,慢慢的來到死亡穀最高的觀景點,她踩著一雙軍靴,啪的一聲關上車門。
眺望遠方,不遠處的紮布裏斯基角在陽光的照耀下通體閃耀,和周圍暗淡的山體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條條的帶狀山體縱橫交錯,形成一個類似迷宮般的石陣。
她欣賞了一會兒難得一見的美景之後就繼續朝著無人區開,越開距離那些帶狀山體越近。
這些帶狀山體就不是車可以通行的了,而她的目的地則是過了這些地方的盡頭,傳言死亡穀的另一端連接著一個不知名小島,就是那裏了。
阿英把車繼續往前開了一下,夜幕漸漸籠罩大地,天空中的星星忽閃忽閃的跳出來,遠遠望去路的盡頭停了一輛一模一樣的吉普車。
阿英帶著疑問把車停在一旁,背上行囊跳下車圍著那輛吉普車打量了一圈,除了車廂裏的油裏麵什麽物資都沒有,看灰塵這車停在這裏少說也有兩天了。
阿英用舌頭頂了頂後槽牙把帽子口罩都一一帶好,扒拉出來自己的露營裝備,今晚就打算再這裏湊合一晚,明天早上天亮了再出發。
與此同時,五公裏開外的山體中,也緩緩升起來一個帳篷,葉止深邃的眼眸望著漫天星空不知道在想什麽,餓了就啃著帶來的壓縮餅幹充饑,渴了喝著瓶子裏的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