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要了，我再也不敢了
醉酒之後他的頭一直昏昏沉沉的，看眼前的東西也得多看幾次才能看清楚。
他坐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裏，腚下的椅子也鋪上了厚厚的棉墊，眯縫著雙眼，右手敲著蘭花指揉著太陽穴。
初陽的柔光從小窗中照射進來，灑在零的身上，耀眼的紅色刺向還跪在他對麵的司空澈曉眼裏。
“司空澈曉，說說吧，你想怎麽死？”零懶得看司空澈曉的狼狽，落進他的手裏，怎麽可能完好？
他揮了揮手，讓一旁的侍從把司空澈曉綁在鐵架上，鐵鏈牢牢地固定著他。
司空澈曉冷笑了幾聲，他怎麽死他能說了算嗎？“我想老死。”
看到司空澈曉被綁好，他就讓眾人退下。自己慢悠悠地走到司空澈曉的身邊，隨手拿起還未燃燒盡的蠟燭，癡癡地說著：“司空公子，你竟然敢穿紅色，光憑這點就足以判你死刑了。”
“真是搞笑，紅色是你的專屬嗎？那天下那麽多穿紅色的人你是不是要殺盡？”司空澈曉斜眼看著窗口，隻看見司空家的信鴿，卻不見救他的人。
“這個主意不錯。多謝司空公子提醒了，恐怕會有很多人恨你吧。”
隻聽見撕拉撕拉幾聲，司空澈曉上身的衣服就被撕得粉碎，瘦弱的身軀，腹部一點肌肉也沒有。
他緊張的看著零，他早就聽聞零的折磨人的手段眾多，沒有人能承受的住，他能撐到父親來救他嗎？
零托起手裏那未燃燒完的紅燭在司空澈曉眼前晃了晃，小小的火苗在他臉上親吻，他一寸寸肌膚變得火紅。
司空澈曉緊閉著眼睛，這種灼熱感，這種燃燒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心裏的恐懼一點點開始蔓延，雙腿雙手不停地顫抖，就連嘴唇也在不知不覺中顫抖了起來。
零拿著紅燭繼續往下移動，蠟油一滴滴落在他的身上，慢慢地布滿上身所有部位，最後，他將紅燭還在燃燒的那端狠狠地摁在司空澈曉的心口。
“啊——”從司空澈曉口裏傳出殺豬般的慘叫，他的心在被火燒，一點點地將他吞噬。
“體會到了嗎？這從心口開始燃燒的感覺，痛苦嗎？”零伸手解開了鐵鏈，司空澈曉筋疲力盡地趴在地上，紅燭還是沒有掉下來，還在燃燒，他的肉體竟然也開始燃燒了起來。
他剛想伸手去把紅燭拿下，手卻被零狠狠踩住。
“有那麽痛苦嗎？你可知道澈兒受的痛苦是你所受的痛苦的千萬倍，你個混蛋！”零一腳把他踹到角落，紅燭雖然掉了下來，可是司空澈曉卻感覺他的五髒六腑都在燃燒。
不一會兒，侍從提著兩桶水進來畢恭畢敬地對零點頭。
“給司空公子沐浴。”零坐在一旁的一直，如同看熱鬧一般，魔法師的身體素質很差呢，這樣玩下去他會死嗎，哼哼。
侍從心裏也戰戰兢兢的，這是唯一一次沒有血濺滿地，恐怕這個倒黴蛋比死更難受吧。
侍從拿著瓢，第一次舀了小半勺，輕輕的灑在司空澈曉的心口，火辣火辣的滋味讓他不停地掙紮，腳竟然把其中一桶水給踢灑了一小半。
侍從苦口婆心地勸慰著：“司空公子，您還是少浪費點力氣吧，這桶灑了，奴才還可以弄來更多。”
“你還在等什麽？整桶倒。”零看得不耐煩，怒斥著那小心翼翼的侍從，這樣溫柔的懲罰一個人是非常需要耐心的，而他正是沒有耐心的主。
零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容，這兩通是由焚心丹和百年火椒泡製而成，隻要滴一滴在身上就會有焚燒肉體的滋味，更何況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焚心丹打入司空澈曉的心髒，內服加外用體味會更加好吧，好期待呢~
侍從自然是聽從零的話，一手拎著桶柄一手推著桶底，稀裏嘩啦地把液體倒在司空澈曉的身上，從頭到尾傾桶而下。
司空澈曉的身體受到這樣的刺激根本承受不住，就連聲音也發不出來，蜷縮在角落裏，全身不停地顫抖。
過了許久他才隱約發出些許聲音：“求你放過我。”
零不禁笑了起來，右手翹著蘭花指放在腰間，一步一扭地走到司空澈曉身邊，蹲在他的麵前，大手捏著他的下巴，調侃地問著：“怎麽司空公子這就受不了了？這才進行了十分之一呢！”
“不，不要了，我再也不敢了~”司空澈曉看到他跟老鼠看到貓一樣，閃閃躲躲。
零摸了摸他的身體，這麽燙，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可我還沒玩夠呢~”零扭頭看著侍從，繼續吩咐，“去冰窖給司空公子拿些冰來，讓他降降溫，燒傻了就不好玩了。”
“是。”
不知道為何零總覺得，司空澈曉的一舉一動跟澈很像，尤其是十分恐懼的時候。麵對著司空澈曉他還是保留了一份仁慈，他要司空澈曉嚐嚐澈所受的痛苦，僅此而已。
“零大人，冰來了。”侍從的速度很快，或許是習慣了，什麽地點，什麽東西，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給司空公子蓋上，隻準露出頭。”
“那個，零大人，司空家主來了，我們。”侍從去地窖取冰的時候，恰巧看到司空家主備著厚禮前來，此刻還這麽折磨司空公子會不會引起浪罪和司空家族的爭鬥呢？
“按我說的做。”零揮了揮手，按照常態走了出去，妖嬈的身姿，誘人的蘭花指，還有那迷倒一眾女人的眼睛。
零遠遠地看到司空家主和紫葉酒鬼坐在一起，笑嗬嗬地談論著什麽，他就親熱地打起了招呼：“司空家主，好久不見了。”
司空喃音轉頭，看到零正從北邊的地牢方向走來，心裏不禁一驚:他們抓到司空澈曉了嗎？
“零公子可在懲罰人？”
零微微一笑，心裏不禁一顫，這老狐狸這真夠精明。“嗬，下屬做錯了事，小懲大戒一番罷了。”
零隨手招呼了一個身邊閑散的侍從，慵懶地坐在紫葉身邊：“你去給我房間的客人送點吃的。”
啊？侍從雖然有意見，但是不敢說啊，眼前的人他都惹不起。
“不知浪罪想要怎樣的補償呢？”司空喃音也不見外，本來就是來賠罪的，也不怕丟人。
紫葉剛想說些什麽，卻被零搶先。
“不是你們司空家給我們浪罪賠罪，而是給澈兒賠罪。”
司空喃音傻傻地愣住，這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