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算賬與交代(1)
澈支支吾吾說不清話,無奈的她隻好一口咬在了零的手掌上,還不忘對著零吼兩聲:“你讓我說的就不要怪我嘛。”
零嫵媚的眼神默默地瞟上澈的肚子,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了,再看看澈的腰肢,是胖了嗎?
零緩緩地把她抱在懷裏,感覺她好想也沒有變重,便繼續詫異地看著她。
“哼,某人啊,出去惹了一身債,還不從實招來?”零捏著她的鼻尖,寵溺著在她懷裏亂蹭。
澈心虛得不敢看零,纖細的手指在零的心口畫圈圈,聲音如同蚊子哼唧一般:“叫上血休和司空澈曉,我們回房間說。”
零看了她這種情況也知道她說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但是為什麽還要帶上血休呢?礙於澈的吩咐,還是拉上血休和司空澈曉來到自己的房間。
簡簡單單地擺放著一張床一套桌椅還有幾個已經插上了幾朵小花,令她感覺到奇怪的是,零竟然把他深愛的那個女子的畫像掛在了牆上。
零小心翼翼地把澈放在床上,自己則招呼司空澈曉和血休坐下,又跑過去把門關上,順勢看了看走廊上有沒有人,確定了沒人之後才緩緩地坐在與床相隔不遠的椅子上。
澈坐在床上,對著他們直接扒下了自己右肩上的衣服,心口像蜈蚣一樣的傷口呈現在她的身體之上。
司空澈曉看到後,瞬間轉頭不看澈的身影,他對這個傷痕痛恨至極,也怪自己無能為力。
血休和零兩人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映在他們眼中的傷痕是那麽的狠毒。他們自己非常清楚,如果是自己受了這樣的傷,一定會活不了的。
零顫抖著手,在她心口的傷痕觸摸了一下,這麽真實。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不管的。”他緊緊地抱著澈,用手把她的衣服趕緊拉上,腦袋栽在她的懷裏顫抖哭泣。
他突然想起澈是被季九歌帶走的,雙拳緊握,迅速地衝向門口。
“零兒,別去找他。”澈低下頭不敢看他,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局麵,這件事也根本就不怪任何人,都是她自己的錯。
“到現在你還為他說話嗎?他把你搞成了現在這模樣,澈,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你知道嗎?”零停立在房間的門口,怒氣衝冠,直指澈的腦門,大罵道。
她對於零徹頭徹尾地罵了她一嗵感到驚訝,但也覺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也不反駁什麽。
司空澈曉大膽地去零的身邊,強硬地把零的手指放下,故意壓低了聲音:“零,別吼她,她還懷著孕呢!”
零一直以為澈懷孕這個消息是騙他的,當司空澈曉再次告訴他的時候,他簡直不能接受了,直接拽著澈的手,“走,我們去把孩子打掉。”
澈在一瞬間把身子縮到床的角落裏,蜷縮著身子,壓根不敢看零。她開始怕了,怕自己熬過了自己的那道關,卻熬不過零的這道關。
“對不起。”她繼續窩著,躲在 屬於自己的小世界,怯生生地看了零一眼,可憐巴巴地說著,“零兒,我想留下這個孩子。”
“為什麽?他是你和季九歌的孩子,不管你是想讓這個孩子去複仇,還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都不允許。”零發了瘋地向澈發脾氣,他的理智早已經被澈給氣得飛到九霄雲外去了,況且,他們的師父一定不允許這個孩子的存在,怕就怕他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孩子了。
“我不允許你靠近他。”零顧不得澈的意願了,直接把澈從床上拉下來,雙手摁在她的肩膀上,鄭重再鄭重地強調。
她目光閃躲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說才能夠讓他明白,了解,隻好低著頭不言不語。
同樣身為女人的血休直接把兩個大男人給推了出去,站在門口對外邊的人喊道:“你們兩個滾得遠遠的,不準偷聽我們說話。”
零和司空澈曉不明所以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是該走還是該留。
“你們兩個沒聽到嗎?趕緊滾!”血休再次吼道,說話間直接把門狠狠地摔上,自己收起了那暴戾之氣,平和地走到澈的身邊,拉著她出了一手心汗的手,扶著她重新坐在床上。
“你現在還懷著孩子,情緒這麽低落會對孩子不好的。”血休伸手摸了摸澈的腦袋,還在沒有發燒,隻是身體比較虛弱罷了。
澈六神無主地盯著空洞洞地房間,也看著血休似乎很忙碌的身影,為她準備熱水、吃的用的。“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哈?血休回過神看了一眼這個還是一點精神頭都沒有的澈,至於對她好,隻是因為澈給予她了足夠的信任,讓她和零一塊進來。即使澈隻是無心之為,但也足以令她感動。
“你為什麽信任我?”
“不知道。”
澈說完話繼續傻呆呆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司空澈曉和零在門外你推我擠,想要聽清楚裏麵到底說了什麽,卻發現這兩個女人都是話廢,不知道怎麽聊天。
“喂,你怎麽了假扮澈啊?”零不懷好意地瞪著一旁緊張兮兮的司空澈曉。
司空澈曉一聽到這茬就渾身冒汗,眉頭都擠到了一起,身體很誠實地漸漸遠離零,但是向邊上跨了兩步之後,發現一邊由零把守著,一邊是牆,他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那個,我說了你不準碰我。”司空澈曉雙手舉在頭頂,做投降狀,看到零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讓澈好好養胎,在她養胎的期間,我扮成她的模樣,替她完成所有的任務。”
零站直了身子,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他,心道:原來這司空家四公子還有點誌氣啊。但是一想到那個孩子是季九歌的,巴不得把那孩子碎屍萬段。
“你為什麽想留下這個孩子?”零雙手環胸,挑釁地看著司空澈曉。零回想了一遍他們去魔焰族遇到的一切,就發現了,布下這個局的恐怕就是司空家和季家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司空澈曉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察覺到,這件事不可能輕易蒙混過關,正要解釋卻聽到了房間內兩個女孩子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