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順帶賣菜方子
趙青棗又道：“現在我擔心的是原材料的問題，上次買的鴨蛋都已經用完了，而且沒什麽經驗，買的都不是最合算的，又都是散買，費錢費力。今後我們的生意漸漸穩定了，得去找個價格低廉又有保證的長期渠道。”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問題，這裏沒有大型的養殖場，甚至連稍具規模的都沒有，小農經濟都是自產自銷，自給自足，多的才拿出來賣，都是零零散散的，這樣對於她想要長期穩定發展十分不利。要是哪一天沒收到足夠的原材料，就會對她產生很大的打擊。
沈長亭看她一臉懊惱，有心幫她分擔，想了想，提議道：“不如我們從村裏收，如何？村裏的人家大多也是養著鴨子的，多少都會有些剩餘，雖然數量零碎，但是隻要我們談的人家多了，加起來也足夠了。而且都是自己村裏人，價格上也不會刁難我們。這樣一來，我們能夠保證足夠的鴨蛋，村裏人也不用再自己積攢很久，或者為了幾個驗單特地跑一趟市集去賣，大家都便宜不少。”
趙青棗之前也想到過在村裏收購，最擔心的一點就是原材料太過零碎，有些人家多，有些人家少，可能半個月也沒攢下幾個，太麻煩。這時聽到沈長亭再次提起，再想想，覺得他說的也不錯，也一點無所謂，多收幾乎人家也就是了。
隻要開始說明白了，定下了契約，之後照著來，也不是太費事。這樣收來的鴨蛋至少質量能夠保證，村裏人省去了趕早去市集售賣的麻煩，也會願意降下一些價錢來。還有一點，就是能夠和村裏人的關係更融洽一點。他們在村裏人單力薄，要是不和村裏人搞好關係，很難說不會被排擠。
不是趙青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尤其是在鄉下，大家的娛樂實在匱乏，閑來無事的村人，都挺樂意在背地裏說別人家的閑話，明裏暗裏給人穿個小鞋。
這不是說人心有多壞，隻是在教育嚴重卻反，經濟又相對落後的地區，隻是有些陋習，幾千年都改不過來，趙青棗在現代時還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也不奢望在這裏完全消失。既然她之後還要拋頭露麵做生意，跟村裏人把關係弄好了，也是件好事。
這樣一想，她也就同意了：“好啊，那就這麽辦，明天我就去村裏問問看。”
沈長亭看她接受了自己的提議，也很高興，問了趙青棗要不要自己陪著去，被拒絕了，他也不生氣。
說好是明天再去，趙青棗卻是個急脾氣，過了沒一會就忍不住了，先跑到牛阿婆家去問問。
牛阿婆家養著幾隻鴨子，鴨蛋除了自家吃之外，還有的多，聽說趙青棗要買去做皮蛋，當下就同意了，還給了一個極低的價錢。
趙青棗怎麽可能等於白拿老人家的，還是付了一個和市場差不多的價錢：“阿婆，我們以後就照著這個價錢，您也別老想著照顧我，這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以後您家的鴨蛋都給我留著，我醃製好再拿去賣，這叫雙贏。”
什麽雙贏單贏的，牛阿婆聽不懂，不過她很喜歡趙青棗這個娃，也跟著附和，笑得開心：“好好好，阿婆都聽你的。你這孩子就是鬼主意多，一天一個花樣，阿婆都看不懂。不過阿婆也有能幫忙的，明天阿婆和你一起去，這村裏還是阿婆水洗，到時還能幫你講講價。”
有了牛阿婆幫忙，自然再好不過了，趙青棗原本怕麻煩別人，沒這上麵想，但是牛阿婆堅持，她也樂得有個幫手，等賺了錢再好好孝敬阿婆：“那當然好，有了阿婆在，一定手到‘禽’來。”
第二天牛阿婆果然給趙青棗介紹了好幾戶有鴨蛋的人家，又親自帶著她去那幾家人家，村裏人給阿婆一個麵子，再加上趙青棗笑臉不斷，看上去十分順眼，最重要的是趙青棗給的價錢合算，還能省去了自己去市集叫賣的麻煩，當下都答應下來。
兩邊錢貨兩訖，這些人都紛紛介紹了其他的人家，趙青棗看了，都是新鮮的鴨蛋，又都是自家養的，著實不錯，收了下來，並且和他們說好了，下次還給她留著，還是按照這個價格，大家都答應下來。
交易順利，趙青棗舒了口氣，這樣一來，之後的貨源就不用擔心了，光是這幾戶人家，就已經足夠供應了，哪怕她之後擴展規模，村裏也有足夠的貨源。算是解決了後顧之憂。
趙青棗趕著時間，又醃製了一批皮蛋。趁著現在皮蛋引起的關注，她打算先專心製作皮蛋，鹹鴨蛋雖然也賣得好，但是因為其他攤販在賣的也多，價格替補上去，賺不到什麽錢。皮蛋不但口味獨特，能夠吸引客人前來，最重要的是它是獨一份，這樣價格就完全掌握在趙青棗手裏。
其實要是精力足夠的話，趙青棗還是願意兩者兼顧，隻是她平時要是上工，都是趁著剩餘的時間來做這些事，做一項就很累了，實在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將方方麵麵都顧及，隻好先集中在一項上。
沈長亭看著趙青棗忙忙碌碌，有心幫忙，趙青棗不願，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要是操勞過度累病了，反俄日給人添麻煩，還是在邊上安安靜靜呆著吧。
被拒絕的沈長亭隻好拿著書在一旁看著，就算幫不上忙，至少能陪著說說話，解解悶。
過了幾天，又一批皮蛋研製完成，趙青棗帶上了去了市集。
趙青棗還沒走到她之前的那個攤位上，就看到那裏圍了不少人，心裏咯噔了一下，來晚了，位置被人占了。這個本來就是流動位置，誰都可以用，而且位置又好。
出師不利啊。趙青棗在心裏歎了口氣，振作起來，打算重新找個位置，卻看到麵前的人流動了，好幾個人上前來招呼她，都是之前的客人：“你可算來了，快來，快來，等你好久了。”
趙青棗睜大了眼睛，怎麽回事，這是替她占了位置嗎？嗬嗬，也好。她趕緊過去，把皮蛋放下，又拿出讓沈長亭新寫的價錢，也放在邊上。
她上次就已經說過要漲價，這次倒是沒有太多人不滿，甚至出乎趙青棗的想象，場麵出奇的熱鬧又和諧。
“上次我買了五個回去，我家裏那幾個老老小小，一頓就吃完了，這幾天還老催著我再來，都說了老板要等幾天才會來，不停，就是要吃皮蛋。”一個大嬸笑著抱怨，引起了周圍一片附和的哄笑。
另一個也道：“可不是嗎，我家的小鬼，去隔壁嚐了一塊，回來非鬧著要我也來買，我倒是要來看看，到底有多好吃。”
看來上次的宣傳效果十分出色，現在吃過的人都有了了解，願意接受皮蛋，沒吃過的潛在客戶，也在這些客人的宣傳之下，對皮蛋產生了好奇。
而掌握著皮蛋技術的，就隻有趙青棗一人，所以她完全不需要擔心競爭對手。
客人們你五個，他十個，都怕晚了買不到，趙青棗收錢收的心花怒放。
這時一個五十左右的大叔擠進來，也不買，就在一旁看著。趙青棗有些疑惑，這市集來買菜的，大多是主婦，男人不多，大多也是陪著家裏人來的，很少看到單獨的男人獨自來買菜，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旁邊卻有人認出了來人：“這不是福貴酒樓的管事嗎？你您也是聽說了這裏賣皮蛋，來嚐個鮮的嗎？”
酒樓？！趙青棗一邊忙，一邊耳朵稍稍豎起來，要是能拿到酒樓的訂單，那當然比她出來零賣合算的多，就減少了人力，價格也能提高不少。
那管事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是啊，這兩天城裏都傳開了，來我們酒樓吃飯的客人都在說這個，我打聽了才知道是這裏賣的，今天特地過來瞧瞧。”
他對趙青棗說道：“我聽人說了這皮蛋多獨特，也嚐過了，味道尚可，這顏色卻不是一般的鴨蛋所有，賣相不佳，吃法也過於單調。之前聽說你還教過客人皮蛋的烹飪方法，今天特地來請你過去做幾道菜。”
那當然是沒問題！趙青棗忍耐著心裏的喜悅，做生意就是這樣，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要是被對方知道自己急著合作，就是被拿捏住了把柄，談判的時候底氣就未免不足。
於是她也隻是很平常地答應下來，笑道：“還煩請這位管事在一旁等一等，我賣完了這些就跟您過去。”
客人們聽到他們的對話，生怕這本來就不夠的皮蛋又要被酒樓搶走了，都紛紛上前，不一會兒，就賣完了。買到的都心滿意足了，沒買到的自然有些不甘心，都催著趙青棗下次早點來。
趙青棗看到皮蛋這麽受歡迎，也是滿滿的高興，一一答應下來。
之後她就跟著管事去了酒樓。管事領她到了廚房，讓她先做幾道菜。廚房裏的廚子們看到趙青棗，都好奇地過來看。
趙青棗將之前留起來的幾個皮蛋拿出來，超水平發揮，三下五除二，做了好幾道菜。主要還是因為酒樓的廚房用具比家常用的便利的多，很是讓趙青棗找到了一代名廚的感覺。
經典的皮蛋豆腐，簡單的涼拌皮蛋，熱菜有椒油爆皮蛋，還煮了一鍋香氣濃鬱的皮蛋瘦肉粥。隻看得眾人都佩服不已，管事和廚師們嚐過之後，更是讚不絕口。
管事當即就跟趙青棗預定了一筆訂單，讓她之後直接送到酒樓來。還封了一些錢給她，希望趙青棗把今天做的這幾道菜譜賣給他們。
趙青棗愉快的答應了，詳細地將菜譜告訴他們，揣著懷裏的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