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奇怪式體驗洞房花燭
隻是在跳下懸崖的一瞬間,男人背上的新娘特意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新娘眉目清秀,長相中上,白皙皮膚中透著純潔。她配著大紅的嫁衣,整個人唇紅齒白,有著烏鴉黑瓷一般的黑發,懸崖的厲風猛地從底下往上吹起,她的長發順著風,飄逸散落開來。
新娘一直靜靜地,注視我的方向。
她眉眼一彎,似是看見我了,小小的菱唇張開,默念了兩個字。
她的口型太熟悉了。
她在喊:朱心。
她知道我的名字。
我有些愣,張大了眼睛,傻眼的看著她。
她看見我了。
而我也完完全,看清楚她的臉。
那就是我。
那明明就是我 。
我心裏一悸,突然周圍的血藤蘿突然破碎了起來,紛紛的血色花瓣成了碎片,在我麵前霧化消失。
我眼前一黑,倏地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竟然趴在了一個男人的背上。
而我們腳下懸空,正直線下降。
山間的狂風大驟,我身上的衣服都被吹得嘖嘖作響。
“啊——”我在跳崖啊。
不,不是我跳崖,是我身下的男人跳崖。
但是他背著我,竟然害我找死。
背著我的男人聽到了我的喊叫,突然側過頭,他有著高潔的額頭,還有力挺的鼻梁,頭發短的紮人,他對著我笑眼彎彎,“瓶兒,不怕。”
誰是瓶兒!我是朱心!
我剛要反駁,卻突然駭地開口:“羅弑天!你怎麽在這?”
麵前的男人不是誰,正是羅弑天。
我們剛才不是在密室的臥室裏嗎。
我還依稀記得,我的身體被麵具碟仙控製住了。麵具碟仙控製我的身體走進了臥室裏的黒木棺材,血淹沒了我的身體,然後我就到了這裏了。
難道羅弑天也過來了?
隻是麵前的男人卻皺著眉頭,似是憤怒:“羅弑天又是誰?!瓶兒,難道又有男人招惹你嗎。你告訴我,我一槍崩了他。”
他臉上煞氣簡直就要溢出來,和厲鬼有的一拚了。
我剛要說“就是你啊,你崩自己試試。”結果到了我嘴裏,我口中卻說道:“不是誰,你聽錯了,秦伍。”
這不是我要說的話。
而且,我的臉還一邊說,一邊不自覺地微笑。
我根本控製不住這具身體。
我心裏大駭,我好像附身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就是剛才那個和我對視,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新娘。
這個新娘原來叫瓶兒。
她的新郎竟然是羅弑天,不,是長得像羅弑天的秦伍。
我現在的狀態和之前,在密室裏,被麵具碟仙附身狀態差不多。
簡單點說,就是我現在隻能在這個新娘,瓶兒的身體裏,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們明明在墜崖,但是新娘瓶兒和新郎秦伍卻談笑風生,感覺就是來旅遊,來玩蹦極的。
看著腳下幾百丈的崖底,還有山崖間頂頂烈風,我都替他們擔憂,但是我再如何擔心,外頭這兩人根本就沒感覺到我的存在。
麵前的秦伍,背著新娘瓶兒,跳下懸崖,但是崖底卻是密密麻麻的樹林。
越落下麵,我越是看清,樹林連枝生長,繁茂的很。樹盤起來,簡直就像一張巨大的網,兜住了秦伍和新娘瓶兒。
秦伍落下來的時候,直接踩在樹枝上緩了重力,之後卻直直地,“嗵”的一聲,掉下了一個碧綠的深潭。
深潭裏的水沒過秦伍和我附身的瓶兒。兩人很快遊上了岸,來到了近處的一個黃岩石的山洞洞口。
秦伍拉著新娘瓶兒道:“這裏就是戮森七婆說的戮神洞,我們進去祈求戮神保佑,我們便能永生永世在一起了。”
新娘瓶兒欣喜地和秦伍抱在一起,然後兩人進到山洞,我透過新娘瓶兒的眼睛,就見到一棵蒼老的樹。這棵樹的樹樁粗的,得有十幾個人合圍才能抱起來。
蒼老的樹上有一張老態的臉,老態的臉曆經滄桑,老態龍鍾。
我就聽見那個秦伍開始脫了自己的衣服,他和羅弑天長得像,我不免多看了幾眼。順便對比了兩人的身材。
羅弑天八塊腹肌,硬的可以當我的搓衣板了。而這個秦伍卻病弱,皮膚有著不健康的白色,頗有些文弱,雖然沒有八塊腹肌,但是還是蠻有料的。
緊接著,我就見到這叫秦伍的男人,竟然直接就地按倒我附身的新娘瓶兒,也不脫瓶兒的衣服,直接真幹實彈的做了起來。
身體裏被大大的侵犯,出入時兒溫柔,時兒粗魯,點點的酥、麻灌注了四肢,我不禁呻\/吟出來。
但是實際上發出聲音的並不是我,而是瓶兒。
明明是秦伍和瓶兒就地做\/愛,我卻恍如覺得是我和羅弑天在發瘋的上天。
簡直要瘋了。
我實在忍受不了這種錯位的感覺。
我直接閉上眼,不去看秦伍和瓶兒,但是我附在瓶兒身上,瓶兒所感受到的火熱和脈動,我統統都感受得到。
我自己都忍不住,呼吸急促了起來。
盡量努力忽視兩人無羞恥的各種聲音,終於挨過了最後瘋狂的一刻,秦伍和瓶兒兩人大汗淋漓,我才睜開眼睛,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
山洞裏有各種各樣祭祀的貢品,有琥珀,樹脂,死去的鬆鼠,天上的鳥兒,隻要是樹林裏會出現的動物,似乎都在這裏出現了。
接著,我就對上了山洞裏最大的那棵樹。那棵樹上的老人臉突然張開了眼睛,眼睛是溫柔的紅色,裏麵流動的水,像是活生生的血液。
隻是,那血液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害怕,而是生命。
“孩子,你來了。”老人臉樹竟然說話了。
這裏有不分場合就開啪的秦伍、瓶兒,我以為老人臉樹是和他們說話,就沒應聲。
但是秦伍和瓶兒親昵的說著話,根本就沒作聲,反而他們親昵地抱在一起,慢慢的,他們的身影竟然散去了。
取而代之的,卻是我和羅弑天,站在這處洞穴,老人臉樹的麵前。
真正的我,和真正的羅弑天。
羅弑天一出現,就質問我,怒地都能發電了,他道:“你怎麽能對那個秦伍發情呢!”
“什麽?”我懵了,很快辯解道:“剛才那個不是我,是瓶兒。”
“長得像你的也不行。”羅弑天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秦伍自己出現,狂扁他一頓。
我反應過來,“你剛才在秦伍體內?”
“當然,不然我怎麽看得見你水性楊花的表情。”羅弑天憤憤不平。
我去,有沒有搞錯,瓶兒隻是掛著我的臉好嗎。雖然我也親身體會到了男女之愛,但是羅弑天在秦伍體內,那不也是體會到了秦伍的感覺……
我氣的懟了回去,道:“那你還上人家瓶兒呢。你不也算上了別的女人嗎。怎麽著,你還有理了。”
羅弑天對著我虎視眈眈,恨不得一口生吞了我。
他咬牙切齒:“那你剛才就是感覺到了……”羅弑天臉色憋紅,估計吃醋吃的頭腦發脹。
我翻白眼,“你吃醋吃的沒邊了,滾蛋。”
我們在這裏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那個老人臉樹咳嗽了一聲:“孩子,不要吵……”
隻是回答他的,卻是羅弑天還在那裏嘰嘰歪歪的,說我對不起他,要我好好的安慰他。
我覺得羅弑天是沒上過女人,自己不舉,瞧見秦伍大發神威,就男人心破碎,和個娘們一樣,在這嘰嘰歪歪的。
我恨不得削他一頓,我不是說著玩的,我真的舉起旁邊祭祀的貢品,一大塊琥珀,朝羅弑天腦袋上砸。
我氣得牙癢癢,“沒聽到別人叫我們嗎。”
羅弑天沉著臉看著我,不吭聲。估計他心裏正憋著壞呢。
我警惕地看著他,卻聽見被我和羅弑天無視的老人臉樹,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百年,你們這對還是愛吵架,一點都沒變。”
這個訊息可不得了。
什麽叫一百年,還沒變。
好像這個老人臉樹像是認識他們一樣。
我也問出口,“老人家,你認得我們?”
老人臉樹笑嗬嗬道:“說來話長。你們也認得我的。”
羅弑天冷笑:“笑話,一百年前我還沒出生呢。怎麽會認識你。”
我卻是想到了很多事。
天魔保護令上,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姐。
剛才活春宮裏那個新娘瓶兒,還有長得和羅弑天一樣的新郎秦伍。
我心裏有了一個不得了的想法。當然,很多女人都會往這方麵想。
那就是,前世今生……
我遲疑的開口,“難道,我的前世是瓶兒,羅弑天的前世就是秦伍。所以你才說我們互相認識。”
老人臉樹嘿嘿笑道:“瓶兒小姐,還是和一百年前,一樣聰明。不像那個病嬌殺神,整天喊打喊殺的,不長腦子。”
病嬌殺神?!指的是前世的羅弑天,秦伍?!
羅弑天被人懟了幾句,竟然沒生氣,而是恍然大悟,別有意味的看著我:“一百年前,我原來就已經是朱心的老公啦。”
我臉上泛紅。隻覺得羅弑天關注的重點,怎麽老是偏一些。他不應該關注他的前世是個病嬌殺神嗎。
老人臉樹卻說,“算是,又不算是。”
羅弑天狐疑:“你什麽意思?”
老人臉樹解釋著說:“瓶兒小姐當年身死,秦伍就帶著瓶兒小姐來到戮森,找到我,讓我召回瓶兒小姐的魂魄,然後用戮森的成親儀式,做冥婚,這樣的話,你們兩人無論生生死死,都會牽扯在一起。”
“我們的前世找到你?你到底是誰?”
老人臉樹笑得和藹可親:“我就是戮森的戮神啊。”
我暈。戮神這麽霸氣的名字,竟然就是個成了精的老樹。簡直浪費了這麽霸氣的名字。還有呢,戮森這麽霸氣的地名,在《冥婚未至》裏,也是浪費了,竟然全村的人都被惡煞鬼搞死了。
老人臉樹的話,還讓我想起了《冥婚未至》另一個情節。
那裏就是一個女人身死,然後被男人帶入戮森,做冥婚的事。
我驚訝道:“《冥婚未至》如果就是我前世的故事。那最後結局,到底是做成了冥婚沒。”
羅弑天這會兒,也大概想明白了,就說道:“當然成了,你沒看到剛才瓶兒和秦伍,在這洞房嗎。都是先成婚,再洞房的。前世我們洞房了,那冥婚肯定是成了。不然我這輩子哪會被你套住。”
羅弑天這又是傲嬌起來,沒天理,想找不自在了。
老人臉樹卻說:“沒成。”
老人臉樹尷尬道:“戮森的人對婚前貞、操並不看重,你們當年不過是興致來了,就……咳咳。”
老人臉樹似乎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他這意思,明顯就是當年的秦伍和瓶兒自己搞的事,和戮森的冥婚習俗無關。
雖然瓶兒小姐不是現在的我,但是我還是很羞恥的有沒有。
我親眼看見,就是羅弑天這混蛋主動的,我前世還是很柔弱嬌小的,雖然不是被羅弑天強迫的,但是就是這廝不分地點發\/情。叫他色、狼,就是沒錯。
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羅弑天都是大流氓。