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清明節過生日

  天氣逐漸暖和起來，黑板上的倒計時顯示還有整整60天，老馬的性子也漸漸溫和，課間休息望風的同學越來越少，整個校園都彌漫起一種壓抑的緊迫感。


  苟煙波最近睡得很晚，每天晚上回到家裏都會再做兩套卷子，二模考試語文也沒有再拖後腿，按照目前的成績和雲墨讀同一所大學，應該不難。


  鄭洪濤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他和湯米的二模成績差了整整10分。雖然班級排名隻相差10多名，在全省排名就可能幾百甚至上千名，但鄭洪濤很樂觀，即使不能讀同一所大學，在同一個城市他也非常滿足。


  在追女神這件事情上，鄭洪濤和苟煙波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雖然都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但並不妨礙他們單方麵的憧憬未來。


  清明節，高三學生有1天的假期。但是學校不靜校，願意自習的學生也可以來學校，每個班都留有一位值班教師。


  從開學以來，高三就沒有放過一個正經的周末，每周都是星期天下午休息半天，晚上7點還要上晚自習。所以清明節這珍貴的一天假，對於高三黨來說，已經是一件值得奔走相告的大喜事了。


  晚上放學的時候，鄭洪濤勾著苟煙波的肩膀，趴在他耳邊問：“狗哥，明天去我家涮火鍋唄？”


  苟煙波嫌棄的推開他：“我他媽說多少次啦，別叫我狗哥，不去，爺複習呢！”


  “好幾個同學都要去呢，你真不來？”鄭洪濤促狹的衝苟煙波眨了眨眼睛，故意把‘同學’兩個字拉得老長。


  苟煙波一句“不去。”頓時卡在嗓子眼。


  “我操，不是吧？真的假的?”


  鄭洪濤轉身就走，苟煙波趕緊追上去：“濤哥，濤哥我錯了，我錯了。”


  鄭洪濤解下車鎖。


  “我買菜。”苟煙波央求。


  鄭洪濤跨上自行車。


  苟煙波急了：“得，我洗碗還不行嘛？”


  鄭洪濤這才回過頭得意的看著他。


  “怎麽約到的？”苟煙波有些不爽。


  鄭洪濤剛才的威風蕩然無存，過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說：“過生日。”苟煙波給他豎了個大拇指：“牛B啊濤哥，清明節過生日，有創意！”


  鄭洪濤：“-——”


  苟煙波見他臉色怪異，猛然醒悟，立刻把右手食指和中指彎曲，立在攤開左手上，由衷的說了一聲：“生日快樂！”


  鄭洪濤家都不在蒼雲市，為了方便他讀書，家裏專門給他租了房子，請了阿姨照顧他。


  那天，除了雲墨、湯米、張朝、鄭洪濤還請了了好幾個同學。苟煙波去拿了蛋糕，到的時候比較晚，他進門的時候，大家正七手八腳的擺菜。菜都是阿姨早上走前準備好的，隻需要從冰箱裏分揀出來，往鍋裏一煮就可以吃了。


  鄭洪濤正在臥室裏換燈泡，聽見苟煙波到了，把燈泡往他懷裏一塞，轉身一頭紮進廚房。苟煙波拿著燈泡走了進去，臥室裏很是整潔寬敞，他拉出書桌前的椅子，踩上去換好燈泡，看著虛掩的房門突然衝客廳喊了一聲：“誰有空，幫我遞一下剪刀？”


  雲墨從茶幾上拿了剪刀走進去，苟煙波站在門後，並沒有接剪刀而是順手把雲墨往懷裏一帶，轉身抵在牆上……


  窗外春光正好，清風徐徐搖曳著潔白的飄窗，調皮的陽光星星點點的向房間裏窺探。虛掩著的房門外朝夕相處的同學們，此刻正在歡笑忙碌著，絲毫沒有察覺在這靜謐的一隅，有那樣纏綿的親吻。


  他們吃了很多菜，大家圍著人氣騰騰的火鍋，鬧到很晚才結束，還把苟煙波帶去的蛋糕吃了個精光。火鍋和蛋糕的味道苟煙波硬是沒有吃出來，隻記得雲墨緋紅的臉頰，瀲灩的唇角，在他的親吻裏微微戰栗，像一隻受驚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