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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死撐

  “何苦呢?”謝柔錦雙手一攤,“你們那麽恨我們長房,又千方百計地算計長房,還要拽著長房,是篤定我們長房沒辦法嗎?”


  “筱筱……”謝德澤臉色微紅,有些窘迫。


  針對長房的人當中,就有他們二房的人,從情感上來講,他是讚成分家的。


  可從孝道上來說,他不能附和謝柔錦的話,主動提出分家。


  祖母還在,長輩還在,輪不到他說話。


  “所以,你們既要巴拉著長房,又要時不時地陷害長房,完了,還不準長房反抗?哪兒有那麽好的事?”


  “謝柔錦,你……”


  “怎麽,我說錯了嗎?”反正已經這樣了,謝柔錦沒什麽說不出口的。


  “你、你……”謝老夫人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筱筱,你祖母都這樣了,你還不消停嗎?”


  “究竟是誰不消停?不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嗎?二叔,你也不要用孝道壓我,你知道,我不吃這一套。謝府是發生了很多事,究竟是誰沒事找事,大家心裏都有數,我暫時不還擊,不過是看在爹的情分上。情分耗完了,大家就光著胳膊上吧。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今兒我就把話放在這兒,我或者長房沒了,‘蜀繡樓’直接充公,我遺囑都寫好了,找知府大人做了中人,已經到官府公證了。所以,你們算計我們的時候,最好小心點,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筱筱,你這是什麽話,大家是一家人,哪兒有深仇大恨?今兒也是因為你祖母,歲數大了,還要受這個罪,所以才說了重話。”


  謝老夫人口齒不清地啊了兩聲,似乎是在附和謝三爺。


  謝柔錦一個冷笑作為回答。


  “筱筱,你說的事,大哥會考慮,可以等大哥考完了再說嗎?”


  什麽事?


  自然是分家的事。


  謝柔錦點了點頭。


  對謝德澤,她本身是沒有什麽不滿或者仇恨的,僅有的偏見也是因為二房。可由始至終謝德澤對她,對長房都是維護的。


  幾人說著話,官差來了,帶隊的還是謝柔錦熟悉的黃捕快。


  表麵證據很清楚,具體的要回去審問了才知道。


  這邊的鬧劇好不容易結束了,打坐的玄無為也恢複了元氣。


  眼下的當務之急,自然是謝老夫人的身體。


  “大師,我娘的情況怎樣?”謝二爺問得急切。


  “再喝兩次符水,請大夫開幾副中藥即可。”


  謝二爺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一邊暗戳戳觀察的謝柔錦意外挑眉。


  這個所謂的高人沒有攬功,居然還讓謝老夫人喝中藥調理。


  衙門那邊已經給玄無為打過招呼了,稍後他也回去錄口供,畢竟這件事涉及到很多“專業”的東西,外人不懂。


  “筱筱,衙門那邊很快就會查清楚,你也不要因為今日的事就與我們生分,我們也是著急。你祖母如今大病,你也不希望因為這些事讓你祖母操心吧?”


  “謝柔錦,謝府是講規矩的地方,一個孝字壓不死你,總會有讓你忌憚的東西。”李正雲不滿謝老三的“和顏悅色”,發話了。


  “比起我,舅公似乎更應該有所收斂吧。畢竟李家擁有的那些,都是老夫人手指縫裏漏的,而老夫人手裏的那些,是從謝府裏扣的。現在老夫人這樣了,舅公若是不收斂點兒,可就沒什麽油水撈了。畢竟,謝府本身的肉並不多。”


  “翻了天了!”李正雲惱羞成怒,臉紅脖子粗地說道,“謝府還沒有分家,輪不到你當家做主!”


  謝柔錦無辜地撇嘴,“實話總是讓人難以接受。”


  “你……”


  眼看著李正雲氣得就要昏厥,李瑞扶著他的胳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李家如何,就不勞表妹操心了。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姑婆的身體,盡快找出原因和真凶。而後就是即將到來的考試,其他的,都不是我們李家在意的。”


  所以,你們謝府要不要分家,“蜀繡樓”能賺多少銀子,李家人完全不關心。


  隻要老夫人在,就不會少了李家的。


  被李瑞的話一提醒,李正雲也反應過來。


  看向謝柔錦的目光依舊不善,卻也沒有再繼續糾纏。


  此事在眾人的心照不宣中暫告一個段落,楊嬤嬤貼身照顧謝老夫人,梅氏也留下來侍疾,安排了二院的幾個心腹丫鬟待命。


  謝柔錦假惺惺地詢問了兩句,要不要請金牌護工,被梅氏拒絕後,和王氏帶著謝文霖回了一院。


  謝德澤和她說了兩句話,滿是歉意。


  謝柔錦無所謂地笑了笑。


  她很清楚謝德澤的心思,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敬重的大伯一家,杵在中間確實為難。


  雖說他沒有對長房做出實質性的幫助,卻也沒有與二房的人同流合汙。


  不過是在適當的時候說幾句還算公證的話。


  這,就足夠了。


  她不奢求太多。


  靠誰,也沒有靠自己有底氣。


  回到一院,王氏馬不停蹄地讓敏嬤嬤安排馬車,要帶謝柔錦到最近的寺廟。


  能不能見到得道高僧稍後再說,上香、求符、抽簽先安排一套。


  謝柔錦叫住了兩人。


  感覺到一股外力,謝柔錦拍了拍抱著自己腰的謝文霖的頭頂,牽著他坐在王氏對麵。


  “娘,我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王氏紅了眼,謝老夫人的情形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荷包裏的頭發雖然可能不是你的,可生辰八字和名字是你的,誰知道對你有什麽影響,讓大師看看我才放心!”


  謝文霖雖然沒有說話,卻依賴地扯著謝柔錦的衣袖,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情緒。


  謝柔錦安撫地握著他的手,對王氏說道:“娘,我真沒事,那荷包是女兒放的。”


  “你、你要嚇死娘才開心嗎?”


  王氏一巴掌拍在謝柔錦的背上,一聲悶響,疼得謝柔錦直抽氣。


  可王氏並不解恨,又狠狠拍了幾巴掌下去,每一下都是十成十的氣力。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她隻有一雙兒女了,哪怕事出有因,她也不允許女兒用自己作誘餌!

  謝文霖板著臉,恨恨地看著謝柔錦,沒有要幫忙求饒的意思。


  謝柔錦隻能苦巴巴地說道:“娘,女兒有分寸,不會亂來,更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中。女兒這麽做,也是想打草驚蛇。”


  “筱筱,如果你以後還要用這種方法,那不如把‘蜀繡樓’給二房吧。”王氏沒有說氣話,可是她這種心平氣和的態度更讓謝柔錦心裏更發怵。


  “娘,女兒知道錯了。”


  因為是現代人,所以謝柔錦對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並不感冒,更何況隻是一張寫了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黃紙,又沒有正兒八經地“施法”,能有什麽作用?

  忽略了王氏和謝文霖的感受,是她的錯。


  王氏並沒有因為謝柔錦的認錯態度還算良好就放過她,嚴肅訓斥了她幾句,這件事才揭過去。


  “真實三房的人?”聽完謝柔錦的闡述,王氏詫異地問道。


  不怪她有疑問,實在是想不明白。


  老夫人最疼愛的兒子是謝三爺,李氏這個兒媳婦,看似不如梅氏有能力,可很會來事。特別是在揣測老夫人心思上,李氏可謂是“獨領風騷”,老夫人明著看重二房,可私底下對三房的貼補卻是最多最實際的。


  所以,王氏實在找不到三房要針對老夫人的理由。


  “不是三叔,是李氏。”


  “李氏?”


  謝柔錦解釋道:“李氏之前萬般討好老夫人,甚至不惜在莊子上對女兒用刀,不就是垂涎老夫人手裏的東西嗎?可老夫人第一個犧牲的就是她。為了自己的臉麵和名聲,讓李氏做了替死鬼!李氏能咽下這口氣嗎?”


  李氏不僅背上了對晚輩行凶的罪名,還背上了貪墨長房私產的罪名,毀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名聲,還有謝薇錦。


  李氏千方百計地想讓謝薇錦嫁進容府,為此不惜賣了私藏,換了銀子倒貼容府,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怎麽夢甘心?

  李氏在牢房裏的日子不好過,謝三爺不僅不體諒,還讓夏姨娘掌家,李氏心理不扭曲才怪!

  “可是,這對三房沒有好處。”


  “卻也沒壞處,老夫人還遭了罪,至少李氏心裏舒坦了。”


  李氏是睚眥必報的性子,更何況這還關係到三房的利益,甚至是謝薇錦的將來。


  李氏不過是讓謝老夫人吃了些苦頭,又沒有要她的命。


  李氏不傻,沒了謝老夫人就沒了後麵源源不斷的好處,可看著老夫人日子太舒坦,她覺得憋屈。


  中風?


  既留下了老夫人的命,又解了恨,最重要的是,沒了騎在頭上作威作福的老夫人,李氏似乎更膨脹了。


  老夫人依舊偏寵三房,隻是沒了之前的專權。


  謝柔錦當然明白,李氏破釜沉舟地對老夫人做了這麽多,不僅僅隻是報複那麽簡單。


  二院。


  謝二爺黑沉著臉回到二院,謝瑜錦見勢不妙,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謝德澤倒是與父親說了兩句話,也無非是詢問了後續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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