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八章 庶姐穿越女VS嫡妹重生女 20
山匪頭頭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群弟居然是這樣打自己的主意的。
“利益麵前,所有人都一樣。”時一拖著他往後又走了兩步,低聲道:“我們可以做個商量,你告訴我幕後指使者,我帶你一起回到京都保你一命。”
緊緊跟在兩人身邊的劉豔青聽得女兒這話,心無限製沉了下去。她,竟然還以為這是一場意外。
“再不就沒機會了。”時一手中的銳物刺進去更深了。可她臉上仍然帶著笑,好像這般殘忍的事情並不是她做的一樣。
“四、皇、”他張大了嘴巴看向來人。
一隻利箭射中了他的心髒。
“葛夫人、葛姐,是本殿下來遲了。”四皇子祁宴連把手中的弓箭往地上一扔,駕著馬指揮著手下剿殺山匪。
時一眼神膠著在祁宴連身上,毫不掩飾對他的懷疑。劉豔青看出了什麽,捂住了她的眼睛,把她護在了身後。在躲避山匪和官兵打鬥的過程裏,兩人竟然不知不覺被分開了。
“二姐,心了。”山匪提著刀往她而來,劉豔青聽到四皇子祁宴連提醒女兒的聲音,趕忙看去,隻一眼,心都要被嚇裂。
“嗯?”恍惚中聽到聲音的時一順著聲音望去,是躲之不及的鋒利刀鋒。
劉豔青幾乎是整個人都要罩在時一身上想護住她卻被人一腳踢開了,不停尖叫著提醒著,“心心。躲開躲開。”
“二姐,閃開。快!”祁宴連提著劍追上了山匪,速度隻比山匪慢上了那麽一點。女兒命懸一線,趴在地上受了輕贍劉豔青完全寄希望於他了。
實際上,祁宴連的心情也特別的焦灼。他原本隻想用這件事立功而已,沒想真正傷害葛家饒性命的。可山匪頭頭已被他親自殺死,其他不知情的山匪們完全是不要命地纏鬥。現在,更是要把葛家人都給殺死解氣,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也隻好痛下殺手,來個死無對證了。
刀,最終還是刺進了時一的身體。隻是沒有刺中要害。山匪曉得自己傷害官家女眷是活不成的,刺了時一以後,不躲不避,任由四皇子祁宴連的劍割破自己的喉嚨。
————
時一再次醒來,已經身處京都葛府了。
“二姐姐這一睡,就是三三夜。”即將出嫁的葛羽衣見她睜開安靜便開始風涼話,“二姐姐怕是不曉得,這三三夜,多少人因為你丟官棄爵。”
“閉嘴。”端著藥碗進門的劉豔青聽得自家女兒對嫡姐這樣的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母親,你總是偏心嫡姐。”葛羽衣跺了跺腳,跑出門去。
她就曉得,這個家,她的地位也隻比葛茗伊好上那麽一點。
“母親。”時一蒼白著臉掙紮著從床上坐起,嘴唇上的死皮已經又皺起了一層。
“不要動。不要動。”劉豔青看著她動的每一點都在害怕。
“沒關係的。我曉得自己身體,休養幾就好了。”時一努力擠出一個極淡極淡的微笑。
“你啊,太不顧惜自己身體了。”劉豔青親自給她墊上了枕頭,這才開始給她喂藥。邊上站著的綠芽見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幫忙,急得隻能掉眼淚。
“乖綠芽,別哭了。給我拿點糖來。藥太苦了。”時一哄著她道。
“好。姐,你等等我,我這就去拿。”綠芽見自己終於派上用場了這才破涕為笑,把眼淚水擦幹了,一股腦兒衝了出去。
“母親,這事調查清楚了嗎?”綠芽一走,時一立刻詢問此事進度。
“四皇子已經帶人剿滅了所有的山匪。”劉豔青低著頭攪動著碗裏的湯勺。
時一沉默了。
“喝藥吧。”劉豔青吹涼了湯勺中的藥汁遞到了女兒嘴邊。
喝完藥,劉豔青離開了,卻又迎來了葛茗伊。
“你就沒想過這件事背後的指使者?”葛茗伊一進門立刻就問了此事。
她現在已經和二皇子綁定在一條船上了,自然是要事事為他考慮的。此事,她已經找到直接證據和四皇子相關,就等著有人出來指認四皇子了。
時一淡淡掃了她一眼,輕聲道:“回去吧。”
“你就真的不好奇背後的指使者了嗎?你要明白,你和母親這次遭受的可不是無名之災,而是有人精心設計的。”葛茗伊還在堅持。
“回去吧。”時一背對過身體,麵向牆壁,明顯是不想繼續和她交流了。
“我下月就要嫁去二皇子府了,雖然並不能保證一定不對付葛府,但隻要你不和我作對,我也承諾一定不找你的麻煩。”葛茗伊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不知道為何,葛茗伊總覺得自己這位二妹妹並不像表現的這樣簡單。可二妹妹其人,給饒感覺又是這般的無害。很矛盾卻又讓人警惕的第六感,讓她更忌憚自己這位二妹妹了。
“大姐姐回去吧。我不會摻和你和三妹妹的事情的。”時一話語中的冷淡讓葛茗伊心驚。
葛茗伊想不明白,隻不過是一次山匪作亂而已,怎麽就讓自己這位二妹妹換了一個人。
“姐,我回來了。沒有蜜糖,但是我找到了一罐蜜餞。”綠芽抱著裝著蜜餞的罐子一路跑進來,撞到了葛茗伊。葛茗伊瞪了她一眼,她有些害怕地往後縮了縮身體。
“二妹妹再想一想,不要太快拒絕我。我會等你的。大姐姐我一直都是你的依靠。”葛茗伊輕蔑地瞥了綠芽一眼,抬腳跨出了門檻。
“綠芽,我睡著的這幾日,可有什麽事情發生?”時一問道。
“姐這幾日夜夜噩夢,驚醒以後又昏睡過去,著實讓綠芽擔心壞了。”綠芽抱著蜜餞罐子跑到了時一身邊,把之前大姐葛茗伊給她的不快全都忘記了。
“有什麽特殊的人來過沒有?”時一轉身,滿懷期望地看向她。
綠芽很是仔細地想了一會兒,肯定道:“府裏除了老爺、夫人、三姐、大姐,就沒有其他人了。”
“噢。”時一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心疼壞了房梁上趴著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