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先生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容小覷。在這樣危機的關頭還能冷靜的分析當下的狀況,而且竟然心狠手辣想要處理掉所有來幫顧塵的人,看來真是陰險狡詐。
“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我輕聲說了一句,隻見傅朗在另一暗處搖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賀叔的人和鄒先生的人交戰在一起,很快局麵就亂成一團,想必鄒先生會回來,一定也把所有的通道都給堵住了吧。
“走!”
隨著傅朗一聲令下,我跟著他鑽入了另一條工作通道,黑暗的工作通道並沒有人來巡邏,我們一路直奔顧塵那層樓。
“聽著,這裏轉過角就有一個攝像頭,你負責解決。”
站定之後我有些微喘,傅朗點點頭,摸出了自己別在腰間的手槍。他蓋上了衛衣帽子,遮住了自己的頭頂,慢慢靠近了轉角的地方。
我朝著攝像頭的位置,伸出手腕感受上麵感應器帶來的灼熱,確認具體方位之後一聲令下,傅朗扣動扳機,輕微砰的一聲就把攝像頭打碎了。
傅朗仍然走在前麵,確認沒有人之後給我做了個手勢。我貓步輕悄走過去,指著一條最狹窄的道路。
“這邊,監視器最少,人應該也不會多。”
傅朗點點頭,往那方向走去,結果正好碰到從另一條岔道上出來巡邏的侍者,他詫異地看著我們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
“你不是已經……”
還不等那人說完,傅朗上前沒有任何的猶豫,抬手像捏小雞一樣擰斷了對方的脖子。
我看著這個人直接栽倒在我的麵前,心裏咯噔一下,不敢多想趕緊跟上了傅朗的步伐。
一路上也碰到了好幾個人,但是傅朗的果斷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就上前把人放倒了,而這一路上的攝像頭也在傅朗的槍法下全都被毀了。
但是,計劃裏我們最先去的地方不是顧塵的房間,而是這一層最重要的地方——監控室。
監控室的人肯定會看見有攝像頭滅了,一兩台可能是因為機器壞了,但是連接著滅掉就說明出事了。
一定會有人要去報告鄒先生,那樣的話他就會派人回來支援。如果我們能敢在人去通知之前把監控室給占領了,不僅可以延遲鄒先生回來的時間,也可以為賀叔他們的營救製造更大的便利。
更何況,我還在擔心一個問題。
既然鄒先生都想到了有人回來救顧塵,那鄒先生還會把顧塵放在原地,顧塵有沒有可能已經被秘密轉走了,而這裏隻是一個誘餌。
我心裏有些慌,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可能。
眼前就是監控室了,傅朗直接一腳踹開了門,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裏麵的兩個正要出來的人給一把敲暈了。
裏麵那個人正要掏出手槍,傅朗一槍打過去,擊中了那人的手腕,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血窟窿。那人痛得大叫起來,傅朗一步上前大手就敲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傅朗手中的手槍雖然不是真正的子彈,但是能打破的攝像頭的子彈威力也不弱。
我趕緊進去把攝像頭的上的畫麵全都看了一遍,記住了人比較多的地方,快速瀏覽了一條人少的路。
我的視線落在了關著顧塵的地方,隻能看見房間外的那個攝像頭的畫麵,門口站著幾個拿槍的黑衣人,一臉的警戒。
但是始終都找不到顧塵房間裏的那個攝像頭的畫麵,是顧塵不在房裏了,還是那個攝像頭的畫麵轉接在鄒先生的房間裏?
不管了,先走在做計劃。
我們摧毀了監控設備,跟傅朗指明的方向一步步靠近顧塵的房間。不管顧塵在不在那個房間,我們都要去試一試,可是最主要的是,門口守了好幾個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結果,傅朗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就要往前走,我瞪大了眼睛趕緊拉住了他。
“你瘋了嗎?你出去就會暴露,到時候你還能有命嗎?”
“這是我給自己下的命令,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我從來沒有敗績,相信我。”
傅朗回頭衝我一笑,我心裏不願意讓傅朗徹底卷進這個事件,隻要他停止行動現在還有抽身的機會,要是出去了,那就很有可能會陷入被鄒先生永久追殺的困境。
隻憑傅朗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得過鄒先生的通緝。
“你確定嗎?”
我抿了抿唇終於發話,傅朗堅毅地點頭仿佛一點都不會後悔的樣子。
“好,我夏惜知一定會報答你的,從一開始我就欠了你,現在我也欠了你一條命。”
我攥住他的手腕眼神堅毅,結果傅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並沒有把眼前的危機放在心上。
“難道欠我的不是顧先生嗎?”
我一下子愣住了。對啊,救的人是顧塵,欠人情的是顧塵而不是我難道不是嗎?為什麽我第一反應是攬在自己的身上?
我皺起了眉頭,心裏一下子慌了起來,總覺得有什麽讓我不受控製的東西在破殼而出。
“對,是顧先生,顧先生會保護你的。”
或許我隻是把我和顧塵的命運結合在了一起,畢竟顧塵活不了我也活不下來。僅僅隻是因為這樣吧……
傅朗拍拍我的肩膀,收起槍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走了出去,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走過去,跟那群黑衣人搭起話來。結果領頭的黑衣人看了傅朗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你不是休假嗎,怎麽過來了?”
“鄒先生讓我確定顧先生還在不在,外麵混亂起來了。”
“放心吧,顧塵跑不掉的,讓鄒先生安心吧。賭場這麽大就算是進來了人也找不到顧塵所在的位置的。”
我聽著他們的話,心裏也有了一絲安慰,看來大方向是沒有錯的。我左右看了看,也走了過去,人太多了我必須要幫忙。我下意識就握住了手心裏的匕首。
“誰!”
幾個黑衣人看家見我一下子舉起槍來,碰見黑洞洞的槍口,我趕緊把帽子摘下。
“是我,我是夏惜知。”
帶頭黑衣人皺起了眉頭,手裏的槍仍然沒有放下。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其實鄒先生並不信任我,不然就不會這麽快把我送走,也不會臉手下人對我的信任都沒有傅朗的高。
“夏小姐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麽在這裏?”
我走近他們,傅朗也慢慢退到了這些黑衣人的身後。
“你們在警惕什麽啊,這些都是鄒先生的計謀,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們嗎?顧先生的救援肯定會來,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投靠了鄒先生,所以要接近他們我就是最好的人選。”
黑衣人看了我一眼,似乎還是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既然你們這樣,那行吧,我去找鄒先生。”
我給已經站到最後麵的傅朗使了一個眼神,然後轉身離開,下一秒我抬腿跑到了拐角處藏起來,隨後慘叫的聲音響起,之後便是雜亂的槍聲。
我蹲著抱住了自己的耳朵,這種近在咫尺的催命的聲音讓我心髒都要繃不住了。
我努力去睜開眼睛去看外麵發生的事情,因為我清楚的明白傅朗再厲害一個人也沒有辦法把這麽多人都製服。
很快,一把槍從不遠處飛了過來,我冒出頭顫抖著撿了起來,一把抓起來大叫了一聲,朝著最近的黑衣男子按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男人栽倒在地上,正好看見傅朗來不及應對在擊打別人的動作。
看來,我也算是幫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