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小姨子?!
“你最好乖乖把事情講清楚,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們。”君墨兒一踏自己的高跟鞋,與水泥地發出“噠噠”的響聲。
寧穀成不由得抖了一下身子:“我、我不能……看在咱們還是一家人的麵子上,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我看你日子過得也挺好,反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就這麽過去吧。”
“誰和你是一家人!”君墨兒突然厲目,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震得濺出了水花,“現在知道我和你是一家人了?當初把我扔到路邊的時候怎麽不說我們是一家人!你那良心都被自己吃光了嗎!”
“小墨。”肖雍權按住了君墨兒的肩膀,他能理解君墨兒的憤怒,但不能任由她嚇到寧穀成。肖雍權知道該如何引誘犯人,像寧穀成這樣看上去膽小但似乎嘴很緊的,不能逼迫,隻能誘導。
寧穀成感激地看了一眼肖雍權,他不知道這男人是誰,但看上去兩個人裏他應該是主導,見有人能勸住君墨兒,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你看上去有顧慮,不如說說這個吧。”肖雍權變得異常好說話起來,一邊的君墨兒忍不住在心裏腹誹:合著是讓她唱白臉,他唱紅臉了。
寧穀成依舊沒說什麽,而肖雍權也沒有著急,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寧燦燦:“我看你女兒也蠻大了,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裏吧?也許我能考慮一下把她帶到天海上學,或者直接工作之類的。正好我的公司空缺了很多助理。”
“我可以嗎?你可以帶我去大公司工作嗎?”寧燦燦見到肖雍權這麽平易近人的一麵,膽子也大起來。
君墨兒知道肖雍權想做什麽,但她就是不爽寧燦燦那副樣子。
“當然可以啊。隻不過要看你父親的了。”肖雍權表現出一臉的真誠善良且真摯,到底是商業世家又是高等軍官,偏偏小孩子什麽的簡直手到擒來。
寧燦燦連忙點頭,一直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寧穀成。以前家裏有錢的時候,她想怎樣就怎樣,現在搬到了鄉下來,雖然掙的錢還是不少,但日子卻遠遠不比以前。
陳美玲聽了,也拉了下寧穀成的衣服給他使眼色。
寧穀成卻還隻是搖頭:“我不能說……肖家、肖家不會放過我們的。”
“肖家?”君墨兒疑惑地揚起眉,難道當初的事情真的和寧穀成有關係?
“是肖岩峰逼我的!所以求你們放了我吧!有什麽事就去找他好了。”寧穀成站起來,深深地朝君墨兒鞠了一躬。
肖雍權與君墨兒對視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輕笑兩聲。寧穀成不明白肖雍權在笑什麽,就抬起了頭。
君墨兒指了指肖雍權:“他就是現在肖家的家主,我不會讓他為難你的。”
“他?!”寧穀成朝後挫了一步,然後打量了肖雍權幾秒,慌張地看向君墨兒,“怎麽可能,你怎麽會和肖家人在一起?等等,他是肖雍權?”
寧穀成再仔細看看,便認出了當時在法院有過一麵之緣的肖雍權。
“是,我們現在是夫妻。”肖雍權倒是蠻鎮定,他隻是覺得寧穀成驚訝的表情挺有趣的。
寧穀成驚訝得差點把嘴張裂了,君墨兒和肖雍權在一起?他想都不敢想。這兩個人在一起不打架都是好事,還能同床共枕?
“這個暫且不談,既然我能保證肖家人不會害你,那你能放心把事情都說出來了吧?”君墨兒輕拍著桌子,那氣勢還真有三分威嚴。
“他才不是怕肖家。”肖雍權握住了君墨兒的手,握緊,“你是怕自己呢吧?”
“爸?”寧燦燦有點急了,肖雍權提出的條件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誘人了。
寧穀成終於無奈地跌坐在了椅子上,捂著臉:“我對不起我姐。”
肖雍權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所以陷害君直良的事情你也有份?”
“肖岩峰讓我偷了姐夫的印章,替他簽了那份合同。”寧穀成沉沉地說著,然後就再也講不出什麽。
君墨兒站了起來,肖雍權卻更快一步將君墨兒攬在了懷裏。
“我沒事。”君墨兒反而握了下肖雍權的手,然後看著寧穀成輕輕歎氣,“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就自己繼續愧疚好了。你要知道,無論你貪得了肖岩峰什麽東西,我父母因此而死,我運氣好,被好人收養了。但你不會忘記我母親對我做過什麽的吧?要知道這可都是多虧了你。”
“對不起……”寧穀成咬著牙,完全不敢直視君墨兒。
“我們走吧。”君墨兒攬過肖雍權的手臂,享受著寧穀成內疚無比的眼神。
君墨兒不會對寧穀成怎麽樣,但她也不會人寧穀成就這麽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
寧燦燦見君墨兒和肖雍權要走了,連忙站了出來:“喂,那你們剛才說的還算數嗎?”
肖雍權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單純”的傻孩子,也學著寧燦燦的語調逗她:“當然沒問題,隻不過之後我要澄清這些事,到時候天海集團有沒有都不一定了,到時候你還來嗎?”
“你為什麽啊,就為了我姐?”寧燦燦一臉替肖雍權不值的樣子。她從小就不是太喜歡君墨兒,大人們都說君墨兒可愛、聽話又懂事。到她這裏,就隻剩下“活潑”之類話裏有話的詞語。
她比君墨兒小了五六歲,怎麽可能比她懂事!
肖雍權突然一把摟住了君墨兒的腰:“當然值得,等以後我的公司要是破產了,還得靠她養著呢。”
“才不養你,自己好好管你那個破財團,我可不稀罕。”君墨兒擰了下肖雍權的腰,冷哼一聲。
寧穀成看著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怎麽就能在一起呢?
“那我也跟你走!”
君墨兒剛剛邁出門,寧燦燦就跟在她身後堅定地吼了一嗓子。
肖雍權其實有點奇怪,畢竟是表姐妹,竟然差別這麽大。看來遺傳這東西還得看父母。
讓她家小墨一直不爽,寧燦燦這個小丫頭是怎麽做到的?
再回到天海,已經是晚上了。
肖雍權本想和老管家說安排間客房,可他還沒等脫大衣,就已經聽到了君墨兒和寧燦燦的爭吵聲。
“別進來,不是說了給你在外麵訂酒店嗎?”君墨兒推著寧燦燦就往外走,“我叫人開車送你。”
“什麽嘛,你家這麽大,還不能讓我住一間嗎?”寧燦燦扒著門口就是不出去,搞得門僮非常為難,不知道該不該關門。
君墨兒對著外麵的一個門衛招手:“你,過來把她送到最近的酒店,我包裏有錢。”
寧燦燦一下抱住了君墨兒纏在一起:“我不,我不!”
“你看什麽看!你在看我老公脫衣服是不是?”君墨兒捏住寧燦燦的臉,然後將她的臉推到一邊。
寧燦燦衝著君墨兒的手指就一直咬咬咬:“你神經病啊!他又沒脫光了!”
肖雍權拿著脫到一半的外衣,思考了一下,又穿了回去。不過他也不能坐在這裏看戲,隻好先走過去:“小墨,這麽晚我們就先去休息吧。”
“你想讓她住這裏嗎?她絕對會壞事的你信不信?”君墨兒指著寧燦燦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
“明明就是你,你這個人總是覺得我不好,就算我什麽都沒做!”寧燦燦非常理直氣壯地拍著胸脯,“就跟我比你差多少一樣!”
君墨兒指了指寧燦燦,結果還是被肖雍權一把抱到了樓上。
“她一個小孩子,你和她計較什麽。”肖雍權將君墨兒放到床上,這才開始脫外套,“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剛才有多幼稚。”
君墨兒離開寧燦燦之後,竟然也冷靜了下來:“那孩子從小就一直和我不對付,從大到小無論我對她多好,她都不領情,反而和她媽不停地說我裝模作樣。是,她那時年紀小,不懂事,可長大了沒想到還是這副鬼樣子。你沒看到她剛才竟然看你脫衣服!”
肖雍權簡直哭笑不得:“你這醋也吃得太偏了,我隻不過脫了件大衣。”
“你還想脫褲子嗎?”君墨兒白了肖雍權一眼,散開頭發,在梳妝台前摘著自己的首飾。
肖雍權倒在了床上,雙手伸開,偏過頭看著君墨兒:“你知道嗎,我今天才真是鬆了口氣。”
君墨兒的手一頓,拿著自己的耳墜停在了半空中。
鬆了口氣,嗎……
“那時候在法院也是,聽到你父親被判了無期,我才感到稍稍輕鬆一點。”肖雍權看向了天花板,那裏的燈光照得他有些發暈,“我真的很怕他被判死刑,那就真的什麽都救不了了。可是沒想到他沒多久就在監獄出了意外,我當時就覺得,天意弄人。”
“你是因為這個才鬆口氣的?”君墨兒將耳墜丟到桌子上,跳到了肖雍權身邊。
肖雍權張開手臂讓君墨兒靠過去,然後收緊了她的腰:“是啊,你父親當時被冤枉的罪行就算被判死刑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一直都很擔心。”
君墨兒用指尖描著肖雍權的眉,在男人的下巴上輕輕吻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嗎,那她還真是糾結了好久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