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相親相愛一家人
“以後不能叫那孩子雜種,知道嗎?他是你弟弟,要好好和他相處”,年氏想起家裏的現狀,想起了酒色為天的東方虎,家裏沒個兒子是不行的,如果東方望能爭氣點的話,她的兩個女兒將來還能得家裏的一些好處。也因為年氏的醒悟,東方望能在當年的除夕夜回到家宅裏過年,正正式式的見上了其它的姨娘和三位夫人,還有兩個姐姐,還有已經被酒色掏空身子,瘦骨嶙峋的父親。
“娘親,爹今天回家吃飯嗎?我已經兩個月沒看見爹了”,東方虎每次回家,都會從外麵帶回些小零食給兩個孩子吃,都是些酒肆,或煙花地的小零食,因為年氏堅決嚴格控製孩子的零嘴,所以兩個孩子能吃到父親帶來的零嘴,還是很高興的,“是不是又嘴饞了”,點了點小女兒的額頭,然後又歎了口氣,“可惜你們不是男子,以後,你要和你弟弟東方望多親近親近”,“你們那爹嘛,也不用想他了,不知道這個月會不會回府呢,我讓管家去買點李錦記的話梅給你們吧”,小女兒聽了很開心,大女兒小愛看到娘親臉上的惆悵,心裏有些酸楚。
她已經到了懂事的年齡了,也明白蒙學時期被欺負和孤立,都是因為她們的爹,有一年,表嬸帶著她六歲的女兒來府裏拜訪,身邊還帶了個美麗的小丫頭,她帶著那小女孩子在後院玩捉迷藏,她無意中看到她爹拉著表嬸身邊的美麗丫鬟的手,那丫鬟似乎不願意,正在那裏掙紮,表嬸正好出房門,看到了這一幕,當即發火了,拉著女兒帶著丫鬟離開了,在也沒有來過,連那女孩子在蒙學裏看到她,也是繞道走的。有個好父親很重要,嫁個好丈夫更重要,她暗自握拳咬牙,將來一定要找個好男人,決不能讓他三妻四妾的。
新年的鍾聲在孩子們的期盼中,在午夜子時的時候準時的響起,永樂城的煙花帶著人們的期望在空中開出一朵朵的絢爛,鞭炮聲響徹不停,驚擾了老人和孩童的耳朵,孩子們捂著耳朵,躲的遠遠的看著,大人們偷偷的把紅包壓在孩子們的枕頭下,給他們一個午夜的驚喜。萍兒也悄悄的把六個銅板用一個漂亮的紅色的錦袋裝著放在孩子的枕頭下。
\t今年他們娘倆一大早就被“虎府”的大夫人叫去,讓他們要主宅裏過年,說望兒是府裏的長子,還沒能拜過祖先的牌位。萍兒聽到這個消息是即驚又怕,東方望過年就五歲了,能被大夫人承認,這不單對他們以後的生活有利,還有利於望兒的前途,當然前提是東方望真是長子才好。
\t李大嬸把和萍兒把東方望收拾一番,就正正式式的登門了。東方城主每年在年關的時候,都要去大商的京都,跟一般由皇帝帶領著的貴族和其它三大家族的族長一起過的,所以中午在城主府的家宴是由城主夫人主持的。
\t東方望第一次參加家宴,自然是對什麽都好奇,宴會上遇到的大部分小孩都是在家學裏麵見過的,她知道別人並不待見她,撇撇嘴,也就不像好動寶寶一樣,和他們湊到一起或比角力,或比裝飾的。
\t走出宴客廳,沿著家廊走著,廊上麵都刻著很多栩栩如生的動物圖案,她有在書上看過,說是這些圖案都凝刻著木匠的靈力,具有辟邪寧宅的作用。廊柱上的一隻貔豼,那瞪眼欲撲的神情異常逼真,引的她不由的伸手往上摸,當摸到它的眼睛的時候,白光一閃,望兒眼前一晃,入眼是一間,房間的裝飾她很熟悉,裏麵有個小孩在正正裏麵翻翻找找的,正在她還想看清楚的時候,白光微閃,她的手就被彈開了,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知道她剛才看到的正是某個房間正在發生的事情,雖然有很多的疑問,但好奇心總是第一,她立刻回憶著腦子的景象,找到記憶中的房間,然後沿著回廊往目的地跑去。
\t屋裏正在翻找東西的小孩虎頭虎腦的,房間門口正對著一隻貔豼,那張牙舞爪的神情被木匠雕刻的淋漓盡致。望兒到的時候,那孩子正好墊著腳在搬桌子上的一隻琉璃花瓶。
\t“喂,你在幹什麽”,望兒的童音即不響亮,也不威武,但足夠嚇到初次做賊的孩子了,孩子的手一抖,花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碎了。
\t男孩子回過頭看是東方望,驚恐的臉色緩和了些,“馬屎望,你怎麽在這裏”?
\t東方望並沒有被這一稱呼激怒,自從她和李廣被扔了滿頭的馬糞後,這個外號就被他們叫到現在了,“原來是莫言非啊,怎麽滿頭吃膩了,打算偷錢來改善夥食啊”。莫言非今年七歲,他的爺爺是東方城主重要的謀臣,他父親去年考取了進士,已經去京都做官了,他的生母鄭氏半年前去世了,已經生下兒子的小妾被扶了正,從此他的痛苦日子也就來了,那個扶了正的後母稱丈夫不在,使了狠勁來折磨亡夫人的兒子,先是減少他的夥食標準,由三菜一湯,降到了一盤小白菜加一碗白米飯,在到後來一頓兩個白饅頭,他原本胖鼓鼓的饅頭臉,都瘦沒了,而且還要變著法來懲罰他,一會要他在冬天頂著碗水站在外麵,說要等水被太陽曬幹了才能進屋,他曬著那慘淡無比的太陽,都被凍暈過去了,要不是他的爺爺插手,估計他能不能站著過這個年還不一定呢。
\t這是原本也沒幾個人知道,因為覺的丟人,他自己也不會到處去說的,現在當麵被望兒揭穿,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白淨瘦削的臉被漲成了紫色,“哼,誰說我偷東西了,我這是借”,這是蒙學裏莊先生的房間,之前她因為毛筆字寫的不好,老被莊先生罰抄,一氣之下,她就和李廣,跟著莊先生回到了城主府裏,把他房間裏那幾根被他珍若珍寶的書法家王曦之留下來的硯台和一根半脫毛的筆全給毀了,害的莊先生心痛的,頭暈病犯了,在房間了足足躺了五天,才來上課。“那個毒婦,我爹瞎了眼了才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