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真假澈
澈在認祖歸宗典禮過後,感覺司空家已經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還是離開的好。
她臨走時還是去司空澈曉那看了看,的確發現了那個離家出走書信,更可笑的是,他的目的還是為了澈。
“誒,你們說,澈姑娘回來幾天了,怎麽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呢?”浪罪的一大群老爺們兒圍著一張桌子,幾壇酒水無聊地八卦著,但是誰也不敢在零的麵前說這事。
“以前澈姑娘很喜歡跟我們一塊玩,現在都不理人。”
“就是,就是,我之前看到零大人跟她說話,她還不領情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嘴的說個沒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站立著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有人還不怕死地拉著一旁玩著自己新找到的動物血液,“誒,血休,你覺得呢?”
血休一身紅衣,不知道是本來就是紅色的還是之後被血染上的。天生對氣味敏感的她,早就注意到了零的存在,可是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一下零,不要這麽盲目地寵愛這個澈,萬一是敵人安排進來的奸細呢?
“恩,她的氣場不一樣了,血的氣味也不一樣了。”血休認真地擺弄著她手裏的瓶瓶罐罐,絲毫不在意零的想法。
零也不說話,默默地站在他們身後,聽著他們的談話,似乎也有那麽一點道理,但是澈真的又不一樣嗎?
他捫心自問,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感覺或許並不是那麽正確,或許是大錯特錯。
他默默挪身到血休麵前,與她麵對麵坐著,認真地看著她忙碌的樣子,猶豫了很久才問道:“血休,你覺得現在的澈怎麽樣?”
血休卻對他的話不做任何評價,繼續認真地擺弄著她的小可愛們,兩個人之間充斥著神秘的沉默,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血休!”零有些急躁,萬一真的讓他們說中了怎麽辦,萬一這個不是澈,那澈是不是很危險啊。
血休無奈地抬起頭,與零對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澈這次回來的確很奇怪。”她再次低下頭,認真地回想著澈的一舉一動,“麵具長老說,澈受了重傷,危在旦夕,可是還沒一個月她回來的時候是怎麽樣的?”
“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零認真地回答,他承認這一點他的確沒怎麽注意,可是就當是澈恢複能力強不就得了嘛,還有什麽問題?
“她長高了,女孩子二十三歲以前會長個子,可是太突然了。”血休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說她懷孕了。”
零突然想起來,似乎自從澈回來之後,是說過這件事,但是他以為這是開玩笑,也就不在意。
“我去請大夫。”零匆忙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突然發現血休所說的他都沒怎麽注意,澈的身子要是出了一點事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相信我了?”血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她知道零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當然除了那個叫澈的女孩子。
零慌張地衝出浪罪的大廳,看著外邊匆匆忙忙的人群,才想起來,浪罪是著名的罪惡源地,哪兒會有大夫來罪城啊。
他捶著自己的腦袋,真是老糊塗了,他又跑回了浪罪的大廳,站在大廳正中央的一個桌子上,大聲吆喝著:“誰懂醫術?快點說,十萬火急!”
哈?浪罪的人傻眼地看著零,似乎自他們加入浪罪以來,他們從不被允許帶著傷回浪罪,也是因為如此,罪城從未有過大夫。
再看零這樣子,像是受傷的樣子嗎?便傻傻地一塊搖頭。
隻有血休緩緩站起身來,無奈地看著他,“去把澈叫下來吧,我還是略懂醫術的。”血休從小對血興趣濃厚,本想拜師學習如何放血,可是她師父一直教她醫術,最終忍無可忍,直接離開師門。
零像個小孩子一樣,從桌子上跳到地上,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緊緊抱著血休,不斷地問著:“真,真的嗎?”
“快去!”血休皺著眉頭,她從未見過零這番模樣,像個孩子一樣任性灑脫,但又不由得擔心起來,澈到底對他是敵是友?
澈本在房間裏休息,聽到大廳裏熱熱鬧鬧的,想來湊個熱鬧,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剛好聽到血休讓零去找她,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快步走向血休和零。
“怎麽了?找我有事嗎?”
零支支吾吾地看著周圍的人,不知道從何說起,還是說直接問她的好。
“哦,零說,你來了這麽久了,想給你找個大夫看看,你的身體怎麽樣了?”血休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眼睛,一刻都不曾離開。
澈緊張地看著周圍,眼珠子咕嚕咕嚕亂轉,看到附近似乎沒有大夫,一顆心才放了下來。“恩,我身體沒什麽事了。”她漫不經心地回答。
但正是這回答讓零的心裏產生了懷疑,在他的印象裏,澈從來都不會這樣回答,因為她隻有實話實說的時候才能讓他和鳳安心。所以,澈從不說謊。
零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血休,血休得到允許直接握著澈的右手腕,閉著眼睛靜靜地感受著她的脈搏,她突然把眼睛睜開,像是知道了巨大危險的存在,直接把零推到一邊,自己與澈直麵相對。
澈狠狠地瞪了血休一眼,趕忙去扶著零,對著血休吹胡子瞪眼一番之後,炫耀般地對零炫耀:“零兒,你看她都沒說什麽,就說明的身子很好。”
“零,她不是澈,快遠離她。”血休從懷裏掏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直接扔向澈。
瓶瓶罐罐在碰到澈的一瞬間瞬間炸裂成一朵朵血花,腐蝕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澈吃疼地看著已經遠離自己零的,可憐兮兮地乞求他:“零兒,你不相信我了?”
零瞪著眼睛,無措地扶著身後的桌子,他看著血休,他知道,血休不會對他說謊,因為沒必要。
“你憑什麽冤枉我?”澈指著一臉敵意的血休,齜牙咧嘴地對著她吼叫。
“你根本就沒有受傷,而且你沒有懷孕。”血休淡定地看著澈,手裏不知何時又多了幾個瓶瓶罐罐,隨時準備殺了澈。
零搖了搖頭,他腦子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到到底是誰在自己身邊埋下這麽個炸彈。“你到底是誰?澈呢?”
澈站在原地,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暴露了,無奈地撕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司空澈曉俊俏的臉龐映在眾人的眼裏。
一個個噓聲歎氣,一句話也不敢說,隻能在心裏暗暗說著:這司空家四公子玩得太大了吧,這不是找死嗎?
“這是怎麽了?我不就出去一下,讓我哥裝我一會兒嗎?”從浪罪大廳外一直穿過匆匆人群,輕盈地停在零的身邊,“嘖嘖嘖,你這是怎麽了?哭了?”
女孩撚嘴輕笑,轉身背對著零,對其他人吩咐著:“你們愛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礙眼。”
可是這些八卦的人怎會放掉這麽精彩的片段,一個個還是站在原地,期待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零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好像真的有一點溫熱的液體,趕忙用手擦了一下,耍賴皮地說著:“我才沒哭呢!”但是再仔細看看這女孩的身影,經過了司空澈曉的事件,他再也不敢輕易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真的,“你真的是澈?”
“要怎樣才能相信我?”新進來的女孩聳了聳肩膀,直接把自己的右手袖子拉起來,把右手再次遞給血休,無奈地看了司空澈曉一眼。
“澈,我。”司空澈曉想要解釋自己這樣做的原因,卻被澈的一句話給嚇到了。
“閉嘴,去一邊坐著,一會再說你的事。”女孩擺了擺手,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司空澈曉,未經她的同意就這麽胡來,真是不把她放在眼裏。
血休小心翼翼地為這個澈把脈,的確脈象虛弱,而且真的懷孕了。她對一旁的零點了點頭,她所有的疑問都消除了,但她到底是不是,還得要零自己考驗。
“你說一件隻有我們知道的事。”零抬眼輕浮地看了一眼她,雖然心裏已經認定了這個家夥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但還是要為難一下她。
但是他回頭一想,他們在遺棄之島的生活所發生的事,都是隻有他們的知道的事那不太多了嗎?
浪罪的其他閑人聽到這裏就更加好奇了,在他們的眼裏,澈跟零很配得很,真可謂是一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澈翻了一個白眼,這是在給她黑零的機會嗎?
“某人啊,為了逃避訓練,白天帶著我和鳳跑到山上玩,結果晚上害我們一塊被師父被打得半死。”澈走著轉著,抬眉看了一眼,看他臉色不是太好,但是又沒出聲阻止她,便繼續說著,“某人啊,感覺特別委屈,以為我們睡著了,偷偷地跑到海邊哭,結果博得了某個傻女人的同情,還海誓山盟。”
“喂喂喂,別說了,我又沒說不相信你,幹嘛把我老底揭了。”零一手翹著蘭花指,一手捂住澈的嘴巴,一臉的懊悔,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呐。
那些個閑人看著零想笑不敢笑,一個個捂著嘴巴終於散開了。
“咳咳~”血休白了他們一眼,這兩個家夥到底是怎麽了,坑人一個比一個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