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真一臉懵的看著車慢慢遠去,“噯,這個兔崽子是不是要反了天了!他不讓我們跟過去,一個小屁孩懂什麽!”
說完他就火急火燎的去開車,幾個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軍區醫院,院內走廊白二在病房門口來回踱步。
白成真人未到聲先至,“你爺爺怎麽樣了?”
白二瞥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專心的看著病房門口,半個小時後,病房終於打開,醫生和家屬簡單的交流之後就讓他們進去。
頓時一群人圍在病床周圍,白二冷眼看著這一切,站在外圍看著他們七言八語的問候,白老穿著一身病號服,手背上紮著吊針,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
白成真眼睛都急紅了,“爸,我錯了,我不該想著走後門,爸~您倒是說句話啊?哪裏不舒服我去找醫生?”
人一旦上了年紀躺在病床上,老態就越發明顯,他睜開渾濁的雙眼,透過縫隙看人群外的孫子,有氣無力道:“你們都回去,讓君兒來就行”。
這個節骨眼上白成真更不敢違背老爺子的意思,他本就算得上是個孝子,隻不過這些年被妻子引導的越來越願意走捷徑,所以才有了白家的那一幕。
更何況白老不能倒!本來這件事報出來的更早,人家還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才打個招呼讓我們先行處理,如果老爺子不在~
白成真甩了甩頭,把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都暫且擱置,幾個人先後離去。
病房裏隻剩下爺孫倆,白二上前握住白老的手,“爺爺,我去給你那個熱水袋,這樣液體流的快一點”。
白老抬起左手拽住他搖了搖頭,“沒事兒,就是老毛病了,君兒別擔心,就這次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白二點點頭,白老看了一眼繼續道:“你怎麽看?”
白二思索片刻後才開口,“照我爸的意思,這件事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為什麽到現在才被舉報?舉報人的目的是什麽?還有以後會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白老滿意的點點頭,“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估計晚上就有結果了,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下你的意見……”
白二驚訝道:“什麽!分家?”
“您確定?”
白老點點頭,把今天在大領導那裏聽說的消息告訴了白二,“你爸媽的性子你也知道,早晚會惹出事情,家裏是指望不上他們的,我想你的戶口由我做監護人,他們都分出去,以後逢年過節來看看我就行了”。
“爺爺,您~”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白老歎了一口氣,“我也是有私心的,不想他們影響到你的前途,大領導他~坐在那個位置,避免不了的性格上會多疑一點”。
“所以你的背景就一定不能出問題,我們家也算是淡出這個圈子十幾年了,到時就看你……”
白老從醫院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人都叫來開家庭會議,會議上提出分家這個決策,白成真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的。
“爸,您一把年紀了,這個時候要分家不是讓我們做兒子的被戳脊梁骨嘛!我不同意!”這是他第一次站起來反對自家父親,一旁的傅宛如見此才深吸一口氣,按耐住自己的躁動。
緊接著白成夢也表示反對意見,“我也不同意!”
白老手裏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是問你們意見嘛?我是通知你們!至於家裏有的東西,我留一半,你們一人百分之二十五”。
“話也說到前頭,我這一半你們就不要惦記了,君兒和我過,我這裏的將來是給他留的”。
白成夢蹭的一下站起來,“爸,你這樣不公平,相當於老大有四分之三,我這裏卻隻有四分之一”。
白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沒說清楚還是怎麽?君兒以後負責給我養老送終,我這一份自然也給他留著,這是我自己的,我願意給誰,那我說了算,嫌少不樂意要的話就別要了”。
白成夢被噎的說不出來話,心裏嘀咕,那不還是老大家的多嘛。
白啟苒在一旁低著頭裝透明人,暗自盤算這四分之一是不是都是自己的,如果都是自己的那也沒什麽差別,反正他們這一輩就四個人。
就在她想的時候,白老看了白成真夫妻倆一眼,“你們有什麽話要說嘛?沒有的話就這樣吧,至於你們那一份將來要不要給自己兒子留一份~看你們自己吧”。
一旁的白二站在白老身旁,全稱一句話都沒說,他看著白老抬了抬胳膊就攙著他的胳膊回房間,徒留七個人在客廳麵麵相覷。
白老到房間後愛戀的摸了摸白二的頭發,“君兒,你別怪爺爺,你爸媽他們這麽對你也有我一部分責任~哎”。
白家分家分的北山上幾戶猝不及防,待葉老他們知道的時候,白家的事情已經漸漸塵埃落定,緊接著就是一些世家之內就流傳著各個白家分家版本。
白啟苒這個白家大小姐的身份一下子由雲端跌落凡間,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時,李康突然被爆出猥褻女學員的醜聞。
美術協會對於自己協會成員的羽毛格外重視,不然也不會因為楊柯當初的事情就換了人選,更別提這種程度的醜聞,簡直是協會有史以來最大的侮辱。
由於網絡上的音頻視頻格外真實,受害人都被打碼模糊掉,可是李康的行徑不可為不可恥,他作為某所高校的老師,以期末考核威脅學生,還留下視頻方便後續威脅。
大多數被害人都不敢報警,不敢發聲,因為輿論,有可能你一承認信息就會被鋪天蓋地的散播出去,然後父母朋友都在街坊鄰居之間抬不起頭。
由於視頻被打碼,所以大家都在扒李康的學生,他帶了好幾個班,而且女生頗多,所以大家一時半會兒也拿不準是誰,但是他最近新收的愛徒大家都認識——白啟苒。
於是白啟苒再陷輿論風波,無論她怎麽解釋大家都不信,都認為她是憑借著其它手段坐上這個位置。
遠在F國的阿英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比國內晚了兩天,她嘲諷的笑了一下打出去幾個電話,隨後幾天她在F國見證了月下客棧的換屆後就準備出發去另外一個地方——M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