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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第一次見麵

  隻要有好處,能得利益,為什麽不用?

  比起剽竊促銷手段,薔薇若是見識了那什麽A貨,仿貨,不是要拿刀殺上去?

  不怪謝柔錦佛係。


  促銷,當然是各憑本事,除了手段新穎,最關鍵的,還是產品的質量。


  隻不過……


  謝柔錦眸光微閃。


  謝府二房居然開了“萬事俱備”,與“心想事成”經營的範圍差不多,都是類似公關公司的路子。


  這就有點意思了。


  這是要將剽竊一擼到底嗎?


  所以,接下來,謝二爺要如何幫容二爺策劃呢?

  謝柔錦眼底趣味盎然。


  “小姐,我們就不做點什麽?奴婢聽說‘萬事俱備’最近接了好幾個單子,都是京城有名氣的商鋪的單子!還有,經過幾次宣傳,‘萬事俱備’的收益也大幅度提升了!”


  謝二爺要這麽惡心,她也沒辦法。


  “萬事俱備”的手段,都是“心想事成”用過的,“萬事俱備”抄襲得如此高調,聽說,謝二爺還簽約了一批百姓家的姑娘和少年,準備學謝柔錦,弄個走秀的隊伍。


  謝柔錦隻覺得好笑。


  謝二爺以為炒陳飯就能讓“萬事俱備”一路繁花?

  不。


  不過是想單純地惡心她罷了。


  “小姐,我們真不做點什麽?”薔薇不甘心地問道。


  謝柔錦搖頭,“不需要,謝二爺能折騰,讓他自己折騰唄。”


  “那不是便宜他們了?”


  薔薇氣得跺腳。


  不是謝柔錦不作為,而是沒必要。


  行業內的競爭就是這樣的,你有,別人也會有,更何況公關公司的策劃,都不是實質性的商品,更無法說版權和原創了。


  別說“萬事俱備”,日後肯定還有別的公關公司出來。


  當然,謝柔錦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她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她現在的重心在“危機公關”這一塊,這才是她最拿手的。


  她也並不是聽之任之。


  她讓人仔細打探過了,“萬事俱備”的那些客戶,除了一部分純粹的商人外,其他的幾個,都或多或少與二皇子的陣營有關係。


  這不就很明顯了嗎?


  對容府二房和謝府二房的動靜,謝柔錦興趣不大,隻不過,二皇子沈硯?

  謝柔錦皺眉。


  她私底下問過康濟。


  能讓康濟謹慎的人,謝柔錦不會掉以輕心。


  大皇子與二皇子是儲君最有利的兩個人選。


  一個是嫡長子,太子太傅的外孫,一個是賢妃的兒子,護國公的外孫。


  兩人都天資聰明,人中龍風,在民間有很好的口碑和威望,不管是老皇帝交代的公務,還是在朝堂中的為人處世都無可挑剔。


  既然有機會問鼎至尊之位,為什麽不搏一搏呢?


  垂眸,看著桌上大皇子府和二皇子府的邀請,謝柔錦皺起了眉頭。


  她征求過曹姍和郝月慧的意見,兩人都建議謝柔錦暫時回避,不用應邀。


  誰知道沈硯存了什麽心思?

  容昱不在,誰都不放心謝柔錦單刀赴會。


  至於沈硯會不會借題發揮,治謝柔錦大不敬的罪名?

  郝月慧表示不用擔心。


  又不是實質性的針對和拒絕,不過是沒時間罷了。


  難不成,你邀請我,我就一定要赴約?


  至於大皇子府,郝月慧認為謝柔錦就更不用擔心了。


  ……


  夜幕下,烏鴉的聒噪很是刺耳。


  深秋的街道蕭索,幾條街內,別說是路人了,就是狗叫都沒有一聲。


  暮色裏,十幾道矯健的身影在屋頂上穿梭,悄無聲息。


  窩棚裏的狗連抬頭的動作都沒有,身影就轉瞬而逝。


  最後,所有的黑色落入了街尾的一個院落。


  平常得,與周圍的院落沒有差別。


  人影落定,不帶任何停頓,朝院子各個角落包抄。


  窸窣的動作聲在持續了近一分鍾後,多了幾聲低呼。


  聲音才隻到嗓子眼,就被破風聲掐斷。


  持續了一刻鍾的殺戮,黑衣人包抄到了主院。


  萬籟寂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院子裏的人已經死了三分之二。


  臥房的大門被一腳踢開,熟睡的人終於被驚醒。


  “你、你們是什麽人?”中年男人擋在最前麵。


  他身後是隻穿了中衣的婦人。


  無人搭話。


  中年男人驚恐的目光朝門邊看去,看到倒在血泊裏的兩個守夜的丫鬟,心裏大駭。


  “你們、你們是誰?你們要做什麽?”


  依舊無人搭話。


  門外,腳步聲在寂靜的暮色裏,像是索命的繩索,帶著秋涼,緩緩而來。


  “啪嗒。”


  不知是誰點亮了屋內的蠟燭。


  原本昏暗的光線,終於明亮了幾分。


  看著站在門邊的修長身影,中年男人嘴唇哆嗦。


  仿佛是為了方便中年男人看得更仔細,門邊的人朝桌邊走了兩步,五官在燭光的映襯下,一覽無遺。


  “你、你……”


  中年男人哆嗦得愈加厲害,難以置信地看著對麵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


  “讓你失望了。”


  “你,你不是!你不是!”中年男人自欺欺人地否認,“當年你明明……”


  “是你大意了。”男子的聲音清冽,幹淨,原本該如天山雪蓮般醇香的聲音,仿若從天際傳來,縹緲嫋娜得不真實。


  仔細一聽,似乎有帶了點……


  殺氣?


  中年男人猛地一個前撲,趴在了地上。


  “不、不是我!不是我!”中年男人語無倫次,隻能機械地重複這句話。


  床上的婦人緊緊裹著被子,不敢抬頭。


  掩藏在長發下的眼睛裏盡是恨鐵不成鋼的屈辱和恨意。


  “當然不是你,你不過是推波助瀾了一下。”


  “是、是容二爺,容二爺!”


  容昱頓時就笑了。


  “真的是容二爺!”中年男人匍匐幾步,跌跌撞撞地爬到容昱麵前,“真的是容二爺!我隻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我、我……”


  “你知道我是誰?”


  容昱突然的問話,中年男人一瞬間僵硬,眼珠子亂轉。


  “我、我……你、你……”


  “我長得像我娘。”容昱不溫不火的一句話,中年男人渾身一哆嗦。


  “所以,你認出我,不是因為我爹,是因為我娘。”


  所以,這和容二爺做的那些事沒有關係。


  容昱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瑟瑟發抖的男子。


  “廢話就不多說了,你該知道我來的目的。”


  “我、我……”


  “你想說,你忘記了當年的事?”


  “是、是……”


  “你覺得是你傻,還是我傻?”


  “我……”


  “還是你認為,我很好說話?”


  說話間,幾名黑衣人拎著兩個包裹進來。


  男人不敢抬頭,反倒是床上的婦人順眼瞟了一眼。


  “奕哥兒!”


  一道黑影迅速閃過,隻是剛跳下床,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容不下一腳踢開。


  “奕哥兒!”


  中年男人聞言,猛地抬頭。


  這才看清楚,那兩個包裹是他的一雙兒女。


  “你……”


  “可以說了?”隨著容昱的聲音,黑影人的匕首在男孩的手背上劃了一刀,深可見骨。


  男孩下巴被卸掉了,哭不出來,隻能拚命掙紮。


  婦人提心吊膽地看著黑衣人,生怕孩子激怒了黑衣人,想安撫又不敢開口。


  “我、我……”


  嘩啦。


  又是一刀。


  幹淨利索,沒有浪費口舌,沒有浪費時間。


  中年男人心裏一揪。


  “老爺,你都說了吧!你知道什麽,你都說了吧!”婦人哭得撕心裂肺。


  地上,一灘黑色的液體在逐漸蔓延,屋內漸漸有了腥味。


  一名黑衣人垂眸,看了一眼從進屋起,就放在桌上的沙漏,上麵的時間所剩無幾。


  雖然誰都沒開口,可誰都無比清楚,時間一到,等著他們的,將是萬劫不複!

  容昱不再開口,中年男人不敢說,不能說,隻能沉默。


  可這並沒有換來兒女們的平安。


  黑衣人心裏默數著時間,一到十,又在孩子手臂上劃了一刀。


  沒有傷到動脈,卻依舊血流成河。


  男孩陷入了昏厥,身體抽搐著。


  所以,不管你說與不說,他們都不會停止折磨。


  “老爺!”


  婦人哭喊地朝中年男人撲去。


  閉眼,男人長歎一口氣,“我說,我說!”


  容昱坐在桌邊。


  “當年,我隻負責把懷了身孕的皇後留在北桑宮中,再潛回去燒了我們的軍糧和馬草,其他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知道!皇後如何與北桑公主認識,又是如何逃出宮裏的,我一概不知。我燒了軍糧和馬草,背叛了皇朝,來到南辰,得到了我想要的財富。”


  容昱抬頭看了婦人一眼,嘴角噙著淺淺的笑。


  婦人一直不敢抬頭。


  倉皇的一眼。


  隻一眼!

  和那人六七分相似的容貌,她不敢睜眼。


  那血淋淋的噩夢,一直困擾著她。


  求神拜佛無用。


  吃齋念佛也無用。


  直到千辛萬苦懷上了第一個孩子,為母則剛的她,才在後院設了小佛堂,日日念佛,以為……


  以為這樣就能忘記那滿目的紅色。


  可是……


  “香車美人,難怪你會心動,這些年賺了不少銀子吧?“


  “我、我可以把銀子都給你,隻求你給我的兒女留一條活路!”


  不敢說的,不能說的,一旦說出口了,似乎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容昱搖頭。


  沙漏裏的沙隻剩下了四分之一。


  屋內的氣氛更是緊張了幾分。


  “蓮蓉,第一次見麵,你不說幾句?”


  婦人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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