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好好幹

  忍著身體的不適，我飛快的將自己打理好，趕到了酒樓。此刻天生已經亮了起來，我到的時候其他員工已經開始工作。幾分鍾的遲到使得老板極其生氣，他怒不可抑的問我：“方露瑤，你要不想幹就早說，怎麽現在還擺起譜來了，還讓我等你不成！”


  我的心頓時就疙瘩一下，這份工作對如今的我太過重要，於是我不停的解釋自己的身子有些不適，他的麵色才稍稍有了些許變化。


  酒樓老板色迷迷的小眼睛，盯著我的臀部不停的瞧，過了片刻好像發現了什麽般對我說道：“行啊，方露瑤，剛來的時候還是個雛兒，這才幾天功夫就把自己給破了。”


  這話一出，周圍打掃的同事都盯著我直瞧，她們的眼裏都帶著意味不明的神色。一時間，我有些局促不安，感覺周圍的氣氛都變得尷尬起來了。


  “露瑤，來來來，剛剛我還愁這桌子沒人擦呢，如今你來了倒是正好，趕緊著吧！”一個頗為和善的大姐，似乎感受到了我此刻的坐立不安，將我從老板的眼皮子底下解救了出來。


  在離開了老板那灼熱的視線以後，我悄悄的對著大姐道了聲謝。畢竟這非親非故的，她能冒著得罪老板的風險幫我，實在是不容易。


  謝過她以後我繼續賣力的工作，打掃衛生的時候，我的腦海之中不停的閃現著胡珂的身影。我們兩個現在幾乎都沒錢了，他今天空著肚子就出了門。也不知道碼頭管不管飯，要是不管，他必然是舍不得給自己買個午餐的。若是空著肚子，幹一天體力活回家，可怎麽受得了啊！


  想到這裏，我恨不得給自己的腦袋上來兩下。真是個黃魚腦子，早上怎麽不知道把粥打包了讓他帶著呢！由於心不在焉，擦洗著碗筷的我，不停的出著岔子。不是手中的泡沫球掉到了地上，就是不小心把碗給磕了。


  而老板一直站在我的旁邊，盯著我不住的瞧著。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慌，目光隻敢看著眼前的碗筷。突然我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溫熱，坐在小矮凳上的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經曆過昨天，我早就清楚的認知了男人的身體。所以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後背那個硬硬的，一直頂著我的物體是什麽。而那陣溫熱，更加使得我心驚膽顫。此刻的我不敢亂動，洗碗的手，卻是不由自主的開始發顫。


  由於太過緊張，手中的碗“哐鏜”一聲掉落在地上。細白的瓷碗，頓時龜裂成一片片，刹那間，我嚇的連話都不會說了：“老……老……老板，對……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老板的油頭湊到了我的耳畔，一股濃重的煙味，和中年男子的氣息湧入我的鼻腔。他靠我靠的極近，隻要再進一寸，他那惡心的豬油唇，就能貼到我的臉上。


  這種中老年男子的味道我聞得實在太多，這些年阿彩做的就是皮肉生意，每次都有形形色色的男人來找他。由於年老色衰，來找她的也大多不是什麽好貨色，很多男人在她的身上發泄過後，都會用老板這種色迷迷的顏色看著我。


  他們看我的眼神，讓我有種自己被渾身扒光的感覺。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氣息都讓我極其的抵觸。我特別想一走了之，離開這個老板的視線。可是理智告訴我，我不能這麽做，我和胡珂現在需要錢。


  要是我現在走了，或者和老板僵起來，一分錢拿不到不說，極有可能還會丟了工作。胡珂都已經這麽辛苦了，我不能再任性。畢竟這是花了三百塊的繼續才找到的活，若是就這麽沒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老板許是見到了我極為僵硬的表情，在周圍員工的注視下，他漸漸拉開了和我的距離道：“露瑤，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那就早點回去吧，以後允許你早一個小時下班。”


  我的心頭湧上一層狂喜，要是可以早點下班，我就能給胡珂準備熱一些，可口一些的飯菜，不然他天天怎麽累，身體一定吃不消的。


  隻是……我咬了咬唇：“老板，那……那……工資怎麽算？”


  “哈哈哈，工資照舊，隻要你在的時候好好幹就成。”老板邊說邊笑，隻是眼裏淫邪的意味卻是更加濃鬱了。


  我雖然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可老板剛給了我這麽大的一個福利，我也也隻能硬著頭皮道了聲謝。


  到了晚上離開的時候，同事們看我的目光之中帶上了鄙夷，就連之前幫助我的大姐都不願看我一眼。我知道她們想岔了，可是胡珂馬上就要回家了，我也來不及多做解釋，隻能整理一番，急匆匆的趕回了家。


  之前火車上買的碎花棉夾襖較為寬大，在酒樓的時候我總是會不經意的去找擇菜工聊天，時間久了就將一些爛的不是那麽厲害的菜葉揣在兜裏。


  今天由於老板的監視，我不敢太過放肆。隻是裝作把玩的撈了幾把，也不知道夠不夠胡珂吃。茅草屋裏沒有生火的地方，我也不敢隨意的堆砌個灶台，要是把房子點了，那簍子可就捅大了。


  我走到屋外，找了幾塊磚頭、柴火，將就著避避風，就將火燃了起來。由於工具實在太過簡陋，我隻能往鋁鍋裏倒了些水，將菜放進去煮煮，再扔了塊鹽巴調味。冬季的風實在太過寒冷，煮菜燃起的火，不停的熄滅，這一鍋菜湯我陸陸續續煮了很久，才將其煮透。


  將將把鋁鍋端進屋裏，我就聽見聽見一陣渾厚的腳步聲，扭頭一看，我的胡珂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