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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玉麵祭祀

  陸飛和二拿都看到過那塊蛇形黑玉,看到這麵具的一瞬間,兩個人也都同時驚訝了一下,我手裏的那枚蛇形黑玉和玉麵人麵具上的蛇形難道會有什麽關聯?

  “下一張是什麽?”我問淩雪,心裏暫時把蛇形黑玉放在一邊,一共五張照片,同一個人寄出的應該不會沒有關聯。


  淩雪按到了下一張,這一張照片一出來,陸飛我們三個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這個地方我和二拿再熟悉不過,這地方就是龍溪村的祠堂!

  照片是從祠堂正麵拍攝的,看樣子好像也是晚上,祠堂有一個人坐在正堂的位置,依然是穿著一身壽衣,我讓淩雪把圖片放大,想看看這個人的臉到底長什麽樣子。


  淩雪有點擔憂的看了看我,“你確定要把圖片放大嗎?”


  我覺得淩雪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多說,就點了點頭讓他放大。


  這張照片拍的最為清晰,如果我們能看清楚這張照片上的人是誰,可能會找到一部分線索,我總覺得寄照片給淩雪的這個人,應該是有什麽用心的。


  淩雪也沒再說什麽,晃動鼠標開始逐漸放大照片。


  然而等照片上那人的臉越來越大時,毛骨悚然的感覺從我的心底升騰而起。


  這張臉好熟悉,不,是太熟悉了!


  我每次照鏡子都會看見這張臉,照片上的人,就是我李葉!

  我隻覺得腦子嗡鳴,這怎麽可能會是我的照片?我根本沒有去過龍溪村,更不可能坐在正堂拍下一張穿著壽衣的照片!


  陸飛和二拿顯然已經預料到了,雖然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略微有點驚訝,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我們四個人當中,唯獨淩雪可能早就知道這張照片上我人和我一模一樣,所以她的表情十分平淡。


  “怎麽會這樣?”我額頭上全是汗,這一切根本沒辦法解釋,也根本不可能解釋的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人不是我。


  “照片的日期大概是在五十年前,照片上來看,這個人也就是二十多歲,李葉,你在秦家宅合魂的時候應該見過七十年前的你了,對吧?”陸飛說道。


  我呆滯的點點頭,沒錯,合魂的時候我在秦家宅看到過七十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的我和現在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如果按照陸飛的說法,這張照片是五十年前的話,那距離秋景村大概是二十年之後了,如果這個人是七十年前的我,那麽拍照片的時候他應該有四十多歲。


  可是這張照片上的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四十多歲的樣子,最多也隻是二三十歲。


  這是怎麽回事?


  “照片的順序是什麽?”我捏了捏發疼的眉心,在心裏反複告誡自己要冷靜。


  淩雪翻了一下照片說道:“信封上沒有任何日期,我不知道。”


  “是這樣的,我們來假設一下。”我點了根煙,猛地抽了兩口,嗆的我劇烈咳嗽了兩聲,“假設七十年前有另外一個我們存在,那麽現在他們在哪裏?假設我們都是被複製出來的,那麽複製我們的人目的是什麽?”


  我越想越覺得遍體生寒,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這幾張照片其實給了我們一些信息。”陸飛說著,反手把五張照片都從信封裏抽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依次排開後,陸飛說:“按照新舊順序把照片排列開,或許我們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


  沒錯,隻要把照片的先後順序弄明白,我們完全可以知道,對方想告訴我們什麽。


  “玉麵祭祀應該在前,然後是這張。”陸飛從剩下的四張照片裏抽出那張山洞的照片,排在玉麵祭祀後邊。


  “接下來應該是千棺洞鬼壓肩。”我把秦家宅抽出來排列在後邊。


  淩雪也抽出了一張排在千棺洞鬼壓肩邊,是那張滿是棺材的山洞,最後剩下一張最為清晰的龍溪祠堂,排列在了第五張。


  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們排列的順序。


  “按照這個順序,依次是玉麵祭祀,山洞塌肩人,千棺洞鬼壓肩,秦家鬼宅,最後一張是龍溪祠堂。如果龍溪祠堂的照片誰最後一張,那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五十年前,那麽一次類推,秦家宅應該是在七十年前,也就是說,第五張照片足足比之前的照片晚了二十年,為什麽是二十年呢?”我自言自語道。


  淩雪和陸飛、二拿三個人也都皺著眉。


  這五張照片的拍攝地點不同,但是對方肯定不可能寄給我們一些完全沒有關聯的照片,這裏邊肯定有什麽相同的地方,而這個相關點,才是對方真正想告訴我們的。


  “照片拍攝的地點完全不同,我們首先得找到這幾個地方。”陸飛說道。


  我點點頭,表示認同陸飛的說法。


  在一切都不清楚的情況下,隻能先找到這幾個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但是這相對來說難度也比較大,比如說玉麵祭祀,照片上傳遞出來的信息是在一片森林裏的一顆巨大的樹,別說是全國了,單單是雲南這一帶,就有無數的原始森林,要想找到和照片對應的地方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我正發愁,旁邊的淩雪突然開口了,“這個地方我知道。”


  陸飛我們三個一愣怔,淩雪從電腦桌上拿起筆在信封上寫了兩個字,“這片地方屬於雲嶺山脈,如果苗苗記的沒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哀牢山。”


  “苗苗?”我皺了皺眉,不明白淩雪為什麽會把這種照片給一個孩子看。


  淩雪點了點頭,“這也是我這次叫你們來桂山的目的,桂山這個地方距離哀牢山非常近,而且這裏兩年前曾經來過一批人,聽說是在哀牢山裏發現了礦脈,不過苗苗說那些人似乎在挖掘什麽東西,並不是開礦那麽簡單。”


  我一聽就來了勁,旋即問起來淩雪,“苗苗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們應該看得出來,苗苗是花腰傣族人,你們知道花腰傣族的來曆嗎?”淩雪坐在旁邊喝了口茶。


  我搖搖頭,少數民族的流傳非常多樣,而且因為崇拜和傳承問題也同樣擁有許多忌諱和一些秘術,我知道苗族是蚩尤後裔,漢族就是黃帝後裔等等,但是花腰傣族我不怎麽知道。


  “雲南簡稱滇,桂山這片區域就是古滇國的遺址,花腰傣族是古滇國的後裔。”淩雪頓了頓,接著說:“花腰傣族有非常明確的社會等級區分,分為傣灑、傣雅和傣卡,苗苗就是傣雅人。”


  “這個區分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我隱約覺得,淩雪所說的事情應該和這些照片的有關。


  淩雪放下杯子,看向二拿,“李禪,你應該對這個比較了解吧。”


  二拿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我隻是對苗族和侗族比較有研究,其餘的知道的不多。”


  淩雪又看向陸飛,陸飛也搖了搖頭。


  “傣灑、傣雅和傣卡這是不同的三個社會等級,傣灑是真正的古滇國皇族後裔,傣雅是侍奉傣灑的大臣和祭祀,傣卡就是百姓。”淩雪說著,捏起玉麵祭祀照片,指了指照片上的人,“這些人是傣雅人,和苗苗是同一個氏族。”


  “你說什麽?”我有點不敢相信。


  淩雪道:“其實還有一點我沒告訴你們,我姐姐那裏有一張照片,和這張照片應該拍攝的時間很相近,我見過他們不帶玉麵的樣子。一共有七個人,這七個人你們都認識。”


  “誰?”一股涼氣攀爬上我的為椎骨,我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七個人……”陸飛無奈的一笑,“李修、李禪、李葉、陸飛、淩雪、淩月,我們這幾個人是少不了的吧。”


  淩雪點了點頭,“沒錯,猜對了。”


  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是一種詭異透了的感覺。但是看陸飛和淩雪的表情,看來陸飛說的是對的,這照片上的確有我們幾個。


  這張玉麵祭祀照上為什麽會有我們?

  那麽除了我們六個,剩下的那個人是誰?


  “所以我懷疑,這些看不清楚臉的照片中,很可能是我們其中的某一個人。”淩雪道。


  我們都不再說話,但是心裏都清楚淩雪可能說的沒錯。


  如果這些照片裏真得是我們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止同時存在兩個李葉,兩個陸飛,兩個二拿了!


  可能是三個、四個、甚至是更多。


  我無法想象有一天我會在大街上同時遇到兩個甚至更多自己,這不僅僅是匪夷所思的問題,這完全已經衝擊了我原本對一切的認知。


  這些我們,都是從哪兒來的?

  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透心涼的感覺,渾身上下都硬了。


  “你到現在都沒說,苗苗到底怎麽回事?”陸飛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問淩雪。


  淩雪又抿了一口茶,突然抬起頭掃了我們幾個一眼。


  “苗苗的父親不見了,帶走她父親的人是幾個帶著玉麵的人,我給苗苗看過照片,苗苗幾乎立刻就肯定,就是照片中的幾個人。”


  嘶——


  我抽了口冷氣,那也就是說……另外的我們可能出現在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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