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認祖歸宗
一片漆黑包圍著她,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圍,這個地方好像來過。
這種孤獨令澈感覺到害怕,就像上次死亡時的絕望,讓她恐懼。
死亡?
澈突然想到這裏就是那個地方,死域。
“血帝,前輩,你們在哪兒裏?”澈在原地旋轉始終找不到血帝所在的方向,無奈地蹲在地上,困得出奇。
一道光束突然照在澈的身上,那光線雖然不亮,但是卻異常的刺眼;再朝自己北方望去,同樣的一道光束照射在一百米之外的一個棋盤之上。
抱著鐮刀的男人和血帝依舊在下棋,沒有任何的情緒,就像不曾認識過她。
“前輩,血帝?”
“血,你認識那個人嗎?”抱著鐮刀的男人突然說道,認真地看著還在猶豫著棋子要落在哪裏,“別告訴我說你認識她,她已經背叛了你。”
血帝勾了勾自己額頭的發絲影子,瀟灑地看了一眼正在迷糊的澈:“我認識她,她叫澈,她正在做一件令人不恥的事情;但是她沒有背叛我,我尊重她的一切決定,包括不為母親複仇。”
“值得嗎?”抱著鐮刀的男人突然問道,當時血帝要救她,他就為血帝感覺到不值,為了這個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人,還隻想著享受眼下的一切的女人,放棄了自己一生的自由,真的不值得。
“沒有什麽值得與不值得,隻要我願意就與你無關。”血帝略有憤怒地將一盤好棋給掀翻,眼睛中散發著挑釁的光芒,直直地瞪著抱著鐮刀的男人。
澈遠遠地看著他們,對於他們所說的也是一臉懵,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看著自己的身子,好像是因為她,他們兩個好兄弟才吵架的。
“血帝大人,你別生氣,澈不會再惹你生氣了。”她邁開步子想要往前走,去抓住他們的身子卻發現自己越跑越遠,甚至連他們的身影她都看不清楚了。
嚇得她趕緊睜眼,卻隻聽到那個抱著鐮刀的男人的聲音:“回去吧,你的好父親找你。”
她趕忙睜開眼,看到的卻是白欣的貼身丫鬟心兒端著水盆,新衣服過來了,溫柔地說著:“五小姐,家主請你去祠堂。”
“嗯好,我知道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成,你出去吧。”澈自認不是讓人伺候長大的,對於讓人服侍自己穿衣也是沒什麽興趣,甚至有些反感。
雖然大家都是女孩子,但是她有的這些丫鬟不也有嗎?有什麽好看的。
心兒對著澈微微鞠了一躬,輕聲退出了房間。
澈火速從床上爬下來,看著桌子上放的亂七八糟的女裙,看似很是麻煩,即使有百般不願,還是挑了兩件遮體的衣物隨便套在自己的身上,就往外走。
司空家的祠堂在正南方,保佑後人,匡扶大業。
遠遠看著,祠堂周圍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但是中間站讓出了一條道路,等她正式走過來的時候,眾人齊聲喊到:“歡迎五小姐回家!”
澈仔細看看周圍的人,司空家所有的少爺小姐以及直係旁係的親屬都在,遲到的她如灰頭老鼠一般在人群裏穿過,站在白欣的身邊,故意壓低了聲音:“娘,對不起啊,我來晚了。”
白欣搖了搖頭,右手中指放在嘴邊,示意她閉嘴。
看著祠堂上擺著的靈位,澈一個一個地數著,才十來個,司空家才崛起三百年,根基不穩。
但是她被一個名為“穎歌”的靈位給吸引住了,那是誰?她沒有姓氏嗎?為什麽會在司空家的祠堂。
之間司空喃音一身白色的長袍,跪在靈位邊,背對著他們,嘴裏念念叨叨:“列祖列宗保佑,喃音不負所托已經將澈尋回,特來拜慰。”
白欣在澈身後輕輕一推,澈站在眾人目光的正中央,略顯得不知所措。
“澈,跪下,告慰列祖列宗。”司空喃音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臉上一點開玩笑的神色都沒有。
澈堅定地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大聲地向列祖列宗致敬:“列祖列宗保佑,澈雖被奸人所害,但已平安歸來。”
司空喃音緩緩站起身,在澈的頭上摸了一下, 順走一根頭發,恭敬地放在靈位的上邊,後而繼續挺直腰背跪在地上。
片刻之後,司空喃音膝蓋邊顯現出一個字,但又很快就不見了。他看到它之後,嚇得一身冷汗,不安地用手擦拭掉額頭的虛汗。
澈不知所以然,忽然抬頭,看到了一個靈位上竟然流下了一行清水,她剛要問什麽,耳邊卻又響起司空喃音的聲音。
“禮畢,請回。”
澈緩緩站起身來,再次看向靈位的時候,屬於她的那根頭發已經消失不見,就連那個被寫上“穎歌”的靈位上的水流也不見了。
她詫異地看著白欣,又拉了拉司空喃音的衣角,想問什麽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卻發不出來,她緊張地盯著白欣。
白欣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真誠的目光向澈點了點頭,示意澈不要慌張,這是正常的。
但是澈每當注意到那個靈位,都莫名的激動。她低下頭看著自己右手腕上千幻的封印也異常活躍,就連自己心口那團火焰也是那麽激動,想要把她燃燒掉。
“穎歌!”
澈的嘴裏突然冒出這兩個字,嚇得白欣和司空喃音趕緊看向澈,但是卻感覺不到她靈力的異常。
“澈,那是司空家的一位故人,你認識嗎?”白欣指著那個靈位,耐心地解釋著。
澈想著,那一定是一個跟重要的人吧,否則就不會被放在那。
澈無奈地笑了笑,一直思考著為什麽千幻那麽激動,就連血帝也是,據她所知,能讓血帝引起興趣的人沒有幾個。
看著司空家的人漸漸退場,司空澈方才緩緩走過來,不好意思地看著澈:“澈,木棉對你有什麽不敬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
澈看著司空澈方的眼睛,這種擔心不可能有假,但是她根本就沒有對木棉做過什麽,何談高抬貴手。
“澈方,木棉對澈下藥,這是不敬?那是在殺人!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司空家的兒媳婦。”白欣大聲地吼著司空澈方,感覺自己當時同意了這門親事真是一種罪過。
一旁的司空喃音緊緊盯著澈,心裏默默詢問她,木棉在他那,你想怎麽處置?
“放了她吧,家和萬事興。”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穎歌的靈位,還是有點不放心,但是還是沒有什麽異常,隻好向白欣撒嬌道,“娘,我們回去吧,我很累。”
“嗯好。”白欣用胳膊肘扛了一下司空喃音,在他的耳邊嘀咕著,“教訓夠了就放了吧,否則木家不好交代啊。”
“去吧,把木棉帶走吧,回去好好教教她到底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多謝父親,多謝澈。”司空澈方趕緊跑向司空府的地牢,那個地方可不是好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