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被懲罰的人
“是！”飛兒接過了令牌。
“現在我命令你和白衣聖使一起，護送聖姑姑安全回阪城……你們倆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擔心聖姑姑、自己的親外孫女兒陸雲煙的安危。
內心深處也想要賭一把——因為她已經發現，敵人是因為聖姑姑，才放緩了進攻的步伐。
她還想要為狐仙族留下希望的種子——
聖姑姑如此抵觸她，但飛兒和白清風都是年輕人，應該會好交流些吧。
隻要白清風和飛兒跟了陸雲煙，敵人應該會對他們倆網開一麵的。
“明白！”兩個人堅定地回答。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地接受了任務。
“我們倆回去的時候，這才發現，秘境已經不是原來的秘境了！”飛兒將話接了過去。
滔天的洪水已經席卷過了秘境全部的地界，包括族人新的秘密營地。
大部分的人都在洪水中喪生了。
活下來的人又遭遇了新的災難。
洪災之後必有瘟疫……瘟疫席卷了毫無還手能力的狐仙族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一個個掙紮在死亡線上，一個個死去……越來越多，都來不及掩埋……眼看著全族就要覆沒……
“聖水湖呢？”陸雲煙很疑惑地問，“你們不是有可以治療百病的聖水湖嗎？”
“結界被打破，洪水席卷了全境，聖水湖被嚴重汙染，不再清澈，也不再擁有神奇的力量，隻剩下難聞的惡臭了。”
“你們沒有藥者嗎？應該有藥者啊，可以治療的！”
三個人一齊搖了搖頭。
“一直以來，我們習慣了依賴聖水湖的神奇力量，從沒有想過要培養藥者！”白清風很沉重地補充。
“那……逃啊，為什麽不逃，離開那個地方，就可以找藥者醫治了！”
白清風哼哼苦笑，“你想想，我們是被包圍，被懲罰的人，怎麽可能走得出去！”然後犀利地盯住了雲煙。
“什麽意思？”雲煙再次驚懵。
“秘境被敵人設置了結界，無論我們怎樣使用轉移術和傳送術，都隻是在秘境之內打轉轉，根本就出不去！”
“你們被誰包圍，被誰懲罰？”雲煙驚悚地追問。
“你真的不知道？”輪到白清風驚懵了。
“知道什麽？”
“額……這個問題先留著，或許等一會兒你自己就明白了。”白清風看著雲煙苦笑，就好像她真的是個懵懂混沌的白癡傻瓜一樣無奈。
雲煙隻能看飛兒，希望她能回答。
飛兒開了口，卻隻是言道：“白聖使也感染了瘟疫，我很絕望……有一天晚上，實在是疲憊不堪，我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處很大的樹林裏，身邊是白聖使和孩子們……我們已經離開了秘境。”
“什麽意思……你們就稀裏糊塗地出來了……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嗎？”陸雲煙更加驚詫。
三個人集體點頭。
“更奇怪的是，我，還有所有得了瘟疫的孩子，一夜之間都痊愈了……沒事了！”白清風又盯住了雲煙。
“你看我幹什麽……不是我幹的……跟我沒關係！”陸雲煙急急地分辨。
“更奇怪的是，”白清風仍舊盯住她不放，“孩子……隻要是熬到了那天晚上還活著的孩子，不管病得多麽嚴重，哪怕是像沁兒和小度這樣奄奄一息的孩子，全都出來了，也痊愈了。除了虛弱，沒有一絲生病的跡象……而成年人，除了我和飛兒，沒有一個出來的！”
“你的意思……還是跟我有關咯？為什麽？”雲煙覺得更加詭異，都要被他盯毛了。
“或許他認為，整個狐仙族裏，隻有我和飛兒，還有孩子們是對你友善的……你應該還記得進村時候的情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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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飛兒被孩子們簇擁著往前走……還給孩子們散發了糖果……
她和飛兒還有白清風在山道上走，說說笑笑，學習著空間轉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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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煙點點頭，莫名感覺有些沉重了。
“我估計，現在，秘境之內正遭受著嚴重的旱災，人……應該已經死光了！”白清風的話更加沉重。
陸雲煙站起來，走向了門口。
似乎，她覺得憋悶，想要呼吸更多新鮮的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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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宮主……”狐仙族的人們在朝著落木彎腰行禮。
“他們不過是我手中的劍罷了……現在也太鈍了……我要殺了他們……”落木陰鷙得低吼著。
……
“你為什麽吐血？你是不是被酆都宮追殺……”
“哼哼，他們還不在我的眼裏！”幽無際輕蔑不屑的神情。
……
陸雲煙的眼前交織著落木和幽無際的畫麵。
清晰又似乎非常模糊，像一個半夜驚醒來的夢魘。
酆都宮和冥世界的爭鬥分明就是兩個超級大國在打架。
神仙打架，遭殃的會是誰……
狐仙族，你們是棄子，還是被報複的人……也或者兩樣都沾上了！
棄子——當棋子被拋棄，那下場永遠是怎麽悲慘怎麽來的。
被報複，被懲罰的話——那麽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麽，讓他們想要用如此滅絕種族的手段來對付你們。
陸雲煙心緒如麻，散亂而糾纏，理都理不清楚。
就隻是任憑著晚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和思緒——飛揚。
白清風、飛兒和胡銳跟著出來，站在了她的身邊。
孩子們吃飽了飯，有的又睡著了，就那樣歪在茅草屋的牆上；有的在追逐嬉戲。
幾個人就那樣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你們……以前做了什麽……秘境到底發生了什麽？”雲煙覺得自己必須要弄清楚一些事情了。
“以前……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姥姥還很年輕，甚至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白清風安靜地開始了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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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存在大體上分為神、魔、靈、冥、妖、人，幾種。
冥世界和酆都宮統管著包括魔族在內的下五界各種存在。
他們以天柱山、天水河為界，各管各的領域，一直相安無事。
但到了姥姥當狐仙族族長那會兒，不知怎麽回事，酆都宮突然開始跟冥世翻臉，打起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