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畫憶當年 沈向燊到來
“我在找我媳婦。”
“她膽小,怕黑,怕鬼。”
“找到我死,我死了化成鬼,繼續找她的魂。”
“我的雪兒,這一輩子,我隻娶你為妻。”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林浩渾身是血的樣子,又出現在花雪的腦海中,為什麽會這樣,她才剛剛看見他,他就已經……
如果早知道這樣的結果,前天,她為什麽要推開他,就算不認他,可以找任何借口留住他。
花雪啊花雪,你的心多狠啊,看著他為了你浪跡天涯,看著他為了你傷心欲絕,你卻能無動於衷,好了,現在好了,他為了你死了。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把他自己留下,你明明知道,這裏這麽的詭異。他一個凡人,怎麽能應付的來。
花雪心中的自責如利刀一般,一刀一刀的將她的心片下來。
她現在沒有任何豪情壯誌,想著為林浩殺了那個寡.婦報仇,失去了最愛的人,報仇還有什麽意義麽?
“大嫂子,你這水缸裏的水都沒有了,我去給你挑滿了。”
這時,那緊閉的草屋門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子,男人的左臂包紮著,顯然受了傷,可是他依然滿臉的憨笑,挑著一個扁擔陽光耀眼的走了出來。
“咦,姑娘,你怎麽在這裏?”男子看見了花雪,齜牙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
花雪現在不知道什麽心情,看著他依然憨憨的笑容,氣也不是,樂也不是,想要抬手打他一頓,可是又想到不能讓他認出自己。又發現他光著的上身,心中忍不住的酸水直冒。
真是不知所謂,不知所措,以往的淡定都被這個呆子,打沒了,打的措手不及,打的七零八落。
“姑娘,我去挑水了。”男子又憨厚的一笑,挑著扁擔走了。
看著逐漸不見的背影,花雪除了苦笑,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一陣陰風閃過,花雪眼神微變,轉頭看向庭院之中。
之間在草屋門前,站著一個一身黑衣長發拖地的女人。女人渾身上下陰氣沉沉的,左半邊臉被燒毀,看著猙獰可怕。
“娘親,這個人身上的屍氣好重,想來是一個煉屍人。”畫文的聲音在意識中響起。
花雪輕輕的點點頭,眼睛眯起來,上下的打量著女人。
女子突然對著花雪笑了,嘴唇微微張開:“道師?”
花雪眉頭輕挑,嘴角揚起笑:“怎樣?”
女子笑的更加的詭異,轉身走進了屋中,許久,輕飄飄的話,似有似無的傳來:“我還沒有煉過道師呢!”
花雪聞言眼神一閃,隨後不屑的笑了起來:想要煉她,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姐姐,我們要進去麽?”羅君彩問道。
“不,晚上來。”花雪輕笑的說道。
“晚上?晚上黑漆漆的?”羅君彩不滿的說道。
“煉屍人的房子,白天是不能進去的。”花雪解釋道。
“為什麽?”羅君彩不明白。
“煉屍人的房子,要吸日月之精華,聚天地之靈氣,人倫之陰氣,天道之正氣,房子門前載上八顆楊樹,代表著八門。
陰門,陽門,鬼門,仙門,死門,輪回之門,地府之門,虛偽之門。
這八門在白天之時,是大開的,身帶靈力的人進入,不會進入煉屍人的房子,而是進入八門其中的一個,進入陽門,仙門,隻是轉一圈出來,進入輪回之門,之間穿越到其他不知名的空間,進入虛偽之門,永遠在那個幻想裏出不來。
而進入其他四門,皆是一死。”
花雪耐心的為羅君彩詳細的解釋道。
“好可怕,隻是,鬼不是應該晚上才更強麽?煉屍人白天都怎麽厲害,那晚上不是更難對付。”羅君彩擔心的說道。
“煉屍人是要日月顛倒,陰陽不穩,才成。所以晚間,他與正常的靈師別無他樣。”花雪說道。
“這樣啊,那我們晚上再來。”羅君彩點頭,摩拳擦掌的看著那茅草屋。
花雪無奈的搖搖頭,這時候很本事,就是不知道晚上的時候,見到那些屍體,還是不是這樣鬥誌昂 揚的表情。
“小雨兒,小彩兒。可算是找到你們了。”一個驚喜若狂的聲音響起。
聞之,讓花雪和羅君彩一同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姐妹兩個人無奈的對視一眼,都出現了厭煩和無可奈何。
這貨,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呢?
“小雨兒,小彩兒。”沈向燊像是看不到姐妹兩人黑黑的臉色,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
花雪深深的歎了口氣,直接轉身走人,她不想和這貨說話。
“小雨兒。”沈向燊嘻嘻哈哈的跟了上去,完全不顧花雪黑了臉,嘻嘻哈哈的自言自語著。
“羅姑娘。”羅君彩正看花雪笑話,耳邊響起一個禮貌中帶著喜悅的心情,轉身看去,卻見是孫無玉。
“恩。”羅君彩淡淡應了一聲,知道花雪和孫無陰的事情之後,羅君彩和花雪一樣,對姓孫的沒有好感。所以,孫無玉悲催的在一次因為自家二哥躺槍。
前麵兩對男熱女冷的詭異景象,而在這兩對不遠處,跟著一個散懶的男子,男子嘴裏叼著一根草,慢慢吞吞的欣賞自家兩個哥們犯二的表情,心中不停的感歎,給女人迷住的男人,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小雨兒,好久不見,你是不是很想我。”
沒有人理他。
“我就知道你很想我,不要害羞麽?”
自言自語的家夥,誰害羞了。
“小雨兒……”
沈向燊不耐其煩的自說自答,完全無視花雪冷冰的麵容,和不耐的眼神,越說越起勁。
這時候,迎麵走來一個光著上身挑著扁擔的男子。
“姑娘。”男子看見花雪,齜牙一笑。晃的沈向燊心中罵道,笑的這麽難看,笑個屁。
“你要幹什麽去?”花雪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他問道。
“我,我挑水。”男子被花雪看的有些手足無措。
“不許挑了,和我走。”花雪生氣了,一把搶下扁擔,兩桶水應聲落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姑娘,我……”男子被花雪這一手嚇的手忙腳亂。
“你什麽,我要你和我走,不同意麽?”花雪霸道的瞪著眼睛,怒氣衝衝的問道。
“沒有,不是,我……”在那樣一雙眼睛嚇,男子發現自己的嘴失去了功能,不會說話了。
“不是,就和我走。”花雪二話不說拉起男子的胳膊,大步的向前走去。
“姑娘!”男子還想說什麽,被花雪轉頭的一個眼神,嚇的一聲不敢支,聽話的跟在花雪的後麵。
花雪的這一強盜舉動,讓沈向燊瞬間心碎,無語委屈的看著花雪拉住那個男人消失不見。
“這是什麽情況?沈兄,你輸給了這樣的一個人,還是畫雨腦袋被驢踢了,既然選擇這樣一個乞丐。”夏無極懶散的走到沈向燊,看著哥們的樣子,很夠意思的往他的心思在桶兩刀。
“滾,狗嘴裏吐出去象牙啊。”沈向燊惡狠狠的罵道,轉身追著花雪跑去。
花雪拉住林浩回到了老翁的家中,雪若冰霜的站在那裏,嚇的林浩大氣不敢喘,心中想著自己怎麽得罪這位姑娘了?
“小雨兒,你住在這裏啊。”沈向燊隨後趕到,看著花雪嘻嘻哈哈的說道。
“把你的衣服給他找一件。”花雪指著林浩一下,對沈向燊說道。
“我,給他找衣服,小雨兒,你沒弄錯吧。”沈向燊無語的問道。
“不錯。”花雪看向他,挑挑眉頭,很肯定的回答到。
“我?”沈向燊吸口氣,好久才說道:“好,行。”
憋屈,這男人是誰啊?
“自己燒水洗澡。”花雪眼睛又冰冷的看了一眼林浩,轉身走進屋中。
“我洗澡?”林浩也蒙頭轉向了,這姑娘管的也太廣了吧,他認識她麽?有心一走了之,可是想到她那雙眼睛,就無奈的歎了口氣,妥協吧。
妥協的還有沈向燊,他在林浩洗完澡之後,心中罵了無數次這個男子,可是還是乖乖的將衣服找了一件沒有穿過的拿給了林浩。
問為什麽是沒有穿過的,沈向燊怒吼道:他對和男人肌膚之親沒有興趣。
人靠衣裝馬靠鞍,林浩清洗了一下,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露出了原來的麵貌。
一米九五的身體,高大威武,四方大臉,地格方圓,厚唇高鼻梁,濃眉大眼,單眼皮,好一個威武雄 壯的後生。
隻是,看到他這個長相的沈向燊,臉又黑了。
“這家夥怎麽還能長出個人樣呢,這樣的話,他不更能和自己掙小雨兒了麽?”
“哎呦,壞了。”這個時候,林浩驚慌的大喊了一聲。
“怎麽了,大呼小叫的,死了爹了還是死了娘了。”沈向燊對他有很深的成見,張嘴不客氣的說道。
要是其他人聽見這樣說他,早就發火了,誰知道林浩卻不氣,裂開嘴一笑,憨厚的說道:“這位兄弟,我爹娘沒有死,都很壯實。謝謝你關心。”
沈向燊憋的上不上下不下,心裏這個難受啊,看向憨笑的林浩,心說這貨是故意的,還是真傻?
“沒死,你喊什麽?”如果上一次的針對,是看不順眼,那這次就是有心試探。
“我,我媳婦的畫像拉倒哪位大嫂子家了。”林浩皺起眉頭說道。
“你媳婦?你有媳婦了?”沈向燊的眼睛一亮,他的世界,光亮回來了。
“嘿嘿,是啊,我有媳婦了。”林浩齜牙笑的那叫燦爛啊。
“太好了,你這媳婦娶的好。”沈向燊一下子看這個男子怎麽哪哪都順眼。
“那是,我媳婦就是好。”
“對,對,就是好。”
兩個男人越說越投機,誰也沒有發現,他們高興的不是一路的,說的也不是一路的。
“先不和你說了,我去找我媳婦的畫像。”林浩心中著急媳婦的畫像,打斷了沈向燊的話,說道。
“我陪你去。”沈向燊心思一轉,覺得還是去看看為好,萬一他口中的媳婦,就是小雨兒,他也好早作打算。
“你這個人真好!”某人還真是憨厚。
“那是。”哈哈,笑的很能在假點麽。
兩個男人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要走出院子。
“你們兩個不許去。”
花雪淡淡的聲音傳出來,讓興高采烈的兩個男人,瞬間冰凍了。
“小雨兒,幹嘛不讓他去。”沈向燊這個委屈啊,難道小雨兒喜歡他,不管他有沒有媳婦都喜歡他,這怎麽可以。
“彩兒他們怎麽還沒有回來。”花雪無視他的問題,轉頭看向外邊。
“姐姐,我早就回來了,不過有個人在犯二,我怕進去傳染。”羅君彩笑嘻嘻的從大門邊現身出來,不屑的看了一眼沈向燊。
“小彩兒,這麽長時間不見了,一來就損我。”沈向燊不滿的說道。
“損了怎麽樣,哼。”羅君彩瞪向他。
“沒事,隨便損。”妹的,他看見羅君彩就心虛的感覺。
“咦,收拾了,長的還不錯麽?”羅君彩發現新大陸一般圍著林浩轉了兩圈,然後眼睛對著花雪眨了眨眼睛。
“有我好麽?”沈向燊又開始吃味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是他一個勁敵。
“你?鼻子嘴長對地方已經不容易,還比什麽?”羅君彩利嘴銅牙的刺他。
偏偏沈向燊一遇上羅君彩,馬上沒脾氣了,隻好轉過身生悶氣。
“你們先聊著,我先去拿我媳婦的畫像。”林浩無視他們的打打鬧鬧,還是擔心自己的那張畫。
“不許去。”花雪對這個笨蛋已經無語了。
“姑娘,我真要去拿我媳婦的畫,我就剩下哪一張了。”林浩好脾氣的說道。
“那也不許去。”花雪固執的說道。
“為什麽?”林浩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姑娘說不許,他就不敢動地方,以前不是這樣的呢,隻要是關於雪兒的事情,他就誰的話都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