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當我要跟顧塵分開的那一霎那,隻見他輕微的動了一下嘴皮子,口型是讓我快離開這裏。
我沒有回應他,隻是自顧自的走向了鄒先生,在越過他先行離開了這個房間。
到了機場之後,我壓抑的心情才好轉了一些,不過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裏的,放顧塵一個人麵對,不管怎麽樣,我總要幫幫他。
“鄒先生,您買的跟我不是一個航班嗎?我以為您會陪我回去呢。”
“雖然我也想,但是這不合適啊夏小姐。畢竟你是大陸的明星,跟著我影響也不大好,你說對嗎?”
雖然我知道這都是鄒先生要留下來的借口,誰知道他會不會搭坐航班回去,這隻狡猾的狐狸。
況且,他也不可能讓自己在海關留下什麽痕跡,更別說讓我抓到他的把柄。
“那行吧,那我就在那裏等鄒先生您了。”
我點點頭,隨後偏頭盯著傅朗,他仍然西裝筆挺,一臉陽光的模樣。
“你是一個不錯的保鏢,這些天謝謝你的陪伴。以後估計還要你多多關照了。”
“既然夏小姐喜歡,那麽傅朗就給你當貼身保鏢吧。不過,夏小姐您的手機……之前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侍者給您弄壞了,這點小小的禮物,是我的心意。”
隻見鄒先生把最新發布的蘋果8遞上來,我看著全新的手機,以前那一把多半是讓鄒先生全部檢查過了。
“謝謝鄒先生。”
我佯裝一副很開心的模樣,蘋果8剛上市一天鄒先生就能搞到手,我沒有理由在他麵前擺臭臉讓他懷疑,我按開手機翻了一下通訊錄,隻有鄒先生一個人的聯係方式。
不過也好在電話卡裏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信息,隻是失去了一些聯係人的電話號碼。
等到鄒先生離開,我和傅朗做了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明天的計劃能不能成功,都要看他的表現了。
我不知道明天顧塵想要幹什麽,但是我知道他一直要求我離開,一定是這個計劃很危險。我不敢確保賀叔能不能在他轉移之前把他救出來,但是如果有我在,營救幾率會更大一些。
我捏緊了手中的包深吸一口氣,這算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麽主動去尋死了,拚一把,不過就是一場賭局,我和賭運相當好的顧塵在同一個陣營一定不會輸的。
等到機場的錄音開始說我應該乘坐的飛機要起飛的時候我才從機場裏麵走了過來,簡單跟安檢人員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機場。
我小心翼翼地離開大廳,沒有看見鄒先生的人,看來他已經去處理事情了,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很快就要飛去中國了吧?
我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去了預定的地方,十幾分鍾的路程就到了。目的地是跆拳道中心,有不少孩子都在這裏學習,算是一家很正規的跆拳道的道館。
直到我推門走進了一間單獨的練習室,就看見了正在對著沙發不停打沙包的傅朗,他的上半身都被汗水浸濕了,臉上也滿是認真的臉色。
“對不起,我來晚了。鄒先生已經走了嗎?”
傅朗看見了我,馬上停下了動作,拿起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一把汗。
“你進去後鄒先生就走了,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說這幾天讓我休假。我也剛來不到半個小時。”
“謝謝你,願意來這裏等著我。”
傅朗露出了有些憨厚的微笑,他能在這裏等我,就說明了他也是下定了決心要幫我。
傅朗對我接下來的行動很重要,我利用了他的宅心仁厚和並不該存在的愧疚,但是隻要小心翼翼他就不會受到牽連,所以我才敢直接求他幫忙。
如果會傷到性命,我就不敢保證這個人會幫我了,加上本來就不熟悉,我就更加不敢去求助了。
“那我們走吧。”
“夏小姐,等等。”
傅朗突然叫住了我,從旁邊的櫃子上拿出了一雙運動鞋和運動衣給我。
“待會穿著高跟鞋恐怕不會太方便。”
我笑臉盈盈地接過了鞋子,感謝著傅朗的細心,換上鞋子後踩了幾下,覺得舒服多了,換上黑色的衣服帶上了帽子,可以更掩人耳目。
我已經在賭場做好了路線的標誌,這幾天也用根據攝像頭記住了一條最為簡便安全的路線,我和傅朗一起到了離賭場最近的一家酒店。
之後就等著夜幕降臨,傅朗早已把顧塵房間那把鑰匙複製好了,就等著鄒先生離開,我們就行動。
我們各自坐在沙發上,我準備燒水泡點茶來喝,結果剛抬眼就看到傅朗手裏那把黑色手槍,我心底一驚,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傅朗?”
“嚇到你了?放心,裏麵裝了塑料彈,可以把攝像頭打下來。”
聽到這裏我才鬆了一口氣,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拖累傅朗,畢竟他其實很無辜。
“那就好,你萬萬要小心,不可以暴露自己,知道嗎?”
“嗯,我這裏還有一把匕首,你可以拿著防身。剛才在跆拳道的時候沒有給你,現在沒有人了,你可以收好了。”
傅朗從身後摸出一把匕首遞給我,細看是一把小巧的蝴蝶刀,使用起來靈活又小巧,使用得當拿來防身確實不錯。
“謝謝你。”
我將這把刀藏在襯衣內袋,替傅朗斟了茶,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藏在窗簾後的傅朗終於發聲。
“差不多可以行動了,鄒先生從賭場出來了。”
“那我們走。”
“慢著。”
傅朗將窗簾拉好重新坐回沙發上,抿了一口茶。
“在過一會兒,等他們走遠在出發,比較穩妥。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以防他們折回來,我們還是要在等等。”
聽到這裏,我也隻能壓下心裏的急躁,再次坐了下來。
“顧先生背景應該不小,不會沒有營救的人。”
我不明白為什麽傅朗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我皺起了眉頭有些警惕。
“我是指,顧先生失聯這麽多天。他的手下不會沒發現異樣,一定會找準時機營救,既然我可以想到這方麵的東西,我猜鄒先生也不傻,一定做了防範措施。”
傅朗說的有道理,如果鄒先生想到了這一點,他肯定不會這麽痛快地就離開新加坡。
顧塵現在把鄒先生想要的東西告訴了他,就是在誘使他出國,那麽賀叔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個時間段來。難怪顧塵要那麽刺激鄒先生,就是為了讓他趕緊離開。
可是要是鄒先生一早就猜測到了,就很有可能守株待兔,先把來營救的人一網打盡。
隻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也沒有辦法進去了。我一下子慌張了起來,手裏的杯子晃了些茶汁出來。
“沒事的,耐心觀察一下就行了,不要亂了腳步。這跟我們在部隊裏的作戰訓練的時候還有點像,試試吧,我還沒有輸過。”
等到傅朗發話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麵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僅是身手了得,還是特種部隊裏的特優生,早就經曆了太多的生死,學會了鎮定地去分析活下來的最大概率。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寶貝,籠絡了傅朗說不定是我這次行動最大的幸運。
我使勁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砰砰跳的心髒冷靜下來。
夜色慢慢蔓延,籠罩了這座豪華奢靡的賭場的海平麵,四周的燈光都掛上了,一片祥和安寧。
然而表象永遠是最欺騙人的,一個黑影打破了所謂的祥和,揭開了黑夜應該有的恐怖獠牙。
我看見了最前的那個人是賀叔,他指揮著一群人安靜有序地接近了賭場,海上有不少漁船和巨輪,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營救所準備的。
我和傅朗從另一條方向潛入賭場,結果傅朗卻在我耳邊說了一句,鄒先生回來了。
我趕忙躲進暗處,果然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