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文才的野望
“喂,蘇哥,你這個表情不對,一定是在心裏吐槽我,虧我叫你一聲大哥,結果你卻吐槽我,你對得起我嗎?”
文才沒好氣地質問道。
“文才呀文才,你是怎麽看出我在心裏吐槽你的?”
蘇白心裏是在吐槽,但卻不會承認的。
“你臉上的表情不對。”
文才說道。
“我臉上的表情不對,是因為你的猥瑣行為,讓我感受到了震驚。”
蘇白說道:“不是你認為的我在心裏吐槽你,我至於吐槽你嗎?都是當著你的麵直說的。”
“……”
文才頓時無語了。
蘇哥呀蘇哥,我都叫你一聲哥了,你能不能別這麽懟我了,我還是個孩子呢。
可憐可憐孩子吧。
“文才,你怎麽了?”
蘇白問道。
“沒什麽,我就是有點鬱悶。”
文才說道。
“你為什麽鬱悶?”
蘇白問道。
“蘇哥,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為什麽鬱悶,你應該清楚的。”
文才沒好氣地白了蘇白一眼說道。
“我還真的不清楚。”
蘇白說道。
“蘇哥,你非要讓我說出來嗎?”
文才鬱悶地說道:“我都這麽鬱悶了,你就不能放過我麽?”
“文才,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蘇白麵露疑惑之色,不解的問道:“有什麽難處,你直接說出來,看在你叫我一聲哥的份上,我幫你想辦法。”
“蘇哥,我還真有個為難之處。”
文才深吸了口氣,然後看著蘇白說道。
“說吧,要是我能幫忙,一定會幫的,但我幫不上忙,你也別指望我會幫忙。”
蘇白直言道。
“好,不管蘇哥能不能幫上忙,我都先謝謝蘇哥了。”
文才感激地說道。
“你先別謝呀,說說你讓我幫你什麽。”
蘇白不接受文才的感謝,就怕這個家夥藏著什麽陰謀,一旦接受了他的感謝,也就代表著要幫他了。
萬一他提了一個過分的要求,比如說,幫助他奪得任婷婷的芳心。
像是這麽過分的要求,根本就不可能幫上忙。
文才長得這麽老成,發型又難看,就算是換個發型,也沒辦法讓處在叛逆期的任家大小姐看上的。
這又不是在講究媒妁之言的古代,已經是近代了,自由戀愛之風都刮了起來。
任家大小姐,是個叛逆期的少女,為了美麗,都跑去省城學習化妝。
也就是沒機會出國,否則這個大小姐肯定要出國轉一圈。
這麽一個叛逆少女,就算是眼睛瞎了,都不會看上文才的。
“要是太過困難了,我可不會幫你的。”
蘇白提前補充了一句,免得文才真的提了什麽過分的要求,也好直接拒絕他。
至於文才問起了為什麽不幫忙,到時候就說早就說過這點了——太過困難了,我可不會幫你的。
有這麽一個借口,諒文才也不敢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大不了就拒絕幫忙嘛。
“蘇哥,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麽會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呢?”
文才笑嗬嗬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讓你幫我的忙,隻是最簡單的一個忙,一點都不過分的。”
“真的?”
蘇白懷疑的看著文才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比真金都要真,我叫你一聲哥,也不會讓你為難的。”
文才真誠的說道。
“好吧,你說說讓我幫你什麽忙吧。”
蘇白說道。
“蘇哥,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出個主意,我要怎麽做,才能受到女孩子的歡迎?”
文才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
“不是啊,文才,你為什麽要問我這種事?你以為我會有辦法嗎?”
蘇白不解的問道。
“蘇哥博學多才,一定會有辦法的。”
文才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想要女孩子歡迎,那個女孩子不會是任家小姐吧?”
蘇白特意看了眼走在前麵,跟兩個女龍套有說有笑的任家小姐。
雖然是個女主角,但戲份太少了,在一群男人的大戲中,稍微有個出彩的女角色,就敢說是女主角。
任家小姐這個角色就是這麽出來的。
其實換成了任家少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為了觀眾著想,任家少爺就沒有任家小姐受歡迎了。
尤其是任家小姐可以穿洋裝展現叛逆期的少女是什麽樣子的。
這點更加的受到觀眾的歡迎。
“呃,怎麽會是任家小姐呢?”
文才伸手撓了撓頭,一臉尷尬的表情。
“如果你不偷看任家小姐的話,我就信了你說的這話,但你剛才偷看了,而且看的地方很猥瑣,我就不說了。”
蘇白說道。
“蘇哥,我沒偷看,你不要亂說話。”
文才連忙解釋道。
“嗯,是沒有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
蘇白說道。
“蘇哥,我都叫你哥了,你就別挖苦我了,任家小姐長得好看,難道還不能讓我看了。”
文才就差沒有大喊出來了。
“是呀,人長得漂亮,多看幾眼沒什麽,但你看的地方不對呀,不是上三路,就是下三路,這就不對了。”
蘇白深深地看了文才一眼說道。
“哎,蘇哥,我這還年輕,不懂得欣賞,隻會看最突出的兩個地方,要不你教教我該看哪裏?”
文才被蘇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以為他會羞澀的無地自容,但沒想到卻破罐子破摔了。
這個不搖碧蓮的樣子太嚇人了!
蘇白都愣住了。
“蘇哥,蘇哥,怎麽樣?教教我怎麽看嗎?還有怎麽才能讓我變得更受女孩子歡迎?”
文才表現的可憐兮兮,目不轉睛的看著蘇白:“你看我都這麽大把年紀了,還沒有找到女朋友,以後的成家立業更不用說了,我可不想孤獨終老啊!”
你這輩子注定會孤獨終老的。
所以就別掙紮了。
老老實實的認命吧。
蘇白在心裏吐槽了幾句,然後看著文才說道:“那個……文才啊,有句話,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現在說給你聽聽啊,女孩子在乎的其實不是你的外在,而是你的內心,隻要你有心靈美,女孩子也會喜歡你的。”
“蘇哥,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會不會痛?”
文才黑著臉說道:“你說的是大道理,女孩子更在乎心靈美,但現在這些個女孩子,她們都是膚淺的,在看到我的外在不好看後,就不會去關注我的心靈美了。”
“文才,要堅強。”
蘇白好言好語的說道。
“蘇哥,我覺得我已經夠堅強的了。”
文才開口說道。
……
此刻,一道猶如利劍般鋒芒畢露的身影出現在天地間,一步一步,朝著遠方而去。
他在淒涼蕭瑟的細雨中行走,品味著孤獨與寂寞,心底漸漸浮現一絲傷痛,想要忘記自己的記憶……
他越走越遠,仿佛不知疲憊的機器,永遠都不會停下,直到他的麵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祭壇。
祭壇之上,一百零八根古老的石柱屹立不倒,其上鐫刻有神秘文飾,繁雜且玄奧,似乎是一種來自遠古時代的文字。
他走上祭壇,筆直的身子挺拔如鬆,目光如炬,直視前方,仿佛前方有什麽吸引人的東西。
雨仍在下,可在這祭壇周圍,卻看不到一絲細雨,幹燥得很。
他沉默不語,靜靜地站著,似乎在等什麽人。
許久。
一道破空之音突然響起,祭壇之上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無法用言語來進行描述的女人,她穿著一套白色宮裝衣裙,站在祭壇的邊緣,衣袂隨著寒風舞動,氣質飄渺若仙。
一頭烏黑如墨的秀發被一根紫玉簪子綰起,腰間係著一根粉色腰帶,襯托著她的婀娜之姿,別有一番美麗。
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嬰兒,神情哀傷,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裏滿是通紅,她沒有說話,隻是愣愣的望著男子的背影。
“你來了。”
站在祭壇中央的男子突然出聲道。
“我來了。”
女人低頭看了自己懷裏的嬰兒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男子的身上,輕聲說道。
男子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起來,不知道過去多久,祭壇之上出現紛亂的聲音,細聽之下,這是眾生祈禱的聲音。
“諸天世界,億萬生靈,眾生之劫,避無可避……輪回之路,周而往複,無有窮盡……毀滅即新生,超脫則解脫,然……眾生有罪,需渡無量劫……”
在這一刻,男子與女子的耳邊同時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這聲音帶著歲月的氣息,仿佛來自亙古蠻荒時代,跨越時間長河,帶來一絲指引。
“時間不多了……”
男子轉過身子,看向女子,隻是他再也看不到女子的容顏,兩行血淚不停的自男子的臉頰滑落,滴到祭壇之上,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一定要這麽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女子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悲傷之情就好像被打開的水閥,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了,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在我預見的未來之中,天穹破碎,世界毀滅,凡是生靈,盡皆殆亡……”
“所以,我們隻能這麽做,為了我們的孩子,隻能把他送走!”說這話的時候,男子心裏仿佛在滴血,這是他的孩子,才剛出生的孩子,就要送走,他又怎能不傷心。
隻是……麵對這無法逃避的災劫,就算他都無法幸免,更何況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呢,因此唯一能保全孩子的方法……
“送他去那個地方吧,那裏是唯一沒有被這場劫難所波及到的地帶,隻有在那裏,就算沒有我們的照顧,他也能活下去。”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長歎一聲,勉強的笑了笑,對著女子解釋道。
“把孩子給我,讓我來發動法陣,將他送走……”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想要停下哭泣,隻是淚水卻怎麽也止不住,戀戀不舍的看了懷裏的嬰兒一眼,她狠下心來,走到男子的身邊,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中。
男子用那雙顫抖的手接過嬰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貼近自己的胸膛,緩緩的走向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
“孩子,你不要怪我們……劫數之下,無路可逃,希望你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男子懷抱裏的嬰兒懵懂無知,一張稚嫩的臉龐可愛無比,此刻他正閉著眼睛睡覺,嘴角邊掛著一連串的泡泡。
或許是男子的動作太大,嬰兒被晃醒,睜著眼睛,好奇的望著這個抱著自己的男子,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兩隻小胖手伸出繈褓之外,胡亂的摸索,想要抓些什麽,可是卻怎麽也抓不住。
“再看他最後一眼吧,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男子把嬰兒放到祭壇中央祭祀的位置,轉過身子,麵無表情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她來到男子的身邊,用通紅的雙目滿是深情的凝視著那個嬰兒,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要被送走,她的心便痛起來,多麽想把孩子留下,可是……她知道現在的局勢,隻有送走孩子才是為他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運轉陣法,送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男子拉開女子,借助眾生祈願之力,強行催動這祭壇上的陣法。
這祭壇來自上古歲月,神秘莫測,在這天地大劫即將到來之時,凡是蘊有靈性之物盡皆破碎,隻有這祭壇始終未曾損毀。
祭壇上刻有神秘陣文,在男子的研究下,探索出陣文的一絲用途,也就是在今天,讓陣文運轉,傳送他的孩子到另一個世界。
“孩子,或許沒有我們的陪伴,你的未來不會是一帆風順,但是隻要你能平安的長大,以後不管變成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會感到由衷的欣慰……”
“孩子,希望你不要走上我們的老路,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平凡的人吧,你的名字,就叫做……寧凡好了!”
嬰兒不知道他的父母在說些什麽,仍自顧自的撥弄著自己的小指頭玩,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離開他們。
這個時候,陣法發動起來,在男子全力馭使之下,生命力不斷的流逝,陣法迅速運轉,最後……一道白光憑空出現,照亮暗夜蒼穹,等到白光消散之後,祭壇上的嬰兒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